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丁湘
《語文課程標準》指出:“閱讀是收集處理信息,認識世界,發展思維,獲得審美體驗的重要途徑”,“應讓學生在積極的思維和情感活動中,加深理解和體驗,有所感悟和思考,受到情感熏陶,獲得思想啟迪,享受審美樂趣”。
要達成這樣的目標,就必須讓學生深入文本,徜徉在語言文字中汲取養分,進而改變淺嘗輒止、浮光掠影般的文本閱讀。主問題的設計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教師在深入鉆研教材后,提煉出主問題,起到以一當十、提挈全篇的作用。教師首先提出一個“一石激起千層浪”的主問題,由此衍生輻射出多個子問題,使問題形成干與枝似的整體,建構起學生思維的框架,隨著問題的深入學生逐步滲入文本,在品讀、理解、討論中感悟文章之美。課堂高效與否在于教師的提問是否精妙。筆者就閱讀教學中的課堂主問題設計談點膚淺看法。
一、著眼文題,設計主問題
文題多指向文章的內容或主旨或情感等,是文章的眼睛,我們可以透過文題管中窺豹,設計主問題。如余映潮老師在教學《小石潭記》時,擯棄傳統的串讀串講的方式,請同學們從標題《小石潭記》中任選一個字,說說文章是用哪些句子分別來表現這四個字的,并說說你的理由。學生若要能準確回答出,必得先反復通讀全文,理解字詞句的含義,把握文章意境,學生作為主體,充分發揮能動性,教師作為主導者,只需相機點撥。這樣大氣的課堂,是否妙在這一問呢?
又如《棗核》一文,作者以棗核為線索行文,教學時,可以用“作者為何以棗核為題”作為主問題開始整課的學習,通過學生的回答,點撥提問“棗核在文章中是如何串起情節的”,“除去棗核相關情節,文章多余內容可否刪去”,“小小的棗核何以載動如此深沉的思鄉之情”,通過這些提問逐步達成內容的理解和寫作手法的感悟這一目標,即以一個主問題帶動若干子問題來達成一個教學目標。
二、著眼人物,設計主問題
小說或傳記中的人物解讀是十分重要的,直接涉及對主旨的把握,若直接對人物性格提問,學生往往會用貼標簽式的詞語來搪塞,缺乏情節和人物之間的聯系,無法深入文本。所以,筆者在教學《三顆枸杞豆》這篇課文時,設計了“我為什么能成為植物學家”這個主問題,由此,牽涉出“我”對植物的熱愛、自身的努力和三叔對“我”的影響兩條線,在品讀人物語言、動作、心理中把握文章主旨。又如人物傳記《始終眷戀著祖國》(選自《錢學森——中國人民的驕傲》),可抓住“驕傲”一詞突破全文,從“為什么是中國人民的驕傲”牽出錢學森的成就之高和拳拳愛國之心兩條線,找出相應的語句和描寫方法,人物性格和寫作特點在逐層分析中也水到渠成顯露出來。
三、著眼字詞,設計主問題
文章重要的文眼詞句是我們讀文章的“攝其精華,得其筋骨”的切入點。古人云:“挈領而頓,百毛皆順。”教師如此設計問題,對于目標的達成定能事半功倍。筆者在教學《記承天寺夜游》一文時,抓住文末“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提問“你是如何理解這個閑字的”,學生結合背景知識不難理解“閑置之人”,外加寫景閱讀教學句“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找荇交橫,蓋竹柏影也,由此”體味“閑情逸致”。一個政治上的閑置之人還能擁有如此的閑情,可想他的達觀。這樣扣住一個閑字,牽一發而動全身。又如教學蘇軾的另一篇文章《江城子·密州出獵》,可提問“你從哪些地方讀出蘇軾的狂的?狂在何處?狂因何而生?真狂假狂?”在怎一個“狂”字了得的提問中帶學生走進文本,走進蘇軾的內心。
再如《老山界》結尾提到“老山界是紅軍長征翻越的第一座難走的山”,抓住“難”字,概括文章內容,理解人物性格。《口技》中抓住“京中有善口技者”的“善”字提問“有哪個場面讓你感受到他的技藝精湛?”推及“各是采用了哪種描寫方法?”等來完成本課的學習。
四、著眼手法。設計主問題
表現手法的運用往往能使人物或主題更加明晰,特別是對比手法的運用,備課時不妨在此處做做文章。《故鄉》這篇小說中,運用對比的手法,通過故鄉二十多年間人和景的變化來深化人物形象,凸顯主題。于是可以設計“作者主要寫了故鄉的哪些人和景的變化”,“故鄉的人和景發生了哪些變化”,“作者想借此表達什么主題”,有這樣幾個問題的探討,學生就不難把握文章的主題思想了。又如教學《我的叔叔于勒》時,可在學生初讀原文后,提出主問題:“菲利普夫婦對于于勒的態度前后有別,請找出他們意外遇到于勒前后的言行神態,并探討他們態度轉變的原因”。通過這個問題,引導學生了解人物內心變化,把握小說的主題。
此外還可以從文章的情節、結構等角度著眼設計主問題。總之根據文章各自特征,巧妙地選取相應的角度設計主問題,既有“刪繁就簡三秋樹”的簡潔之妙,又有“領異標新二月花”的新穎之美。高效的課堂,往往就從“妙在這一問”中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