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成、生活形態和自覺實踐*
周琪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生成;生活形態;自覺實踐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成、生活形態和自覺的探討旨在回答其以何種方式進入思想政治教育之中。面對社會深刻變革和時代主題發展,我們從實踐出發,展開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生成、生活形態、自覺實踐的探討,以把握紛繁復雜的環境參與思想政治教育運行的規律,使之與思想政治教育同向同行。
在當代,無論是全球化與逆全球化、現代化的時代主題,還是信息技術、媒體融合與分眾的時代發展,環境正在以特定的方式參與到思想政治教育之中,思想政治教育面臨的挑戰大多來自于思想政治教育環境引發的“多米諾骨牌”效應。面對多元多樣多變的環境,我們在強調思想政治教育“內化于心”和“外化于行”之時,需要回答思想政治教育環境到底是怎樣的,如何根據環境的新形態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圍繞這一問題,我們沿著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成、生活形態和自覺實踐進行探討。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是在人的實踐活動基礎上,與思想政治教育主體、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發生關聯的客觀要素的總和,從而與其他環境相區別。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成方式,不僅表現為以物質形態為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提供對象和基礎,而且以精神形態進入思想政治教育運行之中,生成思想政治教育主體的價值觀念和交往方式。
首先,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蘊含一定的價值體系、生活方式和情感結構,人從中獲得自由自覺的精神特質,內化為自身的價值體系。一方面,這構成人的價值觀塑造、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無論是進行何種價值觀輸入,還是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具有何種性質或內容的價值觀,都能在思想政治教育環境中找到“原型”。例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既生發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建設“五位一體”的價值指向,又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講仁愛、重民本、守誠信、崇正義、尚和合、求大同”為價值源泉,唯有從傳統和現實兩個維度,才能講清楚為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我們的價值觀”。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在價值取向上呈現出告別理想、解構崇高和拒斥榜樣,其根源于市場經濟中多元的交往方式、經濟活動方式等打開價值觀的“潘多拉盒子”,容易把商品交換和利益最大化原則滲透到精神領域。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關于“文藝不能當市場的奴隸、不要沾滿了銅臭氣”、“文藝創作有數量缺質量、有‘高原’缺‘高峰’現象”的批評,正是社會環境物本化價值取向的寫照。環境中的這些多元價值觀一是引發個體在價值選擇上的迷惘和困惑,陷入“老人倒地扶不扶”、“寶馬車里的笑和自行車上的哭”的價值選擇糾結;二是異向消解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和效果,將思想政治教育引向自發。信息技術下的新媒體進一步“疊加”這種效應,微博粉絲、“水軍”、“熱點”、“熱搜”、“搶頭條”便是典型。它通過傳播內容、傳播方式、傳播時間等選擇賦予信息某種政治傾向和評判標準,把非政治事件政治化、政治事件非政治化和娛樂化。娛樂明星王寶強離婚事件成為當天微博熱搜榜的“頭條”,頭條文章10 629篇,各類文章的總閱讀量7億,熱度超過同一時間段的奧運會、“8·15”日本投降日等重大社會事件,其背后是缺乏理性主導的大眾狂歡和輿論推手“分眾化”的共謀。對于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如何引導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在多元價值觀的比較鑒別中找到“阿里阿德涅之線”,是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提出的重要問題。
其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規定人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中的交往方式。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蘊含多元的價值取向、思維方式和利益訴求,主體首先把這些價值觀念轉換為自我認知,并以此為內容與他人進行交流,達成相互理解和價值認同,這種以價值觀為內容的交往構成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之間雙向互動的基礎。更為重要的是,環境進一步為主體交往提供蘊含豐富意義的符號,構成思想政治教育“說什么”和“怎么說”相統一的話語,并塑造主體之間交流的方式和不同關系。以文字符號和圖像符號為例,文字符號塑造出不同知識階段,在不同年齡、教育背景、職業、階層之間進行信息分離,從而形成信息級差。這種信息級差使思想政治教育者能夠控制信息源和信息流動方向,即信息首先是從教育者流向教育對象。正是教育者居于信息高勢位,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之間呈現為主導與主動、施教與受教的關系。而在互聯網、大數據、媒介融合的社會發展中,以“觀看”邏輯為主的圖像符號成為信息交流的重要方式,呈現為文字數碼化、書籍圖像化和閱讀網絡化,個體運用圖像的頻率和規模持續增長,據2017年第4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統計,從2016年12月到2017年6月,中國網絡視頻用戶5.65億,增長率為3.7%,其中,手機視頻用戶5.25億,增長率為5.1%。