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 歡,盛邦躍
(南京農業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5)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視域下消費社會的價值救贖
喬 歡1,盛邦躍2
(南京農業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5)
虛假性是現代消費社會最大的癥結,在這樣的虛假景觀中,現代人正面臨著難以擺脫的精神危機和生態危機。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以生態危機為主線對西方的社會發展進行了系統的批判,在其啟發下,要解除現代消費社會下人與社會的發展困境必須做到經濟理性服從生態理性,將生存價值嵌入消費價值中,建立生態消費模式。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消費社會;價值救贖
20世紀以來,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社會的生產能力獲得極大的提升,現代社會由以生產為中心進入到以消費為中心的社會,即消費社會。所謂的消費社會就是將消費作為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它最初源于美國的“福特主義”生產模式。人作為有生命的存在物,消費活動是人維持個體生命力的內在要求,與傳統的物質匱乏年代相比當今社會的人們有了相當富足的物質生活,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自由選擇消費品和消費方式。但是當人們沉溺于消費社會的巨大豐裕的景觀中時卻遭遇了現代生態危機與精神危機等的“拷問”。產生于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是西方馬克思主義發展的一個支流,對資本主義的生態危機進行了系統的批判,本文試圖從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的視角對現代消費社會提出價值方面的救贖之道。
虛假性,首先體現在需求的虛假性。在馬爾庫塞看來,人的需要是由人的內在心理與社會各外在因素雙向互動產生的,立足于政治意識形態,馬爾庫塞將人的需要分為“真實的”與“虛假的”,而“虛假需求”就是“那些在個人的壓抑中由特殊的社會利益強加給個人的需求;這些需求使艱辛、侵略、不幸和不公平長期存在下去。……最流行的需求包括,按照廣告來放松、娛樂、行動和消費,愛或恨別人所愛或恨的東西。”[1]因此,“虛假需求”就是社會外在力量對內在力量控制的結果,就其本質來說,是資本為了獲得利潤而故意制造出來的,它不斷向人們灌輸消費意識,引導人們走向物質消費。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控訴這種由社會外在力量牽引而導致的“主觀欲望”,它帶有強烈的意識形態功能,對人們實行嚴密的操控。
其次在于幸福感的虛幻性。消費的本意應該是在消費中由獲得的滿足感而來的幸福感知,“人在消費中應該是實在的、有感覺的、有感情和判斷力的,進行著有意義、有人情味和創造性的消費。”[2]現實中的消費境況卻完全與之相反,人們的消費似乎總是不自覺地被一種力量推動著向前。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認為資本家不斷向人們灌輸消費的幸福與自由的意義,然而所謂的幸福與自由不過是資本家為了更好地壓榨勞動者編造出來的“美麗童話”,是對勞動異化欺騙性的補償。資本家編造的“美夢”制造了一種虛偽的向導不斷牽引著人,人逐漸失去自我意識,淪為只會不斷消費的純粹肉體,正如萊斯指出的,“現行的生產和消費活動體制妨礙人們發展那種直接參與可提供滿足范圍廣泛的需求(建造房屋、種植糧食、縫制衣服)手段的活動能力和才能,相反卻使得人的活動完全圍繞市場購買力來進行。”[3]
在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看來,人的滿足感只能在生產活動中才能真實地獲得,只有讓人親自參與到生產活動中才能發揮自由意識和創造才能,才能最終釋放內在的潛能,現行的消費不過是對勞動異化的補償,本質上是對人性的壓抑。因此現代社會中,人們習慣在消費中尋找自身存在的價值及幸福感,注定只是泡影。
(一)精神危機
精神危機主要體現在現代消費社會給人們創造了巨大的物質財富,但是在精神方面卻出現了匱乏,“過多的物質追求會使人形成感性化、表面化、庸俗化的生活習慣,忽略或喪失對精神價值的追求,造成很大的精神真空,使人感到精神失落和生活無聊”[4]。
