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鉆石模型”的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研究
——以珠三角為例

余構雄，戴光全

（華南理工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基于“鉆石模型”的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研究
——以珠三角為例

余構雄，戴光全

（華南理工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既有研究有少量從會展競爭力視角來探討區域城市展覽業的發展，然而缺少結合“關聯分析”對區域展覽城市選擇優先順序的專項研究。文章以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為研究對象，以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為理論框架，構建了由27個要素組成的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采用層次分析法與熵值法分別代表主客觀思想予以組合賦權，灰色關聯分析確定了與最優要素關聯度高的要素，各要素權重值與關聯度的結合能較為科學合理地測評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的優先順序。珠三角實證研究的結果表明區域展覽城市優選類為廣州、深圳，次優選類為東莞、珠海、佛山、中山，備選類為江門、肇慶、惠州。

鉆石模型；組合賦權；灰色關聯；區域展覽城市；選擇

一、引 言

區位選擇一直以來都是地理學者關注的熱點問題［1］，這是因為人們往往是在具有特定優勢的地區（或空間）開展某種生產、經濟活動［2］，區位與尺度是緊密聯系的概念。尺度最初源于生態學，意為研究對象或現象在時間或空間上的量度［3］，空間尺度的幾種常見分類中，按行政組織結構進行劃分是有代表性的一種，如我國共有34個省級行政單位，各省級行政單位下設地（市）級行政單位，地（市）下設縣（區）級行政單位，縣（區）下設鄉（鎮、街道）單位等［4］。因此，區位選擇涉及大尺度（國家）、中尺度（省級、區域）、小尺度（市、縣）和微尺度（鄉鎮街等較為具體的位置）區位選擇。從現有相關研究文獻來看，大尺度區位和中尺度區位選擇分別較為集中于研究對外直接投資（OFDI）和外商直接投資（FDI），前者研究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的國家區位選擇［5-7］，后者研究外商直接投資對中國的省級（區域）區位選擇［8-9］；小尺度區位和微尺度區位選擇主要涉及對相關產業、行業或企業等領域的研究［10-11］。據最新的我國《國民經濟行業分類及代碼》（GB/T4754-2011），將會議及展覽服務列入商務服務業范疇，標志著會展業是一個獨立行業。2015年國務院第15號文《國務院關于進一步促進展覽業改革發展的若干意見》，明確指出：“展覽業已經成為構建現代市場體系和開放型經濟體系的重要平臺，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日益凸顯”。目前，我國已基本上形成以上海、廣州和北京為中心城市的長三角會展產業帶、珠三角會展產業帶和環渤海會展產業帶［12］。珠江三角洲（簡稱珠三角，包括廣州、深圳、佛山、東莞、珠海、中山、江門、惠州、肇慶）是中國南部會展的集中地，中國南部展覽業的領頭羊，無論展覽的數量、展覽使用面積及名牌大展的規模和影響，都在全國名列前茅［13］。本文認為，區域展覽城市選擇是基于主導展覽資源相似的臨近地域，展覽業的供給方如組展、展館、搭建設計、物流廣告、現場服務、展覽工廠、原材料等企業對展覽城市的選擇，展覽業的需求方如參展商參展、專業觀眾參展等對展覽城市的選擇，即供需雙方共同作用下的區域展覽發展格局。本文以珠三角城市為例探討展覽業在中尺度的區域背景下對小尺度的城市區位選擇，致力于回答區域展覽城市選擇主要受哪些因素的影響？這些因素的重要程度如何、關聯程度如何？如何較為科學合理對區域展覽城市做出選擇？