與文字符號相比,圖像在信息傳遞的表現力、直觀性和感染力均具有優勢,它打破文字在不同群體之間塑造出的信息勢差,使思想政治教育主體的內涵與外延迅速擴大為“大眾”,并催生思想政治教育主體的新形態,如“數字化生存”、“網絡原住民”、“圖像閱讀”等等。他們觀看或使用網絡直播、網絡表情包等圖像符號進行休閑娛樂和交往,對網絡直播平臺表現出高度關注。從2016年12月到2017年6月,游戲直播和真人秀直播用戶使用率增長迅速。游戲直播用戶和真人秀直播用戶分別為1.80億和1.73億,分別占網民總體的23.9%和23.1%,增長率分別為3.9%和3.3%。伴隨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形態變化的,是主體之間的信息級差縮小,甚至信息流動方式發生逆轉,從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流向思想政治教育者,或者信息在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某一分眾群體中流動,形成相對獨立的同輩信息圈層,呈現為信息流動的多中心和分眾。例如,網絡微信群或朋友圈、青少年的“火星文”圖像符號,如果思想政治教育者不在這些同輩圈層內或不懂“火星文”,或者將出現“你的世界我永遠不懂”的尷尬,或者思想政治教育者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圈層中的信息發酵、裂變和轉推一無所知。因此,面對環境引發的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信息交流方式和形態變化,如果思想政治教育仍然固守文本或言語方式,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之間的疏離甚至對抗將隨之而來。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一旦生成,首先便以生活形態與思想政治教育相契合。馬克思對人類社會生活的唯物主義解讀同樣適合于環境的生活形態審視:“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1](P158)這種生活構成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基本領域,并與人同構,“個人怎樣表現自己的生命,他們自己就是怎樣。因此,他們是什么樣的,這同他們怎樣生產是一致的”。[1](P147)它呈現為主體的日常生活,包括個體交往、娛樂休閑、工作等所有領域。思想政治教育要向個體敞開并保持有效,就需要把自身置于環境的生活形態之中,在內容、方法和話語上選取個體喜聞樂見的表達方式和素材。正如狄爾泰指出:“只有通過所有各種有關我們自己的生活和其他人的生活的表達,把我們實際上所體驗到的東西表現出來,我們才能理解我們自己”。[2](P8)由此,環境的生活形態構成思想政治教育從“頂天立地”向“鋪天蓋地”、從“陽春白雪”向“下里巴人”演進的空間,為把思想政治教育的抽象原理轉化為生動道理、一般方法轉化為個體能運用的具體方法提供生活根基。例如,中國民間流傳的年畫版刻諸如烈女故事圖、二十四孝圖、二十四節氣圖、八仙圖、白蛇傳圖等,不僅這些內容取材于民間故事、民俗等日常生活中,而且把社會價值導向嵌入在人們日常生活中并形成“民俗”。周公姬旦就把民俗總結為“化民成俗、上行下效,禮行之于上、化而為風,民習之于下、變而為俗”,這是中國傳統社會價值觀教育與大眾日常生活相關聯的典范。其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活形態需要按照社會核心價值觀進行精心建設和凝練。個體的生活往往表現為程式化的吃、喝、住、行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事,個體不會專門描述、解釋和反思這些理所當然的日常生活。正如戴維·英格利斯所描述的日常生活:“不僅日常生活小事的意義對于他們而言是模棱兩可的,而且他們會發現很難用語言把他們視為理所應當的日常生活表述出來。”[3](P3)對于進入到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日常生活要素,需要經過審視和價值賦予。或是提取蘊含社會價值導向的生活素材以轉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將馬克思主義話語轉化為“中國話語”,把“中國話語”轉化為個體能理解的生活話語;或是把個人的具體生活上升為具有社會核心價值觀的群體標示,使之成為社會生活的典范。第一屆全國文明家庭、感動中國人物、最美鄉村教師等,都是從個人生活敘事中提煉蘊含社會核心價值觀的榜樣示范,將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內容與個人日常生活、學習、工作有機結合。再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活形態由主體參與和創造。在這一生活形態中,思想政治教育者和思想政治教育對象之間成為“敘事者”,從日常生活中體驗普遍性的原理、理論、價值觀等,也將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整合成可共同理解的意義結構,賦予生活新的形態和意義。它展現為國家與個體之間、社會核心價值觀引領與個體多元價值觀整合的相互交織,為思想政治教育從主渠道、主陣地向個體日常生活演進提供話語、內容、方法等。中共中央宣傳部、中央文明辦印發的《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行動方案》提出15項重點活動項目,如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群眾性精神文明創建活動、學雷鋒志愿服務活動、節儉養德全民節約行動等,這些活動便是旨在把社會核心價值觀教育滲透在個體日常化、具體化和生活化的活動之中。由此,“國家”走進“我們”、抽象理論轉向個體生活敘事。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生活形態不同于“碎片化”或“怎么都行”的生活,它需要主體的建設,引導其由自發轉向自覺實踐。
