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軍網絡戰略看美國網絡安全的軍事保障

蔡 軍， 李曉雷， 單玉泉

(1. 裝備學院 信息裝備系, 北京 101416； 2. 71897部隊; 3. 裝備學院 裝備發展戰略研究所, 北京 101416)

從美軍網絡戰略看美國網絡安全的軍事保障

蔡 軍1， 李曉雷2， 單玉泉3

(1. 裝備學院 信息裝備系, 北京 101416； 2. 71897部隊; 3. 裝備學院 裝備發展戰略研究所, 北京 101416)

對美國政府、美國國防部、美軍各軍種發布的一系列戰略文件，采用分層歸納、對比分析的方法進行了研究，總結了美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的發展歷程及特點，重點分析了美軍各網絡戰略文件的核心思想，得出了美國在網絡安全軍事保障方面的主要經驗做法，即將網絡空間視為一個作戰域、組建網絡任務部隊、重視網絡空間人才隊伍建設、重視網絡技術發展和創新、重視網絡空間軍民融合和重視網絡空間國際合作。

國家網絡安全；軍事保障；網絡戰略

隨著信息時代人類社會的發展，信息網絡的安全問題越來越被世界各國所高度關注。美國是世界頭號網絡強國，也是最早關注網絡安全問題和發布網絡安全戰略的國家。自2000年發布首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以來，經過十多年的發展，美國已經形成了一套較為完善的網絡安全保障體系。當前我國正在建設網絡強國，網絡安全保障是其中重要一環，美國的經驗做法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軍事保障是美國網絡安全保障的重要一環，本文通過分析美軍發布的各種網絡戰略,探析了美軍在保障美國網絡安全方面的主要做法。

1 美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的發展

美國是最早出臺網絡安全戰略的國家，也是世界上網絡安全戰略最豐富的國家。美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在克林頓政府時期開始萌芽，在布什政府時期取得較大發展，在奧巴馬政府時期趨于成熟。

在克林頓總統執政第二任期(1997—2001)，美國開始將網絡安全問題提升為國家安全戰略問題。2000 年 12 月發布的《全球時代的國家安全戰略》[1]首次正式提出了“國家網絡安全戰略”的概念，被譽為世界上“首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這一階段的美國網絡安全戰略強調了“信息自由與信息開放”的重要性，提出了提升國家信息網絡安全性、加大法律保障力度、保護隱私、人才培育等戰略舉措，凸顯了美國政府對信息網絡安全的重視[2]。

在布什總統執政時期(2001—2009)，美國先后發布了《愛國者法案》(2001年10月)、《國土安全法》(2002年12月)、《保護網絡空間國家戰略》(2003年2月)、《國家網絡安全綜合計劃》(2008年1月)等網絡安全戰略，提出了建立國家網絡空間安全響應系統、減少國家網絡空間安全的威脅與脆弱性、增強國家網絡安全意識并加大培訓力度、加大政府網絡空間安全保護力度、加強國際網絡空間安全合作、隱私保護等戰略舉措。受“9·11”恐怖襲擊事件的影響，這一階段的網絡安全戰略帶有濃重的反恐色彩。

在奧巴馬總統執政時期，美國先后發布了《網絡安全法》(2009年4月)、《網絡空間政策評估》(2009年5月)、《網絡安全和互聯網自由法》(2011年2月)、《網絡空間可信身份國家戰略》(2011年4月)、《網絡空間國際戰略》(2011年5月)、《網絡威懾戰略》(2015年12月)等網絡安全戰略。奧巴馬政府的網絡安全戰略體系已趨于成熟，比較有代表性的是《網絡空間國際戰略》和《網絡威懾戰略》，前者標志著美國的網絡安全戰略開始向國際社會拓展，后者標志著美國的網絡安全戰略從防御為主向攻擊和威懾為主的轉變。

