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王一鳴 組稿:徐永晨
走近鄉村教師
——堅守
?策劃:王一鳴 組稿:徐永晨

中國的根基在農村,農村的希望在教育,教育的關鍵在教師。有一個教師群體,扎根鄉村教育,從而在鄉村留下了生生不息的文化血脈。讓我們走近鄉村教師,去了解他們的生活,體會他們的酸甜苦辣,傾聽他們“堅守”的理由!
江西省宜春市袁州區水江中學 李飛鵬
我是贛西北偏遠山區的一名中學教師,至今已工作6年。在這6年當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作為鄉村教師的艱辛與不易。
生活單調、外出學習機會少。由于地理位置偏僻(離城區有近70公里的路程),加上當地經濟條件落后和工作繁忙,平時,我們學校的教師除了在校園里打打球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娛樂。到了周末,留守校園的幾個教師(主要是外地的青年老師)就更加孤獨和無聊了。
再說說外出學習,這么多年來,我只參加過兩次公費培訓活動,這兩次活動都在市內舉辦且都是短期的。所以,有時得知城市學校的教師跨市、跨省甚至跨國去參加教研活動時,真是羨慕嫉妒。
工作壓力大、課時任務重。我所在的學校有將近900個學生,而教師僅有40多位。為了緩解教師不足的壓力,學校只能采取縮減行政班的措施。以七年級為例,從2013年開始變5個班為4個班,每個班的學生數額將近80人。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學校不招聘新教師呢?2010年,學校總共招聘了13位新教師(我也是同一批),現在只剩下4位還在這里繼續工作。不僅是新教師,很多老教師也想方設法往城里跑。2010年以后,除通過“三支一扶”招聘的兩名新老師外,學校就再也沒有進新人了。現在,普通教師每周平均課時數為13節,再算上早晚自習的話,估計得高達20多節。同時,由于缺少音樂、美術、英語專業教師,很多教師不得不跨專業授課。當班主任的教師任務就更重了,除了教課之外,還要帶操、查午休、查寢……一天下來身心俱疲。年輕教師一般都要當班主任,比如我,已經連續當了6年班主任。
然而,我們面對的困境遠遠不止這些,還有眾所周知的鄉村教師待遇差、地位低的問題。幸運的是,國家出臺了《鄉村教師支持計劃(2015—2020年)》,我期待,有了新政的支持,我們這些鄉村教師未來的路會順暢和開闊起來。
福建省德化縣潯中中心學校 葉枚舉
靜靜地守望一份情感,慢慢地化解淡淡的憂傷;靜靜地守望一段時光,默默地把幸福刻在心上。
1996年,我告別了繁華的都市,走進了邊遠、貧困的山區學校,但我沒有為此郁郁寡歡,仍然覺得每一天都是嶄新的、充實的。那時,我們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學校里,學校就是我們第二個家。白天,我們與孩子們一起暢游知識的海洋、歌唱心中的贊歌、燃燒釋放的激情,校園里的每個角落都洋溢著孩子們的歡歌笑語。周末,我和同事一起相約爬山、野游、小聚,一起下河捉魚摸蝦,別有一番情趣……鄉村教師的白天生活是熱鬧的。
相比白天,鄉村的夜晚就有些難熬了。每當夜幕降臨時,熱鬧的校園清凈下來,沒有朗朗的讀書聲,沒有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沒有爽朗的嘻笑聲……只有蟲鳴鳥叫的聲音和遠處幾盞昏暗的燈光。幸運的是,我們的校長是本地人,他擔心我們住不慣學校,晚上經常會來學校和我們一起品茶論道,暢想未來。我們也會坐在燈下批改作業、備課、讀自己喜愛的書;一起相約走進學生家中感受鄉村生活的質樸;一起搞個小型聯歡會,自娛自樂……鄉村教師的夜晚也是愜意的。
最難忘的還是那群質樸的鄉民。每次我們從城里回到鄉下,他們都會遠遠地跑來“搶”下我們手里的“大包小包”,陪我們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斷地提醒著我們注意腳下的山石。哪家做了好吃的,定會讓孩子帶到學校給我們嘗嘗;哪家要是殺豬宰羊,定會邀我們去解解饞;哪家的孩子犯錯誤了,家長肯定會帶著孩子到學校向我們道歉……教師節一到,村民們還會到學校幫忙布置,把我們奉為座上賓,和我們一起慶祝,那場面比春節還要熱鬧。村民們的熱情、質樸讓我們感動,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教書呢?