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自覺的前提是歷史承繼,這是由人的實踐活動結果的歷史性所決定。馬克思稱之為感性世界,這種感性世界“決不是某種開天辟地以來就直接存在的、始終如一的東西,而是工業和社會狀況的產物,是歷史的產物,是世世代代活動的結果”。[1](P155)在內容上,現實的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總是承繼著歷史中物質或精神的要素,如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它蘊含的社會傳統價值觀通過藝術、文字、宗教、習俗等形式代代傳遞,成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文化基因和重要源泉。從性質上,現實的環境繼承著歷史中的消極或積極的因素,這是由思想觀念的相對獨立性所決定的,它并不會隨著社會生產方式的變化而即刻發生變革,而是或快或慢的運動。例如,中國封建社會的帝王觀念、道統觀念、因襲傳統的價值評判至今仍束縛著個體的創造力,而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倡導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民族責任感和愛國精神已經成為中華民族道德人格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先進的與落后的、積極的與消極的、傳統的與現代的、歷史的與未來的要素相互交織和沖突,構成現實的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
正是在歷史承繼基礎上,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自覺的實踐方式是主體創設,使環境的內容和性質與思想政治教育形成合力。首先,這種創設不是脫離現實環境的全盤否定或創新,而是古為今用、推陳出新,有鑒別和有揚棄地選擇、改造環境因素,以與思想政治教育合力共振。在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創設時,要防止用反思歷史、還原歷史等“外衣”包裝的歷史虛無主義思潮,或者用“戲說”、“穿越”解構中國主流歷史觀,在看似價值中立的信息中進行非馬克思主義或反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誤導。或者英雄人物污名化、解構榜樣,其實質是對中國傳統文化和中華民族歷史的全盤否定,以消解民族認同和國家認同。
其次,這種創設是在遵循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規律和人的思想品德形成規律基礎上,構建新的環境要素或形態。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便是環境創設的典型,它源于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提供的物質要素、生活素材、話語內容和溝通媒介的協同,創造出既來源于現實環境又高于現實環境的形態。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城鎮化建設中關于“望得見山水,記得住鄉愁”論斷便是思想政治教育情景創設的典型闡釋,經由具象的“山水”營造蘊含“鄉愁”之情,引發國家和民族認同的情感激活。這一經由建設和選擇的“山水”情境已經不同于自發狀態的自然環境,它構建出與主體日常生活相似或相同要素,以形成視覺的或聽覺的想象,當現實中出現與之相似的情景之時,個體認知的情感和心理動機被激活,從而產生移情喚醒,個體會產生因為相似經驗的一種模仿,按照情境中蘊含的社會主導價值觀進行價值判斷和行為選擇。另一方面,主體在創設出的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中進行角色承擔,通過觀察“榜樣”學習一定的價值規范并參與其中,從而產生價值觀體驗和意識,主動內化并踐行社會價值。班杜拉就認為在一定社會情境中的個體學習和他者示范是社會學習的基礎:“他們從被示范的行為、指導和外部反饋所傳遞的信息中提取行為模式的基本結構”。[4](P150)由此,這一創設的思想政治教育環境蘊含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文本”,規定主體交往的內容和方法,依次推進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化、外化、反饋三個階段。“美麗鄉村”文化建設、以“我們的節日”為主題的中國傳統節日振興工程、以“家庭、家教、家風”為主題的文明家庭創建活動等都是思想政治教育情境創設的典型,它用習俗、節日、鄉土文化的方式蘊含中華民族的價值追求,引導大眾在日常生活情境體驗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文化認同。
再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創設是“面向未來”,直面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新形態。網絡便是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發展的典型,它由最初的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或媒介發展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環境中,思想政治教育主體的“網絡原住民”、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網言網語”、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網狀傳播都區別于現實空間中的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抽象與個體認知的感性、話語表達的嚴肅性與個體話語的娛樂性、方法的權威性與個體互動參與的多樣性之間的張力進一步凸顯。這需要建設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中的運行方式,“易班”便是基于網絡的教育教學、生活服務、文化娛樂的綜合性互動社區,形成思想政治教育的課內與課外、線上與線下、現實與虛擬的融合。圖像更是如此,隨著人的信息交流方式從文字符號向圖像符號轉變,它已由簡單的“圖像證史”或教育的輔助性“美化”演變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圖本”和圖像表達,指向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人的交往方式、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和方法,甚至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圖像化,[5](P61)以用圖像方式表達思想政治教育的真善美。如何在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的新形態中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是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提出的又一問題。
