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協同理論的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促進機制研究

王旭+姬美光

摘 要：2013年新三板的全面擴容為中小企業解決融資困境提供了新出路，然而并非所有處于融資困境的中小企業都可以順利借助這個新型的股權交易系統滿足融資需求?；趨f同理論，辨識在新三板掛牌過程中的各參與主體，并依據其功能與其他參與主體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形成子系統，通過各子系統的相互作用關系分析協同效應的特征，構建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融資的促進機制。

關鍵詞：協同理論；新三板；融資；促進機制

作者簡介：王旭，女，管理學博士，吉林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從事宏觀管理及金融管理理論研究；姬美光，經濟學博士，吉林大學管理學院教師，從事管理學研究。

基金項目：吉林省軟科學研究項目“促進吉林省科技型中小企業新三板融資的機制與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0140418072FG

中圖分類號：F83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7504（2017）01-0043-07

引 言

2013年12月，國務院發布《關于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有關問題的決定》，標志著新三板正式擴容至全國。新三板市場的全面擴容使得新三板不再是中關村幾百家掛牌上市企業自娛自樂的“象牙塔”，亦不再是主板退市股票的“收容所”， 而更多意義上地成為了難以跨越上市門檻、面臨融資困境的中小企業的一種較為有效、直接的外部融資途徑。

新三板作為一種為創新型、創業型、成長型中小微企業發展服務的新型股權轉讓系統，自擴容以來就受到中小微企業的廣泛青睞。處于長三角地區“三省一市”的中小企業自新三板全面擴容以來，利用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快速發展期，緊緊抓住新三板市場所帶來的外部直接融資機遇，在新三板市場中積極掛牌——新三板掛牌企業數從2012年的8家，增加到2015年4月16 日的694家[1]。然而，由于新三板在地區之間起步時間的差異[1]、區域位置與資源優勢的差異[2]、經濟發展與思想觀念的差異[2]等因素的影響，青海、甘肅、內蒙古、吉林等中西部及欠發達地區的中小企業創新經濟活躍程度較低，想要通過利用新三板掛牌的方式解決融資困境還存在著諸多障礙。雖然新三板的全面擴容為解決中小微企業的融資困境帶來了新的出路，但很多企業的新三板掛牌上市道路并非一帆風順。

近年來，新三板掛牌融資問題研究已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之一。在新三板帶來機遇方面，周茂清（2011）指出新三板為高科技企業提供理想的資本平臺，促使企業完善公司治理結構和管理制度，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降低投資者投資風險，創新退出渠道[3]；在新三板發展狀況方面，吳陳（2011）得出新三板市場的發展特征為市場結構發展不平衡、新三板市場的融資功能受限、掛牌企業股份流動性較差[4]；在新三板運行效果方面，陸泱（2013）通過進行回歸分析得出結論：新三板對掛牌企業盈利能力的提升有一定的積極作用，但這并沒有促進投資人對企業價值的認同，掛牌企業在新三板中的融資互動效果有待進一步加強[5]。綜合當前研究，多為新三板的作用、功能以及對企業的經濟運行效果的影響等方面的研究。現實中，在新三板擴容這一機遇面前，更多的企業希望抓住這個機會，搭上資本市場的列車獲得更好發展。除了企業自身因素之外，其他外部力量如何引導和促進中小企業新三板掛牌是亟待解決的問題，揭示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融資的促進機制是理論和現實的期待。本文以赫爾曼·哈肯（Hermann Haken）的協同理論為理論基石，通過辨識新三板掛牌過程中起影響與促進作用的各參與主體，總結各參與主體在新三板上市過程中的功能，分析各主體與其他參與主體間的相互作用關系，構建新三板上市的促進機制。

一、基于協同理論的新三板掛牌上市分析

1. 協同學理論概述

協同理論亦稱協同學或協和學，源于希臘文Synergetic，意指關于“合作的科學”，于1997年由聯邦德國斯圖加特大學教授、著名物理學家哈肯首次創立提出[6]。協同理論將一切研究對象看成是由子系統構成的系統，這些子系統彼此之間會通過物質、能量或信息交換等方式相互作用，通過子系統之間的這些相互作用，整個系統會形成一種整體的協同效應或者一種有序的新型結構[7]。協同學認為：在千差萬別的系統中，盡管各自屬性不同，但在宏觀整體環境視角下，各個系統間存在著相互影響而又相互合作的關系。協同，并不是簡單地協調，也不是競爭，它強調合作雙方或多方在同一時刻具有相同的地位、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同心協力相互依存、相互配合的關系。