2 美軍網絡戰略體系

美軍網絡戰略服從服務于美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自2009年6月美軍網絡司令部組建以來，美軍的網絡軍事力量建設取得了較大的發展，形成了美國網絡安全的有力軍事保障。由美國國防部和各軍種戰略組成的美軍網絡戰略體系對美軍網絡力量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在美軍網絡戰略體系中，國防部的網絡戰略是基礎，國防部下屬各軍種的網絡戰略服從服務于國防部網絡戰略。

2.1 國防部網絡戰略

美國國防部于2011年7月發布了《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3]，4年后又于2015年4月發布了《國防部網絡戰略》[4]。前者為國防部在2011—2015年中實施的網絡活動和行動提供指導，后者對國防部在2015—2020年中要實施的網絡活動和要達到的戰略目標進行了規劃。這2個戰略文件是指導美軍網絡力量建設的基礎性文件。

2011年的《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提出了五大戰略舉措：(1) 將網絡空間視為與陸、海、空、太空并列的行動領域，加以組織、訓練和裝備，從而確保國防部能夠充分利用網絡空間的潛力；(2) 采用新的防務行動理念來保護國防部網絡系統，堅持改革和創新原則，不斷調整在網絡空間領域的政策與措施；(3) 加強國防部與國土安全部等其他政府部門及私營企業的合作，繼續以新的和創造性的方式與跨機構伙伴一道，努力增進國家網絡空間安全；(4) 與美國的盟友及國際伙伴在網絡空間領域建立緊密的聯系，增進集體網絡安全；(5) 發展和維持一支高素質的網絡空間人才隊伍，培養快速的技術創新能力,加大對人員和能力的投入，以實現國防部的網絡空間目標并維護美國的國家安全。

2015年的《國防部網絡戰略》首次明確討論了美國在何種情況下可以使用網絡武器對付攻擊者，并提出組建一支新的網絡任務部隊。該戰略認為網絡威脅無處不在，指出美國國防部在網絡安全方面應承擔三大使命：(1) 保衛國防部自己的網絡、系統和信息；(2) 保衛美國國土及國家利益不受重大網絡襲擊活動的侵犯；(3) 提供網絡軍事力量支持軍事行動和應急計劃。該戰略還提出了國防部未來網絡空間任務的5個戰略目標：(1) 加強網絡部隊的作戰能力建設，保持經常性的戰備狀態，準備實施網絡空間作戰；(2) 保衛國防部信息網絡及數據的安全，減少國防部任務面臨的風險；(3) 準備好保衛美國本土和美國的重要利益，免遭會產生嚴重后果的顛覆性或破壞性網絡攻擊的侵害；(4) 建立并維持可行的網絡選項，并計劃使用這些選項來控制沖突升級，塑造各個階段的沖突環境；(5) 建立并維持強大的國際聯盟和伙伴關系，以阻止共同威脅，增強國際安全與穩定。

對比美國國防部2011年和2015年的網絡戰略，可以看出它的戰略思想是一步一步深化發展的。首先，2011年的報告中開始把網絡空間作為作戰域并開始組織訓練和裝備武器，以便取得先發制勝的效果；2015年的報告中提出要繼續保持足夠的武裝力量，并要加強網絡空間力量建設,可見美國正在逐步把網絡空間作戰作為未來戰爭的重要手段和方式。其次，2015年的報告在保護國防部網絡安全的基礎上提出了數據安全的概念，另外還要建設聯合情報環境，可見數據安全已經納入到了美軍安全關注的視野，同時情報環境建設在安全體系框架中占有重要地位。再次，2015年的報告明確提出，要開發創新防衛美國關鍵基礎設施的方法，從而防止美國國土和美國重大利益免受網絡攻擊的破壞。最后，在2011年和2015年的報告中都提到了要建立并保持穩健的國際聯盟，協同阻止共同的威脅從而增加國際安全和穩定。

2.2 陸軍網絡戰略

《2014陸軍戰略計劃指南》[5]中單獨描述了陸軍的網絡空間任務，指出：“陸軍必須能夠保護其關鍵系統，并確保關鍵的網絡功能在遭到破壞時的連續性。陸軍領導人和機構必須像其他領域那樣，具備支配網絡空間的能力”“當被授權時，陸軍必須準備計劃并實施網絡空間作戰來支持國家需求”“培養專業的網絡空間領導人才，增強網絡空間人才隊伍的專業能力”。