總之,要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環境生成、形態及思想政治教育實踐,需要將其置于網絡化、移動化、數據化、個性化的社會進程中予以思考。這一時代圖景的實質是技術革命引發社會生活和人的思維方式變革,正如蒸汽機、電力和微電子技術革命之于人的現代化進程,凸顯其社會和歷史意義。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中高度評價技術革命的世界歷史意義:“英國工人階級的歷史是從上個世紀后半期,隨著蒸汽機和棉花加工機的發明而開始的。大家知道,這些發明推動了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同時又推動了整個市民社會的變革,它的世界歷史意義只是現在才開始被認識”。[1](P87)我們正在進入的信息技術、人工智能技術革命將再次引發社會生活和人的思維方式變革,并反映在思想政治教育環境形態發展中。這種環境新形態與思想政治教育之間不是簡單相加,而是從理念、內容、主體、方法等要素層面改變思想政治教育運行方式和平臺。正如現代大眾媒介已從記錄內容的工具演變為內容本身,具有信息控制、行為引導、主體認知方式等意蘊,麥克盧漢的“媒介即信息”正是指向于此。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運用新媒體新技術使工作活起來,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優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6]例如,VR虛擬技術直接把影像與實物結合、真人和虛幻人、真實現實與虛擬現實同構,依據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塑造沉浸式體驗的具體情境,從而引導主體在這一情境中進行體驗、認知和踐行。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中運用VR技術的軟件《重走長征路》,便是通過場景再現和交互體驗引導大學生理解中國革命歷史和長征精神。以思想政治教育某一具體領域為主題的微電影、微信公眾號、慕課、微課、手機APP開發等,均是依據環境發展創設思想政治教育運行平臺。唯有如此,才能推進環境與思想政治教育同向同行。
[1]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M].第1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 [德]狄爾泰.歷史中的意義[M].艾彥,逸飛譯.北京: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3.
[3] [英]戴維·英格利斯.文化與日常生活[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0.
[4] [美]班杜拉. 思想和行為的社會基礎——社會認知論(上冊)[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 2002.
[5] 周琪.論思想政治教育圖像的界限及實踐[J].思想教育研究,2017,(3).
[6] 習近平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 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J].人民日報,2016-12-09.
OntheFormation,LifeformandConsciousPractice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EducationEnvironment
ZhouQi
(Research Center of Marxist Theory,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nvironment; generation; life form; conscious practice
The form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nvironment, the form of life and the conscious study are aimed at answering the question of how to enter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Facing the profound social change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heme of the times, we start from practice and discuss the formation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environment, life forms and conscious practice. Therefore, we can grasp the complicated environment, participate in the law of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nd make it go in the same direction with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 本文系教育部“2016年思想政治教育中青年杰出人才支持計劃”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高校意識形態工作研究”(項目號:2015YZD002)之“高校意識形態隊伍建設研究”(子課題二)的階段性成果。
周琪,西南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心、重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中心教授(重慶400715)。
[責任編輯李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