協同學主要的內容有協同效應、伺服原理和自組織原理。協同效應是指由于協同作用而產生的結果，是指復雜開放系統中大量子系統相互作用而產生的整體效應或集體效應[8]。無論是對千差萬別的自然系統抑或是社會系統而言，都有協同作用的存在，協同作用是系統有序結構形成的內驅力。伺服原理即系統在接近不穩定點或臨界點時，系統的動力學和突現結構通常由少數幾個集體變量即序參量決定。自組織原理則指系統在沒有外部指令的條件下，其內部子系統之間能夠按照某種規則自動形成一定的結構或功能，具有內在性和自生性特點。本文主要利用協同效應理論，追求復雜系統總體效應高于各子系統之和的現象，即協同效應作用下的整體大于部分之和。

2. 基于協同理論的新三板掛牌上市行為分析

協同理論視角下，可將中小企業在新三板市場掛牌上市這一行為看作是一個復雜的開放系統，新三板掛牌上市這個系統需要不斷與外界進行資格審核、資料報送等物質、能量與信息的交換。在這個系統中，政府的金融職能部門需要制定相關政策并進行監管，地方政府要傳播發布新三板信息并展開相應的企業培訓，同時需要對擬掛牌企業進行資格審查，下發相關補貼或補助等批準文件。企業要熟悉上市運作程序、規范，聘請財務顧問進行上市輔導，董事會對上市的相關事宜形成決議，編制上市計劃書，組建上市工作組，就上市事宜負責與相關機構對接，落實具體工作。中介機構（主辦券商、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資產評估機構等）在地方政府對企業審查合格后要簽訂推薦掛牌協議，不同中介機構根據自身職責范圍進行盡職調查、有限公司改制以及材料準備。然后，由券商內核小組對備案文件進行審核，盡職調查項目小組根據內核意見修改、補充文件，出具推薦報告。最后，主辦券商向全國股轉系統公司提交申請材料，全國股轉系統公司對掛牌申請文件審查后，出具是否同意掛牌的審查意見，最終完成整個新三板掛牌。新三板上市的整體過程與涉及主體如圖1所示。

綜上，在新三板上市過程中主要涉及地方政府、證監會、全國股轉系統公司以及中介機構（主辦券商、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資產評估機構）這四個主要參與主體?；趨f同學思想，這四個主要參與主體為新三板上市系統中的內部子系統，四個子系統之間的相互配合、協作與協調促進了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市場成功掛牌上市。協同學理論認為一個穩定的系統，它的子系統都是按照一定的方式協同地活動，有次序地運動的。因此，在識別出新三板上市行為的子系統后，要充分了解子系統的功能以及子系統內部自身的運行機制，子系統的有序運行是整體促進機制形成的重要基礎。協同學理論指出系統能否發揮協同效應是由系統內部各子系統或組分的協同作用決定的，協同得好，系統的整體性功能就好。如果一個管理系統內部，人、組織、環境等各子系統內部以及他們之間相互協調配合，共同圍繞目標齊心協力地運作，那么就能產生1+1>2的協同效應。反之，如果一個管理系統內部相互掣肘、離散、沖突或摩擦，就會造成整個管理系統內耗增加，系統內各子系統難以發揮其應有的功能，致使整個系統陷于一種混亂無序的狀態。新三板掛牌系統中，這種協同效應體現為：各子系統有序運行的前提下，與其他子系統之間的相互促進、作用與協調配合，即不僅要強調子系統各司其職的不可替代性，也要注重子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系統內部各子系統應以助力于中小企業在新三板市場成功上市為協同目標從而進行相互間的協同整合，最終形成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融資的促進機制。

二、子系統運行機制分析

明晰地方政府、證監會、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以及中介機構這四個子系統各自的功能與運行規律，是新三板掛牌系統發揮協同效應，形成促進機制的基礎。通過對企業掛牌新三板的流程進行梳理，分析各參與主體在中小企業掛牌過程中的作用與功能，闡述子系統的運行規律。

