劉佐民
(唐山市路北區監察局,河北 唐山 0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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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人民公社時期基本核算單位超支欠款問題研究
劉佐民
(唐山市路北區監察局,河北 唐山 063000)
超支欠款問題,是農村人民公社時期在生產資料公有制為基礎的計劃經濟體制下,受人民公社經濟效益低下、民主管理的規定不能施行以及城鄉二元結構等多種因素的影響而形成的。根據當時的時代背景和農業生產力發展水平,超支欠款問題是人民公社體制難以避免的,反過來這個問題又不利于人民公社的經濟發展。文章對超支欠款問題的概念和發生的范圍、程度以及當時的治理措施進行了論述,并對這個問題產生的原因及影響進行了分析。
農村人民公社;核算單位;超支欠款
近些年來,學術界對人民公社問題的研究不斷取得新進展,出現了一些質量較高的專著和論文,但是,對諸如超支欠款、農貸情況等人民公社時期基本核算單位經營管理及經濟核算領域具體問題的研究還相對較少。本文對那段時期超支欠款問題進行了研究,希望對拓展人民公社問題的研究領域有所裨益。
農村人民公社時期超支欠款指的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平時借支和預分超過年終決算分配而欠集體的款項[1]。在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內,每個家庭是否超支是根據集體經營的結果以及社員家庭勞動狀況兩者結合起來而決定的。農村人民公社實行分紅制度,社員在生產隊一年的收入需要到年底才能知曉,平時,社員家庭所需糧食等生活資料主要是按人口分配,通過預分的形式從生產隊取得。在年終決算時,社員家庭工分報酬大于預分實物折合的金額就可以分紅,工分報酬小于預分實物折合的金額,就出現超支的現象;在年終決算時,如果社員的超支款不能及時償付,這些超支款和社員們平時向生產隊的各種借支款就被統計為超支欠款。下面以筆者到農村訪談時收集的原始資料簡要說明社員分紅及超支情況(見表1)。

表1 錢營人民公社N.M.Z.生產大隊
資料來源:河北省豐南縣錢營人民公社N.M.Z.生產大隊第4生產隊1978年賬薄憑證。N.M.Z.生產大隊,今為唐山市豐南區錢營鎮N.M.莊。
表1中列舉了某生產大隊1978年3戶社員的家庭收入情況。在年底收益分配決算時,這個隊的工值(勞動日值)是0.5元,第1戶家庭全年工分是3 567.4分,以10分為一個勞動日,也就是356.74個勞動日,全年工分收入即為178.37元,這個數額大于全年從生產隊分配的糧油、蔬菜以及柴草等實物(折款)111.98元。因此,按照這個表提供給我們的信息,第1戶社員家庭年底分紅金額是66.39元,而另外2戶社員家庭則都超支。
超支欠款問題在“高級社”時期就已經出現。1962年“農業六十條”頒布以后,農村基本核算單位一般為生產隊,也有的地方把生產大隊作為基本核算單位。從1962年到“文革”結束這段時間,從宏觀范圍內盡管歷經幾次清理整頓*“四清”運動和1971年中共中央82號文件《關于農村人民公社分配問題的指示》、1978年中共中央關于轉發《湖南省湘鄉縣委報告的批示》等文件都涉及解決超支欠款的問題。197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批轉《農業部黨組關于認真解決農村人民公社社員超支欠款問題的意見》的通知,進一步要求解決超支欠款問題。,但是超支欠款的數額、范圍都呈逐漸增長和擴大的趨勢。而“文革”結束后情況有所好轉,到1978年底全國累計超支欠款總額比1977年減少了2 000萬元[2]。
以陜西省為例,1964年根據金融系統對該省大荔、渭南、蒲城等6個縣18個不同經濟類型的生產隊的調查結果可知,生產隊社員超支欠款問題很普遍,有超支戶超支金額達百元以上的情況[3]。另有材料顯示,1972年至1978年,陜西省超支欠款的戶數和超支金額都呈遞增的趨勢(見表2[4])。

表2 陜西省1972-1978年超支戶情況統計
