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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研究述評*

2017-01-25 07:18:19
中共黨史研究 2017年12期
關鍵詞:馬克思研究

金 夢

1920年3月,全國第一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在北京大學創立。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是全國最早研究與宣傳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團體,為學習、傳播馬克思主義理論做出了開拓性貢獻。自研究會創立以來,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這一最早學習與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團體受到了海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先后在新中國成立初期與改革開放初期掀起兩次研究高潮。不同時期學界研究層層推進,特點鮮明。海內外學者不僅努力挖掘史料,試圖就研究會的成立與解散時間、稱謂、活動等基本史實進行梳理和確證,還對研究會及其圖書室的地位與作用、歷史人物與研究會的關系等問題進行了重點探討,相關研究成果豐碩。但目前研究在廣度與深度上仍有待進一步加強。為此,筆者擬就海內外學界對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研究狀況做一述評,以推進該研究的拓展與深化。

一、研究概況

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創立后,日本學者較早給予關注。1933年的《支那共產運動》與1935年波多野乾一編的《最新支那年鑒》就已經簡單介紹了研究會于1918年在李大釗的指導下成立一事。*參見劉弄潮:《領導五四的主將——李大釗》,華中工學院馬克思列寧主義資料室編:《五四運動文輯》,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55頁;Benjamin I.Schwartz,Chinese Communism and the Rise of Mao,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51,p.214.但總的來說,直至新中國成立前,學界對研究會關注是比較少的。1949年以來,當馬克思主義成為國家的主導意識形態之后,這一研究團體開始受到廣泛關注,并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和七八十年代先后出現兩次高潮。

五六十年代,海內外學者對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關注掀起第一次高潮。在史料方面,研究會原始資料的整理出版與當事人的回憶為學界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一手材料。一是北大校史資料室1955年在《近代史資料》上發表的《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一文整理和收錄了《北京大學日刊》上有關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啟事與通告;二是研究會的組織者和參與者朱務善、劉仁靜、高一涵等人詳細記述了研究會的最初組織形式、成員構成、活動內容及其作用,以及李大釗的貢獻等。其中,朱務善于1956年6月口述并發表的《中共成立前后在北京工作的回憶》一文記述了研究會的組織過程及其作用,指出研究會不僅在北大,而且在北京各高校中成為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唯一中心。1957年4月29日,《人民日報》登載朱務善的《回憶守常同志》一文,簡單回憶了李大釗在參與組織研究會討論時的情景。1960年6月20日,朱務善在《回憶北大馬克斯學說研究會》一文中,表示研究會成立于1920年初,并述及當時李大釗并未出頭露面,只是在黨組織內作指導。研究會的經常工作包括分組研究以及集體討論、定期講演、公開辯論三種形式。他還指出:研究會是北京黨部的外圍組織,其活動不限于宣傳馬克思主義和對進步青年的政治教育,同時也參加一般政治和社會活動。

* 本文是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路徑與方法”(12KDB019)的階段性成果。

1957年4月,劉仁靜發表《回憶“五四運動”、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和黨的一大》一文,表示他在1920年參加研究會。研究會既沒有會長、干事等職位,也沒有章程、綱領和紀律。其最初成員都是五四運動的積極分子,但思想多元,對社會主義沒有明確認識。高一涵于1957年4月29日刊載的《回憶五四時期的李大釗同志》一文則提到:李大釗于“五四”前就組織過一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會,對內是研究馬克思學說,對外則舉辦演講會。這些來自當事人的珍貴回憶首次為我們展現了研究會組織與活動時的生動面貌,有助于學者對研究會的情況作一整體把握。但某些基本史實的模糊、出入也暴露了回憶性史料的可靠性問題,需要研究者對其辯證分析。

在論著方面,國內學者陰法魯1951年所撰《關于“馬克斯學說研究會”的幾項史料——北京大學最早研究馬克斯學說的組織》一文,則基于研究會的成立啟事與活動通告,介紹了其成立宗旨、會員征收、研究辦法和書籍購買情況。1951年張次溪編著的《李大釗先生傳》一書則提到:北大學生是在李大釗的領導下成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1959年北師大中共黨史教研組編的《五四時期馬克思主義與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斗爭》一書則提及李大釗等人在1918年下半年創立研究會一事,并認為先進知識分子從此便開始團結進步青年,組織進步團體,創辦進步刊物,宣傳馬克思主義了。以上著述都肯定了研究會在五四時期傳播與宣傳馬克思主義上的重要作用。