消費主義的盛行使得人的生命價值與意義成了現代人的精神困境。“現代人卷入愈來愈唯理化的生活形態愈深,他的反應就愈加的不合理;現代人愈從物質的困境解脫,他就愈不明白自己該做什么;現代人自由愈多,愈不知道該如何享用自由。”[5]在現代消費主義社會,“消費的目的不是為了傳統意義上實際生存需要(needs)的滿足,而是為了被現代文化刺激起來的欲望(wants)的滿足。換言之,人們消費的不是商品和服務的使用價值,而是它們在一種文化中的符號象征價值。合理地滿足實際生存需要的消費與無度地占有符號價值的消費,是兩種基于不同類型的生活倫理、觀念、價值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狀態。”[6]這種“符號”占有式的消費使人們陷入“榮譽消費”不能自拔,瘋狂追逐各種所謂的奢侈品,用各種外在的奢侈符號標榜自己,導致整個社會中的人陷入享樂主義的物質價值追求中,逐漸變得麻木、放縱和貪婪,失去社會道德感,人際關系的精神紐帶連接也為純粹的物質利益交換所取代,變得淡漠。然而由于商品總是在不斷地更新,人們永遠不可能跟上其更新的步伐,這就決定了人們不可能在消費中獲得滿足感,反而會帶來不同程度的緊張與焦慮感,最終陷入現代性的精神危機中。
(二)生態危機
消費社會一方面是物質財富的極大膨脹,另一方面也是生態環境的極大破壞。一直以來人們慣性地標榜消費,消費能力甚至被用來評價國家經濟實力的標準之一,然而消費同時也就是生產,巨大的消費能力靠的是更大的生產力的支撐。消費社會的邏輯之一就是加劇對自然資源的攫取,對自然資源消耗的同時也產生了大量的廢棄物,造成嚴峻的生態危機。
生態危機表現為大氣污染、自然資源的枯竭等。據統計,全球每年大概有320萬人因為室外空氣污染而過早死亡,大概有7600萬人的健康生命年受到折損。根據國家環境狀況公報,近年來,中國多地出現霧霾天數增加的情況,全國300多個城市大氣環境中的總懸浮顆粒物(TSP)和二氧化硫(SO2)污染雖有所好轉,但依舊高于世界衛生組織(WHO)的準則值和三個過渡期的目標值,北京、珠三角和長三角地區頻繁出現光化學煙霧污染和高濃度臭氧污染,嚴重影響了人們正常的生活與工作。[7]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研究數據,目前全球每年能開采出近620億噸的資源,也就是大約人均每年能消耗掉10噸的自然資源,但是卻有近1/5因不當使用而浪費掉。[8]以這樣的消耗速度,未來的地球總資源量將很難再滿足人們的需求,最終走向枯竭。就中國的生態環境而言,“目前全國水土流失面積295萬平方公里,沙化土地面積173萬平方公里,人均森林面積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23%,90%以上的天然草場存在不同程度退化,野生動植物種類受威脅比例達15%-20%”[9]。2014年全國主要污染物排放情況顯示,廢水中的主要污染物化學需氧量和氨氮的排放量分別是:2294.6萬噸和238.5萬噸;廢氣中主要的污染物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排放總量分別是:1974.4萬噸和2078.0萬噸;工業固體廢物產量達到325620.0萬噸,其中廢氣主要污染物的排放量位居世界第一。[10]這些污染物的排放基本都是來源于生產消費和生活消費。
(一)經濟理性服從生態理性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認為,所謂的經濟理性就是“以計算和核算為基礎,與計算機化和機器人聯系在一起,把由于勞動手段的改進所節省下來的勞動時間盡一切可能加以利用,讓其生產出更多的額外價值”[11]598。經濟理性發端于“計算與核算”,秉持著效率至上和越多越好的原則,在高茲看來,經濟理性的產生與資本主義的誕生同步,資本主義的生產活動并不是出于人們的消費需求而是以市場為導向,為了獲得更多的利潤,“從我的生產不是為了自己的消費而是為了市場那一刻開始,一切就開始變了”[12]109。在經濟理性的指導下,生產受商品交換原則支配,以利潤為尺度,那么這樣的生產必定是越多越好,然而,這種追尋所謂的“越多越好”的觀念一旦嵌入人們的日常,摧毀的就是傳統的多維價值規范與準則,一切以金錢獲得的多寡和效率為衡量標準。生活的品質被限定于純粹財富的多少,一個人能力的強弱也是建立于賺錢的多寡上,這樣的思維模式使得人們的思考陷于一種數學的形式化和技術的程序化,缺乏主體性的反思,導致整個生活世界的“殖民化”,一切關系被技術化和貨幣化,“使活生生的個人面對這個物化的世界成了陌路人,而這一異化的世界只不過是他們的產品,與其威力無比的技術發明相伴的則是生活藝術、交往和自發性的衰落。”[12]124高茲指出,內在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經濟理性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根本動力,為了實現利潤的最大化,異化消費成為了當代資本主義實現大規模生產的必要手段,而這必然導致自然資源的大量損耗、枯竭以及嚴重的生態危機。