二、相關研究述評

區域展覽城市選擇是一個復雜的多因素系統過程，而區域城市展覽業競爭力往往是選擇的重要依據之一，一般情況下，區域城市展覽業競爭力高低與被選擇的優先順序是成正向關系，即競爭力高則優選，反之則反。目前國內對展覽城市選擇尚未有專門的文獻研究，但在城市展覽業競爭力的相關研究有少量文獻，多數將會議結合起來，統稱會展競爭力，以構建競爭力指標為主要研究手段，整體上分為單一指標研究和指標體系研究，以指標體系為主；指標體系的權重及各指標的賦值普遍采用專家評分法直接獲取，部分研究在專家評分基礎上進一步運用數學模型進行測算。具體見表1所列。

表1 會展業競爭力研究概況

對不同空間尺度的區位選擇研究方面，灰色關聯分析是一種有代表性的研究方法，該方法是灰色系統理論中研究關聯度的一種重要方法，其核心思想是通過選定參考序列（最優序列，即評價準則），基于比較序列（實際序列）與參考序列的幾何形狀相似程度來判斷其聯系是否緊密，進而對系統內各因素與最優序列關聯性的大小進行度量，為選擇的優先次序提供科學依據。現有文獻使用灰色關聯分析在投資領域的區位選擇有較多的研究，如謝光亞，杜君君（2015）采用灰色關聯分析方法，構建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指標，并利用2006-2012年我國8個行業、173個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數據，對中國OFDI的行業選擇及國別選擇與國內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關聯度進行實證分析［20］；潘素昆、袁然（2016）運用灰色關聯分析法和GM（1，1）模型研究中國企業對46個國家（地區）投資區位選擇［21］。本文基于上述研究的啟發，認為以組展商為代表的展覽舉辦方（供給方）對在哪一個城市舉辦展會、以參展商和專業觀眾為代表的展覽需求方對在哪一個城市參與展會是一個選擇的過程，這個選擇必須有一個相對科學的識別標準，而區域城市展覽業競爭力能夠提供這一標準，此外，對產業競爭力的評價，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是一個極具代表性的理論框架。鑒于此，本文以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為理論框架，構建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通過灰色關聯分析法研究指標體系中各要素與最優要素的關聯程度，結合層次分析法與熵值法的主客觀思想予以組合賦權，即通過各要素關聯度大小與權重高低的結合，確保系統中重要的且關聯度高的要素能被凸顯，最終測評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的優先順序。創新區域展覽選擇的研究視角，以期為區域展覽發展提供理論指導與實踐借鑒。

三、研究設計

（一）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

邁克爾·波特的“鉆石模型”主要用于分析一個國家（地區）的特定產業是否具有較強的競爭力，認為決定產業競爭力取決于生產要素，需求條件，相關產業和支持性產業的表現，企業的戰略、結構與競爭對手四大關鍵因素，政府與機會作為兩大變數也起重要作用，這六大層面互動形成了完整的“鉆石”體系［22］。本文以“鉆石模型為理論框架，以此作為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的識別標準，結合展覽競爭力主要研究文獻［14，16-19，23-25］，提煉代表性量表，構建了包括生產要素的10項指標、需求條件的4項指標、相關支持性產業或行業的6項指標、展覽業內部因素的4項指標、機會1項指標以及政府的2項指標，共27個具體指標的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見表2）。

