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域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綜合評價及障礙因子研究

張廣海， 趙韋舒

(中國海洋大學 管理學院， 山東 青島 26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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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域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綜合評價及障礙因子研究

張廣海*， 趙韋舒

(中國海洋大學 管理學院， 山東 青島 266100)

旅游環境承載力是衡量區域旅游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指標之一.基于熵值法和突變級數法，構建包括壓力-狀態-響應的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結合障礙因子診斷模型，對我國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空間格局以及影響因子進行分析，并提出相應的優化路徑.結果表明：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等級分部呈“紡錘形”，整體格局“東高中平西低”；星級酒店密度、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量、景區相對密度、景區規模度、“三廢”排放強度、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等成為影響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主要障礙因子；提出應進一步完善、優化景區響應指標、嚴控或降低景區生態壓力指標、提升景區空間狀態指標、提高基礎設施響應指標的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提升路徑.

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 壓力-狀態-響應； 突變級數法； 障礙因子診斷

旅游環境承載力是區域旅游產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指標之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確定、調整是旅游規劃與管理中的重要環節，也是旅游環境可持續承載的關鍵[1].伴隨我國大眾旅游時代的到來，景區超載、污染等問題越來越多，而A級景區動態評估機制的施行，使得國內多家A級景區被取消資格.因此，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仍是目前學術界關注的熱點.

近年來，國內外關于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研究較為豐富.從研究對象來看，主要有特定旅游景區、特定旅游城市以及城市群3類.崔鳳軍[2]、盧松[3]、羅輝[4]、董成森[5]、梁增賢[6]、李文博[7]等學者結合特定旅游景區，對其旅游環境承載力進行了較為系統的研究，胡希軍[8]、孫睦優[9]、汪宇明[10]等學者分別以金華、秦皇島、上海為研究對象進行實證研究，張廣海[11]、劉佳[12]等學者則以山東半島城市群等從城市群角度對旅游環境承載力進行時空動態演化分析.然而，目前鮮有學者從省域層面研究景區群的旅游環境承載力，對其空間分異規律難以把握.從研究方法來看，國外以LAC、VERP、VIM、QUAL等方法為主[13-15]，而國內多運用游客測算評價法[5]和物元分析法[16]、生態足跡理論[17]、狀態空間法[18]等指標測算評價法對旅游環境承載力進行定量測度.由于人類活動長時間、高強度、大范圍的環境干擾使得環境系統的穩定性和抵抗外部干擾的能力上都表現出脆弱性和易變性，環境系統的微小變化極易導致整體結構和功能的突變[19]，因此，旅游環境承載力具有非連續性與潛在突變性特征.基于突變理論的突變級數法，依據勢函數將臨界點分類，處理不連續性特征時，不涉及任何特殊的內在機制，比較適用于研究對內部作用尚未知的系統，計算簡易準確[20].

因此，立足我國A級景區的開發現狀，在界定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概念的基礎上，運用熵值法和突變級數法，構建包括壓力-狀態-響應的評價指標體系，結合障礙因子診斷模型，對我國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空間格局以及影響因子進行定量分析，以期為旅游景區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1我國A級景區開發現狀分析

1.1壓力——人口、生態壓力大，經濟效益低

伴隨旅游業的發展和旅游需求的增長，大量客流進入景區產生的廢物廢水給景區的保護帶來巨大的人口、生態壓力.據九寨溝管理局統計，九寨溝在游客達到峰值4.1萬人時，晴天要產生18 t垃圾，雨天要產生20 t.而峨眉金頂，每天產生的垃圾至少超過1 000 kg[21].“山前風光秀麗山后垃圾成堆”是我國許多景區面臨的生態問題.

1.2狀態——開發利用程度地區差異大

我國旅游資源豐富， 以3A、4A級景區為主體.根據2014《中國旅游統計年鑒》，截止2013年底，我國共有A級景區6604家，其中，5A級景區占2.65%，4A級景區占30.98%，3A級景區占36.60%，2A級景區占28.00%，1A級景區占1.77%.