生態理性與經濟理性是截然對立的兩種理性范疇,在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看來,經濟理性是生產力的經濟規則,而生態理性是資源保護的生態規則,在動機上,經濟理性以利潤追求為根本,而生態理性以生態保護為根本,“經濟理性不惜對資源的肆意開發,不顧對生態環境的破壞,追求最大限度的生產和消費,而生態理性力圖盡量少動用勞動、資本和資源,努力生產耐用的、具有高使用價值的東西,以滿足人們適可而止的需求”[11]605。生態理性具有多重內涵,從主體哲學來看,生態理性具有雙重主體的內涵,即不僅重視人的價值,而且也關注人類以外所有生命形式的價值;從價值哲學來講,生態理性是注重物品的使用價值,以終極價值目標為根本的價值合理性,它不以利益的得失為考量標準。高茲指出,生態理性的目標就在于建立一個我們可以在其中生活得更好但是勞動和消費卻更少的社會;從實踐哲學來講,生態理性要求人類活動必須具有生態邊界意識,要以整個生態系統的和諧為旨歸。
在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者看來,理想的消費社會應該是一個經濟理性服從于生態理性的社會,是一個追求價值意義而不是量化意義的社會。這樣的消費社會以“少而精”為特征,物質財富的“多”不是唯一的價值追求,奢侈品的占有也不是幸福與自由的定義,對物品的“質”(耐用性、資源節約性)的追求是根本,“生產得更少,生活得更好”是生活的準則。這樣的消費社會能夠實現人與自然的共生,人的自由不以自然的犧牲為代價,它能夠使人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人與自然被看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他們互為主體,彼此不僅僅是手段,還是目的,目的才是根本。自然不是作為量化的對象而存在,它在為人類提供生存資料的同時也能夠保存自身的永續存在。
(二)生存價值嵌入消費價值
1.關照主體生存。消費就其本質而言是人的一種追求外在(吃、穿、住、行等)與內在生存意義的需要,換言之,消費的本質就是人為了保存自身但又追尋超越外在生存的存在意義上的需要。人的內在生存意義是人的一種主體性與精神意義,內在的生存意義構成了人最本質的存在意義,使得人類由純粹的肉體存在升華為“有靈”的存在。但是消費主義社會“物”的功能化與使用價值的沒落致使消費的意義越來越偏離主體的內在生存意義,造成人的需求脫離真實性,出現“精神真空”。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認為現代社會人們的消費呈現的虛假特征使得人們在消費中越來越迷失自我,喪失主體性。異化勞動讓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感到壓抑與痛苦,被動的主體地位使得人們無法獲得應有的自由與幸福,而消費所體現出的積極主動性剛好彌補了勞動中的被動性,于是人們將消費當成了獲得自由與幸福的唯一途徑與目的,然而,這樣的消費只是資產階級為了獲得利潤通過廣告引誘對人們實施的一種變相操控,消費被引入了一種脫離人們真實需求的境地,正如阿格爾指出,“需求和商品之間的關系由于以廣告為媒介而變得十分復雜,人們關注于消費當做滿足需要的唯一源泉。”[13]人們將消費當成了獲得人生幸福的標準和唯一目標,然而由于隱藏在消費背后的操縱特質,一旦人們將消費本身當成了目的也就意味著人們的主體性的喪失。萊斯在《滿足的極限》中尖銳地批判資本主義社會將需要的滿足引向消費領域,他指出,這種將消費與滿足等同起來的悖論不僅是資本主義國家合法性的基礎以及生態危機的根源,而且在這種消費過程中的人們也并沒有因此獲得應有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增多的反而是痛苦和疑惑。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與法蘭克福學派一樣,認為當代人們的消費是一種強制性、單向度的異化消費,人們陷于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操控,淪落為商品的“奴隸”,在消費中失去了主體性。因此,在消費中獲得主體感和存在感才是人們消費的真正意義所在。
2.關照自然生存。在消費主義社會,自然總是被看做僵死的物任憑人類擺置,人們普遍認為人類是世界的中心,是大自然的主宰者,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目的而存在,在這種“征服自然”的消費觀念下,自然的內在價值和生存法則往往被忽視。
自然與社會(人)的關系一直是哲學家爭論的話題,關于這兩個實體之間的關系一般被歸結為社會引起或控制自然、自然制約社會或人類活動,前者以技術中心論者為代表,而后者以生態中心論者為典型代表,對比之下,馬克思主義認為自然與社會(人)是一種辯證的關系,兩者之間不是涇渭分明的關系,彼此互為矛盾的對立面,相互作用、相互滲透。人們通過生產實踐實現自然與社會的互動,彼此互相依存,但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人們改變自然的性質發生了轉變,即改變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的人類生存,而主要是為了獲得交換價值,自然往往以商品的形式被客體化。自然的去魅化及人類理性的擴張使得自然完全淪為人類的控制對象。