鄉村教師的生活雖然是清貧的,但每一個日子都是快樂的,足以讓我們銘記一生。活著,就要活出自己的價值;活著,就要體現自己的價值。我們的堅守,照亮了孩子們的求學之路,也照亮了每一個人的心靈之路。
路遙曾經說過:“只有初戀般的熱情和宗教般的意志,人才能成就某種事業。”在漫漫教育人生的旅途中,我將在“始”和“終”之間不斷追尋,不斷提升……令人欣喜的是,《鄉村教師支持計劃》的實施,吹響了全國30萬鄉村教師的集結號,點亮了我們前行的明燈,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省農墾總局寶泉嶺管理局新華農場學校 李嵩穎
我曾夢想成為一名威風凜凜的女警察,讓一切不法分子聞風喪膽;我曾夢想成為一名叱咤風云的律師,讓所有犯罪分子無處遁形;我也曾夢想成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營銷員,用微笑服務贏得顧客的心。然而高考的失利,使我只能回到家鄉,當一名鄉村語文教師。
剛畢業的前兩年,趕上經濟不景氣,拖欠工資情況極為嚴重,一年只開半年的工資,我屢次想過離開家鄉,去大城市闖一闖,可是又覺得那樣違背了“父母在,不遠游”的初衷,因此一直沒有走出去。這期間,身為老一輩教育工作者的父母對我的影響非常大,他們常常告誡我:要當一名好老師!
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憑著自己做事不服輸的性格,加上家庭氛圍的熏陶,我努力使自己成為了一名學生滿意、家長認可、學校放心的教師,我做到了。
從教25年,我當了18年班主任。在當班主任期間,我沒有請過一次假,即使發燒到39度也仍然堅持工作,有人戲謔地說我的身體是鐵打的,可我知道,只是因為我舍不得放下學生去休息,因為我能感覺到肩上的責任。
還記得那年冬天,我班的小勇同學病了,感冒發燒,他是住宿的學生,家長不在身邊,我領他去醫院打了針,又把他領到家里,給他做飯吃,可當他離開我家后,第二天,我們全家人都感冒了。婆婆氣得直埋怨我,說我只知道關心別人家的孩子,把自己孩子都弄感冒了。我雖然心痛,但不后悔。類似這樣的事情,我相信在我們這些鄉村教師都曾經經歷過。
在面對艱苦的環境時,我也曾有諸多不如意;在面對繁重的工作時,我也曾有彷徨退縮,可當我看到那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時,我深知,堅守在這塊土地上是我畢生的追求!
四川省閬中市朱鎮鄉中心學校 李國茂
37年前高中一畢業,父親就“胡攪蠻纏”地逼我回家當民辦教師。
一個山村,半山腰里,破舊的三間草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石課桌石凳子,牛肋巴窗戶,干打壘的墻體……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開學了,第一天,父親早早地催我:“去迎接孩子們吧!”我背著鋪蓋卷,帶著一周的伙食,提著沉甸甸的一箱子書,極不情愿地挪向學校。
孩子們嘻嘻哈哈地從四面八方飛來,穿鞋子的,打赤腳的,吊著鼻涕的,披頭散發的,圍著那棵見證山村滄桑歲月、皮膚龜裂的佝僂著背的老榆樹跑來跑去。
我拿起了把手磨得溜光的釘錘,邁向那掛在榆樹上的銹跡斑斑的老鐘,錘子敲在凹進去的地方,鐘聲嘶啞卻渾厚。
拿著一個暑假挨家挨戶動員來的新生名單,我開始點名了。
“李想!”半天沒有應答。直到一個孩子怯生生地站起來:“我叫二狗,剛才忘了。”全班孩子就二狗二狗地叫喊著。
“程功!”
“老師,就是那個娃娃,他小名叫黑巴爾,大名可能還記不得。”
外面,圍了很多家長,擠眉弄眼、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老師,您是幫您爸代幾天課的嗎?”
“老師,不會過一段時間就撂下我們的娃娃跑了吧?”
“我就看你這個娃娃有恒心!”
…………
“我是大山的兒子,我要帶著孩子們一起飛,相信我!”我冒冒失失地信口開河。說完之后,我一下子蒙了,我曾經的理想,我曾經的抱負呢?
晚上,伴著煤油燈淡淡的微光,盯著學生名單,“代課”“敷衍”“跑”這些個詞敲擊著我的魂靈。躺在冰冷的床上,我蜷著身子,“布被秋宵夢覺”“歸臥故山秋”。
每天,孩子們照樣嬉戲著,繞著老榆樹奔跑著。
一天,越越來到我的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枚雞蛋:“老師,這是媽媽一早起來煮的,是我早上從窩里撿的!”他把雞蛋塞到我手里,深深地鞠了一躬,跑開了。握著這枚還有體溫的雞蛋,我這個七尺男兒的心悄然融化了。
校長來了,他是我們鄉的教育前輩,堅守在鄉村幾十年。“小李啊,山路難走還得走啊!我們的孩子需要你,家鄉需要你,謝謝你了!”校長語重心長地跟我說。臨別時,他從挎包里掏出一本包著泛黃書皮的書,遞到我的手里。望著走在曲曲折折的山路上滿頭銀發的校長,我有些哽咽。
夕陽西下,翻開校長送我的書,是蘇霍姆林斯基的《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要進入童年這個神秘之宮的門,就必須在某種程度上變成孩子。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孩子才不會把您當成一個偶然闖入他們那個童話大門的人,當成一個守衛這個世界的看守人,一個對這個世界里面發生的一切都無所謂的看守人。”
一天,我起了個大早,大山還藏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遠處幾點火光在通向學校的曲折山路上跳動,我躲進寢室,想看個究竟。
“哎,這娃娃不容易啊!一個人守在這荒郊野外!”
