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蘋果產業技術需求與發展建議

戴洪義

(青島農業大學，山東青島 266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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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蘋果產業技術需求與發展建議

戴洪義

(青島農業大學，山東青島 266109)

論述了山東省蘋果產業的現狀，蘋果生產存在的問題，蘋果產業發展的技術需求，提出了蘋果產業發展的建議。

山東省；蘋果產業；技術需求；建議

筆者于2015年和2016年多次對山東省膠東地區蘋果生產優勢產區進行了調研。調研期間，與果業及相關單位負責人和果農進行了面對面交談，走進果園實地查看樹體狀況，了解了蘋果生產的現狀、存在的問題、技術需求，為當地蘋果生產發展提出了建議。

1 山東省蘋果產業總體情況

山東省為中國蘋果生產重點省之一。目前全省蘋果栽培面積30.7萬hm2，年產量930萬t。單位面積產量與效益居全國第一。目前山東省蘋果生產具有以下特點。

①果園自然條件較差。山東省屬于蘋果最適栽培區之一，但是蘋果園多位于丘陵山地，土壤瘠薄，有機質含量低(多數低于1%)，灌溉條件差。雨熱同季，晝夜溫差小，不利于果實糖分積累和著色。②蘋果品種構成單一。栽培品種以優質紅富士為主，品種構成不合理。富士系品種的栽培面積約占82%，嘎拉11%，其它品種7%。成熟期集中，花色單一，滿足不了消費者需求。③喬砧栽培模式為主。蘋果以喬砧栽培為主，新建矮砧密植園僅2萬hm2。20世紀八九十年代推廣喬砧計劃密植栽培，栽植密度高(株行距3m×4m)，果園風光條件差，果實不易著色，無法進行機械化作業。20年以上樹齡的蘋果園約占53%，老果園更新的任務和壓力很大。④新技術應用不到位。蘋果栽培傳統技術普及程度高，管理精細。近些年大力推廣矮砧密植集約化栽培新模式，政府通過各種途徑培訓了一大批技術骨干，但同時存在廣大果農技術更新不到位的情況，許多老果農守著老果園，用著老技術。越是老果區，栽培模式更新越遲緩。⑤基礎設施與裝備落后。老果園水利道路等基礎設施落后，無防護設施，機械化程度低。⑥勞動力老齡化現象嚴重。勞動力短缺，勞動者的科技文化素質不高。⑦生產成本增高。近年來勞動力成本增加和生產資料成本上漲幅度較快，紙袋及果實套袋、摘袋用工費用成為生產成本的主要項目。⑧生產效益降低。前幾年蘋果價格高，效益高，果農積極性高。2015年入冬以來，蘋果價格比往年明顯下降。2016年春季和夏季大宗果品富士價格持續走低。2016年早、中熟品種價格更低。低產園甚至出現無利可圖的狀況。

2 山東省蘋果產業存在的問題

2.1 苗木質量不高，帶分枝的大苗花芽數量少

膠東地區雖然有幾家蘋果育苗大戶，但是規模化程度還不高，遠不能滿足市場對蘋果苗木數量的需求。仍然有眾多的個體戶在育苗，這些個體戶所培育的苗木，品種魚龍混雜，苗木質量參差不齊，多數不是無病毒苗木，但因其價格低廉而很有市場。近年來帶分枝的蘋果大苗數量在不斷增加，但是與國外相比，分枝數量偏少，成花比例較低，定植后早期產量偏低，難以滿足生產需求。

2.2 新的栽培模式投資較大，苗木供不應求，推廣速度慢

近年來各級政府與技術推廣部門都在提倡新發展的蘋果園采用寬行矮砧密植栽培模式，廣大果農也大都認同。但是因為矮化苗木供不應求，價格高，果園配套設施費用高，許多果農心有余而力不足，難以承受。在政府補貼和龍頭企業投入較多的地區，新的栽培模式推廣速度會快一些；有一些地區發展速度還比較緩慢。

2.3 老果園改造步伐不快，成效欠佳

膠東地區在20世紀80年代蘋果生產發展非常快，所建果園現在已經陸續進入需要改造或更新時期。各地都在采取多種辦法鼓勵進行老果園改造，總體上進展較好，但有些地方老果園改造的步伐比較慢，成效欠佳。對通過老果園改造獲得了更好經濟效益的典型事跡進行宣傳的力度不夠大。