具體而言：①生產要素。展覽業是現代服務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與區域經濟區位水平、區域政治區位水平有著重要的關聯，從世界及國內一些知名展覽城市來看，如德國慕尼黑、法蘭克福，美國的紐約、奧蘭多，我國的北京、上海、廣州，其經濟區位、政治區位的優劣與區域展覽城市被選優先次序呈正向關系。展覽業特點之一是在短時間內會帶來大量人流、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等的集中，需要城市具備較高的科技文化水平及便捷的信息溝通，固定電話、移動電話和郵電業務是最為常見的衡量信息通暢程度的重要指標。良好的城市環境是城市軟實力的重要支撐，是提升城市展覽經濟發展的助推器，而人均公共綠地面積、生活污水處理率和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是能夠被展覽業供需雙方直接感知的城市環境指標。②需求條件。城市具有特色產業、優勢產業是城市辦展的重要依托，而這些產業的上游、中游、下游所在的企業的參展意識、參展需求則是區域展覽城市被優選的直接依據。展覽業素有城市經濟發展晴雨表之美譽，隸屬于第三產業，而展覽業發展離不開本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特別是第三產業發展水平的支撐，因此將城市GDP和第三產業增加值歸為需求條件。目前，隨著我國展覽業的縱深發展，出現了很多國際展會，少數展會還特設進口展區和出口展區，最典型的如“廣交會”、“北京進出口商品展覽會”等，往往一個城市外貿依存情況與該市被選為舉辦國際展會有密切關聯。③相關支持性產業或行業。會展業的發展是一個以眾多行業為依托的關系網絡，其中最為典型的包括旅游業、酒店業、餐飲業、零售業和交通運輸業，因此分別選取旅游業總收入、星級酒店數、住宿和餐飲業零售總額、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客運量和客運周轉量代表相關行業發展的水平。④展覽業內部因素。鉆石體系的內部因素著重分析了企業戰略、企業結構、同業競爭對產業國際競爭力的影響，但是目前我國會展業僅僅處于起步階段，非常不成熟，不僅在會展企業的規模、戰略、結構上存在問題，而且在會展人才、行業管理等方面存在很多不足［23］。因此本研究的內部因素選取較為宏觀的展覽公司數量、展覽場館數量、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和會展行業協會數量作為評判指標。⑤機會。主要指會影響城市展覽業發展的重大事件，通過問卷邀請專家進行評分。⑥政府。包括政府重視程度及政府管理能力，通過問卷邀請專家進行評分。

表2 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

（二）研究方法

1.組合賦權

為使研究結果更具說服力與可信性，研究對識別標準體系的賦權采用組合手法，平行式融合思想貫穿于研究過程。采用熵值法進行賦權能夠傳遞原始評價指標屬性值的數據信息，其特點是完全依靠指標的樣本觀測值自身的信息來判斷指標的重要性，不受人為因素的干擾，是一種客觀賦權法；采用層次分析法進行賦權是依據評價專家對指標的重要性認識來確定指標權重的方法，是一種主觀賦權法；將熵值法與層次分析法的組合能達到優化權重合理性的效果。

（1）熵值法。熵最初來源于物理學中的熱力學概念，主要反映系統的混亂程度，現已廣泛應用于社會經濟等研究領域，在由m個待評方案、n個評價指標所構成的指標數據矩陣中，數據的離散程度越大，信息熵越小，其提供的信息量越大，該指標對綜合評價的影響越大，其權重也應越大；反之，各指標值差異越小，信息熵就越大，其提供的信息量則越小，該指標對評價結果的影響也越小，其權重亦應越小［26］。在本研究中，m為待選城市集，表示為Q= （q1,q2,…,qm），n個識別標準指標，表示為P= （p1,p2,…,pm），從而得到初始評價矩陣 Aij=(aij)m×n，aij為第i個評價對象在第j個指標上的評價值，計算步驟如下：

式（1）式（2）為采用極差變換法對指標進行無量綱化，式（1）為效益型指標，式（2）為成本型指標；式（3）的 Hj為評價指標 pj的熵值，其中而且規定eij=0時，eij=ln eij=0，則pj的差異度系數dj為：

最終得到由熵值法確定的客觀權重向量Wk= （wk1,wk2,…,wkn）T。

（2）層次分析法。層次分析法將復雜系統的測評決策過程數字化、簡單化，其基本思路是將復雜問題分解為目標層、準則層及方案層，在各要素間進行比較、判斷和計算，最后獲得不同要素和不同方案的權重［27］。在本研究中，識別標準體系的系統層對應層次分析法目標層、狀態層對應準則層、變量要素層對應方案層。其簡要步驟如下：