1. 政府子系統

在新三板掛牌上市的過程中，政府自身職能主要體現在以下七個方面：地方政府需對擬掛牌的企業進行資格審查；出臺資金、稅收等獎勵支持政策，完善政策體系調動企業及中介機構的積極性；組織協調新三板掛牌過程中的重難點問題；綜合考察企業規模、創新能力、行業地位、發展潛力和企業意愿等因素，建立新三板市場后備企業資源庫，遴選重點上市輔導的企業，強化指導，推進改制，動態管理；通過舉辦宣講會、利用示范效應、提供培訓輔導、協調資源等形式為擬上市企業提供服務支持；由政府牽頭，構建由政府、金融機構、中介服務機構聯合的金融服務體系[9]，全方位搭建銀企溝通平臺，解決銀企間的信息不對稱，創新信貸產品，增加擔保機構數量和實力，幫助中小企業獲得銀行貸款；幫助企業預測掛牌過程中可能產生的風險（投資風險、政策風險、道德風險）并制訂有效處置方案。

2. 證監會子系統

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簡稱證監會）是國務院負責監督管理證券和期貨的直屬事業單位。證監會在新三板市場運行中起重要的監管作用。其發揮的作用表現在以下方面：一是新三板的市場規則與制度的建設；二是肩負協調新三板與場內市場關系的責任，依照資本市場建設的步驟和機遇，負責合理調配金融資源，保證特定市場的有效運轉；三是通過制定相關法律、法規制定新三板掛牌標準，對企業掛牌新三板的過程進行全程監管，對企業能否掛牌起決策作用；四是比照證券法關于市場主體法律責任的相關規定對各參與主體實施統一監管，對違法、違規行為實施行政處罰。

3. 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子系統

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新三板）是經國務院批準設立的全國性證券交易場所，全國股轉系統公司為其運營管理機構。股轉系統公司的重要經營內容是負責新三板掛牌公司的股票發行及交易等活動，需要其建立完善的市場監控系統，切實履行自律監管職責。公司在監察部中設置監察員，對接主辦券商，負責主辦券商推薦掛牌公司的日常監察工作，對掛牌公司的信息披露文件進行事后審查。在對掛牌公司進行監管的同時，其自身也需接受證監會的監督，對證監會履行報告義務，受證監會各項指令的約束，證監會可對其進行定期或不定期的現場檢查。與此同時，股份轉讓公司還為市場參與人提供信息、技術和培訓服務。

4. 中介機構子系統

在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上市的過程中主要涉及到的中介機構有主辦券商、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與資產評估機構。

主辦券商是代辦股份轉讓業務主辦券商的簡稱，是指取得從事代辦股份轉讓主辦券商業務資格的證券公司。全國股份轉讓系統實行的是主辦券商制度，主辦券商在其中處于核心樞紐地位，它聯系著各個掛牌公司、登記結算服務機構、管理機構等各參與方。因此，主辦券商在新三板市場中尤其在報價轉讓的交易制度下是最活躍、最不可或缺的主導者。

律師事務所在申請掛牌資格中，要協助擬掛牌企業準備相關資質文件，對股東名冊進行有效性確認，起草申請書，向地方政府提交申請文件，完成掛牌申請程序；律師事務所協助擬掛牌企業篩選合適的主辦券商和副主辦券商，并撮合各方在推薦掛牌服務內容及服務費用上達成一致；此外，律師事務所還可以接受企業的委托，配合主辦券商盡職調查，對公司財務、經營、治理等方面進行先期審查并提出修正意見，規避調查文件中的瑕疵和風險。隨著新三板的擴容及做市商制度的引入，律師事務所發揮了更加重要的作用。

會計師事務所在整個新三板掛牌上市過程中發揮著鑒證和服務的作用。券商在申請主辦券商資格進入新三板時，要向證券協會提交最近年度未被注冊會計師出具否定意見或拒絕發表意見的財務報告；在接受擬掛牌企業委托推薦掛牌時，須有注冊會計師審核盡職調查的情況，并出具審核意見。除此之外，注冊會計師往往接受企業委托，對包括公司財務會計信息的報價轉讓說明書、年度報告等進行披露與審計。