2.4 老果園難以實行機械化作業，勞動強度大，費工費時

傳統的喬砧稀植或喬砧密植栽培用工量大，勞動強度高。尤其是套袋摘袋、整形修剪、噴藥、除草等作業費工費時。這樣的作業對于以中老年果農為主的果園勞動群體而言太過于繁重，有些工作往往超出他們的技術能力。意大利等蘋果生產發達國家每666.7m2每年用工量15個左右，而我們的用工量則在50個以上。勞動力成本不斷上漲，蘋果銷售價格反而下滑，勞動生產效益不升反降。

2.5 落后的小規模生產經營方式與現代化的大市場之間的矛盾日益突出,小生產者在競爭中處境艱難

分散的個體生產經營方式在日益現代化的大市場面前處于非常被動的境地，生產資料不斷上漲，果品價格變化莫測，果農束手無策。雖然各地已經建立了大量的各種類型的果業(果品)合作社，但是成規模的和具有龍頭作用的合作社數量還比較少。除了個別的合作社運行的比較成功之外，多數合作社實際運行的效果不理想，有的組織管理很松散，有的則是名存實亡，這與果農的愿望和要求相差甚遠。廣大果農真正需要的合作社應該是組織分散經營的個體戶，應對大市場，引導果農進行標準化生產，減少生產資料經營中間環節，低價供應生產資料，貯藏和出售果品，盡可能使果農獲得較高的效益。目前，這種合作社還很少見。

2.6 果品銷售利潤分配不合理，果農的收益下降

近期蘋果銷售價格下滑，原因較多，有總體經濟下調的原因，也有供大于求的原因。但是有一點卻不能忽視，百姓身邊的超市中85mm以上紅富士一級果的價格通常在每千克16～20元(2016年2月10日深圳市福田區華潤萬家超市散裝的同樣的果品的價格為每千克21.6元)，而今年春季山東省蘋果主產區的同樣的果品出庫價只有每千克2.6～3.6元。果農歷經一年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蘋果所得到的利潤卻沒有商業流通領域一個月甚至幾天所獲得的利潤多。這種利潤分配不公平，導致廣大果農積極性受挫。

2.7 工商資本進入蘋果生產領域，個體蘋果生產者與經營者面臨更大的競爭壓力

近幾年，由于全球范圍內工業品產能過剩，經濟下滑，不少企業家將目光轉向果品生產行業，借政府推動土地流轉之際，大規模租用農民土地，投入大量資金，建立高標準果園，適于機械化操作和肥水一體化管理，輔以電商營銷平臺，占領高端市場。以家庭為單元的小生產者更是岌岌可危，不堪一擊。

3 山東省蘋果產業的技術需求

3.1 適應蘋果產業轉型升級的新品種

品種是農產品生產的基礎。蘋果的品種過于單一，不利于擴大消費。蘋果產業升級要從品種抓起。①培育免套袋新品種。減少或免除套袋及套袋、摘袋用工的費用，僅此一項即可以大幅降低生產成本。②培育抗病抗蟲蘋果新品種。從源頭上減少用藥，以適應無公害和有機栽培的需要。培育對輪紋病、腐爛病、早期落葉病和炭疽性落葉病的抗性品種尤為重要。③培育和采用不同成熟期、不同外觀、不同大小、不同風味和不同用途(生食、加工、功能型)的蘋果新品種，滿足不同消費者的多元化需要。

3.2 以克服重茬障礙為主要目的老果園更新技術

從山東省的實際情況來看，由于土地資源有限，新建果園的主流用地還是老果園。因此，以克服重茬障礙為主要目的的老果園更新技術就成為當務之急。要從砧木、土壤、微生物、殘留物等多方面考慮，開發簡單實用的老果園更新技術，實現主產區蘋果生產的可持續發展和升級換代。

3.3 適于矮砧寬行集約化栽培模式的機械裝備與配套設施

新建果園要按照機械化管理要求進行設計和建設。采用諸如自走型噴藥機械、修剪機械、疏花疏果機械、割草機械、采收和修剪作業平臺機械、肥水一體化設施等。還要解決同一動力機械牽引不同果園機械的配套問題，提高機械的利用效率。

3.4 適于果品標準化生產要求的操作規范與技術方案

為適應消費者不斷提高的食品安全要求，應全面推廣實施蘋果無公害果品、綠色果品、有機果品、果品綜合生產制度(IFP)技術規程與實施方案。運用規范的技術和標準，全面提升蘋果栽培管理水平和果品質量。