第一步，根據系統的總目標進行目標分解，建立遞階層次結構；第二步，采用一定的標度方法，對不用層次的元素進行定量化，構造判斷矩陣；第三步，求解判斷矩陣的特征根及其對應的特征向量進行重要性排序；第四步，對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判斷權重分配的合理性。最終得到由層次分析法確定的主觀權重向量Wz=（wz1,wz2,…,wzn）T。

（3）組合賦權。將熵值法與層次分析法所確定的權重進行線性組合，線性組合計算為：

得到組合權重向量W=（w1,w2,…,wn）T。

2.灰色關聯分析

灰色關聯分析方法是根據系統內各因素之間的發展趨勢的相似性或相異程度，來衡量因素間關聯度的方法，其計算方法可以分為四個步驟［28］：

第一，確定分析序列。

設參考序列x0=（x0() k∣k=1,2,…,n），

比較序列xi=（xi() k∣i=1,2,…,m;k=1,2,…,n）。

第二，指標無量綱化。根據上述式（1）或式（2）進行無量綱化。

第三，求差序列及最大差、最小差。計算公式為：

通過式（7）得到絕對差矩陣，在矩陣中最大數就作為最大差，記為，最小數就作為最小差，記為

3.組合賦權的灰色關聯分析

由關聯系數矩陣E與組合權重向量W相乘得到決策向量L，即

其中，Li=∑nj=1φi(k)wj，i=1,2,…,m。根據Li的大小進行排序，Li越大代表第i個方案越優先選擇。

四、實證研究

（一）識別標準體系賦權

（1）熵值法賦權。基于表2識別標準體系各個指標，為了降低單一年份各指標值的“不穩定性”，研究收集了珠三角9城市各個指標2010-2014年的數據①，進而取其年平均值，由于各項指標均為效益型指標，故采用式（1）進行無量綱化，式（3）求各個評價指標pj的熵值Hj，式（4）求各指標的差異度系數dj，式（5）得出pj的權重wj，最終得到識別標準體系各個指標的權重向量Wk，見表3所列。

（2）層次分析法賦權。根據表2的分層，建立三級遞階層次結構，構造判斷矩陣，形成各因素的兩兩比較，采用9級李克特量表評分標準，按層次分析法思想設計并發放調查問卷，發放對象是高等院校從事會展專業（方向）教學科研的教師，共9位專家（高級職稱3位，中級職稱6位），經審核問卷均有效，通過計算9位專家的幾何平均數來構造判斷矩陣并做一致性的檢驗，得出識別標準體系各個指標的權重向量Wz，見表3所列。

（3）組合賦權。根據式（6），α、β取值為0.5，由此得到組合權重向量W，見表3所列。

（二）組合賦權的灰色關聯結果

數據來源與上文熵值法賦權一致，將珠三角9個城市各要素的最優要素（因指標均為效益型，各個指標最大的年平均值為最優）確定為參考序列x0，將各城市各要素的實際值確定為比較序列xi，采用式（1）進行無量綱化，求差序列的最大差和最小差分別為1和0，分辨系數取值0.5，根據式8得到珠三角9個城市各要素關聯系數和各城市關聯系數總值（表3），最終形成關聯系數矩陣E。

五、結論與討論

本文認為區域展覽城市選擇是一個主動與被動的辯證過程，表現在對于城市自身而言，可以主動選擇發展展覽業，通過各種配套設施與服務結合政策保障等舉措，提高在區域城市中的被選機率，而區域展覽城市的被選擇實質是展覽供給方和展覽需求方對在哪一個城市辦展及參展的選擇過程，這個選擇是一個復雜的多因素系統過程，需要建立能反映識別選擇的標準體系，文章以鉆石模型為理論框架，構建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主客觀及平行性融合思想貫穿于標準體系的賦權，研究標準體系各要素之間的關聯、各要素與最優要素的關聯，各要素的權重值與關聯度的結合能較為科學合理地測評區域展覽城市選擇的優先順序，其研究視野和研究視角有一定的開闊性和獨特性。以珠三角9個城市為實證研究，確定了珠三角9個城市的展覽選擇優先順序，進一步根據各個城市各要素關聯系數的緊密程度，采用層次聚類法，通過SPSS19.0進行聚類，其中將27個要素設置為變量，標準個案為珠三角9個城市，選用組間聯接的系統聚類分析，得到珠三角各城市要素關聯聚類如圖1所列。

