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取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研究

□殷俊杰 王思夢 邵云飛

[電子科技大學 成都 611731]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取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研究

□殷俊杰 王思夢 邵云飛

[電子科技大學 成都 611731]

運用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高效獲取和利用企業外部關鍵資源，對于提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重要意義。從企業資源觀的視角，構建了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取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理論模型。通過問卷調查和統計分析顯示，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三個維度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治理和組合協調對關鍵資源獲取有顯著影響，而關鍵資源獲取又顯著影響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關鍵資源獲取在關系治理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在組合協調和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

聯盟組合作為企業實現長期戰略目標的重要途徑，為企業形成可持續的競爭優勢提供了必要的資源，但是，聯盟組合的存在并不意味著企業就能夠充分利用這些資源。已有文獻指出，聯盟失敗率非常高，大約有40%～70%的聯盟以失敗告終[1]。為了避免聯盟的失敗，企業越來越重視聯盟組合的管理問題。學術界也開始關注企業能力因素對聯盟組合成功的影響。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是最大化聯盟組合效用以及保障核心企業技術創新活動的關鍵所在。聯盟組合管理能力越高，企業越能夠利用聯盟組合蘊含的網絡資源創造創新收益[2]。這種能力對技術密集型企業尤為重要，因為他們通常需要及時獲取關鍵性技術資源。當企業形成并應用這種能力之后，新產品的開發速度越快，更有可能產生技術突破型產品[3]，商業研發的成功率越高，進入新市場的速度越快[4]。

聯盟組合中核心企業的績效差異反映了企業在聯盟能力上的異質性，亦或企業在發展和實施聯盟戰略上的路徑不同。換句話說，高效的合作績效和競爭優勢是由企業如何管理和運作聯盟組合決定的。另一方面，突破性技術創新被普遍認為是引領技術及產業發展方向，是企業獲得致勝先機和持續競爭優勢的關鍵。當前，以“信息社會”和“互聯網+”為主導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孕育興起，全球科技創新呈現出新的發展態勢和特征，以科技的融合為標志，新技術替代舊技術、智能型技術替代勞動密集型技術趨勢明顯；積極推進突破性技術創新，可以有效實現跨越式追趕，從根本上完成從“后來者”、“跟隨者”到“領導者”角色的轉變。

基于此，本研究關注如下問題：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各維度影響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作用機制是什么?本研究將根據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不同維度，選擇相應的理論依據，分析其對關鍵資源獲取及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提出假設模型，并基于對聯盟組合核心企業的調查，開展實證研究。

一、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突破性技術創新是建立在技術的顛覆性革新基礎上，通過推出具備前所未有的性能或相似特征的產品、工藝或服務，覆蓋原有市場或開啟新的市場和潛在應用的一類創新[5]。它不是對企業已有技術的簡單修補，而是突破了既有技術軌道或范式，大幅提升了產品性能的創新，具有不連續、高風險性、高不確定性的特點[6]。由于其對整個產業的巨大影響作用，眾多學者分別從市場導向、制度安排、組織戰略、治理機制、組織結構、企業文化等視角對突破性技術創新動力機制進行研究。LEE等從宏觀的視角考察了國家創新系統與突破性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研究顯示國家主導的創新體系和制度安排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的研發產生了重要影響[7]。MONTAGUTI等的實證研究揭示了市場進入戰略、市場相容性、互補性資源的可得性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正向促進作用[8]。TELLIS等考察了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不同驅動因素，研究顯示企業文化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最顯著的促進作用[9]。