這一時期的海外研究則把關注點聚焦在對研究會的成立原因、時間及其作用的探討上。其中,1951年,美國學者史華慈(Benjamin I.Schwartz)的《中國的共產主義與毛澤東的崛起》一書認為:研究會成立于1918年,是因俄國十月革命勝利而在國內興起的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他通過對研究會成員在《新青年》雜志所刊馬克思主義相關文章的研究,認為:其成員對馬克思主義態度各異,因而研究會只能稱作單純的理論研究團體,并不能作為中共的前身。1965年,Huang Sung-k’ang的《李大釗與馬克思主義對中國近代思想的影響》一書則對研究會1918年成立一說提出異議,認為其成立于1920年3月,而它與1918年成立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會、1919年成立的社會主義研究會的關系仍有待考證。1967年,美國學者莫里斯·邁斯納(Maurice Meisner)在《李大釗與中國馬克思主義的起源》一書中指出:研究會是由李大釗在1920年3月領導建立的。他還認為研究會并未明確建立起來,應與1918年的馬克思主義研究團體相區別。而1959年、1969年、1972年版的《現代中國事典》,以及1961年波多野乾一主編的《資料集成:中國共產黨史》第1卷等日本文獻,則對研究會成立時間問題提出了1918年和1920年兩種看法。

總的來看,這一時期的學界研究主要限于對研究會成立與組織情況的基本介紹,研究的深度和廣度都很欠缺。但海內外不少一手資料與研究成果的呈現,為改革開放后第二個研究高潮的到來奠定了基礎。

改革開放后,特別是七八十年代,豐碩的研究成果相繼涌現。這一時期,學界在深入拓展研究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

一方面,在前一時期史料基礎上,更加豐富的史料得以匯編出版。相關資料集包括: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編的《五四運動回憶錄》(上)、張允候等編的《五四時期的社團》(二)、中國社會科學院現代史研究室編的《“一大”前后——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前后資料選編》(二)、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的《共產主義小組》(上)、林代昭等編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從影響傳入到傳播》等。它們不僅摘載了除《北京大學日刊》以外的其他報刊所刊的研究會章程及相關通告,而且匯集出版了羅章龍的最新回憶,以及朱務善、劉仁靜、高一涵等人以往的回憶。其中,羅章龍在1978年發表的《回憶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一文指出:研究會是在五四運動和俄國十月革命勝利的大背景下,于1920年3月發起的。他還詳細回憶了研究會曲折的公開化過程,全國范圍廣泛征求會員的情況,及其在組織會員學習馬克思主義、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和組織講演活動時的具體情景。1984年出版的羅章龍所著《椿園載記》一書則從組織者的角度,更為細致地記述了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亢慕義齋的成立、組織及活動情況。其一,詳細回憶了研究會的發起情況。該書指出:它是一些志同道合,傾心十月革命道路的人的結合。研究會開始是一個秘密團體,后來為擴大影響、爭取社會合法地位而在蔡元培的大力支持下公開,羅章龍任研究會書記。其二,詳細介紹了研究會19位發起人的個人情況,并整理了發起人及部分會員名錄。其三,述及研究會的主要活動。該書評價說:研究會的活動不僅擴大了會員的視野,豐富了知識,更重要的是使會員進一步接受了馬克思的革命思想,培養了一大批革命骨干,使研究會逐步成為黨的外圍組織,直接參與革命行動。其四,回憶了亢慕義齋的成立與組織情況,以及羅章龍參與的翻譯工作。以上這些一手資料更加全面、充分地展現了研究會的歷史原貌,豐富了歷史細節,為學界研究奠定了資料基礎。

另一方面,更多論著對研究會的相關問題進行了深入和拓展性的研究。其一,不少學者在進行相關人物或重大歷史事件研究時紛紛論及研究會。其中,1979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李大釗傳》在論及李大釗對研究會的支持工作后,指出研究會在推動普通青年學習馬克思主義方面起了積極作用。1986年,蕭超然的《北京大學與五四運動》一書則在詳細分析研究會的成立、成員構成與分工,及主要活動的基礎上,積極肯定了研究會在宣傳馬克思主義、擴大馬克思主義影響、提高群眾覺悟、培養革命人才等方面的成果。中國臺灣學者蔡國裕的《1920年代初期中國社會主義論戰》一書則將研究會作為社會主義論戰中馬克思主義一派發展的開始,并高度評價了研究會對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進一步傳播,以及馬克思主義者從研究馬克思主義到建立馬克思主義者的組織并開展馬克思主義運動方面的積極推動作用*蔡國裕:《1920年代初期中國社會主義論戰》,臺灣商務印書館(臺北),1988年,第125頁。。同時,學界對研究會圖書室亢慕義齋,及李大釗、鄧中夏等人與研究會的關系探討的論文也陸續發表。例如,有學者認為亢慕義齋在擴大馬列主義經典著作的影響、原來北京共產黨早期組織的成立、培養教育中國工人階級和先進知識分子,以及指導中國革命事業的發展等方面,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學界還充分肯定了李大釗在創建研究會、造就一代共產主義知識分子等方面的作用,并考察了鄧中夏與研究會的聯系,指出鄧中夏參與組建研究會,在研究會系統學習馬克思主義,并用馬克思主義指導自己的行動。可以說,改革開放之初的十年是相關研究的豐富發展時期。