據有關資料顯示,湖北省20世紀70年代農村基本核算單位超支戶占總戶數一般在30%左右,如1974年為28.66%,1975年為31.16%,1976年為27.72%[5]88。1979年至1981年,湖北省農村社員超支欠款總額逐年增多,在全國各省(區)、市超支欠款總額排序逐年上升,1979年4.05億元,在全國居第五位;1980年5.15億元,居第三位;1981年5.68億元,居第二位。1979年山東省超支欠款數額也特別大,達到了7.21億元,其后兩年呈下降趨勢,1980年6.58億元,1981年5.79億元[6]。
到1980年底,全國范圍內,農村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單位社員超支欠款74億元,基本核算單位欠社員分配款達33.6億元,基本核算單位向國家銀行、信用社貸款132億元[7]。
從“四清”開始至“文化大革命”時期,政權機關、銀行系統往往從階級斗爭角度認識超支欠款問題產生的根源,處理方法既有階級斗爭的措施也有經濟措施,由于各地區生產發展的條件不同,產生超支欠款的直接原因和處理辦法也會略有區別,有關調查資料常見于當時地方黨政機關或者革委會的文件。本文簡要介紹一下華北地區介休縣(今介休市)的一些情況,以說明政權機關及銀行系統對超支欠款問題的認識和處理辦法。
據1970年介休縣革委會轉發中國人民銀行介休縣支行的調查報告,1969年底全縣社隊干部、家屬在農村的國家職工和一般社員戶總共有27 467戶超支欠款,金額達557.47萬元,這個數字相當于1969年全縣生產隊提留公積金的3倍多,銀行、信用社貸款的7倍多。造成大額欠款的原因,除了生產上不去和有些社員戶人口多勞力少以外,還有以下四方面的問題:(1)少數社員搞投機倒把和做私活,不積極參加集體勞動。如宋安大隊社員李某某經常搞投機倒把,1967,1968兩年才投工198個,欠款達1 332元。(2)社隊干部特權借款現象嚴重。如吳家山大隊革委會某負責人,利用職權在1969年春節前后兩次借款40元,加之全家不積極參加勞動,欠款達1 352元。(3)國家職工不投資或少投資。以我們銀行為例,27個家在農村的職工,就有15個騎著自行車或戴著手表,或用著縫紉機,甚至有的大興土木修房蓋屋,在隊里卻是欠款戶。(4)不適當的預分、借支。有的隊預分產品超過需要,讓社員上市出售;有的對欠款戶照顧過多,平時預分不按剩余勞動日而按實做勞動日計算,決算兌現時還要發過多的借款。如西宋丁大隊,去年決算兌現時,每一欠款戶,還按規定借到20多元現金,因此該大隊雖生產較好,但欠款額很大,第三隊有4戶社員就欠到3 500元。生產(大)隊由于以上大額拖欠,造成了嚴重的生產資金困難,有的隊連國家分配的化肥也無錢購買,存款戶兌不了現,既影響到農業增產又影響了社會主義的勞動積極性。對我縣糧食過黃河實現農業生產大躍進和鞏固發展集體經濟危害極大。欠款不僅是一個經濟問題,而且是經濟領域里的階級斗爭?!虼?,提出以下建議:一,各級革命委員會必須提高認識,把清理欠款工作當作當前狠抓經濟領域階級斗爭和落實毛主席“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方針的重要內容,結合當前的“一打三反”運動,開展群眾性的革命大批判,使廣大社員和職工認識到交不交欠款,是熱愛不熱愛社會主義的問題,也是對偉大領袖毛主席忠不忠的大問題,因而要自覺地積極地交還欠款。二,各機關、企事業學校等單位一定要教育欠款職工,幫助定出交還欠款計劃并監督實現,各級革委會成員更要斗私、批修,在交還欠款中起帶頭作用。在清理欠款中要突出毛澤東思想,以社會主義革命為重,對有自行車、手表、縫紉機等非生活必需品的欠款職工,應區別情況動員其處理交還欠款。三,對不積極參加集體勞動經教育卻仍繼續投機倒把和搞私活者,要采取措施嚴肅處理。對抵觸清理欠款的社隊干部和國家職工,要適當批評教育,情節嚴重的也應嚴肅處理。四,各生產(大)隊要按照黨的政策,建立嚴格的借支制度,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予借支,日常生活困難可通過信用站貸款解決。商品性產品要集體交售國家或供銷社,不能分給社員上市出售。五,對暫時無力交還欠款的貧下中農,要讓他們體會到集體經濟的優越性,從而發揮他們為革命種田的積極性,以搞好生產,逐步擺脫欠款*參見山西省介休縣革命委員會文件【70】“介革字”第102號《關于轉發人民銀行介休縣支行革委會‘關于干部社員拖欠生產隊款項情況和處理意見的報告’的通知》。。