對文獻的梳理發現，很少有學者從聯盟的視角來考察其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的成功驅動機制。突破性技術創新通常需要投入大量的異質性資源，而這些資源不可能全部僅從企業內部獲得，聯盟作為重要的外部異質性資源來源日益受到重視。資源基礎理論和社會網絡理論認為[10]，通過外部獲取知識不僅可以緩解企業自身資源約束，而且可以獲得互補性資源，避免了知識來源單一化導致的突破性技術創新能力的剛性問題[11]。聯盟組合管理能力是對多重外部聯盟關系的管理，是企業的重要的核心能力之一，其最終表現形式為績效的提升。Sarkar等從過程觀視角把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分為聯盟合作前瞻性（Partnering Proactiveness）、關系治理（Relational Governance）和組合協調（Portfolio Coordination）三個維度[12]。這個分類在后續的研究中得到了較為廣泛的使用。本研究基于這個分類，探討這三個維度對關鍵性資源獲取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

（一）聯盟合作前瞻性的影響

聯盟組合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企業對聯盟伙伴的選擇[1～16]。Sarkar等將聯盟合作前瞻性定義為企業比競爭者更早地識別和響應潛在聯盟機會，并建立新聯盟的能力[12]。這種能力強調了核心企業對外部的聯盟機會感知和響應能力，要求企業確認并搶占新的、有價值的合作機會，率先于其競爭者采取行動，由此在聯盟伙伴市場中形成先動者優勢[13]，而這反過來，又會增加企業的相對議價能力。其次，前瞻性的聯盟合作會持續地更新和調整組合內網絡資源的質量和數量，有利于成員企業之間的信息交換和聯合行動。并且，與優秀的企業率先建立聯盟關系還能提升焦點企業的行業聲譽，被其他企業視為一個很有吸引力的聯盟對象，增加了價值占有的砝碼[14]。最后，聯盟合作前瞻性能準確地監測企業外部環境的變化態勢，迅速發現潛在聯盟伙伴的相關信息，從而有助于締結相互信任、承諾程度較高的聯盟合作關系，為突破性技術創新活動奠定良好的基礎?；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1：

假設1：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聯盟合作前瞻性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二）關系治理的影響

關系治理是指企業運用非正式規則實現聯盟組合柔性管理，以避免聯盟伙伴的機會主義行為。聯盟組合的治理機制作為一種制度安排，構建了焦點企業與其伙伴之間交易、交換以及交流的行為遵守準則或規制及途徑，目的是為能解決有關防衛、合作以及協調等的組織間治理問題[15]。對焦點企業來說，在聯盟組合內，與多個伙伴的關系具有多重復雜性：既包括對偶關系、多伙伴關系以及跨個體聯盟關系，同時來自不同領域的伙伴在文化、組織運營、生產理念上存在巨大差異。關系治理能力的水平表現在關系聯結的各方建立了共同的愿景，并且能夠共同承擔風險以及自我調整適應聯盟組合內部環境，以此大大降低機會主義風險。關系的性質決定了焦點企業與伙伴之間互動的深度及廣度，決定了彼此資源協同或整合的程度，高水平的關系治理能力降低了合約成本、監督成本以及協調成本[14]。更重要的是，這種非正式規則的能力保障和激勵伙伴的協同創新活動，實現集合資源可能達到的最大價值實現潛力，為突破性技術創新活動提供了資源和能力保障?；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2：

假設2：聯盟組合的關系治理能力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三）組合協調能力

組合協調能力強調對組合內部結構的靈活配置，應對外部環境的變化。Hoffmann的案例研究展示了企業能夠改變聯盟組合的構成要素(如增加探索性聯盟)來適應、改變甚至塑造外部環境，有利于組合內價值創造的穩定性和持續性[16]。如果企業想從聯盟關系中獲取突破性技術創新收益，組合協調成為融合各自可得資源、產生所需新能力以及應對突破性技術創新不確定性的關鍵技能。組合協調能力促進了企業與其聯盟伙伴共享信息、機會以及活動，使企業能夠更加充分地利用組合內網絡資源[14]。核心企業的協調管理有助于伙伴企業之間戰略規劃和戰略實施的互動，消除未聯結企業之間隱性的文化沖突與語言障礙，解決行動不一致的問題，推進伙伴企業之間制定和執行公允的分配原則從而盡早使成員企業對共同行為的方向、條件、步驟以及成本和收益分配達成共識[10]。因此，組合設計能力加速了聯盟組合內網絡資源的累積和流動，提升了企業間信息交換的數量和質量，加強了企業間聯合行動的效果。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3：

