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濤,陳分喬*,梅建強(河北省中醫院,河北 石家莊 050000)
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膿毒癥腸功能障礙的療效及其對炎癥水平的影響
李巖濤,陳分喬*,梅建強
(河北省中醫院,河北 石家莊 050000)
目的 探討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膿毒癥腸功能障礙的療效及其對炎癥水平的影響。方法 選取2015年1月~2016年3月我院收治的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46例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觀察組與治療組,各23例。對照組予以常規措施,觀察組在此基礎上予以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于治療前、治療第3天、7天,比較兩組APACHE Ⅱ、Marshall 、腸功能障礙評分,以及血清WBC、CRP、PCT水平,記錄研究期間的不良反應情況。結果 治療前,兩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及WBC、PCT、CRP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00~0.35,P>0.05);治療第3天,觀察組APACHEⅡ、腸功能障礙評分、CRP降低,對照組腸功能障礙評分降低;治療第7天,兩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及WBC、PCT、CRP均較治療前降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96~5.50,P<0.05)。治療第3天,觀察組APACHEⅡ、腸功能障礙評分及CRP均低于對照組;治療第7天,觀察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及WBC、PCT、CRP均低于對照組水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65~4.91,P<0.05)。除觀察組1例輕微腹瀉外,兩組均未見其他明顯的不良反應。結論 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具有較好的療效,減輕患者炎癥反應、明顯促進胃腸功能障礙患者腸蠕動,改善胃腸功能評分,且具有較高的安全性,對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的臨床治療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膿毒癥;腸功能障礙;中醫;集束化調腸治療;炎癥因子
膿毒癥(sepsis)是重癥監護室較為常見的病種,是由感染所導致的一種全身炎癥反應性綜合癥,并發腸功能障礙比較常見,進而導致腸道細菌、內毒素及相關代謝產物的移位,形成惡性循環,患者多因多器官功能衰竭死亡[1]。本文探討了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膿毒癥腸功能障礙的療效,并分析了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水平的動態變化,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5年1月~2016年3月我院收治的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46例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觀察組與治療組,各23例。納入標準:①年齡≥50歲;②符合《2012國際嚴重膿毒癥及膿毒性休克診療指南》中膿毒癥的診斷標準;③符合《1995年重修MODS病情分期診斷及嚴重程度評分標準》的胃腸功能障礙診斷標準。排除標準:①慢性心、肝、肺、腎等疾病引發胃腸功能障礙;②惡性腫瘤及臨終狀態;③胃腸切除術后或腹部情況存在明確手術指征者;④由于手術等原因導致禁食并存在灌腸禁忌癥者;⑤伴活動性消化道出血;⑥近期使用過抗生素、微生態制劑、促胃腸動力藥物;⑦治療未超過72 h死亡或出院。剔除或脫落標準:①自行退出研究者;②依從性差,未遵醫囑治療者;③治療期間發生嚴重不良反應者;④資料不全影響指標評價者。共納入受試者46例,以隨機數字表法將受試者分為觀察組與治療組,各23例。觀察組男13例,女10例,年齡51~77歲,平均年齡(67.6±3.7)歲;呼吸道感染者8例,泌尿系感染9例,燒傷感染6例。對照組男15例,女8例,年齡50~79歲,平均年齡(66.9±3.3)歲;呼吸道感染者9例,泌尿系感染7例,燒傷感染7例。本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兩組患者的年齡、性別及感染來源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 治療方法
1.2.1 對照組予以常規治療措施。參照2012年《嚴重膿毒癥與膿毒性休克治療國際指南》[2]給予抗感染、液體復蘇等一般治療,腸內營養支持治療。若患者排便困難,予開塞露80 mL加0.9%氯化鈉注射液100 mL灌腸。
1.2.2 觀察組在常規治療措施的基礎上,予以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包括:①小承氣湯口服治療,基本方:大黃(后下)、厚樸、枳實各10 g;可辨證加減,1~2劑/d。②承氣湯類方灌腸,基本方:生大黃15 g(后下),芒硝10 g(沖),枳實、厚樸各30 g,加水500 mL煎液至200 mL,至37℃予保留灌腸,1~2次/d。③電針針刺雙側足三里:捻轉行針,平補瀉法,得氣后連電針儀,疏密波,頻率為20 Hz,強度以針柄輕微顫動,患者能耐受為度,留針30 min,2次/d。
1.3 評價指標
分別于治療前、治療第3天、治療第7天進行效果評價,包括:①進行急性生理和慢性健康狀況評分Ⅱ(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②清晨、空腹狀態下抽取肘靜脈血5 mL,抗凝,離心分離血清,保存于-20℃冰箱內待檢測。采用測定血清WBC、CRP、PCT水平;③記錄研究期間的不良反應情況。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9.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處理,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
