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交響曲

◎杜錦湖

風的交響曲

◎杜錦湖

嗖嗖嗖……沙沙沙……

夜空中傳來的是什么聲音？那是風的聲音。

風無形無相，為什么它會發出聲音？因為它在振動，一切振動的物體都在發出聲音，風也不例外。它在快速地流動，自己在動的同時，摩擦到地面，摩擦到云朵，也會發出聲音，就好像……就好像在拉小提琴。

我明白了，天空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演奏廳，云朵和大地是樂器，風是弦，是樂師！我們正在聽一場波瀾壯闊的交響樂！正是這樣，所以詩人朱高熾會用這樣的句子來形容秋風：“玉律轉清商，金飚送晚涼。輕飄梧葉墜，暗度桂花香。”在詩人看來，風聲正是一種美妙的樂音，給人送來清涼，送來芳香，送來愉悅的心情。

要是讓歐陽修來描述這場交響樂，他就會說：“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砰湃。如波濤夜驚，風雨驟至。其觸于物也。錚錚，金鐵皆鳴；又如赴敵之兵，銜枚疾走……”在歐陽修的耳朵里，秋風肅殺而壯闊，蒼涼而氣勢磅礴，此起彼伏且節奏萬端。

要是讓杜甫來寫，就會變成“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和“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現實主義哀歌了！秋天讓杜甫感到荒涼促迫，好像是來自冰冷現實的重重壓迫。然而即使在這樣抑郁的心情之下，杜甫仍然懷著一顆“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愛國之心。

所以，有一千只耳朵，就會有一千種風聲；有一千顆心，就會有一千種不同的回響。風的交響曲，看來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