假設3：聯盟組合的組合協調能力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四）聯盟組合管理能力與關鍵資源獲取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體現了企業在愿景規劃指導下合理篩選合作關系伙伴、協調、管理組織關系的能力，這就意味著具有高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企業往往能構建、篩選高關系質量的外部關系網絡[13]。因此，這種能力的優勢更多的體現在企業對關鍵資源的獲取上。首先，合適的、匹配的聯盟伙伴不僅增加了整個聯盟組合的活力和彈性，而且帶來新鮮的資源和信息[12～13]。聯盟組合中的成員企業能夠藉由焦點企業搭建的社交平臺認識和了解更多的其他企業，推動了聯盟組合中的信息流通和資源整合[17]。其次，具有較強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企業能更有效地規范聯盟成員之間的行為，有利于培育聯盟中各成員之間的信任，促使聯盟成員加強對聯盟的資源投入和承諾，并促進聯盟網絡中資源的有效轉移[12]。最后，具有較強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企業能更有效地獲取、分析、利用聯盟管理知識，并且設置良好的聯盟管理系統和相應的職能機構，對聯盟組合資源開展有效的管理[18]。綜上所述，較強的聯盟組合管理能力有助于企業構建強關系聯盟網絡，也有利于企業在聯盟組合獲取關鍵資源。據此，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4：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合作前瞻性、關系治理、組合協調）對關鍵資源獲取具有正向影響。

（五）關鍵資源獲取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

資源基礎理論被廣泛地用來解釋企業績效，主要的貢獻在于能夠幫助人們理解企業內部資源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利用能力取得高績效。突破性技術創新活動中，企業所需的關鍵資源具有不可模仿性和稀缺性等特點[7]，相應的信息和知識使企業能夠準確預測環境的變化，有效識別和利用新機會從而采取合適的戰略行動[19]。企業所擁有的關鍵資源決定了其成功開展突破性技術創新活動的保障。擁有大量知識、技能等稀缺資源的企業，可以更快發現潛在市場機會，評估潛在機會的價值，從中獲取“先占”優勢[20]。因此，企業獲取的關鍵資源越多，企業獲取的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就越大。先前的研究也證實，相對于低績效的企業，高績效的企業能夠獲取更多外部戰略資源，反過來進一步提高企業績效?；谏鲜龇治?，本研究提出假設：

假設5：關鍵資源獲取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

綜上，關鍵資源獲取在將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化為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過程中起中介作用。將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取以及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等變量關系整合在一個假設模型框架中，如圖1所示。

圖1 本研究的概念模型

二、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和數據收集

研究樣本來自對成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和無錫（太湖）國際科技園的高新技術企業2013年3月開始的問卷調查數據。選擇這兩個產業園區的企業作為研究對象的原因在于：園區中包含了從事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產業、高端裝備制造產業等戰略新興產業的大中型企業，其產業的技術生命周期短、資源依賴程度高、外部效應特別強，行業的聯盟頻率較高，有助于增強聯盟數據采集的可靠性和代表性。問卷調查的樣本企業至少擁有兩個及兩個以上的聯盟，并且樣本企業間相互沒有聯盟關系。為了確保問卷回收率，在一位信息技術行業協會高層管理人員的幫助下進行了問卷發放和回收工作，問卷主要由企業的中高層管理人員進行填寫。本次問卷共發放550份，收回322份，篩除無效問卷93份，最終獲得有效問卷229份，回收問卷的有效率為71.1%。