1978年底以后,黨政機關、銀行系統以及農經學者已開始從經濟角度認識和解決超支欠款問題,這時期對超支欠款問題的認識和清理欠款的經驗做法也多見于當時的經濟類刊物,如:1979年農業銀行旅大市(今大連市)甘井子區辦事處《幫助社隊清理欠款,壯大集體經濟力量》[8]、1982年蘭西縣經管站《奮斗公社是怎樣實現社員無欠款的?》[9]10。對問題的認識和清理欠款的工作經驗,兩地的做法也比較典型,在處理措施上仍然是以行政手段為主。到上個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一些地方仍然在清理超支欠款,有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清理、收回包括超支欠款在內的各類欠款時,已經考慮到“借助法律手段”解決這個問題了[10]。對于超支欠款這個“與人民公社體制相伴生的一種現象”,有學者認為“直到人民公社退出歷史舞臺,超支現象始終未能根本解決”[5]88。筆者也同意這種看法。
從所有權關系來看,農村人民公社時期,農業生產資料集體所有制既不是一種“共有的、合作的私有產權”,也不是一種純粹的國家所有權,它是由國家控制但由集體來承受其控制結果的一種農村經濟制度安排[11]7,以土地為主的生產資料集體所有,呈現出所有權主體的多級性和所有權的不完整性、模糊性[12]。生產隊的土地和資金等經濟要素沒有對象化到每位社員身上,甚至否定了作為農民自身勞動力的產權,生產隊對生產要素的收益權也受到很大的限制。產權的弱化,導致在整個生產隊范圍內,不利于對追回各類欠款的激勵,“怕得罪人”成為許多社隊干部和社員對追回超支欠款不積極、不主動的原因。
從經濟效益角度看,導致人民公社經濟效益低下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對于社員的直接結果就是收益分配水平低,全國農村人民公社平均每人從基本核算單位分配收入,1962年46.1元、1965年52.3元、1976年62.8元、1979年83.4元[13],而且預分時分配的口糧、食油以及柴草等實物折款在其中所占比重還比較大。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單位經濟效益低下、勞動日值低是超支欠款問題產生的主要原因,中國人民銀行介休縣支行報告中提到的“生產上不去”也說明了這個問題。從生產隊方面看,集體經濟發展緩慢、社員勞動日值低就容易出現超支戶,或者按人口平均分配實物比例大,也容易出現超支戶。因此有些社隊除糧、棉、油按分配辦法進行分配外,其他實物一律按市場價格購買,以嚴格控制實物分配的方式防止超支問題的產生[14]。從社員方面看,人口多勞力少以及遇到疾病等原因造成在生產隊掙得工分少的社員家庭往往會成為超支戶。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對于“困難戶”通過照顧工分、適當減免超支款等方式給予照顧,但是在當時經濟條件下,按規定能夠受到上級和農村集體照顧的“困難戶”比例不會太高,這也成為有些超支問題不易解決的原因之一。此外,由于生產隊分配水平低、缺乏吸引力,促使一些社員尤其是農村“五匠”人員私自外出做零工、搞小生意,即便是在江浙地區,主要勞動力私自外出時間過長的社員戶也容易形成超支問題[15];在生產隊分配水平低的情況下,由于不善于持家,有的社員也會成為超支戶。
從經濟激勵機制來看,集體生產的監管有效性是由監管者享有剩余權來保證的,當產權受到侵蝕時,剩余權激勵機制勢必受到削弱,因此,人民公社集體經濟存在著對其管理者激勵不足而導致的無效率問題[11]12-13。生產隊干部主導著生產的全部過程并監督激勵社員勞動,其德能勤績與生產隊經濟效益密切相關。人民公社體制內對于生產隊干部缺乏經濟激勵機制,而他們實際上又控制著農村經濟剩余的生產和初級分配,在缺乏監督機制的環境下,出于個人私利的影響,這種基層監管權就容易畸變為監管特權,進而侵占集體利益,因此整個人民公社時期,生產隊干部以權謀私的行為時有發生。一些地方的資料顯示,社隊干部存在超支欠款問題的比例較高,而且對社員產生了不良的示范作用[16]。當時黑龍江省蘭西縣奮斗公社(今蘭西縣奮斗鄉)超支欠款問題產生的原因有六個方面,其中之一就是“誰當干部誰撈一把,強占、硬占造成了欠款”[9]19。
