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全面從嚴治黨中把紀律挺在前面若干問題的思考

[摘 要] 全面從嚴治黨，必須嚴明黨的紀律，時刻把紀律挺在前面。回溯歷史，這不僅是由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征和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所決定的，而且是我們黨在借鑒其他國家執政黨興衰成敗正反經驗基礎上所得到的重要啟示；歸于現實，黨面對的形勢越復雜、肩負的任務越艱巨、加強自身建設所需要解決的問題越多元，就越要加強紀律建設。為此，必須在嚴明紀律中牢牢把握政治紀律這個根本、在加強紀律教育中重視黨員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在建制度立規矩中突出落實執行這個關鍵、堅持黨委履行管黨治黨主體責任與紀委承擔監督執紀問責責任相結合，這對于開創黨和國家事業新局面具有重大意義。

[關鍵詞] 全面從嚴治黨；嚴明紀律；紀律立黨

[中圖分類號] D2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8129（2017）01-0016-07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了一系列關于嚴明黨紀黨規的新理念新思路新觀點，并以踏石留印、抓鐵有痕的決心狠抓落實，在全面從嚴治黨中始終把紀律挺在前面，為純潔黨風政風、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揭開了新的篇章。中共十八屆六中全會公報指出：“紀律嚴明是全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步調一致前進的重要保障，是黨內政治生活的重要內容。必須嚴明黨的紀律，把紀律挺在前面，用鐵的紀律從嚴治黨”[1]。在全面從嚴治黨背景下，黨中央何以將嚴明黨的紀律置于如此重要的地位？如何切實做到把紀律挺在前面、用鐵的紀律為全面從嚴治黨保駕護航？本文擬就這一問題做初步探討。

一、把紀律挺在前面的理論依據和歷史演繹

嚴明黨的紀律，把紀律挺在前面，既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永葆優秀本色的關鍵所在，也是我們黨在深刻總結經驗、科學把握馬克思主義政黨執政規律和建設規律基礎上所做出的必然選擇。

（一）把紀律挺在前面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征和寶貴經驗

紀律嚴明不僅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天然品格，也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重要標志。在不同歷史時期，馬克思主義政黨曾對嚴明黨的紀律進行了積極思考和有益探索，其理論和實踐成果為當前嚴明紀律、把紀律挺在前面提供了重要借鑒和寶貴經驗。

共產主義者同盟是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黨，自成立之日起，用紀律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就是其重要的建黨原則。同盟的綱領性文件《共產主義者同盟章程》單列“反盟罪行”一章，明確規定了黨員涉嫌違紀的情形及處分方式，體現了馬克思恩格斯對紀律的高度重視。第三十七條規定：“凡不遵守盟員條件者，視情節輕重或暫令離盟或開除出盟。凡開除出盟者不得再接收入盟”[2]，第四十二條規定：“為了盟的利益必須對被暫令離盟者，被開除盟籍者和可疑者加以監視，使他們不能為害”[3]。列寧是新型馬克思主義政黨——布爾什維克黨的締造者，他立足俄國國情，認為只有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鐵的紀律才能保證無產階級政黨永葆先進性純潔性和完成歷史使命。在組織建黨、領導革命斗爭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列寧關于嚴明紀律的思想一以貫之，如他在《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中強調：“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4]，而在《中央委員會的報告》中，他也指出：“現在的任務是要把無產階級所能集中的一切力量，把無產階級的絕對統一的力量都投到經濟建設這一和平任務上去，都投到恢復被破壞了的生產這一任務上去。這里需要有鐵一般的紀律，鐵一般的組織，否則，我們不僅支持不了兩年多，甚至連兩個月也支持不了”[5]。這些表述無不有力地證明了制定嚴明的紀律在列寧建黨思想中的突出地位。值得一提的是，列寧還利用黨的紀律進行清黨，主張對于任何違反黨的紀律和破壞黨的統一的言論和行為，要“采取黨內一切處分辦法，直到開除出黨”[6]。在他的主持下，蘇俄共進行了兩次清黨，依靠鐵的紀律對“混進黨里來的人”嚴加清除，有效確保了蘇共的肌體健康和隊伍純潔。