3.5 蘋果雙矮栽培或超紡錘形栽培模式與配套技術

這是來自蘋果大型合作社和蘋果生產大戶的呼聲。因為高紡錘形矮砧密植集約化栽培在國外取得普遍成功，這是毋庸質疑的。但是，當下山東省農村勞動力高齡化，文化素質低，高紡錘樹形不太適合老齡勞動力農事操作。因此，在大力推廣高紡錘樹形矮化密集栽培模式的同時，要積極探索雙矮栽培(矮砧加短枝型品種)或超紡錘形栽培模式。這種模式，樹高2m多，易于操作。這方面美國的紐約州已有成功模式。山東省萊西良種場的試驗也已初步取得了成功。

3.6 基于互聯網+的果品網絡營銷技術

電商或網絡營銷進入蘋果銷售領域正處于起步階段，發展勢頭迅猛。它具有環節少，信息靈，渠道寬，速度快，成本低等特點。企業和個人都可以參與其中而受益。尤其是可以大大提高果農應該獲得的利潤的比例，有利于實現果品銷售利潤的合理分配。這是互聯網+與蘋果產業結合，并實現雙贏的高新技術和媒介。政府要著力改善電商或網絡營銷的環境，強化管理，促進快速發展。這方面江蘇省豐縣已經取得了成功的經驗。

3.7 適于不同立地條件的肥水一體化技術

要根據不同土壤類型、不同地形、不同氣候條件、不同栽培模式、不同水肥耦合、不同需肥水規律等因素，設計肥水一體化灌溉設備，制定肥水一體化技術工作方案，開展肥水一體化試驗示范與培訓指導，提高肥水一體化技術推廣的效果、效率和效益。研制小型可移動的肥水一體化設備，進行專業化服務是一個發展方向。

3.8 與土壤養分測定相結合的葉片營養快速診斷技術

土壤養分測定好比體檢中的“做B超或CT”，葉片營養診斷就如同“化驗血液”。兩者結合可以準確地計算出施肥量，為蘋果施基肥、追肥或者葉面噴肥提供可靠依據，從而減少肥水浪費，提高肥水效率。

3.9 精準施肥施藥技術

基于土壤養分測定和葉片營養診斷之上的精準施肥施藥技術，既是蘋果提質增效的要求，又是食品安全和環保的需要。精準施肥施藥技術還需要與其它一些技術相結合使用，如變量施肥施藥控制技術、物聯網技術、遠程遙控技術、GPS或北斗定位技術、傳感器技術、氣象預報信息等。

3.10 化學疏花疏果和機械疏花疏果技術

即使采用矮化自根砧木，大小年結果現象仍然很嚴重，如富士與T337組合。隨著勞動力成本的升高，采用化學與機械疏花疏果勢在必行。要借鑒國外發達國家在化學和機械疏花疏果方面的成功經驗，結合中國實際，盡快開發應用成本低、省時省力、對人畜無毒害、對訪花昆蟲安全、對環境無污染的新型疏花疏果化學制劑和生物制劑；加速設計制造質優價廉、便于操作、廣適性強的疏花疏果機械或器具。

3.11 矮砧帶花芽分枝大苗生產技術

近年來中國培育的矮砧帶分支的蘋果大苗逐年增多，但是與國外相比，在培育紅富士大苗過程中的促花效果和成品大苗帶花芽的數量和比例上還有一定的差距，難以滿足生產的需要。在主栽品種紅富士上需要盡快攻關突破該項技術。國外成功的做法是采用摘葉和噴施細胞激動素來促進分枝和成花。

3.12 果實成熟度快速無損檢測技術

在國外現有果實成熟度檢測儀器設備的基礎上，開發適合中國蘋果品種和果品質量要求的便攜式果實成熟度快速無損檢測儀。尤其是采用光電方式快速檢測果實的含糖量、糖酸比、淀粉含量、葉綠素含量、著色度、乙烯釋放量、硬度等指標中的一個或多個指標，以實現快速、靈敏、準確、方便地檢測果實成熟度。

3.13 全自動果實選果分級包裝技術

隨著果業(果品)合作社和龍頭企業的不斷發展壯大，對選果分級包裝技術及其機械設備的需求也逐漸增大。要盡快開發基于果實外觀和內在品質相結合的高效率、高精度、多等級、低成本的多種類型的選果機械以及綜合性的大型流水線式選果機械及其配套設備，以提高果實采后商品化處理效率，增加果實采后附加值。