運用景區相對密度和景區效度衡量景區開發利用現狀.為了減小區域面積和人口因素對景區密度的影響，取人均景區密度與地均景區密度的平均值為景區相對密度；景區效度為景區數量占全國比重/旅游收入占全國比重，其值越小，景區開發程度越高.由圖1可知，我國大部分景區相對密度較低的地區，景區開發程度較高，這類地區景區開發潛力較小，而大部分景區相對密度較高的地區，景區開發程度較低，開發潛力較大.而北京、吉林、安徽、江蘇、浙江是景區相對密度較高同時開發程度也較高的地區，河北、廣西、黑龍江是景區相對密度較低同時開發程度也較低的地區.說明我國大部分地區景區開發程度與其相對密度不協調.景區相對密度較高的地區景區開發程度較低的地區是我國景區開發的潛力區.

表1 省域景區人口與經濟貢獻率(2013)

圖1 省域景區相對密度與效度Fig.1 Relative density and validity of scenic spots in China

1.3響應——基礎設施與生態文明建設不完善

隨著我國旅游業的發展，車流、物流、人流大幅增加，旅游旺季尤其是小長假期間，旅游住宿設施供不應求，旅游景區道路通行能力下降，行車難、停車難、觀光難成為我國旅游住宿和交通的突出問題.“廁所革命”正在我國全面推進，2013年我國每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達2.83座，最多的為內蒙古，每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達4.85座，最少的為天津，每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為1.80座，地區差異大，普遍仍存在廁所數量不足、品質不高的現象，是我國旅游業發展的短板.景區污水、垃圾處理技術較低，大多是照搬比較成熟的城市小區生活污水處理工藝，沒有充分考慮景區環境條件以及景區的特殊性，污水處理構筑物與景觀的協調性較差.

2我國省域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綜合評價

2.1構建評價指標體系

壓力-狀態-響應模型(P-S-R)目前已被廣泛應用于區域環境可持續發展指標體系研究中.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是指在一定時空范圍內，在確保區域內各景區均可持續發展的條件下，區域內所有景區旅游環境系統所能承受人類各種旅游活動的能力，是一個包含了區域內所有景區內部結構和外部環境系統的綜合承載力概念.省域景區的旅游環境承載力將該區域內所有景區作為整體系統來看，其大小主要取決于所有景區所承受的旅游活動壓力、所有景區內部結構狀態以及人為、環境等影響因素對景區的響應形成的綜合作用，即壓力、狀態、響應的綜合作用.

因此，運用 P-S-R模型，立足我國景區在壓力、狀態、響應3方面的開發現狀，結合突變級數法的特點，以我國31省份(港、澳、臺除外)A級景區作為研究對象，遵循科學性、全面性、客觀性和數據的可獲得性等原則，構建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具體包括3個一級指標，6個二級指標，18個三級指標.

2.1.1壓力層 壓力層指標表征人類的經濟、社會和旅游活動對景區開發的影響或作用，主要包括人口壓力和生態壓力，各指標值均與景區目前可承載力成反比.

1) 人口壓力主要受其大小、變化趨勢和人口貢獻率的綜合影響：以景區接待量反映目前承受人口壓力大小；景區接待人次增長率表示目前所承受人口壓力的增長速度，增長率越高則增長速度越快；景區人口貢獻率在2.1中已說明.

2) 生態壓力主要來自旅游者、環境和自然三方面：分別以景區單位旅游收入旅游者產生的廢物量(以景區每人次旅游者產生500g垃圾為標準計算)[21]、“三廢”排放強度(各省億元 GDP 廢水排放量、億元 GDP 廢氣排放量、億元 GDP 固體廢棄物排放量之和)、自然災害破壞強度(各省自然災害直接經濟損失占GDP的比重)表征.

2.1.2狀態層 狀態層指標表征特定時間段的景區內部結構狀態，主要包括景區本體狀態和空間結構，各指標值均與景區目前可承載力成正比.

1) 景區本體狀態主要包括景區數量、質量和相對密度：景區規模度以景區總數量表示；景區優越度以5A、4A級景區的數量表示，高等級景區基礎設施、資源保護程度相對較高，其旅游環境承載力也相對越高；景區相對密度在2.2中已說明.