2015年2月，美國陸軍首席信息官辦公室發布了《陸軍網絡行動計劃》[6](Army Network Campaign Plan),包括3個文件：《陸軍網絡行動計劃》《陸軍網絡行動計劃短期實施指南》[7]，以及《陸軍網絡行動計劃中期實施指南》[8]?！蛾戃娋W絡行動計劃》提出了5個努力的方向：(1) 為陸軍提供強大的信號能力；(2) 增強陸軍的網絡安全能力；(3) 提高網絡吞吐量，確保足夠的計算基礎設施；(4) 為邊防部隊提供信息技術服務；(5) 優化網絡運營。《陸軍網絡行動計劃短期實施指南》闡述了陸軍在2015—2016財年要做的工作：統一作戰環境、統一能力、網絡運營組件現代化、基礎設施現代化與網絡整合、網絡攻擊表面整合、合理化國防部授權的企業托管環境、規劃和提高移動性、信息安全連續監測、利用大數據分析增強網絡態勢感知以及細化網絡人才隊伍角色。《陸軍網絡行動計劃中期實施指南》從網絡能力領域、企業化服務領域和網絡運維與安全領域，規劃了陸軍在2017—2021財年的網絡活動。

2016年3月，美陸軍首席信息官辦公室又發布了一個遠期網絡戰略《塑造陸軍網絡2025—2040》[9]，該戰略在《陸軍網絡行動計劃中期實施指南》基礎上討論陸軍下一步的技術需求。陸軍首席信息官羅伯特·費雷爾中將在該戰略中寫道：“該戰略為陸軍作戰概念背景下的陸軍企業化網絡的現代化提供長期的戰略性指引。它將‘陸軍網絡行動計劃’中描述的信息技術基礎作為出發點，其目的是引導科技發展要求，指引陸軍網絡下一步的演進”。該戰略通過對2040年作戰場景進行預想，指出陸軍網絡未來的發展將充分利用5個關鍵領域的技術進步成果，即動態傳輸、計算和邊緣傳感器、數據-決策活動、人類認知能力強化、機器人和自主作戰能力，以及網絡空間安全和彈性。

2.3 海軍網絡戰略

2012年11月，美國海軍發布了《海軍網絡力量2020》[10]，這是一個指導美國海軍進行網絡空間能力建設的重要戰略規劃。該戰略評估了美國海軍目前面臨的網絡威脅，分析了網絡作戰發展趨勢和當前的挑戰，指出要從網絡行動整合，網絡人才隊伍優化，技術創新，計劃、規劃、預算、執行(Planning, Programming, Budgeting, and Execution，PPBE)和采購改革4個重點領域來建設美國海軍的網絡力量。

2015年3月，美國海軍發布了由海軍陸戰隊司令、海軍作戰部長、海岸警衛隊司令聯合簽署的《21世紀海上力量合作戰略》[11]。該戰略主要強調了一個全域進入的概念，就是要保證海軍在任何域都能自由行動，包括網絡空間，該戰略還制定了一些擴展網絡安全性和彈性的措施，并指出要優化整合網絡空間的作戰能力。

2015年5月，美國海軍艦隊網絡司令部發布了《美國艦隊網絡司令部/第10艦隊戰略規劃(2015—2020)》[12]，闡述了其未來5年的戰略構想、任務領域、任務指導原則及五大戰略目標。這五大戰略目標是：將網絡作為一個作戰平臺進行管理，定制信號情報任務，生成網絡空間作戰效應，創建共享的網絡態勢感知，建立并成熟化海軍的網絡任務部隊。