4 山東省蘋果產業發展建議

4.1 堅持以提高單產和提高產品質量為主要增長方式，大力發展高質高效蘋果產業

近十幾年，山東省水果栽培面積雖然減少，產量卻不斷提高，這標志著水果生產已走上了以提高單產而不是增加栽培面積來提高產量的時期。這種發展態勢是健康的、理智的，符合山東省的省情。山東是人口大省，保持必要的耕地面積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大事。各種水果單產仍有提高的空間，產品質量提高的空間更大，而且質量提高可帶來的經濟效益更大。從發展戰略上來說，山東省除了在一些丘陵坡地適當增加果樹栽培面積外，主要應該繼續加大資金投入和技術創新，大力發展高質高效果業，以提高單產和提高產品質量為主要增長方式，實現農民增收。

4.2 以品牌建設為抓手，創新蘋果產業鏈經營方式，建設標準化生產與質量安全保障體系

山東屬蘋果最適栽培區之一，“煙臺蘋果”馳名中外。但是，與山東省蘋果生產大省的地位相比，蘋果及其加工品的新品牌不夠多，名聲不夠響，影響力不夠大。要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和企業的主體作用，建立以區域品牌為統領、以企業品牌為骨架、以產品品牌為支撐的名特水果品牌體系。要用山東省的生態、文化與技術特長豐富山東省蘋果的品牌內涵，通過各種論壇、媒體、節慶等向國內外推介名特蘋果品牌。每個品牌都要有地理標識、明確質量標準、標準化生產過程、安全評價指標和安全保障措施。

4.3 以項目帶動，繼續大力建設高標準現代果樹生產示范園

英國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普及蘋果矮化栽培，之后法國、德國、意大利也隨之普及，美國從80年代開始推廣，日本近10年來蘋果矮化栽培也已初見規模，韓國近些年在大力推廣，俄羅斯也在推廣蘋果矮化栽培并育成系列抗寒矮化砧木。發達國家的蘋果矮化栽培實際上就是現代化栽培模式，實現了良種化、機械化、生草化、標準化、設施化(自動灌溉、架材和防災、減災配套設施)、科技化(如土壤濕度感應系統)。山東省曾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有規模化蘋果矮化密植栽培，并且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經驗。近幾年來，山東省通過國家現代農業示范園項目、山東省現代農業開發——果菜項目以及各級政府現代農業項目帶動，已在各地相繼建成了高標準蘋果寬行矮砧集約化栽培示范園。通過示范園建設及引導，廣大果農開闊了眼界、更新了觀念、學到了技術。今后應繼續加大力度，通過政府直補、科技下鄉、考核獎勵等措施擴大示范樹種和面積。

4.4 搞好老果園改造，提高現有果園產品質量和效益

喬砧密植早期豐產栽培模式曾經給山東省果農帶來巨大的效益。但是在目前水果已近飽和，果品質量已經成為消費者重要需求的情況下，必須對喬砧密植園進行改造。老果園改造包括密植園改造，主要技術措施為：間伐、提干、疏枝；增施有機肥，沃土壯根；節水灌溉；病害蟲綜合防治；果品質量安全控制；重茬園再植障礙克服等。一部分城郊的老果園可以改造為觀光自采果園。

4.5 強化苗木管理，培植大的苗木公司，生產優質苗木

優質苗木是果樹生產的重要基礎。與國外果樹生產相比，我們的苗木質量差距很大，導致結果晚，效益差。建議頒布有關法規，由省業務主管部門牽頭，對育苗單位進行認證和監管。制定果樹苗木生產規格和檢疫標準。每年要現場考核，不合格者不允許生產和銷售苗木。對違規者實行行政處罰。政府出臺優惠政策并提供資金扶持若干個大的育苗公司，也可引進外國苗木公司或引導工商資本投資苗木公司，形成具有競爭力的生產優質蘋果苗木的公司。

4.6 學習歐洲做法，制定和推行水果綜合生產技術規程(IFP，Integrated Fruit Production)

有機農業強調不使用人工合成的化學物質，對土地生草休耕及土壤農殘都有嚴格的要求。在目前條件下，大面積推行有機水果生產是不現實的。但是，我們可以學習歐洲的做法，采用水果綜合生產技術。它是在害蟲綜合治理(IPM)的基礎上提出的。其仁果類水果綜合生產的基本原則、指導方針及標準如下：