本文對回收的問卷樣本進行了無回應偏差檢驗。按照問卷回收順序將其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2013年6月回收的，另一部分為2013年10月回收的，對兩組樣本的企業規模和企業年齡進行t檢驗，結果表明在0.05水平上兩部分問卷不存在顯著的差異。因此，本文認為非回應偏差問題并不嚴重。另外，由于問卷調查過程中所有題項都同一人填寫，有可能造成同源方法偏差。我們對回收問卷進行Harman單因素檢驗，將聯盟合作前瞻性、關系治理、組合協調、關鍵資源獲取、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放到一起做探索性因子分析，未旋轉的因子分析結果顯示，因子結構中不存在一個共同的因子，而且第一個因子只解釋了25.627%的變異。因此，可推斷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

（二）變量測量

為確保測量工具的效度及信度，我們通過對國內外學者研究成果的全面梳理，依據本文的研究特點以及結合調查對象的實際情況設計了本文的測度量表。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主要參考Sarkar等[12]的測量方法，其中聯盟合作前瞻性6個題項，關系治理6個題項，組合協調4個題項。關鍵資源獲取主要參考了朱秀梅等人[21]的研究，本文用4個測量指標來衡量知識資源獲取。突破性技術創新借鑒Yang等、Subramaniam和Youndt[22～23]的研究，設置3個題項。在控制變量方面，我們選取了企業年齡、企業規模、聯盟組合規模和研發投入強度作為主要控制變量。其中，企業年齡采用問卷回收年份與企業創辦年份的差值衡量；企業規模采用企業員工總數的自然對數進行測量；聯盟組合規模采用企業建立的聯盟數量來測量；研發投入強度采用企業當年研發投入與銷售收入的比值測量。

（三）統計方法

本研究采用SPSS19.0和AMOS17.0進行統計分析。首先，通過信度分析和驗證性因子分析檢驗調查問卷的信度和效度；其次，對主要研究變量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和相關分析；最后，采用逐步加入控制變量和自變量的層級回歸模型進行數據分析。

三、數據分析與假設驗證

（一）問卷信效度檢驗

本研究所涉及的數據通過SPSS19.0軟件進行了信度檢驗。我們分別計算了所有變量的Cronbach's a系數和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CR），如表1所示，所有潛變量的a系數和CR均超過了0.7，表明量表內在一致性較好，本研究采用的變量具有較高的信度。

表1 變量測量及信效度檢驗

在效度檢驗中，首先，研究的題項都出自其他研究者研究中經過論證可行的問卷設計，結合實際研究問題咨詢相關專家修正了問卷的部分提法，因此問卷具有較高的內容效度。

其次，測量題項的因子載荷均在0.7以上，平均提取方差（AVE）均大于0.5，表明本研究的構念有較好的聚合效度。表2右上方對角線中的標粗數值是AVE的平方根，比其所在行和列的所有相關系數都大，表明各變量具有良好的區別效度。因此，本研究使用的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與效度，可對各變量作用關系做進一步分析。

（二）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由表2可知，各變量的相關系數均未大于0.7，即變量之間不存在潛在的共線性問題。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3個維度變量與關鍵資源獲取及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都具有顯著相關關系。

表2 變量描述性統計、相關系數和區分效度

（三）假設檢驗

首先，診斷變量的共線性問題，所有控制變量與自變量的VIF值均均小于10，說明模型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為了進一步檢驗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以及關鍵資源獲取的中介作用，采用分層多元回歸方法對樣本數據進行了系統分析。（1）對中介變量（關鍵資源獲?。┑幕貧w分析：以關鍵資源獲取為因變量，分兩步加入回歸方程的自變量。首先，引入控制變量（模型1）所示。然后，再加入聯盟組合管理能力3個維度（模型2）所示；（2）關鍵資源獲取在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和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之間的中介效應的檢驗：以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為因變量，分3步加入變量。首先，加入控制變量，如模型3所示。其次，加入聯盟組合管理能力3個維度，如模型4所示。最后，加入中介變量關鍵資源獲取，如模型5所示。