在這樣的自然觀念及生產方式下,人們被簡化為商品生產者和消費者,自然被看成經濟利益的儲藏地,然而,“我們消費者生活方式供應的像汽車、一次性物品和包裝、高脂飲食以及空調等東西——只有付出巨大的環境代價才能被供給。我們的生活方式所依賴的正是巨大和源源不斷的商品輸入。這些商品——能源、化學制品、金屬和紙的生產對地球將造成嚴重損害”[14]。當自然被看成資源儲藏地被人類大肆掠奪時必然造成自然環境的破壞及生態系統的失調。自然作為人類的“無機的身體”是人們生存的必備條件,它于人的生存而言,首先表現為一種“物”的價值,其次表現為一種審美價值等,自然本身也有著自己的生存價值與活力,然而由于生產與消費的異化,自然本身的價值往往被忽略,它被迫卷入人類的“生存之道”,造成自然界的失序。人們在打造奢靡的消費生活的同時并沒有考慮到自然本身的生存之道,一切依照自己的主體本性對自然進行控制與擺置,一切適合人類更好的生存的東西就是合理的。因此,關照自然的生存之道也是理想消費社會應該具有的價值理念,要將自然看成有生命與活力的存在物,做到與自然環境和諧相處。
(三)生態消費:消費社會價值救贖的必然選擇
生態消費就是一種基于對生態環境與資源的承受力以及人類本性真實需求的考量而建立的理性消費。于消費個體而言,首先,生態消費要求人們在進行消費活動時要自覺考慮自身的消費行為是否會對生態系統構成危害,要對產品的選擇予以生態價值的考量,趨向于對生態產品的消費,生態產品是基于對生態環境的保護意識并經過一系列的生態考量而生產出來的商品。其次,消費的選擇是基于自身的真實需求,是對主體存在意義的正確反思之后確立的需要。這樣的真實需求不為外界虛假信息所干擾,以能否彰顯自身的存在意義為根據。于生產者而言,生態消費要求消費品生產者能夠權衡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做到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有機統一。在傳統的生產模式中,生產者往往只注重經濟效益,即追尋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奉行以“最少的投入獲得最大的產出”為根本原則,在這樣的原則下,人自身的價值被淹沒,淪落為只會服從于純粹經濟利益運轉的機器,而自然更是被看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免費資源庫,淪落為“刀俎魚肉”,任人宰割,毫無尊嚴可言。生態效益要求人們在追求經濟效益的過程中對自然環境秉持著一種責任意識,保護自然,尊重自然,“以較少的物質與資源犧牲來使人類獲得更多的物質與精神滿足,合理經濟效益的獲得讓物質財富之上有更高尚的精神與文化生活,人類的生存境界也因此不斷提升。”[15]因此,生產者要避免生產高能耗、高污染的產品,代之以低能耗、無污染、無公害的綠色產品,同時也要大力改造現有的生產技術,開發、引入生態技術,建立起一套生態生產模式,為人們提供既能滿足基本的生存需求,又符合生態邏輯的消費選擇。
人的發展困境與生態困境是消費社會虛假性的必然邏輯,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對資本主義的生態批判是基于資本主義的社會境況,中國作為發展中國家,相較于西方發達國家雖然有著明顯的后發優勢,但是社會發展多會以西方發達國家的發展程度作為參照目標,必然會受到西方發展模式及文化價值等的影響。因此,為了趨利避害,避免重蹈資本主義的發展老路必須做到經濟理性服從生態理性,將生存價值嵌入消費價值中,建立生態消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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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譚桔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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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3605(2017)02-0017-05
2016-11-10
南京農業大學思·正學術基金“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消費觀研究”(項目編號:SZJJ201506)。
1.喬歡,女,江蘇連云港人,南京農業大學政治學院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專業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西方生態學馬克思主義;2.盛邦躍,男,江蘇靖江人,南京農業大學政治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哲學、科學技術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