①基本原則。優先采用對生態較為安全的生產措施，將農用化學物質的副作用及使用量減至最低限度，經濟地生產優質果品，加強對環境和人類健康的保護。②對栽培者的要求。從事IFP的農場管理人員必須在當地接受IFP有關的技術訓練，對IFP的基本原則、地區性的指導方針及標準充分了解，關心環境保護與安全生產。③新植果園的苗木。優先選用抗病品種和無病毒苗木。④土壤管理和樹體營養。必須保護士壤的結構、深度、肥力以及土壤中動物和微生物區系。⑤果園行道和無草帶。除干旱地區外，果園行道采用生草制，種植非競爭性的草皮。提倡地面覆草或中耕除草來維持無草帶，除草劑只能作為補充措施。灌水。灌水必須根據需要進行。⑥樹體整形與修剪。整形和修剪是為了保證穩定生長和連續結果之間的平衡。樹形有利于機械化噴藥，不允許使用自然界不存在的人工合成的植物生長調節劑。⑦果實管理。連續穩定地生產優質果品，最小限度地使用化學物質是IFP的中心目的。采用人工疏果，允許使用化學疏果劑。允許使用赤霉素等自然界存在的人工合成的植物生長調節劑促進坐果。⑧植物綜合保護。對病蟲害和雜草的控制要優先采用自然的、栽培的、生物的、遺傳的和生物技術的方法，將農藥的使用量降到最低限度。規定了不允許使用和限制性使用的農藥種類。采收前21天內不允許使用農藥。安全有效的噴藥方法。采用橫向射流式或隧道式噴霧器(可回收散落藥液)。⑨果園環境保護。保護生物多樣性，留出調頭地，栽植防風樹，邊行樹籬。⑩采收、貯藏及果實品質。進入市場前，對果品進行品質測評，合格者冠以IFP產品標識。申請、監督、證書和標牌。

4.7 革新蘋果栽培模式，大力推廣新技術

現代農業體現在標準化、精準化、機械化、設施化、信息化。水果產業現代化也應按著現代農業的要求走在前面。水果生產現代化為：①標準化。每個品牌產品有統一的質量標準和生產過程。②精準化。配方施肥、肥水一體化、科學灌溉、產量和質量控制。③機械化。寬行栽培，實現噴藥、采摘機械化作業。④設施化。蘋果的立柱加鋼絲、竹竿設施栽培。⑤信息化。土壤水、肥、氣、熱的自動感知系統，果園管理專家系統、果園即時監視系統等。現代栽培模式為：蘋果寬行矮砧集約化密植栽培。

4.8 加大對科研投入，加強合作攻關，解決重大技術問題

要繼續加大對科技創新的投入，整合山東省與蘋果生產有關的科技創新力量，合作攻關。處理好自主創新與國際接軌的關系。在繼續重視引進消化吸收的同時，集中力量強化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品種的選育、技術創新與裝備創新。例如：針對各種市場需求的新品種選育；土壤養分狀況普查、再植障礙及其克服；基于土壤診斷和葉片診斷的配方施肥、肥水一體化、土壤水、肥、氣、熱的自動感知系統；重大病蟲害監測和預警；無病毒苗木生產體系以及檢測體系；重大檢疫性有害生物入侵快速反應機制；各種小型田間作業機械等。

4.9 大力培育新型水果經營主體，扶持專業化服務體系，引導建立規范化運行的水果生產和經營合作組織

隨著農村土地承包權和經營權分置改革的推行，加快引導推動水果分散經營向規模化、組織化轉變，引導土地承包權向家庭農場或新型經營公司集中。鼓勵個體戶或專業公司專門從事專業性服務。規范專業合作社的運行機制，逐步形成以降低生產成本和提高果農收益為宗旨的合作組織。以此解決小規模生產與大市場的矛盾，提高水果生產者在市場中的話語權和自身的效益。

4.10 積極培育一批具備國際化運營能力的大型龍頭企業主體

與國外相比，山東省的水果生產與經營缺乏大的龍頭企業，因此缺乏國際競爭力。陜西華圣企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果業公司、華圣果業已在國內鮮果行業率先通過ISO9001:2000認證、歐洲EUREPGAP認證、HACCP認證、TNC認證、BRC認證等一系列國際高端質量認證，成為水果出口龍頭企業。陜西海升果業有限責任公司不僅是濃縮果汁生產和出口龍頭企業，而且從2013年開始已經涉足開展蘋果矮化密植栽培和苗木生產基地建設。湖南果秀食品有限公司已經是我國最大的柑桔罐頭出口龍頭企業，擁有自己的標準化原料生產基地。要增強山東省水果在國內外市場的競爭力，必須培植大型水果經營龍頭企業。要引導工商資本進入蘋果生產和經營領域，組建大的企業，拉長產業鏈條。對已經具有國際經營經驗和一定規模的企業要給予重點扶持，增強水果營銷和加工產品競爭能力。

2016-09-18

戴洪義(1956-)，男，山東招遠人，教授，從事果樹育種工作。E-mail:hydai@qau.edu.cn

S6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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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2910(2016)06-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