2015年6月，美國海岸警衛隊也發布了其未來10年網絡戰略文件，題為《美國海岸警衛隊對網絡領域作戰的構想》[13]，指出海岸警衛隊必須適應正在進行的網絡技術的快速發展進步，充分將網絡空間視為一個作戰領域，未來10年應將網絡空間防御、作戰使能和基礎設施防護作為網絡領域的3個戰略重點；并通過一系列交叉支撐因素，確保網絡空間行動的長期成功。這一系列交叉支撐因素一共有7個：(1) 將網絡空間作為一個作戰領域；(2) 制定網絡作戰指南并定義任務空間；(3) 加強與聯邦政府各機構、外國政府及公私領域各部門合作；(4) 實現信息實時共享；(5) 建設一個確保各網絡單元可以相互配合協調一致的指揮控制體制；(6) 建設一支訓練有素的網絡人才隊伍；(7) 投資研究網絡技術的未來發展。

2.4 空軍網絡戰略

2012年12月，美國空軍發布了《網絡遠景規劃2025》[14]，該戰略提供了空軍近期、中期和長期的網絡科學與技術構想，確定了減少網絡風險的長久原則和最佳做法，提出了為確保網絡空間優勢，圍繞4個核心主題要開展的工作：(1) 使命保證和授權，要求為空中、太空和網絡指揮官提供更好的網絡態勢感知；(2) 靈活性和恢復力，可以通過減少攻擊面，隔離關鍵任務系統和遏制攻擊，最大限度減少風險；(3) 優化人機系統，網絡空間的成功需要最大化地發揮人與機器的潛力；(4) 信任的基礎，操作員對系統的信任可以通過安全的計算基礎來實現，包括可信任制造商、防篡改技術和供應鏈控制，以及政府、商用現貨和開源軟件的有效組合。對于未來，在網絡空間、空中、天空以及指揮控制和情報、監視與偵察4個領域內，《網絡遠景規劃2025》詳細描述了任務環境，確定了共識，提出了戰略行動建議，以確保網絡優勢。每個領域在近期(1～5年)、中期(6～10年)和長期(10～15年)，都包括一個技術重點。例如在網絡空間域，指出要發展全面的網絡態勢感知能力，創建硬化、可信任、可自我修復的網絡和網絡物理系統。

2014年7月發布的美國空軍總體戰略《美國空軍：未來的召喚》[15]是美國空軍為了應對未來30年的威脅而發布的一個長期戰略規劃，該戰略指出：美國空軍的五大核心任務已經擴展到了太空域和網絡空間域；空軍未來的發展方向是要整合空中、太空和網絡空間3個域的行動來提供最有效的空軍解決方案；空軍未來在網絡空間域有望獲得一個真正的突破。

3 美國網絡安全軍事保障的主要做法

通過對上述美軍各網絡戰略文件進行對比分析，可以得出美國在網絡安全軍事保障方面主要有以下幾點做法：

1) 將網絡空間視為一個作戰域。在美國國防部和美軍各軍種的戰略文件中，都特別強調要充分地將網絡空間視為一個作戰域來對待，并指出要在網絡空間域獲得像美軍在傳統的海、陸、空、太空域那樣的世界領先的優勢。這些戰略文件制定的主要出發點之一也是為長期保持美軍在網絡空間的力量優勢，保證在網絡空間行動的長期成功，進而保衛美國的國家網絡安全。

2) 組建網絡任務部隊。美軍是世界上最早建立網絡任務部隊的軍隊，也是網絡任務部隊規模最龐大的軍隊。據知遠戰略與防務研究所的研究表明，美軍目前的網絡任務部隊為4個集團軍編制、約13萬左右規模分屬四大軍種，但這4個集團軍主體任務是聯合作戰保障，不是聯合作戰支援[16]。在2015年的《國防部網絡戰略》中，提出要新組建133支營級規模的專門的網絡作戰分隊，其目的就是要解決在現有軍種主導的軍政體制之下，完成戰術層面聯合作戰支援使命。

3) 重視網絡空間人才隊伍建設。在2011年的《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中指出要發展和維持一支高素質的網絡空間人才隊伍，在《陸軍網絡行動計劃短期實施指南》中指出要細化網絡人才隊伍角色，在《美國海岸警衛隊對網絡領域作戰的構想》中指出要建設一支訓練有素的網絡人才隊伍，這些都體現了美軍對網絡空間人才隊伍建設的重視。