相比之下,90年代以后,具有創新性的相關研究成果是比較少的。但是,李丹陽《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起源》與張立波《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基于史料的重構》兩文仍不失為該領域的研究佳作。其中,李丹陽根據研究會存在期間的報載文章、早年俄國顧問撰寫的《中共簡史》,并參考當事人回憶,對學界流行的1920年研究會成立一說提出質疑,認為其在1918年就已經創立,同時積極評價研究會是“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源頭”。張立波則基于相關史料,力圖從研究會活動時間、李大釗與研究會關系、研究會性質等方面重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歷史面貌。其一,他通過諸多史料考察認為研究會應成立于1920年,而且目前尚不能確證其與1918年成立的“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會”有實際關聯。其二,他指出,研究會的組織者和參與者對李大釗在研究會的身份有指導者、顧問和參與者三種觀點。但無論如何界定,李大釗的貢獻都是值得肯定的。其三,張立波認為研究會不只是單純的學生組織,而是面向全國的、涵蓋工人在內的社會政治團體。以上兩文均是基于翔實的史料并就學界爭論已久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因此對于日后的研究是助益頗多的。

綜合以上,自研究會創立至今,就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研究狀況而言,五六十年代第一次研究高峰是學界相關研究的起步階段,并為改革開放以后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礎。而改革開放后的七八十年代,相關研究取得了較大進展。主要表現就是更加豐富的一手史料得以匯編出版,深入和拓展性的研究相繼涌現。但是,近年來專門性的研究成果比較鮮見,在總體上缺乏大的突破。

二、相關研究的主要問題與論點述評

(一)關于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立與解散時間

學界關于研究會成立時間有1920年與1918年兩種說法。多數學者認為:研究會是在1920年3月由李大釗倡導成立。其主要根據是1921年11月17日《北大日刊》刊載的《發起馬克斯學說研究會啟事》。啟事提到:“上年三月間便發起了這一個研究會”*《發起馬克斯學說研究會啟事》,《北京大學日刊》1921年11月17日。。但有學者對此提出異議,認為研究會1918年底已經成立*參見劉弄潮:《領導五四的主將——李大釗同志》,《五四運動文輯》,第55頁;李丹陽:《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起源》,《史學月刊》2004年第6期;王東、江大偉:《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最初奠基——建黨時期的歷史經驗》,康沛竹主編:《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建設問題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年,第14頁。。其論據來源于兩方面。一是日本資料。1933年版的《支那共產運動》一書指出:“1918年——在北京大學教授李大釗的指導下,馬克思主義研究會誕生。”*劉弄潮:《領導五四的主將——李大釗》,《五四運動文輯》,第55頁。日本1959年版、1972年版的《現代中國事典》和1961年波多野乾一的《資料集成:中國共產黨史》等書也均提及1918年12月創立研究會一事*1959年,日本的中國研究所集編的《現代中國事典》中“李大釗”詞條記載:“1918年,李大釗在北京大學內創設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第718頁)同時,在該書附錄年表中記載:1918年,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會成立(附錄第83頁);1972年版《現代中國事典》記載:“1918年12月,陳獨秀、李大釗的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結成。”(第457頁);1961年版波多野乾一編《資料集成:中國共產黨史》第1卷記載,1918年馬克思主義研究會成立(第23頁)。。二是來自研究會成員的回憶。高一涵回憶說:“‘五四’前不到半年,守常在北京大學組織了一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會。我們不是用馬克思,而是用馬爾克斯這個名字,為的是要欺騙警察。”*高一涵:《回憶五四時期的李大釗同志》,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編譯室主編:《五四運動回憶錄》,知識產權出版社,2013年,第154頁。朱務善在1960年也提到:“記得還在1918年,李大釗同志……曾與當時北大教授高一涵等發起組織了一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好像是定名為‘馬爾格士學說研究會’。”*朱務善:《回憶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7年,第326頁。羅章龍在1978年一次座談會上也說:“我看過一本日文書《昭和八年年鑒》,書中提到,五四運動的指導者是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附有年表,我認為它的話是有根據的。”*羅章龍:《回憶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新文學史料》1979年第3期,第11頁。有學者以此佐證研究會成立在五四運動以前。但也有人引用劉仁靜1957年的回憶予以反駁。劉仁靜當時說:“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什么時候組成很難說。1918年時,沒有這種組織。我是1920年冬天參加的。”*劉仁靜:《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的情況》,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21頁。