（二）把紀律挺在前面是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和獨特優勢

中國共產黨是靠崇高的理想和嚴格的紀律組建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成立之初，就堅持紀律立黨，始終把紀律挺在前面。1922年，根據列寧建黨理論和中共建黨一年來的實踐總結，中共二大通過了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第一部黨章，該章程專列“紀律”一章（第四章），明確規定了黨員個人與黨組織、地方與中央黨組織、下級與上級黨組織間的紀律關系，需要指出的是，該章程第二十五條特別規定了黨員涉嫌違紀的六種情形，任何違反這六種情形之一者，所受的紀律處分都是“開除”，這足見我們黨在年幼時就已經初步具有嚴明紀律的意識。此后，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時期，歷次黨代會通過的黨章或修正章程決議案中都不乏“黨的紀律”相關規定和具體規范，這高度體現了黨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的優良傳統。在黨內法規方面，1980年中共十一屆五中全會通過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2003年中共中央修訂頒布了《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相繼出臺了《中共中央政治局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2012年）、《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2015年）、《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2015年）等一批有關加強黨的紀律建設的“重量級文件”，它們與時俱進、一脈相承、不可割裂，為全面從嚴治黨和完成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提供了有力保障。

此外，黨和國家歷代領導集體也都十分強調紀律嚴明對于黨的事業的重大意義。1938年，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上首提“紀律是執行路線的保證”[7]的著名論斷，1941年，他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作《反對主觀主義和宗派主義》的報告時也指出：“路線是‘王道’，紀律是‘霸道’，這兩者都不可少”[8]，這些都深刻揭示了紀律嚴明對于路線正確的積極作用。進入新時期，針對黨內出現的新問題，鄧小平尤其強調紀律立黨，1982年，他在中央軍委座談會上指出：“我們過去革命，就是靠紀律，而且是自覺地紀律。中國共產黨成立以后，最好的風氣就是這個”[9]。隨著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嚴明黨的紀律、把紀律挺在前面在黨和國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愈發突顯。江澤民在多次談話中提到必須有鐵的紀律，“全黨紀律嚴明、朝氣蓬勃，我們才能無往而不勝”[10]，胡錦濤也指出：“只有紀律嚴明，才能保證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實施，才能維護黨的團結統一”[11]。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身體力行、以身作則，在全面從嚴治黨中始終強調把紀律挺在前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憑什么治？就要靠嚴明紀律”[12]。不難看出，九十五年來，正是嚴明的紀律支撐著我們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統一步調昂首前進，使我們黨由小到大、由弱到強，從勝利不斷走向新的勝利。

（三）把紀律挺在前面是我們黨借鑒其他國家執政黨興衰成敗正反經驗的重要啟示

什么時候黨的紀律得到充分尊重和執行，黨的事業就興旺發達；什么時候黨的紀律遭到蔑視和踐踏，黨的事業就遭受挫折甚至走向覆滅。這是被世界各國執政黨興衰成敗的歷史事實反復證明所得到的必然結論。

如前所述，列寧時期，蘇共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為奪取和鞏固蘇維埃政權提供了有力支撐。但自斯大林執政起，黨內政治生活逐漸不正常，紀律形同虛設、徒有虛名，為亡黨亡國埋下致命隱患。自20世紀20年代起，蘇共黨內民主集中制漸遭侵蝕，一言堂、家長制滋生蔓延，黨內只見集中，鮮有民主，只見專斷，鮮有紀律；人事制度上，實際的個人委任制大規模地替代了選任制，能否直接忠于上級領導成為其選拔任用干部的重要標準，如此種種都直接撼動著蘇共執政的合法性基礎。1988年初，時任蘇共總書記的戈爾巴喬夫主張實行議會制和多黨制，認為蘇共應通過與其他政黨平等競爭來獲得領導權，這種實質上放棄黨的領導地位和違反黨的政治紀律的行為致使蘇共自食惡果，最終釀成大禍。以史為鑒，管黨治黨失之于寬、失之于松、失之于軟，要深刻吸取蘇共亡黨的慘痛教訓，把紀律挺在前面一刻也不能松懈，避免重演歷史悲劇。