從監督機制來看,有關民主管理的規定不能施行,也導致超支欠款問題發生。盡管開展了整風整社、“四清”等政治運動來治理社隊財務管理中存在的問題,但畢竟不是治本之策?!稗r業六十條”中有民主管理的原則性規定,但是并未得到有效施行,由于社員們的認知水平和當時的社會環境原因,人民公社內實行民主管理財務幾乎是不可能的,盡管如此,凡是相對建立和實行了民主理財、財務公開制度的社隊超支欠款問題就少。如1964年中共云南省委農村工作部對洱源縣高家營生產隊的一項調查顯示,該生產隊管理上實行“四賬公開和五榜上墻”制度,而且關于借支方面規定:“社員借支5元以下隊長批準,5-10元隊委會批準,10元以上社員大會批準。干部借支5元以下由社員大會批準,5元以上社員大會通過,公社批準?!贝俗龇ㄔ诤艽蟪潭壬隙氯素攧展芾砩系穆┒矗卜乐沽岁牳刹刻厥饣瘑栴}的產生[17]。
從家庭副業收入來看,對社員的家庭副業限制過多,也間接導致社員超支欠款問題產生?!稗r業六十條”規定社員的家庭副業“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必要的補充部分”,自留地或者其他家庭副業的經營往往具有一定商品生產的因素,是社員家庭開支的一個來源。如果通過家庭副業能夠有些收入積累,就會減少那些純社員戶在遇到結婚、疾病、建房等事情時向生產隊借款、借物的可能;還有就是一些老弱病殘戶,他們可能無力到地里干農活,但是卻可以在家里從事適當的副業勞動,有了些許收入就可能超而不欠。早在“四清”運動開始后,一些地方的社員家庭副業政策就出現了偏離“農業六十條”的情況,“文革”期間的“割資本主義尾巴”,首當其沖就是社員的家庭副業?!拔母铩苯Y束后,1978年至1982年農民家庭年度副業純收入在年度純收入中所占比重逐年增加。
從戶籍制度來看,戶籍制度不僅限制了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也限制了城鄉之間人口的合理流動。為了鞏固農村集體經濟,集中有限資源實現國家工業化,早在1955年官方對城市“一切部門”從鄉村招收人員就做出了嚴格的限制,1958年頒布的“戶口登記條例”,標志著城鄉二元戶籍制度正式形成,將城鄉居民區分為“農業戶口”和“非農業戶口”兩種不同戶籍,開始對人口自由流動實行嚴格限制。一些城鎮干部、職工戶籍在農村的家屬,尤其是隨配偶居住在城鎮的家屬,既不能在城鎮正式就業,也不方便、不愿意參加戶籍所在地的農業集體勞動,從生產隊分得糧食卻不主動交款,進而成為超支戶。對此,有些地方還曾專門組織清理這類干部、職工家庭的超支欠款問題。
4.1 直接導致基本核算單位資金不足
超支欠款往往擠占了集體的生產基金、公積金等,導致生產隊資金周轉困難,不能根據需要及時購買種子、化肥以及添置農機具等,進而主要依靠貸款和拖欠社員分配款來維持簡單再生產,生產隊的債務負擔和各項費用非正常地增加,難以進行擴大再生產。當時湖北省襄陽地區(今襄陽市)針對平原、崗地、山區的12個大隊解決超支欠款試點的一項調查顯示,1978年底累計超支1 993戶,占總戶數的56.1%,超支金額42.21萬元。超支欠款擠占了集體積累、銀行貸款和農產品預購定金,據其中8個大隊統計,1978年底歷年公積金累計賬面上有32.046萬元,實際上只有38 382元;據其中9個大隊統計,由于集體資金被擠占,生產投資發生困難,欠國家貸款、定金和向外隊借款24.608萬元,平均到每戶為88.61元[18]。
4.2 影響社員生活水平的提高,也影響了社員勞動積極性的發揮
有些社隊超支欠款不僅擠占了公積金也擠占了公益金,影響了集體福利事業以及社會保障政策的落實。大量的超支欠款還導致社員年終分配不能兌現,出現“分空”戶,不利于社員生活水平的提高。湖北省襄陽地區調查的12個大隊,1978年有3個大隊出現“分空戶”140戶,分空金額14 551元,每戶平均103.9元[18]。由于上述原因,在超支欠款不能及時償還的情況下,有的社隊甚至形成了人人想超支的不良風氣,社員勞動積極性受到影響。