這里需要理清兩個問題。第一,1918年是否在北大存在過馬克思主義的研究會?第二,若存在,能否斷定此研究會就是1920年成立的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前身?關于第一個問題,筆者認為:根據上述資料及學者研究,可以基本確定1918年末存在過一個李大釗組織的馬克思主義研究團體,但并非叫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而是“馬爾格士學說研究會”或“馬爾克斯學說研究會”。那么“馬爾格士學說研究會”(或“馬爾克斯學說研究會”)是否就是1920年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前身?不少學者對此不敢茍同。*Huang, Sung-k’ang的《李大釗與馬克思主義對中國近代思想的影響》(Li Ta-Chao and the Impact of Marxism on Modern Chinese Thinking,The Hague, Paris: Mouton,1965, p.34)寫道:“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是1920年3月在李大釗的領導下成立的。正式公開成立發生在1921年10月。一些學者根據日本的資料,認為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在李大釗領導下成立于1918年,這個社團是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前身……在多大程度上……馬克思主義研究會、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是相聯系的,以及多大程度上前兩個社團可以看做有組織的社團而不是松散成形的個人團體,這兩個問題仍然有待進一步的研究。”莫里斯·邁斯納等學者指出:李大釗在1918年末建立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到1919年12月就被社會主義研究會取代。1920年3月李大釗又“重新組成”了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Maurice Meisner, Li Ta-chao and the origins of Chinese Marxis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7, p.116.也就是說,他們認為1918年成立的研究會與1920年的研究會是兩個不同的組織。筆者認為:從現有史料很難確定二者之間存在過實際的關聯。一方面,通過查閱“1918年說”學者所列日本資料發現,雖然1959年版《現代中國事典》提及1918年“李大釗在北京大學內創設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但其附錄年表也標明了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于1920年成立一事。而1969年和1972年版《現代中國事典》則分別記載了1920年和1918年兩個不同的成立時間。可見,日本資料本身就有兩種說法且并非一手文獻,難以定論。從當事者的回憶看,高一涵和朱務善僅提及1918年有過一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會”,并未明言它就是后來的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同時,朱務善在持1918年一說的同一篇回憶錄后面也還提到研究會在1920年初已經組織起來。*朱務善:《回憶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26頁。而且,他也沒有明說二者存在關聯。羅章龍雖在1978年座談時說研究會是五四運動的指導者,但據其后述可見,他是從成員構成的延續意義上來說明研究會的成員在之前參加過五四運動并發揮了中堅作用,之后又組成了研究會,但他并沒有斷言研究會在五四運動前就已經存在*參見羅章龍:《回憶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新文學史料》1979年第3期。。況且在這次座談上,以及同年的回憶錄中,他明確表示:研究會發起于1920年3月;在中共成立后,又于1921年11月17日在《北京大學日刊》上公開宣布成立。可見,研究會的發起人更加認可1920年成立一說,并未提及1918年的“馬爾格士學說研究會”就是“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因此,僅憑記載有出入的日本資料與發起人的回憶很難作出最后的定論。目前能夠證明研究會成立時間第一手的、官方的史料依然是1921年11月17日《北大日刊》刊載的《發起馬克斯學說研究會啟事》。而這一史料明確表明:研究會成立于1920年3月。

關于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終止時間,學界目前沒有定論。多數人推測研究會活動一直持續到1926年。例如,羅章龍在1978年回憶說:“它的活動時間持續達七、八年之久。到一九二六年,北大日刊上還登有該會活動的情況。”*中國社科院現代史研究室等編:《“一大”前后 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前后資料選編》(二),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192頁。但到1984年《椿園載記》出版時,他又改口說:“學會的活動據說一直延續到一九二六年。”*羅章龍:《椿園載記》,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4 年,第72頁。可見研究會發起人對此事的說法也并不確定。多數學者也推測研究會大約存在六年左右*參見蕭超然:《中國共產黨的創立與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1年第6期。,少數學者認為其于1925年解散*參見王碧峰主編:《黨史工作知識手冊》,中共湖南省委黨史資料征集研究委員會,1988年。。總之,對于研究會的解散時間,學界及當事者都只是推測,需要史料進一步確證。