與蘇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新加坡長期執政至今的執政黨——人民行動黨，該黨之所以能在歷次大選中連選連任，在長期執政條件下永葆清正廉潔的本色，原因之一就是其在黨內政治生活中始終高度重視紀律，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為使紀律真正成為“帶電的高壓線”，人民行動黨在實踐中探索出一套既符合國情又獨具特色的制度規范：黨紀層面，人民行動黨現行黨章《新加坡人民行動黨章程》對黨員涉嫌違紀的情形、違紀黨員的處分方式及處分程序做出明確界定；國法層面，在堅持對癥下藥、有的放矢這一原則的前提下，新加坡相繼出臺了《防貪污法》《沒收貪污所得利益法》《公務員法》等多部法律法規，具有極強的針對性、目的性和指向性。如此，黨紀與國法既彼此獨立又相互配合，二者并駕齊驅、雙管齊下，不僅對黨員干部起到了巨大的警示和震懾作用，也為其黨內政治生活的山清水秀提供了有力保障。此外，人民行動黨還將制度的落實執行和反饋作為嚴明紀律的“重點工程”而真抓狠抓，所有這些舉措都使得新加坡能夠連續十年蟬聯全球最廉潔的國家之一。中國與新加坡在社會經濟、文化習俗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應積極學習借鑒人民行動黨在嚴明紀律方面的成功做法，從而為全面從嚴治黨注入新的活力。

二、把紀律挺在前面的實踐基礎和現實淵源

當前，黨所處的歷史方位和面臨的執政環境發生了深刻變化，黨員隊伍的數量、結構、思想狀況發生了深刻變化，為在新形勢下永葆先進性純潔性，必須嚴明黨的紀律，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

（一）面對復雜的形勢，必須把紀律挺在前面

當今世界正處于加快演變的歷史性進程之中，國內外環境深刻變化，在此背景下，只有把嚴明紀律作為應對新形勢和全面從嚴治黨的重要支撐，黨才能始終立于不敗之地。

具體來講，國際上，全球性經濟危機的陰霾還未散盡，世界上許多國家經濟復蘇乏力，中國卻在危機中逆勢而上、嶄露頭角，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由此帶來的“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各種形式的貿易保護主義重新抬頭，在一定程度上沖擊著中國市場；政治方面，傳統安全威脅和非傳統安全威脅并存，舊的國際政治秩序尚未瓦解，兩大社會制度間的國際較量持續升溫，甚至一些國家的老牌執政黨紛紛丟權垮臺；文化和意識形態領域的競爭則更為激烈，國家間戰略思維、戰略決策、戰略能力相互角力，“和平演變”與反“和平演變”此消彼長，文化軟實力越來越成為國家間競爭的決定性因素。在國內，當代中國正處于經濟換擋期、社會轉型期和矛盾凸顯期，“同時面臨著諸多矛盾疊加、風險隱患增多的嚴峻挑戰，改革發展穩定任務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風險挑戰之多前所未有”[13]，發展中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的問題依然突出，結構性產能過剩問題仍較嚴重，城鄉區域發展差距和居民收入差距依然較大，教育、就業、醫療、社會保障、生態環境等涉及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仍然較多，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這些錯綜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彼此影響、相互作用，對我們黨提出了更多更新更高的要求。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辦好中國共產黨的事情，關鍵在全面從嚴治黨，要從“全面”“從嚴”“治”三個維度加強黨的建設，關鍵在紀律。有了紀律這把利劍，全黨就能保持團結統一，以昂揚向上的精神面貌直掛云帆、勇涉險灘，以壯士斷腕的膽識氣魄戰勝一切艱難險阻，進而在風云變幻、峰高浪涌的國內外形勢下勇當“弄潮兒”，攻無不克、無往不勝。

（二）完成肩負的任務，必須把紀律挺在前面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的責任，就是要團結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接過歷史的接力棒，繼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努力奮斗”[14]，能否順利完成這一任務，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黨能否堅守紀律底線、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全體人民的鄭重承諾，也是我們黨高度歷史擔當和使命追求的生動體現。中國夢的豐富內涵在于它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緊密聯系和有機統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意味著“中國經濟實力和綜合國力、國際地位和國際影響力大大提升，意味著中華民族以更加昂揚向上、文明開放的姿態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意味著中國人民過上更加幸福安康的生活”[15]。但是，與黨所肩負的歷史任務相比，現階段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水平、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仍存在不少差距，實現夢想任重而道遠。在筑夢、追夢、圓夢的歷史征程中，要補齊短板、戰勝挑戰，從根本上講還是靠黨的領導，歸根結底還是靠鐵的紀律，因為只有鐵的紀律才能最大限度地為實現夢想凝聚共識、匯聚力量，從而確保全體人民成功到達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輝彼岸。當前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相應地，我們也就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迫切地在黨內要求紀律在前。為此，全體黨員和領導干部必須牢固樹立紀律意識，時刻把紀律作為約束和規范自身思想行為的底線和尺子，任何時候都不忘把紀律挺在前面、立在前面，用一支以紀律鑄造的堅強隊伍書寫好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時代華章，真正做到不辜負人民群眾的信心、信任和信賴，交出無愧于歷史和人民的優異答卷。