治療7天內,兩組均無死亡患者,無脫落或剔除患者。治療前,兩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00~0.23,P>0.05);治療第3天,觀察組APACHEⅡ、腸功能障礙評分降低,對照組腸功能障礙評分降低;治療第7天,兩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均較治療前降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96~5.50,P<0.05)。治療第3天,觀察組APACHEⅡ、腸功能障礙評分均低于對照組;治療第7天,觀察組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均低于對照組水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88~4.76,P<0.05)。見表1。
表1 兩組治療前后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比較(±s)

表1 兩組治療前后APACHEⅡ、Marshall、腸功能障礙評分比較(±s)
注:與治療前比較,*P<0.05;與對照組同期比較,△P<0.05
組別 時間 APACHEⅡ Marshall 腸功能障礙評分觀察組 治療前 15.57±2.46 11.52±3.5 2.04±0.47 n=23 治療第3天 14.91±1.92△ 9.91±4.35 0.96±0.64△治療第7天 9±1.24*△ 5.3±2.24*△ 0.35±0.49*△對照組 治療前 16.43±2.57 10.26±3.88 2.04±0.56 n=23 治療第3天 16.48±2.11 9.43±4.64 1.39±0.78*治療第7天 10.78±2.26* 7.3±3.46* 0.74±0.62*
2.2 WBC、PCT、CRP數值
治療前,兩組WBC、PCT、CRP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t=0.00~0.35,P>0.05);治療第3天,觀察組CRP降低;治療第7天,兩組WBC、PCT、CRP均較治療前降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62~5.39,P<0.05)。治療第3D觀察組CRP,治療第7天觀察組WBC、PCT、CRP均低于對照組水平,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3.65~4.91,P<0.05)。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前后WBC、PCT、CRP數值比較(±s)

表2 兩組治療前后WBC、PCT、CRP數值比較(±s)
注: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0.05;與對照組同期比較,△P<0.05
組別 時間 WBC CRP PCT觀察組 治療前 15.47±2.91 81.1±10.42 9.87±4.31(n=23) 治療第3天 11.87±2.76 57.50±7.68△ 5.06±2.91治療第7天 7.08±2.54*△ 21.12±5.07*△ 2.05±0.81*△對照組 治療前 14.83±4.47 80.8±12.42 8.47±3.25(n=23) 治療第3天 13.17±3.57 63.7±10.95 6.13±3.90治療第7天 10.07±3.64* 29.69±6.88* 3.99±1.41*
2.3 不良反應
治療期間,觀察組1例患者出現輕微腹瀉,但未予特殊處理,于48 h內自動緩解,未影響繼續治療。治療前后,復查血、尿常規、肝腎功能等,均未見異常。兩組均未見其他明顯的不良反應。
祖國醫學一向重視胃腸功能,認為脾胃為后天之本,強調“胃氣”在疾病發生發展中的作用,胃氣之盛衰有無,直接關系到人體的生死存亡,一向有“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的理論,這與當代重癥醫學對胃腸功能的認識高度一致,中醫學認為胃為陽腑,以通為順,以降為和,筆者在臨床中觀察到膿毒癥腸功能障礙多為毒邪乘虛侵襲,胃腸瘀血阻絡,導致氣機逆亂,升降失和,終致胃氣敗絕,陰陽離決,治療應采用辨病和辨證相結合的方法,治以瀉熱通腑,活血的中藥,并配合穴位貼敷、中藥灌腸等中藥綜合治療[3],結果表明觀察組APACHEⅡ、 Marshall評分、腸功能障礙評分以及WBC、CRP、PCT水平較對照組下降更明顯,中醫綜合治療對減輕患者炎癥反應、明顯促進胃腸功能障礙患者腸蠕動,改善胃腸功能評分。
綜上所述,中醫集束化調腸方案治療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具有較好的臨床療效,減輕患者炎癥反應、明顯促進胃腸功能障礙患者腸蠕動,改善胃腸功能評分,且具有較高的安全性,對膿毒癥腸功能障礙患者的臨床治療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1] Pradhan S, Ghimire A, Bhattarai B, et al. The role of C-reactive protein as a diagnostic predictor of sepsis in a multidisciplinary Intensive Care Unit of a tertiary care center in Nepal[J].Indian J Crit Care Med, 2016,20(7):417-420.
[2] 高 戈,馮 喆,常志剛,等.2012國際嚴重膿毒癥及膿毒性休克診療指南[J].中華危重病急救醫學,2013,25(8):501-505.
[3] 李軼男,周立新,溫偉標,等.集束化治療對嚴重膿毒癥患者預后的前瞻性隨機對照研究[J].實用醫學雜志,2011,27(7):1183-1186.
本文編輯:劉帥帥
R631
B
ISSN.2096-2479.2016.07.008.02
河北省中醫藥管理局指令性課題;2013054
陳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