(二)關于“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稱謂

對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稱謂,學界及回憶史料有兩個分歧:其一,研究會是“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還是“馬克思主義研究會”?朱務善、羅章龍及多數學者稱之為“馬克斯學說研究會”或“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而劉仁靜的回憶、日本的資料、史華慈及邁斯納的著作均稱之為“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為追根溯源,筆者查閱了1921年至1925年間研究會在《北大日刊》登載的所有啟事,并未發現“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的說法。其中,1921年11月17日公開發起研究會的啟事明確說:“本會叫做馬克斯學說研究會”。其他啟事則分別出現過“馬克斯學說研究會”“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馬克司學說研究會”三種稱謂,其中尤以“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稱謂為多。這三種稱謂只因時人譯法不同,并不存在根本性分歧。結合現在譯法,筆者認為,研究會稱為“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更為妥當。當年研究會會員陳仲瑜的回憶也可佐證這一點。他說:“為了避免反動政府的干擾,不用‘主義’而用‘學說’二字,可說是策略。”*陳仲瑜:《北大憶舊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和少年中國學會》,《人民政協報》2003年2月20日。

其二,研究會是“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還是“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朱務善、羅章龍與多數學者采用前者稱謂*如朱務善 1960年的回憶文章題為《回憶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羅章龍1978年的回憶文章題為《回憶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而劉仁靜與莫里斯·邁斯納則采用后者稱謂*如劉仁靜的回憶文章題為《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的情況》;莫里斯·邁斯納的《李大釗與中國馬克思主義的起源》(哈佛大學出版社,1967年)一書把研究會稱為“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近年來,有學者認為:不同冠名根本上代表的是不同的性質。前者稱謂表明這一組織僅是校內的,后者稱謂則表明其具有全國性影響。經筆者查找發現,1922年12月13日的《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征求會員啟事》稱:“凡京內京外有愿入本會者,請致函北京大學第二院北京馬克斯學說研究會。”這里明確指明是“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而由于其會員遍及全國,遂具有全國范圍影響的意思。1923年10月19日登載的德國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殉難紀念大會啟事,也自稱為“北京馬克斯學說研究會”,這就表明研究會并不把自己視作北京大學的一個團體。*張立波:《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基于史料的重構》,《哲學動態》2014年第2期。筆者從研究會登載的啟事發現,多數啟事沒有冠以“北京”或“北京大學”,只稱“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僅有1925年11月7日的啟事冠以“北大”二字。從內容看,這些啟事均面向本校師生。而當活動內容需面向校外時,則冠以“北京”,上述兩則啟事即是范例。筆者以為:之所以大多數啟事未加“北大”字樣,概因發起人默認本會是北大的社團組織,校內啟事自然不需再加校名。研究會是在北大校長蔡元培的支持和北大教授李大釗的指導下在北大成立的,以北大為主要活動場所,發起人、組織者、參與者也都以北大師生為主,自然當隸屬北大。從這一意義上講,用“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這一稱謂更為妥當。

(三)關于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活動情況

結合羅章龍、劉仁靜的回憶與學者們的研究,研究會的主要活動有:第一,搜集、采購和翻譯馬克思主義文獻,這是他們進行的一項基礎工作。第二,分組、分專題進行學習研究。研究會按照會員的志趣,實行自由結合,固定分組,專題研究。小組按專題分為10組:第一組唯物史觀,第二組階級斗爭,第三組剩余價值,第四組無產階級專政及馬克思預定共產主義完成的三個時期,第五組社會主義史,第六組晚近各社會主義之比較及其批判,第七組經濟史及經濟學史,第八組俄國革命及其建設,第九組布爾什維克黨與第三國際共產黨之研究,第十組世界資本主義國家對世界各弱小民族掠奪之實況——特別注意于中國。第三,舉行定期的討論會、講演會。研究會規定,每周六晚上舉行一次討論會,每月舉行一次講演會。*參見蕭超然:《北京大學與五四前后的馬列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79年第3期;羅章龍:《回憶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節錄)》,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12頁;劉仁靜:《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22頁。第四,辦工人補習夜校,有力支持工人運動。第五,指導學生聯合會的宣傳工作等。除了上述常規活動外,該會還利用一些紀念日開展馬克思主義的宣傳活動。例如,1922年為紀念馬克思誕辰104周年,研究會特舉辦紀念會,李大釗還在會上發表講話。1923年,研究會又為德國無產階級戰士李卜克內西和羅莎·盧森堡犧牲四周年舉辦紀念會。紀念活動的組織吸收了很多會外人士參與,在民眾中起到一定的宣傳作用。*參見張允候等編:《五四時期的社團》(二),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79年,第271頁。