4.3 不利于國家銀行、信用社貸款的正常使用
發放農業貸款,目的是解決農村社隊擴大再生產時的資金不足,或者幫助社隊度過自然災害等造成的困難,以及貸給社員個人解決生活困難,如果貸款用于彌補超支欠款給社隊財務帶來的資金不足,那就很難說銀行、信用社貸款對生產發揮了多大的積極意義。由于生產隊經營管理上的原因,當然也包括超支欠款問題,對于從銀行和信用社的貸款,有一部分生產隊不能按期還本付息,1960年代以后一些地方銀行、信用社開始協助當地社隊清理超支欠款,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這一點。
農村人民公社作為存在了二十多年的一種制度,經濟、史學和社會學界都有學者將其作為研究課題,凡是從事中國社會現代化研究的學者往往都涉及對人民公社問題的研究。隨著對超支欠款等基本核算單位經營中一些具體問題的關注,也一定會促進學界對農村人民公社問題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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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校:李秀榮)
A Research on the Overrun Arrears of Basic Accounting Units During Rural People’s Commune Period
LIU Zuo-min
(Supervisory Bureau of Lubei District, Tangshan City,Tangshan 063000, China)
Overrun problems arose in the rural people’s commune period, under the planned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public ownership. This phenomenon emerged due to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low economic, democratic management of the people’s communes and the urban-rural binary structures. Due to the background and development level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 the problem of overruns arrears was difficult to avoid under the people’s commune system, and, in turn, this problem prevente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people’s communes. In this article, the concept, scope, degree and solutions of the overrun problems are discussed, and the causes and effects of this problem are analyzed.
the people’s commune;accounting unit;overruns arrears
劉佐民(1967-),男,河北唐山人,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史研究。
F325
A
1672-349X(2016)05-0085-05
10.16160/j.cnki.tsxyxb.2016.06.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