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秀娟 圖/岳 婷
每到年底,兔子小姐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大掃除。一年下來,小小的兔子窩里積攢了無數早就該扔卻一直沒舍得扔的舊衣服、舊報紙、舊雜志。扔!扔!扔!兔子小姐大包小包地往返于垃圾箱和家之間,幾個來回跑下來,屋里變得清清爽爽,兔子小姐的心情也輕松起來。
“啊,”兔子小姐剛想松口氣,卻發(fā)現了角落里那堆最讓她頭大的垃圾——一堆大小不一、奇形怪狀的不高興。兔子小姐皺著眉頭、捂著鼻子一件件翻看著這些不高興:因為感冒錯過了春游的不高興、冬天到來前沒能搶購到最新鮮的胡蘿卜的不高興、嘗試了12次可還是把豌豆蛋糕做砸了的不高興、和兔子先生鬧別扭的不高興……兔子小把所有的不高興打了一個大大的包背著出了門。
兔子小姐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些討厭的不高興扔得遠遠的,絕對不允許它們再找上自己的門來。
兔子小姐背上的大包可真沉啊,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腿酸手也木,頭暈眼也花。一陣清風從兔子小姐的臉旁、身旁吹過,她好像聽到無數調皮的聲音在說:“天氣多好啊,快點歇歇吧。”兔子小姐一反往日的淑女形象,“撲通”一下子坐到路邊的干草堆上。她瞇著眼睛抬頭看去,原來冬天的天這么藍哪,原來天上的云彩那么調皮哪,原來坐在路邊的干草堆上吹吹風這么舒服哪。
兔子小姐休息了一會兒,邁著輕快的步子繼續(xù)向前走去。她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她背上的大包輕了那么一點點兒。
兔子小姐背著大包,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很快她又覺得有些累了。暖暖的陽光照在兔子小姐的臉上、身上,她好像聽到無數溫暖的聲音在說:“陽光多好啊,快點歇歇吧。”兔子小姐的眼皮像沾上了膠水,上眼皮老去找下眼皮,最后她實在忍不住了,“骨碌”一下子躺倒在路邊的草叢里睡了一覺。
這一覺可真香啊。等兔子小姐醒來,她覺得神清氣爽,感覺好極了。她邁著輕快的步子繼續(xù)向前走去。她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她背上的大包又輕了那么一點點兒。
就這樣,兔子小姐背著大包,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她的心情越來越好,她不由得手舞足蹈起來,不由得吹起口哨、唱起了歌。當她終于走到遠遠的山邊,準備把大包里的不高興統(tǒng)統(tǒng)扔掉的時候,卻發(fā)現大包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