綜合來看,筆者認為可將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活動分為理論學習和社會實踐兩個層面:理論學習是研究會最主要的活動,即組織會員研究、翻譯并宣傳馬克思主義學說;社會實踐層面的活動,即致力于社會活動,推動工人運動,在實踐中宣傳與踐行馬克思主義。

(四)關于亢慕義齋

亢慕義齋是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圖書室。1922年2月6日《北大日刊》的研究會通告中明確指出圖書室取名“亢慕義齋”,意即“共產主義小室”。羅章龍在《椿園載記》中解釋這一名稱時稱,“亢”乃“盈、高、窮、極”之義,即“吾人理想的最高境界,極高明而致幽遠的境界”,故稱為“亢齋”。*羅章龍:《椿園載記》,第87頁。

學界對亢慕義齋的作用和地位予以高度的評價。學者們肯定了亢慕義齋在收集、購買馬克思主義書籍的積極工作*參見郭松年的《北京大學圖書館歷史沿革》、盧中岳的《五四后的進步圖書館》、邵益文的《亢慕義齋——我國第一個馬列主義書籍圖書館》、李樹權編著的《蔡元培李大釗與北京大學圖書館》等。。有研究指出:亢慕義齋“以‘搜集馬氏學說的德、英、法、日、中文各種圖書’為宗旨。在會員捐款捐書的基礎上,至1922年12月,亢慕義齋收藏有中文、英文、德文、俄文的馬克思主義著作數百部。此外,其收集有有關俄國革命問題的書刊,及中國共產黨的早期報章雜志。這些書刊在當時國內都是難得的收藏。該館對收藏的圖書進行了整理,按問題性質將圖書分為:社會主義叢書、經濟叢書、歷史叢書、俄國問題叢書、雜志報章等類”,“在管理借閱方面,有固定的閱覽時間,并設有專人管理,圖書不僅可以在館內閱覽,在得管理員許可后,還能外借,有較健全的制度”。*盧中岳:《五四后的進步圖書館》,《四川圖書館學報》1979年第2期。學者們普遍認為:亢慕義齋雖小,但在傳播馬克思主義方面作用很大,是中國最早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圖書館*參見李樹權編著:《蔡元培、李大釗與中國大學圖書館》,吉林大學出版社,1990年,第77頁;郭松年:《北京大學圖書館歷史沿革》,《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3期。。其歷史意義是:第一,許多中共領導的早期進步圖書館,都是在亢慕義齋的影響下成立的;第二,亢慕義齋所藏《共產黨宣言》《階級斗爭》和《社會主義史》的原始中文譯本,對毛澤東最初樹立馬克思主義信仰起到關鍵作用;第三,在北京共產黨早期組織的建立過程中,亢慕義齋發揮了重要作用。*參見宋鳳英:《亢慕義齋小史》,《北京日報》2012年10月15日。

(五)關于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地位與作用

學界對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作用給予高度評價,但也存在著爭議。

第一,關于“中國最早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的說法。多數學者認為:1920年3月成立的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是“中國最早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是中國有組織傳播馬克思主義的開始*在關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傳播的進程敘述中,常常提及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如,李雙璧的《“五四”前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皮明庥的《馬克思主義怎樣傳入中國的》、 楊世蘭的《我國先進知識分子在早期傳播馬克思主義中的先鋒橋梁作用》等論文,及高軍等主編《五四運動前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介紹與傳播》、莫里斯·邁斯納的《李大釗與中國馬克思主義的起源》等著作,都把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看做中國有組織傳播馬克思主義的開始。。有學者明確指出:作出這一判斷的原因有四:首先,研究會的主要創建者李大釗已是馬克思主義者,會員多數是熱心于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者。其次,研究會有明確的目的,并為實現目的進行了充分的實踐活動。再次,研究會還通過報告會、講演等形式學習、宣傳馬克思主義。最后,研究會堅持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原則,在斗爭中研究、傳播馬克思主義。進而,學者對研究會的作用予以充分肯定。他們認為,研究會在提高革命青年的馬列主義水平、培養早期馬克思主義者和傳播馬列主義方面起到重要作用,是當時取得成績最好、影響最大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團體。*參見蕭超然:《中國共產黨的創立與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1年第6期。但是,也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最早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革命團體應是1919年下半年張西曼在北京組織的社會主義研究會*參見周子信:《“社會主義研究會”初探》,《團結報》2010年3月18日。。針對這一分歧,有學者指出,后一種觀點是依團體的建立時間,而忽略了其自身的客觀性質*參見于恩書:《李大釗——中國最早研究馬克思主義革命團體的創建者》,《學術交流》1990年第1期。。

