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賞炊煙

◎王苗苗

吟賞炊煙

◎王苗苗

①炊煙是鄉村的符號，我這個城里長大的女孩，很少有機會細品它。而在最近的一次搬遷中，我來到了城郊定居，得以吟賞炊煙。那炊煙和青天、夕陽一起，組成了打動人心的鄉村意境。

②在我的想象空間里，炊煙是一個村落的氣息，一個村落的召喚，一個村落的靈魂。炊煙應該與季節無關，它僅與鄉村相伴。當我近距離地感受炊煙時，卻發現它竟和季節有關。春天的炊煙，有的是青青的野菜芳香；秋天的炊煙，安靜、輕盈、古老，卻多了一份金黃的濃烈；冬天的炊煙，則多了家的暖意。

③時代確實發生了變革，炊煙和老牛一起，正慢慢成了一個似乎陳舊的故事。許多農家的灶火暗了下去，灶膛里沒有了熱鬧的紅色，顯得冰涼而孤獨。每天傍晚，我漫步鄉間，眼里掠過了碧綠的田野，掠過了低矮的老屋，掠過了放學的歡快的孩子，而最讓我驚喜的，是偶爾一座低矮的老屋上升起一縷長長的炊煙，想象著放學的孩子望見自家屋上的炊煙，也就望見了廚房里的母親，望見了從田間回來的父親。

④炊煙，是鄉村原始古樸的風景，它因家而誕生，因家而美麗。我帶著詩意的心情去欣賞炊煙：低矮的房舍是炊煙的老家，寥廓的天空是炊煙的歸宿，綠樹灌叢是炊煙的衣衫，小溪流水是炊煙綿長的思念。炊煙、村落、綠樹、小溪，就是這樣一些自然元素，勾勒出一幅古樸悠遠的鄉村風景畫。

⑤因為炊煙，我想起了外婆。童年的每個假期，我都去鄉下，看男人的扁擔把糧食從地里挑到了家里，女人的鍋鏟把食材變成了美味佳肴。炊煙日復一日地升起，告訴我們什么是真正的鄉村。外婆用一種最質樸的生命方式，送給了我們平淡而溫暖的假期生活。

⑥裊裊的炊煙，是一個___________，是一道__________，是一段___________。炊煙那曲線優美的身姿勾起的不僅是我對炊煙的回憶，更是對鄉村的依戀。

⑦而今，炊煙從鄉村慢慢淡去，甚至那些晚歸的男女，都是剛從城里打工歸來。他們的家中，尚有老人為他們燃起炊煙，而隨著生活方式的改變，炊煙將會消失。

注：牧歌原指牧童、牧人唱的歌謠，本文的牧歌泛指田園生活。

（王云卿/薦）

閱讀練習

1.依據上文內容，在第⑥自然段橫線上填寫恰當的內容。

2.選出下列詩句中與本文所寫的內容和意境最相近的一項。（ ）

A.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維《使至塞上》）

B.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高鼎《村居》）

C.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杜牧《江南春》）

D.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陶淵明《歸園田居》）

3.文中有很多優美的句子頗具畫面感，試以第④自然段畫線句為例進行賞析，簡單說出感受，并將美景畫一畫。

美文小鏈接

歸園田居（節選）

◎陶淵明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

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

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

詩歌賞析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這一句寫鄉村遠處的村落。因村落在遠處，看起來隱隱約約的，所以用“曖曖”來形容，“曖曖”即昏暗不明的樣子；“依依”是輕柔的樣子，村落里的炊煙在微風吹拂下裊裊上升顯得很輕柔。這里描寫的鄉村景物雖很平常，語言也很樸素，讀者卻能從中體會到一種天然的情趣。宋代蘇軾說這幾句詩“如大匠運斤，無斧鑿痕”，則是指它在藝術上渾然天成，沒有雕琢的痕跡。

參考答案

1.溫暖的故事；古樸的風景；如詩的歲月。

2.D

3.示例一：炊煙、村落、綠樹、小溪等自然元素，構成了一幅鄉村風景畫，這幅畫以炊煙為主體，其他景物配合，既有色彩美，又有畫面美，帶給人古樸悠遠的意境，讓人產生家的感覺、詩意的心情。

示例二：用比喻和擬人的修辭手法，生動形象地寫出了炊煙與鄉村景物的和諧協調與完美融合，構成一幅古樸如詩的鄉村風景畫，透露出作者對炊煙濃濃的喜愛與欣賞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