表3 層級回歸結果

控制變量和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對關鍵資源獲取的回歸結果見表3的模型2。在控制了企業年齡、企業規模、聯盟組合規模和研發投入強度等變量之后，模型2比模型1的解釋力有顯著提高（ΔR2=0.13，F=8.19，p＜0.01）。其中，關系治理和組合協調對關鍵資源獲取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控制變量、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和關鍵資源獲取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分層回歸結果見模型3、模型4和模型5。模型4比模型3的解釋力有顯著提高（ΔR2=0.24，F=18.43，p＜0.01）。從模型4可以看出，聯盟組合管理能力的3個維度聯盟合作前瞻性（β=0.38，p＜0. 05）、關系治理（β=0.53，p＜0. 05）和組合協調（β=0.49，p＜0. 01）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都具有顯著正向作用。因此，假設H1、H2和H3得到驗證。在模型5增加了中介變量關鍵資源獲取后，關系治理的影響由原來在模型4的顯著影響下降為不顯著（β=0.26，ns），聯盟合作前瞻性（β=0.34，p＜0. 01）和組合協調（β=0.37，p＜0. 05）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系數有所下降。同時，關鍵資源獲取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0.35，p＜0. 01），根據模型2可知，關系治理（β=0.27，p＜0. 05）和組合協調（β=0.31，p＜0. 05）對關鍵資源獲取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參照Baron和Kenny的判斷中介效應的標準[24]，關鍵資源獲取在關系治理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在組合協調和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因此，假設H4得到部分驗證。

四、研究總結

本文綜合運用企業能力觀和資源觀，通過構建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關鍵資源獲取、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三者關系的理論模型，就如何提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聯盟績效這一議題做出了更全面的解釋，為聯盟組合管理的后續研究提供了可供參考與借鑒的思路。同時，本研究表明聯盟組合管理能力是通過影響企業對關鍵資源的獲取而對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產生顯著影響的，這為提升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提供了理論依據。

1.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對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是顯著的。

企業在建立聯盟組合過程中，應著力培育和提升自身的聯盟組合管理能力，通過對聯盟組合的伙伴選擇、聯盟關系的治理和協調加強同聯盟伙伴的制度化管理，進而形成企業層面的突破性技術創新優勢。

2. 聯盟組合管理能力中的2個維度通過關鍵資源獲取影響企業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

關系治理和組合協調對關鍵資源獲取具有顯著影響。關鍵資源獲取在關系治理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中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在組合協調和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聯盟組合管理能力影響了企業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獲取關鍵資源。通過提高聯盟組合管理能力，核心企業能夠更好地實現資源獲取，從而保障突破性技術創新活動的開展，提升突破性技術創新績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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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Alliance Portfolio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Acquisition of Key Resources and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YIN Jun-jie WANG Si-meng SHAO Yun-fei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Chengdu 611731 China)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enhance the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by using the alliance portfolio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to acquire and utilize the external key resources of the enterprise. Based on the resource-based view, a theoretical model of alliance portfolio management ability, key resource acquisition, and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is constructed. By means of questionnaire surveys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we conclude that all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alliance portfolio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Relational governance as well as portfolio coordination affects the acquisition of key resources significantly, which then obviously affects the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The acquisition of key resources plays ful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relational governance and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part mediating role between portfolio coordination and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lliance portfolio; management capabilities; acquisition of key resources; breakthrough innovation performance

F273.1 [

] A [DOI] 10.14071/j.1008-8105(2017)01-0008-07

編 輯 何婧

2016 – 11 – 0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71172095，71572028）；高等學校博士學科點基金（20130185110002）.

殷俊杰（1988– ）男，電子科技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王思夢（1990– ）女，電子科技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研究生；邵云飛（1963– ）女，電子科技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博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