第二,關于“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源頭”的說法。有學者肯定了研究會對中共的積極作用,認為它是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源頭*李丹陽認為:研究會雖是一個十分松散的非正式學會,卻在中國開啟了組織馬克思主義團體的先河,成為中國共產主義組織的源頭。,后來更成為中共的外圍組織。有學者指出: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就是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前身,它的主要成員以后都成為北京黨組織最早的黨員和各地黨團的骨干力量*參見《李大釗年譜》編寫組編:《李大釗年譜》,甘肅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05頁;楊樹升:《革命先驅李大釗》,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年。。這一觀點主要是從組織力量儲備的角度看待研究會與共產主義組織的源頭關系。協助李大釗組織成立研究會的張申府也評價說:研究會主要是為建立中共在理論上、組織上打下基礎*轉自周子信:《“社會主義研究會”初探》,《團結報》2010年3月18日。。羅章龍也認為:中共成立后,隨著革命事業的發展,研究會也逐步成為黨的外圍組織,它已不再是學術討論團體,而是直接參與革命的行動組織*參見羅章龍:《椿園載記》一書。。還有學者認為:研究會在擴大黨在群眾中的影響,為黨培養輸送干部,掩護黨的秘密活動等方面,都起了重要作用*參見胡柏立:《北京大學馬克斯學說研究會》,《歷史教學》1979年第10期。。但是,史華慈不贊同以上觀點,而是質疑研究會的活動僅僅只是研究馬克思學說,很難得出研究會宣傳了馬克思主義,甚至說是中共前身的結論*Benjamin I.Schwartz, Chinese Communism and the Rise of Mao,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1, p.17.。

還有學者在此基礎上進而肯定了北大在中國馬克思主義傳播史上的重要作用,認為北大在全國創建了第一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對學習、傳播馬克思主義理論和我國特別是北方共產主義運動的興起產生了重要影響。正是由于北大是中國最早學習、傳播馬克思主義的中心之一,具備研究、接受馬克思主義的良好條件,一批中國早期的馬克思主義者如李大釗、毛澤東、鄧中夏等,才從這里涌現。因此,北大對中共的創立有一定的貢獻。*參見蕭超然:《北京大學與五四前后的馬列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79年第3期。

筆者認為:正是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立,使得一批對馬克思主義學說感興趣的知識分子有組織地聚集起來積極學習、研究和宣傳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早期傳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并為中共的成立做了思想和組織上的準備。

(六)關于歷史人物與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關系

學界圍繞歷史人物與研究會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尤其探討了李大釗、鄧中夏、蔡元培三人。

其中,關注最多的是李大釗。親歷者和學界對李大釗在研究會的身份有兩種看法。一說稱李大釗是發起人之一。張國燾回憶說:李大釗參與了研究會的組織籌備工作,并在成立大會上致辭,因此是倡導者與發起人*參見張國燾:《我的回憶》第1冊,現代史料編刊社,1980年。。另一說稱李大釗并不在發起人之列,但可稱作研究會的背后指導者*參見劉仁靜:《北京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21頁。。經筆者查閱,在1921年11月17日的《發起馬克斯學說研究會啟事》中,李大釗確實不是19名發起人之一。對此,朱務善及部分學者分析了原因,認為由于共產黨員的身份,李大釗作為內部領導人比做公開發起人更有利于研究會來開展活動。*參見許毓峰:《李大釗年譜(中)》,《信陽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3年第2期。因此,在對外場合,李大釗還是以教授和馬克思學說理論家的身份出現的*參見朱務善:《回憶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中共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編:《共產主義小組》(上),第327頁。。針對李大釗的身份問題,張立波的分析較為妥當。他認為,一方面李大釗在名義上不能算作研究會的領導;另一方面李大釗的確在幕后提供了許多指導,并參加了研究會的講演,可把他視作研究會的指導者、顧問、嘉賓和參與者。學界還高度評價了李大釗對研究會的貢獻。有學者認為,無論是把李大釗視作指導者、顧問還是參與者,他的地位、作用和貢獻都毋庸置疑*參見張立波:《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基于史料的重構》,《哲學動態》2014年第2期。。在他的直接關懷下,研究會開展了多項活動*參見楊樹升編著:《革命先驅李大釗》,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年。。他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做了重要的貢獻,他首創中國研究馬克思主義革命團體的功績將永載史冊*參見于恩書:《李大釗——中國最早研究馬克思主義革命團體的創建者》,《學術交流》1990年第1期。。當然,也有學者指出:李大釗當時身兼數職,日理萬機,在肯定其對研究會工作的投入的同時,學界也應承認其參與的有限性,以對發起人的工作給予充分尊重*參見張立波:《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基于史料的重構》,《哲學動態》2014年第2期。。