圖1 珠三角各城市要素關聯聚類

由圖1可知，廣州、深圳均較為明顯均各自單獨成一類，佛山、珠海、東莞成一類，中山、江門、惠州、肇慶成一類，根據圖1的關聯聚類結合上文決策向量值的大小可將9個城市分為三類：區域展覽城市優選類廣州、深圳；次優選類東莞、珠海、佛山；備選類中山、江門、肇慶、惠州。另外，將各個要素的組合權重按狀態層進行匯總，得到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識別標準體系各層重要性由大到小依次為：相關支持性產業或行業（0.263）—生產要素（0.207）—展覽業內部因素（0.186）—需求條件（0.184）—政府（0.090）—機會（0.070）。

應該指出，首先，本文所使用的灰色關聯分析方法，最為常見的應用之一是“選擇研究”，包括區位選擇研究［21］、產業選擇研究［29］、供應商選擇研究［30］、就業選擇研究［31］等眾多領域，這決定了本文的研究重心是區域展覽城市選擇，而產業競爭力主要是研究的視角，“鉆石模型”是該視角下的代表性理論框架之一，該理論框架主要是指引本文進行識別標準體系建構。其次，在中國展覽業官方統計資料較為缺乏的背景下，特別是與展覽業發展密切相關的多數指標數據尚未列入國家統計部門統計范圍，各省（市、區）部分指標統計口徑亦未完全一致，致使對展覽業發展的相關量化研究并不多見，本文所開展的研究是一個有益的嘗試。最后，研究也存在較為明顯的局限，突出表現在：第一，對未能獲得官方統計數據的6個指標采取折中的專家評分法；第二，組合賦權將α、β各自取值為0.5，存在一定的主觀性，α、β取值不同對各要素的組合權重及決策向量值會有影響，但熵值法和灰色關聯的內在機理是基于各要素客觀實際值進行測算，這確保了α、β取值不同不會產生決定性影響，僅影響數值的大小不影響類別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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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f RegionalExhibition City Selection Based on the“Diamond Model”—A Case of the PearlRiver Delta

YU Gou-xiong,DAIGuang-qu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Commerce,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006,China)

A few ofthe existing research from the competition perspective to discuss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city exhibition industry, but lacks of a“correlation analysis”of special research on the selection priority order of regional exhibition cities.This paper,choosing the regional exhibition city selection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employing Michael Potter’s“diamond model”a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constructs a regional exhibition city selection identification standard system composed of 27 elements,and applies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and entropy method respectively to represent the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thoughton combination weighting,the grey correla?tion analysis determines the factors which have high correlations with the optimal elements,and the combination of the weight value and the correlation degree of each factor is a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evaluation of the priority order of regional exhibition city selection.The results ofthe empiricalstudy ofthe Pearl River Delta show thatthe preferred class regionalexhibition cities are Guangzhou and Shenzhen, the Sub optimalclass are Dongguan,Zhuhai,Foshan and Zhongshan,and the alternative class are Jiangmen,Zhaoqing and Huizhou.

diamond model;combination ofempowerment;grey correlation;regionalexhibition city;selection

F127；F713.7

A

1007-5097（2017）01-0060-07

［責任編輯：張 兵］

10.3969/j.issn.1007-5097.2017.01.008

2016-06-2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41571132）；國家旅游局萬名旅游英才計劃項目（WMYC20151033）

余構雄（1985-），男，廣東饒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經濟，會展管理；

戴光全（1966-），男，江西贛州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通訊作者，研究方向：旅游與旅游地理，會展經濟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