2) 景區空間結構主要包括景區效度和地理聯系率：景區效度在2.2中已說明.地理聯系率是地理學研究中反映某項區域活動與該區域內經濟、 人口等要素在空間上的均衡、 配合程度的指標.計算公式為：

其中，Vj為地理聯系率，xij、yij分別表示j省i市景區和經濟、 人口要素占全省比重， 考慮到數據可獲得性， xij取5A級景區數量.那么V1j和V2j就分別表示j省景區經濟—地理聯系率和人口—地理聯系率.Vj值介于0～100，越大表明景區分布與區域經濟發展水平、人口規模在空間上均衡、 配合程度越高.

2.1.3響應層 響應層指標是指針對景區承載壓力趨大而采取的促進景區旅游發展與經濟、社會、環境協調發展的人為措施，各指標值均與景區目前可承載力成正比.

1) 基礎設施建設響應主要包括住宿、交通以及生活設施3個方面：星級飯店反映旅游景區住宿接待能力，對星級飯店一星到五星分別賦值1至5分，取人均密度和地均密度的平均值作為星級飯店密度值.地區交通等級公路密度、每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量反映景區外部環境系統的交通和生活設施水平.

2) 生態文明建設響應主要包括景區污水和垃圾處理、環境污染治理：由于較難獲取景區污水處理率、垃圾處理率和環境污染治理投資，以地區平均水平來表征.

表2 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

2.2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2.2.1突變級數法 基于突變理論的突變級數法，評價步驟為建立遞階層次結構模型，確定突變系統類型，由突變系統的分歧集方程導出歸一化公式，利用歸一化公式進行綜合評價，常用的突變模型見表3[22].

表3 常見突變模型的勢函數和歸一公式

2.2.2數據來源與處理 指標體系中涉及的A級景區數量、接待人次、營業收入以及星級酒店數量等數據均來源于2014年《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各省份旅游人次、旅游收入數據主要來源于2013年各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三廢”排放強度、“三廢”排放強度、交通等級公路密度、每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量、污水處理率、生活垃圾處理率、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等指標數據來源于2014年《中國統計年鑒》，經濟地理聯系率涉及的31省份各市的經濟、人口、景區數據來源于各省份2014年統計年鑒以及國家旅游局官方網站(http://www.cnta.gov.cn/was5/web/search？channelid=242887).將數據標準化，根據熵值法測得的指標權重值，對指標進行重要程度排序和突變模型識別，結果如表4.

表4 景區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權重及排序

注：括號內為熵值法獲得的權重值，各子目標層排列順序即為重要程度排序結果.

2.3評價結果分析

根據我國景區現狀及其利用特點，運用上述方法測得省域景區環境承載力水平及壓力、狀態、響應三大子系統的發展水平.利用arcGIS自然斷裂法，將我國31省分為高水平(0.963 188，0.973 798)、較高水平(0.953 501，0.963 187)、中等水平(0.940 487，0.953 500)、較低水平(0.837 933，0.940 486)、低水平(0.837 932)5個類型，如圖2所示.

圖2 省域景區環境承載力水平圖Fig.2 The levels of scenic spots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in China

為了更進一步說明我國省域景區在壓力、狀態、響應方面的區域差異，按照上述5個類型，對各省區三個子系統指數水平進行排序，結果如表5.

表5 我國31省份(市、自治區)景區環境承載力各子系統排名

續表5

綜合圖2和表5可知，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等級分部呈兩頭少中間多的“紡錘形”，整體格局“東高中平西低”，具體如下.

1)東部沿海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差異較大.東部沿海地區景區環境承載力水平最高為北京，位列全國第1，最低為海南，位列全國第30，整體差異較大.2013年高水平省份有5個，全部分布在東部沿海地區.根據表5，江蘇、浙江、北京景區狀態優勢突出，A級景區數量多，相對密度較大；河北景區壓力小，而上海景區狀態較差，雖然其A級景區優越度較高，但其總數較少，83家，相對密度較低.較高水平省份有7個，其中，山東、福建位于東部沿海地區，山東景區數量多，基礎設施建設較為完善，但景區優勢度較低，景區壓力較大，接待量2.44億人次，位列全國第二.中等水平省份有10個，遼寧、廣東處于東部沿海地區.較低水平省份有8個，天津和海南位于東部沿海地區；天津景區數量較少，優越度較小，經濟和人口地理聯系率均較低，基礎設施建設較好但是生態文明建設有待加強；海南景區數量少，只有41家，效度較低，說明其開發利用效率不高，三廢排放強度較大，污水處理率較低，環境治理投資較少，說明海南生態文明建設不足.