學界還對鄧中夏和研究會的關系進行了研究。有學者指出,鄧中夏在研究會成立后,不僅大力吸收積極分子參加活動,還多方面搜集和購買馬克思主義書籍、報刊。在研究會的各種活動上,鄧中夏更是旗幟鮮明地批判無政府主義,并邀請馬克思主義資深教授作專題演講,加深了會員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參見陶利江:《鄧中夏與早期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重慶科技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24期。。還有學者認為,研究會加強、鞏固了鄧中夏初步接受的馬克思主義信仰,是促使他最終轉變為馬克思主義者的條件之一*參見關海庭、郭鋼:《鄧中夏與北京大學》,《湖南黨史通訊》1985年10期。。

蔡元培是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得以成立的直接支持者,也受到學界的關注。有學者認為:蔡元培開創的校風學風為研究會成立提供了一般性背景,他的首肯和支持為研究會工作提供了特定空間。正是由于李大釗和蔡元培,研究會最初的成立和公開才成為可能。*張立波:《北京馬克思學說研究會:基于史料的重構》,《哲學動態》2014年第2期。

除了上述人物以外,近年來,何孟雄、范鴻劼等研究會成員也開始受到學界的關注。但從總體上看,相關研究仍集中于李大釗一人身上,其他人,如羅章龍、朱務善、劉仁靜等與研究會的關系,研究者們仍缺乏足夠的關注。

三、研究評價與展望

自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成立至今,相關研究已取得不小進展。學者們努力挖掘史料,深入探討研究會成立與解散時間、稱謂、活動情況、地位與作用、亢慕義齋及歷史人物與研究會的關系等問題,比較客觀地還原了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歷史原貌。

從總體上說,目前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處,有待進一步地深化。其一,史料挖掘有限,基本問題仍有待確證。目前已發掘的相關史料主要是80年代以前整理出版的《北大日刊》上所刊登的研究會的通告與啟事,以及羅章龍、朱務善、高一涵等組織者的回憶,而自80年代后新發現的史料不多。由于一手資料的不足,加之回憶史料上存在著不小的出入,學界目前對于研究會成立和解散的時間、名稱、前身等基本問題仍無法確證。其二,專著較少,缺乏深度的研究。雖然目前已有許多論著涉及研究會,但專著并不多。多數論著僅是在人物研究、重大歷史事件研究中,將研究會作為其中的一個關聯性內容作一定的介紹,并未作重點敘述。同時,相關研究也大多是對研究會情況作基本介紹,而沒有深入展開研究。其三,研究視角比較局限,拓展性研究不夠。雖然改革開放以來,學界從多個角度考察了研究會,但仍主要集中在李大釗、亢慕義齋、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等幾個問題的研究中,其他角度的研究比較少。其四,重復性論述多,創新性嚴重不足。自研究會成立以來,雖然學界形成不少研究成果,但多集中在對其成立的時間、人數、活動情況的基本介紹等方面,內容多有雷同,缺乏創新性。

針對以上問題,筆者認為以后的研究方向應當是:其一,需要繼續挖掘新史料,在充分占有史料的基礎上對研究會的成立與解散時間、稱謂及前身等問題作進一步的確證。其二,需要增強研究的深度與廣度。下列問題可作為重點:(1)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其他馬克思主義研究團體的關系問題。例如,北大1918年成立的馬爾格士研究會、1919年成立的社會主義研究會和曦園,這些社團組織和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關系是什么?能否將以上組織視為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前身?再如,1919年在上海、長沙等地成立的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之間的聯系和區別是什么?(2)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與中共早期組織的關系問題。例如,它與北京共產主義小組的先后關系問題。對于這一點,羅章龍與張國燾的回憶存在出入,而學界也未給予明確回答。(3)歷史人物與研究會的關系問題。除了李大釗與研究會的關系外,鄧中夏、羅章龍、朱務善、劉仁靜、蔡元培等人與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關系,即他們在研究會的成立與組織中所起的作用以及研究會對他們的影響等問題,均有待深化。(4)從理論與實踐雙重角度來考察北大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作用問題。一是仍需從馬克思主義傳播史層面定位研究會。即關注研究會能否被視作中國最早傳播與研究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團體問題。二是更需要關注研究會社會實踐層面的貢獻。研究會不僅僅是單純的學術團體,更具有社會政治組織的性質。研究會成員在推動工人運動、早期建黨方面也作出了重要的貢獻,但學界目前尚未給予足夠的關注。(5)從學校層面來考察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立與組織問題。也就是說,需要深入分析北大為全國第一個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的成立與活動組織所提供的有利條件,以及研究會活動對北大的影響和貢獻,進而需要考察北大在馬克思主義傳播與中共建立方面的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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