“我們前幾天守了幾個晚上,怕李老師害怕!”
“就怕他又跑了啊!”
聽著三個樸實的老農的交談,我的眼眶濕潤了,他們放下手里的東西,悄悄地離開了。
“父老鄉親,您需要給孩子們一點希望,我就做點亮希望的那盞燈!”我握緊拳頭,像發誓一樣對自己說。
我那不安分的心漸漸關閉了門戶,沖刺高考的書箱子被塵封了。
我帶著孩子們在知識的海洋里激情暢游,追尋著山那邊的精彩。
“孩子們,家鄉美不美呀?”我問。
“爸爸說,好好讀書,跳出這個鬼地方!”
“媽媽說,待在這里,連媳婦都娶不上!”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
“好好讀書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那我們出去就不回來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都飛走了,山村不就變荒村了!
“孩子們,我們這里現在確實很窮,今天讀好書,是為了明天過好日子。但家鄉是我們的根啊!”
春天,在山的脊梁上奔跑,讓風箏高高飛起,極目遠望山的那一邊,我問:“孩子們,家鄉美不美?”
“美!”
夏天,在山間小溪捉魚,撈泥鰍,品嘗著勞動的愉悅和歡暢,我問:“孩子們,家鄉好不好?”
“好!”
秋天,跟孩子們一起欣賞著大山五彩斑斕的色彩,采摘野果,享受著大山的饋贈,我問:“你們愛不愛家鄉?”
“愛!”
冬天,我們手捧著晶瑩的雪花,癡迷地追趕春天的腳步。
夜晚,我獨自一人守著油燈,在蘇霍姆林斯基、陶行知、葉圣陶的智慧里尋尋覓覓。
寒來暑往,一晃就是37載,走過了從油燈到電燈的歲月,我在這兒一守就是13 500多天。
而今,漫步山間,看著我曾經的孩子們辦的養豬場、種兔場、肉牛場,山村有了帶著技術回流的致富帶頭人;葡萄園、珍貴苗木園、梨園,那是帶著資金飛回來的山村孩子的成就。
山村美了,山村漸漸富了。兩鬢斑白的我欣慰地去迎接又一批“野”孩子,去聆聽每一個自然的音符。
我將繼續快樂而幸福地堅守著!
泰來縣四里五中心學校 單春梅
時間過得真快,從教33年,當了33年的班主任,我植根鄉村,與水上(地名)教學點相生相伴,互為見證。
莊稼熟了一茬又一茬,孩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教師調走了一個又一個,唯有我一直在這里堅守著。我也想過調走,可我舍不得這里的孩子,更舍不下這份濃濃的鄉情。很多家長說:“只要單老師不調走,我家孩子就不轉學。”孩子們常常跟我說:“單老師,你要是走了,我們可就成了沒媽的孩子了!”
我最開始教的是五年級14人和一年級10人的混合班,備課、上課、作業批改、輔導、考試等教學環節工作量非常大,尤其上課這一環節,更是勞神費力。開始,我采用兩個教室同時上課的辦法,在兩個教室之間來回跑,既耽誤了教學時間,又影響了教學效果。后來,我又將兩個班級合在一個教室上課,可是年級之間相互干擾,效果也不好。后來我決定,上語文課時分教室上,上輔導課時在同一個教室里上。俗話說:“實踐出真知。”經過多年的研究、探索,我總結出了以排除“干擾”為前提的適合學情的“動靜同步”教學模式,即學生“動”則分,“靜”則合,同動同靜。凡是互相干擾的課,就分教室上,例如數學課碰上語文課的朗讀;凡是兩個班級不互相干擾的,就在同一個教室合班上課。課堂教學中的動靜同步、合理搭配、交替進行、靈活運用,特別是“靜”,留給學生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進行自主學習、獨立探索,使得課堂高效。另外,我不斷創新課堂教學方式,培養學生自主學習能力和合作精神,如一個班學生看遠程教育光盤,另一個班級進行正常授課。因為需要同時照顧兩個班,我學會了“精講多練,少講多學”,培養了一批批學習好、責任心強、樂于幫助別人的得力小助手,來幫助我完成輔導等課堂教學任務。有效的方法、科學的操作,使得學生自主、課堂高效,我所帶的班級,每年統考都是中心學校第一名。
隨著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入,小學全科教師推行“包班制”模式是教育發展的一種趨勢。而我早已經是“全科教師”了。由于水上(地名)教學點教師人數非常少,為了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我還主動教孩子們思品、音樂、體育、美術、英語等科目。為了練好這“十八般”武藝,我可沒少下苦功夫:按圖索驥,學習體育的“一招一式”;拜美術教師為師,學習“勾勒涂描”;向網絡學習“南腔北調”……難怪很多中學教師都夸我培養的學生素質好,學生在作文中都自豪地寫著:“我最愛的人是單老師,更準確地說,是‘單媽媽’,她可是我最佩服的‘全才’老師!”