2)中部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適中.中部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以較高水平和中等水平為主.其中，山西、安徽、湖北3省份處于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較高水平，從各子系統排名來看，山西優勢在于景區人口和生態壓力較小，安徽則在于景區數量較多，景區效度較大，開發利用效率較高，湖北各子系統發展較為均衡.河南、吉林、湖南、黑龍江處于中等水平，河南、吉林、黑龍江優勢分別在于景區響應、狀態和壓力，河南交通、廁所等響應設施較為完善，吉林、湖南各方面發展較為均衡.江西處于較低水平，各子系統均處于中下游水平.

3)西部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偏低.西部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以較低水平為主，響應程度整體較為落后.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較高水平省份為陜西和內蒙古，陜西各子系統發展水平均相對較高，內蒙古是我國景區壓力最小的地區，人口壓力較小，且旅游者、環境等生態壓力也較小.中等水平省份為新疆、云南、四川、寧夏，新疆景區響應建設較為落后但壓力較小，景區狀態較好.云南和四川各子系統發展水平均較低，云南景區相對密度較低，接待人次較大，景區人口和生態壓力較大，公路交通等響應設施有待完善；而四川景區效度較低，景區人口和生態壓力也較大，酒店和公路密度均較低，相應設施有待加強.西部地區較低水平省份有重慶、貴州、廣西、甘肅和青海，低水平為西藏，景區人口壓力小，但數量少，易受自然災害影響，公路密度小，污水、垃圾處理率低，應加強生態文明響應建設.

3A級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障礙因子診斷

引入障礙因子診斷模型對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障礙因子進行識別，進而提出相應優化路徑以提升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實現景區可持續利用.

3.1障礙因子診斷模型

區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研究的目的不僅在于對研究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的空間評價，而且還在于診斷影響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障礙因素，從而對區域景區利用進行行為與政策上的相應調整，以便有針對性地提高區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實現景區的可持續利用.引入障礙因子診斷模型對研究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障礙因子進行定量分析，采用“因子貢獻度”、“指標偏離度”、“障礙度”3個指標[23]來進行分析診斷，如公式(1)～(4)：

(1)

(2)

(3)

(4)

3.2A級景區旅游承載力障礙因子分析

根據公式，對影響區域景區承載力的因子進行障礙診斷，測算指標層各指標障礙度和子目標層障礙度.

3.2.1指標層障礙因子 將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18個單項指標及其障礙度評價結果排序，得障礙度>5%的單項指標分別為星級酒店密度20.37%，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量5.36%，景區相對密度5.31%，景區規模度5.28%，“三廢”排放強度5.20%，環境污染治理投資5.02%，這些指標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提升障礙度較大.障礙度在區間(1%，5%)的指標分別為景區人口地理聯系率3.50%、景區優越度3.14%、交通等級公路密度3.06%、景區效度2.92%、景區經濟地理聯系率2.56%、景區單位旅游收入旅游者產生的廢物量1.14%，這些指標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提升產生一定的影響.障礙度小于1%的指標分別為景區接待人次增長率0.64%、景區接待人次0.46%，景區人口貢獻率0.35%、自然災害破壞強度0.18%、污水處理率0.11%、生活垃圾處理率0.08%，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障礙度非常小.由此可知，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提升的主要障礙在于星級酒店、公共廁所等旅游基礎設施的供給問題，同時，景區的數量以及環境污染與治理也制約景區的可持續發展.

3.2.2子目標層障礙因子 為研究各子系統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整體影響，計算其子目標層障礙度.從各子系統來看，壓力、狀態、響應障礙度分別為7.97%、22.71%、34.01%，即響應>狀態>壓力，說明響應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提升的障礙度最大，壓力最小，狀態居中.從壓力系統來看，人口壓力、生態壓力障礙度分別為1.45%、6.52%，即生態壓力>人口壓力，說明相較于人口壓力，生態壓力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提升的障礙度更大；從狀態系統來看，景區空間狀態、利用狀態障礙度分別為13.73%、8.98%，即景區空間狀態>景區利用狀態，說明相較于景區開發狀態，景區空間狀態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提升障礙度更大；從響應系統來看，基礎設施響應、生態文明響應障礙度分別為28.79%、5.22%，即基礎設施響應>生態文明響應，說明相較于生態文明響應，基礎設施建設對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提升的障礙度更大.