資產評估機構是指專門從事資產評估業務的中介機構。新三板掛牌公司的企業性質須為股份有限公司，進入新三板，擬掛牌企業進行股份制改造是重要一環，這就需要由專業的資產評估機構對企業資產價值進行科學、準確的評估，確定企業的資產總額和股本總額。市場上資產評估機構的專業水平良莠不齊，擬掛牌企業尋找一家謹慎、負責、專業的資產評估機構并不容易，往往對資產評估機構選擇的工作要與券商來協作完成。

三、協同效應形成——新三板掛牌上市促進機制設計

1. 子系統間的協同整合

基于新三板掛牌上市系統中的各子系統功能及運行規律的梳理，分析各子系統對其他子系統的輻射作用及系統間的相互作用關系，整合形成新三板上市的促進機制，如圖2所示。各子系統的相互作用機制及協同整合的過程如下：

首先是子系統間基于政策制度的相互作用。根據市場與政府均衡理論，在市場經濟中，需要市場和政府共同作用，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政府在新三板掛牌中具有重要地位。而證監會作為新三板市場制度的決策者，在市場建設、法律法規制定、各級別資本市場間的協調與審核批準等方面都需要與政府進行溝通與銜接；地方政府只有在了解證監會所制定的新三板掛牌規則與制度的基礎之上才能對地區內擬掛牌企業進行資格審查，并根據需要采取適應的政策支持，地方政府在建立新三板后備企業資源庫時，同樣需要根據證監會制定的上市企業資格為標準來對企業進行篩選。新三板掛牌規則與制度是企業為實現掛牌目標進行各項準備工作的準繩，同時也是中介機構的業務指引。

其次是子系統間監管、匯報的責任關系。證監會作為新三板市場中擁有最高管理地位的參與主體，需要對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中介機構、企業和投資者等新三板市場參與者實施統一監管，對資本市場的運作保障進行監管；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為新三板市場的所有參與者提供服務，同時也要對這些參與者實行自律監管，并且有向證監會定期報告的義務。與此同時，政府還對掛牌企業的生產經營、轄區內從事業務的主辦券商及其他中介機構從事有關新三板市場業務負有監管責任。政府監管是證券監管的最后一道防線[9]。

最后是子系統對中小企業的服務關系。中小企業掛牌是系統的存在原因，為中小企業掛牌服務是系統的目標。根據各子系統運行機制，證監會為中小企業提供了外部融資平臺；政府通過政策扶持和服務支持等各項舉措，幫助企業明確新三板掛牌標準、認清方向、增強發展動力，培養和扶植企業練好內功；全國股轉系統公司為新三板上市的中小企業提供運營管理服務；不同的中介機構對企業在新三板上市中提供相應的服務支持；另外，地方政府與券商的溝通配合服務企業，地方政府要有專門機構和部門以及經驗豐富的人員負責篩選優質企業及券商，促進企業與券商的對接，進行上市前輔導、培訓等工作，及時了解、溝通和解決新三板掛牌過程中的重點、難點問題。

2. 協同效應分析

協同既是一個過程，又是一種效應。在新三板掛牌上市這一復雜的開放系統當中，各子系統相互作用、相互依存，在不斷與外部進行著物質、能量與信息的交換中逐漸形成協同意愿，基于協同目標——“促進企業利用新三板市場成功掛牌上市”，產生整體的協同效應。明確各子系統的功能是基礎，梳理和探索各子系統間的作用關系是構建促進機制的關鍵。新三板掛牌促進機制強調了政府、證監會、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中介機構以及擬上市企業本身之間的協同關系和協同作用，在這個視角下，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這個看似無序的系統將成為有規律可循的有序系統。

協同效應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特征：

各子系統的不可替代性。不可替代性是指子系統的獨立性，每個子系統不可或缺、不可替代，表現為各參與主體在自身職責范圍內恪盡職守、發揮自身其他主體不可替代的功能效用。例如，證監會作為政策供給方，專門負責新三板市場的建設、協調，政策的制定、執行與監督；地方政府作為企業新三板上市的有力推動方，主要負責與證監會的溝通和銜接，提供政策保障和支持；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作為新三板市場交易的載體，具有對所有參與者提供市場化的服務和自律監管的專門責任；中介機構作為新三板上市過程中的助推器，主要提供技術上的服務與支持。在新三板掛牌上市系統中，各子系統都發揮著另外子系統不具備的專門作用，不可替代、缺一不可。