在這些專業發展的夢想實現后,我還有更大的夢想:夢想著來教學點任教的教師能多一些,并且能扎根。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身體,最害怕生病,若是我不能上班,根本沒有多余的教師可以代課,學生只能停課!
山東省榮成市特殊教育學校 楊雪梅
“老師,我們想你了……”許多次夢回之際,總會有聲聲真純的呼喚縈繞耳畔,拉回我一段久遠、淳樸的記憶。曾經溫暖了我的孩子們,曾滋養了我的那片鄉村土地,可否安好?
為均衡教育發展,緩解農村學校師資短缺的壓力,教師輪流著下鄉支教。抱著咬咬牙、一年很短暫的念頭,頗有些抵觸的我便開始了自己第一次鄉村行。
好在那些身上時常沾了泥巴的孩子雖頑劣,但只要稍稍俯下身來施以智慧,他們骨子里特有的質樸、純真便很快展現,這也稍稍安撫了我因種種不便、不適而倍感煩躁的心。
為參加省里的培訓,我要臨時離開一周。臨行前,匆忙中我只丟下一句簡短的話:“我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一切如常,也相信你們不會令我失望……”
學習結束,顧不上喘口氣,我便早早趕回。教室里整整齊齊,和往日并無差別,班上三十幾個孩子,大部分都在座位上讀書或者做習題。看到我走進教室,小家伙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既驚又喜的表情漾在每張臉上。見我的目光在教室里不斷的逡巡,幾個機靈的孩子搶先便開了口:“楊老師,很快就要舉行春季運動會了,那幾個同學去操場上鍛煉了!”“老師,我們把咱班的毛巾都用香皂洗過了,還有你放在教室里的套袖。”一抹欣慰浮現嘴角:“謝謝孩子們,老師覺得你們可真是長大了!”聽到我的肯定,他們瞬間圍上來拉著我的手,扯著我的衣角:“老師,你怎么出去那么久呢?”“老師,我們都可想你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你們知道嗎?楊老師今天回來,快……”看到我正站在教室里,調皮的小東西吐了吐舌頭,退回到門口特別鄭重地喊了聲“報告”,顧盼的神情中透露著難掩的興奮,這一刻,我欣喜地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這群鄉村娃的心里。
午飯時,學生們排隊去就餐,終于熬完了整個上午的我疲憊地癱坐在凳子上。一個平時特別內向的孩子走到門口突然回轉身來,跑到我眼前低聲囁嚅著:“老師,您,您怎么還不去吃飯啊?”單純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關心與探尋,然后攤開黑乎乎的小手,將一塊已經握得發軟了的糖放在我的面前,“這是我表哥結婚的喜糖,我給您留的!”待我回過神來,小小的身影早已飛一般離去。蒙蒙霧氣瞬間潤濕了我的雙眼。一直都覺得回城之路那么遠,這個上午,幸福卻離我這么近,近得觸手可及;孩子那扯住我衣角、握緊糖果的臟兮兮的小手也那么暖,瞬間便在我困倦的心頭燃起了一片熾熱。
時光就是個頑皮的小孩,它總是在你剛剛觸摸到時又會悄然溜走,當一年的時光如流水一般一去不返時,我才發現,有一種鄉土情結已在我心底扎下了堅實的根,生發出了別樣的希望之芽。
“孩子,我想你們了,想念你們頑皮的微笑,想念你們那扯住我的小手,想念那方純樸真實賦予我的堅持與感動……”夢回之際,我用低低的呢喃回應著那聲聲召喚,并期待著與那方灑播了滿滿希望的熱土再次相逢!
編后語:為了讓大家了解鄉村教師堅守農村教育的種種理由,我們編撰了這期稿件。其實,堅守,并不只是為了愛,還有夢想、責任、擔當,同時也會享受到職業的幸福感。下一期,我們將分享鄉村教師的幸福,和他們心中滿滿的教育期待。
編輯/王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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