（三）解決自身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必須把紀律挺在前面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全面推進以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純潔性建設為主線和以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反腐倡廉建設和制度建設為主體的黨建格局，集中力量整飭黨風，取得了一系列積極成就，贏得了黨心民心，為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提供了重要保障。但仍要清醒地認識到，雖然黨內政治生態總體是好的，但一個時期以來，黨在自身建設中也確實出現了各種新問題，正如中共十八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指出：“在一些黨員、干部包括高級干部中，理想信念不堅定、對黨不忠誠、紀律松弛、脫離群眾、獨斷專行、弄虛作假、慵懶無為，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好人主義、宗派主義、山頭主義、拜金主義不同程度存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問題突出，任人唯親、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賄選現象屢禁不止，濫用權力、貪污受賄、腐化墮落、違法亂紀等現象滋生蔓延。特別是高級干部中極少數人政治野心膨脹、權欲熏心，搞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團團伙伙、拉幫結派、謀權取位等政治陰謀活動”[16]，毋庸置疑，這些問題能否得到及時有效解決、解決程度如何，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人心向背和黨的生死存亡。為祛病強身、激濁揚清，在拔爛樹、治病樹、正歪樹的進程中切實增強黨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必須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紀律的剛性約束不僅是全體黨員維護黨的集中統一的重要保證，也是全體黨員始終牢記黨的性質宗旨，爭做愛護人民、勤儉節約、廉潔自律的先行者和排頭兵的重要保證。實際上，嚴明紀律的過程，也是黨解決問題、修煉內功、正本清源的過程，因此，把紀律挺在前面無疑是黨解決自身建設所存在問題的必要之舉。

三、把紀律挺在前面的實現路徑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就“如何在全面從嚴治黨中堅持把紀律挺在前面”這一重大課題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為新形勢下做好紀律立黨提供了理論向導和行動指南。本文認為應以如下幾方面為著力點開展工作。

（一）在嚴明紀律中牢牢把握政治紀律這個根本

黨的紀律是多方面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將黨的紀律歸納為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廉潔紀律、群眾紀律、工作紀律和生活紀律六項，其中政治紀律是黨最根本、最重要、最關鍵的紀律，遵守黨的政治紀律是遵守黨的全部紀律的基礎。在黨的各項紀律中，政治紀律之所以是打頭的、管總的，主要是因為政治紀律不僅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的根本保證，也是黨永葆生命力凝聚力戰斗力的根本保證。在嚴明紀律中牢牢把握政治紀律這個根本、緊緊抓住政治紀律這個綱，最核心的在于堅持黨的領導，堅持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基本經驗、基本要求，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自覺維護中央權威；而重點則在于做到“八個決不允許”和“五個必須”。具體來講，“八個決不允許”即決不允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決不允許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決不允許在貫徹執行中央決策部署上打折扣、做選擇、搞變通，決不允許散布違背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意見，決不允許公開發表違背中央決定的言論，決不允許泄露黨和國家秘密，決不允許參與各種非法組織和非法活動，決不允許制造、傳播政治謠言及丑化黨和國家形象的言論；“五個必須”即各級黨員和領導干部必須維護中央權威、必須維護黨的團結、必須遵循組織程序、必須服從組織決定和必須管好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如此，負面清單與正面清單齊抓共管、并行不悖，在分工合作中所形成的巨大威懾力使任何人都不敢頂風作案、越過政治紀律的紅線。