4) 重視網絡技術發展和創新。美軍特別重視網絡空間科技的發展和創新，而且還強調技術創新的快速性。例如，《塑造陸軍網絡2025—2040》和《網絡遠景規劃2025》這2個戰略實質就是美國陸軍和美國空軍的網絡科技戰略，在《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中指出要培養快速的技術創新能力，在《美國海岸警衛隊對網絡領域作戰的構想》中也指出要投資研究網絡技術的未來發展。

5) 重視網絡空間軍民融合。軍民融合是美國網絡安全軍事保障的一大特色。由于美軍網絡與互聯網在邏輯上是一體的，在網絡空間安全上，美軍特別重視與政府其他安全相關部門及私營企業合作，形成“軍民一體”的網絡安全保障力量。在《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中就指出要以新的和創造性的方式和這些機構合作，增進國家網絡空間安全。在《陸軍網絡行動計劃短期實施指南》中，則指出要合理化國防部授權的企業托管環境。

6) 重視網絡空間國際合作。在美軍網絡戰略中，還特別重視與其他國家尤其是美國的傳統盟友在網絡空間的合作，形成集體網絡安全防御。例如，在《國防部網絡空間行動戰略》中指出要和美國的盟友及國際伙伴在網絡空間緊密合作，在《國防部網絡戰略》中指出要建立并維持強大的國際聯盟和伙伴關系來防止共同威脅，在《美國海岸警衛隊對網絡領域作戰的構想》中也指出要加強與外國政府合作。

4 結 束 語

通過發布公開的戰略文件來促進國家和軍隊建設是美國政府和軍隊的一貫做法，這種方式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日趨完善的美國國家網絡安全戰略的基礎上，美軍近年來也形成了一套豐富的網絡安全戰略體系。本文從美軍網絡戰略體系中總結出了美國網絡安全軍事保障的六點做法，這對我國網絡安全的軍事保障建設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未來還將持續跟蹤美軍網絡部隊的建設動態，就網絡安全的軍事保障進行更加全面深入的研究。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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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Office of the USAF Chief Scientist.Cyber vision 2025,United States air force cyberspac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sion 2012—2025 [EB/OL].(2012-12-13)[2016-10-24].http://www.defenseinnovationmarketplace.mil/resources/AF_Cyber_Vision_2025.pdf.

[15]JAMES D L,WELSH M A III.America’s air force:a call to the future[EB/OL].(2014-07-15)[2016-10-24].http://www.defenseinnovationmarketplace.mil/resources/2014_AF_30_Year_Strategy_2.pdf.

[16]溫庭遠.美軍戰術網絡作戰力量基本情況[EB/OL].(2016-04-18)[2016-10-24].http://www.knowfar.org.cn/html/zhanlue/201604/18/565.htm.

(編輯：李江濤)

Military Guarantee of American Cyber-securit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U.S. Military Cyber Strategies

CAI Jun1， LI Xiaolei2， SHAN Yuquan3

(1. Department of Information Equipment, Equipment Academy, Beijing 101416, China； 2. 71897 Troops, China;3. Equipment Development Strategy Research Institute, Equipment Academy, Beijing 101416, China)

This paper firstly studies on a series of strategic documents issued by the U.S. government, the Department of Defense and the U.S. armed forces with hierarchical induction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methods. Based on the study, it summarizes the developmen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U.S. national cyber-security strategy, and then analyzes the essence of military cyber strategy documents. At last, it takes some references which include taking the cyberspace as a war zone, establishing a cyberspace task force, attaching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building of cyberspace space talents, to the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cyberspace technology, to the civil-military integration, and to the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national cyber security; military guarantee; cyber strategies

2016-11-14

中國工程院咨詢研究項目(2015-ZD-10)

蔡 軍(1982—)，男，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網絡與信息安全。

E11

2095-3828(2017)01-0015-05

A DOI 10.3783/j.issn.2095-3828.2017.0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