4結論與建議

基于熵值法和突變級數法，構建包括壓力-狀態-響應的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結合障礙因子診斷模型，對我國省域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空間格局以及影響因子進行分析.目前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高水平省份有5個，較高水平省份有7個，中等水平省份有10個，較低水平省份有8個，整體格局“東高中平西低”，但東部沿海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水平差異較大.障礙因子診斷結果顯示：從指標層來看，星級酒店密度、萬人擁有公共廁所數量、景區相對密度、景區規模度、“三廢”排放強度、環境污染治理投資等成為影響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主要障礙因子;從子目標層來看，響應>狀態>壓力.針對我國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現狀，提出如下建議.

4.1進一步完善、優化旅游景區響應指標

在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三個子系統，景區響應系統障礙度最大，因此，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的提升應首先加強景區響應建設，包括旅游基礎設施和生態文明建設，調整旅游供給結構.制約我國西部地區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提升的關鍵因素在于旅游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而東部地區雖然旅游基礎設施建設較為完善，但由于景區人口壓力大，導致旅游基礎設施人均供給方面仍顯不足.其次，合理布局和開發景區，提升區域景區狀態；控制游客流量，減少旅游環境污染，緩解景區人口與生態壓力.

4.2嚴控或降低旅游景區生態壓力指標

在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壓力系統中，生態壓力障礙度更大，因此，以緩解人口壓力為主，輔以人口壓力.首先，因地制宜確定合理的景區容量和環境容量評估體系，避免壓力超載破壞景區及其環境.對于景區周邊的項目建設，必須經過嚴格的環境影響評價，以盡可能減小對景區及其環境的不利影響.其次，充分整合區域景區，實現城市群景區聯動開發與合作機制，使區域內景區形成合理分工、各具特色、優勢互補的空間格局，從而促進區域內部游客流動與疏散，緩解熱門景區人口壓力.

4.3進一步提升旅游景區空間狀態指標

在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狀態系統中，景區空間狀態障礙度更大，因此，應以提升景區本體狀態為主，輔以內部結構狀態.首先，優化景區供給結構，增加品質旅游產品供給、改善旅游服務質量，使景區的開發適應旅游消費升級的需求.其次，從掠奪式的粗放型向精細型的集約型景區開發轉變，從以觀光為目的的景區開發向以休閑度假為目的轉變，注重景區開發質量、綜合效益而不是僅僅是速度、經濟效益.

4.4進一步提高旅游景區基礎設施響應指標

在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響應系統中，基礎設施建設響應障礙度更大，因此，以基礎設施建設響應為主，輔以生態文明建設.首先，加快旅游基礎設施和接待設施建設，規范管理住宿、餐飲等旅游企業，發揮旅游交通線聯動作用，促進旅游產業合理集聚，推進景區從“景點旅游”向“全域旅游”發展.其次，完善景區保護體制，將生態文明建設融入到景區的開發保護中，提升景區旅游環境承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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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nd obstacle factors of scenic spots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in China

ZHANG Guanghai， ZHAO Weishu

(Management College，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Shandong 266100)

Scenic spots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is a parameter to measure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Based on the entropy and catastrophe progression methods， an index system is established to evaluate the scenic spots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in which Pressure-State-Response (P-S-R) indexes are included. Using obstacle degree models， the spatial pattern of scenic spots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and the obstacle factors is analyzed. Results are shown as follows: the distribution of scenic spots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level presents to be “fusiform”，with an overall pattern of high in the east， intermediate in the middle and low in the west. The density of the star hotel， the number of public toilets that ten thousand people have， the relative density of scenic spots， the emission intensity of three wastes and the investment for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treatment are the main obstacle factors affecting the scenic spots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in China; four paths are put forward including perfecting and optimizing scenic spots response indexes， rigidly control or reduce scenic spots ecological pressure indexes， promoting scenic spots spatial state indexes and increasing scenic spots infrastructure indexes．

scenic spots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rrying capacity； pressure-state-response； catastrophe progression; obstacle factor diagnosis

2016-09-04.

國家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12CGL059).

1000-1190(2016)06-0944-08

F59

A

*E-mail: guanghaizh@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