（二）在加強紀律教育中重視黨員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

在全黨開展紀律教育，既是增強全體黨員黨性修養的重要手段，又是提高全體黨員遵守紀律執行紀律敬畏紀律自覺性的必要舉措。要充分利用黨校、干部學院、高等院校、科研院所覆蓋廣、資源多的獨特優勢，組織黨員定期參加集體學習，推動黨的紀律教育經常化常態化。要不斷探索正面說理教育、違紀案件警示教育和先進典型激勵教育相結合的機制方法，在獎與懲的巨大反差中強化黨員的紀律觀念和底線意識，從而推動其嚴守紀律內化于心、外化于行。要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統一，在內容上，要把政治紀律教育作為加強紀律教育的重中之重；在對象上，要十分重視黨員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在加強紀律教育中，之所以首先從黨員領導干部抓起，主要是由于這部分人不僅擁有執掌重要權力的特殊地位，而且擁有發揮示范作用的特殊職責，可以說，把這部分人抓好了，就相當于抓住了紀律教育的“牛鼻子”。因此，要通過考核、獎懲、績效等機制推動黨的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積極參加黨內各種紀律教育活動，使其政治清醒和政治自覺在教育中得以逐步提高。這樣，各級黨員領導干部才能時刻繃緊紀律這根弦，在實際工作中做好認真學習、嚴格遵守、切實維護黨章黨規黨紀的先鋒模范，自覺同各種漠視紀律、無視紀律、觸犯紀律的言論和行為作斗爭，從而以黨員領導干部的帶頭行動為全黨作出示范。

（三）在建制度、立規矩中突出落實執行這個關鍵

制度建設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在嚴明紀律過程中切實做好建章立制是管根本、管整體、管安定、管長遠的重要舉措，而建章立制也體現了紀律在前的內在要求。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摸著石頭過河與加強頂層設計的辯證統一，積極推動管黨治黨、嚴明紀律的新實踐向制度成果轉化，相繼頒布了一系列黨內法規文件，如《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中國共產黨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等，這些法規分工明確、各有側重，特別是《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清晰地界定了黨員涉嫌違紀的情形及處分方式，為新形勢下全面從嚴治黨提供了利器。要在已有制度的基礎上，根據形勢任務和黨的建設需要，著眼于當下黨紀建設方面亟待解決的突出問題，積極推動制度創新。尤為重要的，是要在建制度、立規矩中突出落實執行這個關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執行黨的紀律不能有任何含糊，不能讓黨紀黨規成為‘紙老虎’、‘稻草人’，造成‘破窗效應’”[17]。因此，全體黨員、干部特別是黨的高級干部必須明確自身言行的邊界和底線，做到有紀必執，紀律檢察機關要加強日常督查和專項檢查，做到違紀必查，從而把制度的籠子扎緊扎嚴扎牢，避免紀律淪為束之高閣的一紙空文。

（四）堅持黨委履行管黨治黨主體責任與紀委承擔監督執紀問責責任相結合

把紀律挺在前面，關鍵在“人”。黨委是管黨治黨的主體，紀委是監督執紀問責的主體，這兩大主體在實際工作中能否厘清職權、密切配合，切實做到“有權必有責，失責必追究，有責要擔當，用權受監督”，直接關系到新形勢下嚴明紀律和全面從嚴治黨的實效。一方面，黨委要履行好管黨治黨的主體責任。各級黨組織、全體黨員領導干部都是管黨治黨的主體、都負有管黨治黨的重要責任，必須樹立主體意識和責任意識，把管住紀律、看住權力當作分內之事、應盡之責，筑牢嚴明紀律的思想保障。要開出責任清單，將責任細化至具體的人和部門，如各級黨委書記作為第一責任人，既要做好本職工作，不失職、不瀆職、不當“甩手掌柜”，又要做到壓力層層傳導、責任層層落實，形成一級抓一級、一級管一級的工作格局；再如要明確黨各個工作部門的職權范圍，并在實際工作中予以落實，使嚴明紀律不留死角、沒有空白。另一方面，紀委要承擔起監督執紀問責的責任。紀委是負責黨內監督的專責機關，監督是紀委的首要職責，各級紀委應轉變監督理念，突出監督重點，創新監督方法，健全監督機制，切實擔負起監督這一重大政治責任；執紀是紀委的核心工作和履職方式，要運用好監督執紀“四種形態”，既要抓早抓小，做到動輒則咎、防微杜漸；又要抓大抓重，做到猛藥去苛、刮骨療毒，以壓倒性態勢確保執紀落到實處；問責是紀委監督執紀職責的強化和保障，要健全和創新問責制倒逼責任制的機制體制，以問責追究責任、以問責壓實責任，有責必問、問責必嚴，從而筑牢紀委履行監督執紀責任的最后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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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