各子系統間的相互依存性。在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市場上市融資行為當中，需要各參與主體子系統的共同參與，即子系統在促進企業新三板上市的過程中具有相互依存性。子系統的協同整合分析發現：子系統間的相互作用與信息交換使各子系統間有著密切的聯系，只有各子系統的相互協同配合才能使企業在新三板市場順利掛牌。因此，在了解各子系統的獨立性之后，怎樣使這些獨立的子系統相互配合，發揮1+1>2的作用是關鍵。本文認為，各子系統間形成協同意愿是協同配合的關鍵，毫無疑問，證監會作為新三板市場的制度供給者，地方政府作為一方經濟發展的推動力量，股轉系統作為新三板交易的載體，中介機構作為新三板上市的專業技術服務方，在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的過程中都具有協同促進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的動機。這種協同意愿促使子系統達成促進新三板上市的協同目標，并驅使子系統協同配合、產生協同效應。這種動力機制是發揮協同能力的保障，具體體現在各子系統的職能作用發揮中。在協同目標下，各子系統有任務、有動力、行職能，相互鏈接與信息交換更具有主動性，子系統間的配合更有效率。

政府與市場關系的均衡性?，F代市場經濟離不開市場競爭和政府管理，市場和政府是對立統一關系。在新三板上市這一開放的系統當中，要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和政府調節的作用，使政府和市場作用達到均衡。證監會與地方政府作為 “看得見的手”在不斷與按市場規律運作的股轉系統、中介機構這只“看不見的手”進行分工合作、協調配合，達到均衡狀態。

結 語

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融資過程是一個多主體參與、共同作用的復雜系統工程。本文基于協同理論，依據在中小企業新三板上市過程中的各參與主體功能與作用，進行了子系統的辨識——分別為地方政府子系統、證監會子系統、全國中小企業股份轉讓系統公司子系統以及中介機構子系統。又通過子系統之間相互作用與信息交換的協同效應分析，構建了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融資的促進機制，闡釋了助力中小企業新三板融資的規律性問題，為更多仍處于掛牌阻礙下的中小企業尋求外力幫助指出方向，為各方參與主體共同促進中小企業利用新三板市場解決融資困境提供理論依據和實際指引。地方政府應營造軟環境，提供政策支持，加強組織領導，建立后備企業資源庫，搭建新三板服務平臺；監管支持機構應加快新三板市場的建設，拓寬投資主體、健全法律體系，對新三板分層管理，加強對新三板市場的監管；中介機構應重視新三板業務，增強專業性，提高服務質量，積極參與到新三板服務平臺中來；中小企業需合理規劃，完善與新三板市場相適應的法人治理結構、業務框架、財務制度與其他內部控制機制。

參 考 文 獻

[1] 林樂芬、唐崢：《中小企業新三板市場融資現狀與績效分析——以“三省一市”694家中小企業為例》，載《河北經貿大學學報》2015年第6期.

[2] 宋曉剛：《新三板市場發展的特征、動因及啟示》，載《證券市場導報》2015第11期.

[3] 周茂清、尹中立：《“新三板”市場的形成、功能及其發展趨勢》，載《當代經濟管理》2011年第2期.

[4] 吳陳：《我國“新三板”市場發展與中小企業融資分析》，載《時代金融》2011年第18期.

[5] 陸泱：《中小企業在新三板的融資效果分析》，上海：上海交通大學碩士論文，2013.

[6] 李湘洲：《協同學的產生與現狀》，載《科技導報》1997年第4期.

[7] 王貴友：《從混沌到有序——協同學簡介》，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87.

[8] Gerard George，Ganesh N.Prabhu：“Development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as Catalysts of Entrepreneurship in Emerging Economies”，in 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2000（25）.

[9] John Fagan：“The Role of Securities Regulation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hai Stock Market”，in Columbia Journal of Asian Law， Vol.16， 2003.

[責任編輯 國勝鐵]

Abstract： The expansion of New Three Board in 2013 provides new ways to tackle financing problems to Medium and Small Sized Enterprises， but not all the enterprises can solve their problems with this new stock exchanging system. Based on Cooperative Theory with a distinction of different subjects in the listing process and their function and sub-system based on interactive relation as well as the interaction among the sub-systems， a new financing promoting mechanism of New Three Board can be established.

Key words： Cooperative Theory， New Three Board， financing， promoting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