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建,王夢哲
(1.淮陰師范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淮安 223301;2.淮陰師范學院 淮安發展研究院,江蘇 淮安 223301)
·政治研究·
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研究列要
王新建1,王夢哲2
(1.淮陰師范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淮安 223301;2.淮陰師范學院 淮安發展研究院,江蘇 淮安 223301)
參考學界研究成果,從理論淵源與形成發展、基本內涵與歷史定位、研究方法與實踐路向、中國方案與中國智慧、國際影響等方面,對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研究現狀進行再梳理,以期進一步理解和把握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
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
立時代潮頭,發思想先聲。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25次出訪,足跡遍布6大洲52個國家,100多次闡述“命運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事關人類前途命運等國際社會重大問題提出中國方案和中國智慧,全面、深刻地闡述中國執政黨對當下國際關系與未來世界發展道路和趨向的基本主張。國內外學界政界傾注極大熱情展開討論,成果豐碩。[1]現在此基礎上擇要介紹。
盧德友(2014)認為,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在維護人類利益的世界視野、協調社會發展的內在沖突和關注現代個人的生存境遇等視域與“自由人的聯合體”理論相契合,是馬克思主義時代性的嘗試;金應忠(2014)認為這一思想源于人自身能群的內在能動性,源于人只能存在于共生關系之中;葉小文(2015)認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快速發展的中國“內和乃求外順,內和必致外和”的邏輯延伸;李陶紅(2017)認為中華民族延續性文明相較于西方斷裂性文明的獨特意蘊如“多元一體格局”“雪球理論”“文化自覺”等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化生成提供了理論指導;康渝生、陳奕諾(2016)認為這一思想來源于中華民族休戚與共的和諧理念和“天下”情懷,展現出當代中國在推進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全球性實踐中負責任大國的擔當,并將馬克思“真正的共同體”思想確立為堅實的理論底蘊;任思奇、鄧若玉(2016)認為,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有關人類文明交往等理論,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的文明交往理論和中華傳統文化中的文明交往思想共同構成命運共同體思想的源流并被賦予時代意義;饒世權、林伯海(2016)認為這一思想的形成經歷了“共同體”→“命運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豐富發展過程,已成改變近現代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基本價值準則。
蔡亮(2014)認為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是以大國胸懷和擔當應對人類共同挑戰為目的的全球價值觀和新共生觀,為中國夢注入了重要國際內涵并承載著對話功能;王志民(2015)指出這一思想是中國共產黨人將馬克思主義國際觀和時代主題判斷與國家利益相結合的理論創新,目的在于建設和諧世界促進共同發展;黃德明、盧衛彬(2015)認為國際法語境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與國際法的價值觀相符合,體現為人本意識、合作意識和共進意識,以推進全人類共同利益為最高宗旨;石云霞(2016)認為習近平提出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已成為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國際戰略思想中的帶有根本性、方向性、原則性的新理念,已升華為新的中國國際秩序觀;李愛敏(2016)認為這一思想是在新世紀初由中共首提、首倡并推行的一種具有社會主義性質的國際主義價值理念和具體實踐;阮宗澤(2016)認為這一思想生動呈現了中國的世界夢,是中國走向世界強國道路上的政策表達,旨在應答中國究竟想要一個什么樣的世界的追問,超越了大國爭霸的零和博弈窠臼;曲星(2016)認為這一思想所包含的國際權力觀、共同利益觀、可持續發展觀和全球治理觀表明,以應對人類共同挑戰為目的的全球價值觀已形成并漸獲共識;董立人(2016)認為這一思想贏得了世人高度認同與積極響應,是一種新的國際發展觀,既包含人類追求共同發展、和平發展的價值目的,也包含世界各國應遵循的交往準則;趙可金(2016)認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的核心價值就是突破人類發展困境而在道路上、理論上和制度上的創新;蔡拓、陳志敏、吳志成、劉雪蓮、姚璐、劉貞曄等(2016)考察了人類命運共同體視角下中國全球治理與國家治理這兩大戰略考量的統籌和現實反思等問題,為中國如何在承擔大國責任與獲得自身發展之間取得良性互動探索可行路徑;林伯海、楊偉賓(2016)認為總書記關于全人類“共同價值”思想是從人類命運共同體生發出的新理論,是人類共同利益在價值觀上的體現,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世界延展和升華;陶文昭(2016)認為這一思想應是主觀世界的一次思想大解放,體現在積極的戰略思維和主動的國際話語兩個方面;董建萍(2016)認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超越民族國家、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的“共同體”表述,既是理解中國和平外交政策的基點,也表明中共全球觀世界觀的與時俱進;姚滿林(2017)認為,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匯集中國國家利益與全球各國利益于一體、匯集中華民族前途與人類未來福祉于一體、匯集中華民族情結與人類情懷于一體,為中國以致人類的未來發展,指明了嶄新的方向。
于洪君(2013)強調要推動建立開放包容透明的國際制度體系;張曙光(2015)認為必須立足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深入地研究個人、共同體、人類和自然生態四者之間的關系,揭示個人之道、共同體之道、人類共同發展之道以及大自然之道及其相互之間的關系,最大限度地推進“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等“天下達道”的和諧局面的出現;劉勇(2016)主張應該從人類命運共同體原屬于地球生態有機體這樣一種整體利益觀出發,把人類的發展和生態系統緊密地結合起來,以保護生態系統為前提而推進人類的發展,繼而在人類發展基礎上保護和建設生態系統,以實現人類與生態的和諧發展;郭海龍、汪希(2016)主張堅持分步實現、平等互助、尊重差異、綠色發展和兼容并蓄的原則來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實現;侯宇翔(2016)認為要在深入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合作共贏等根本精神的同時,致力于尋求歷史、思想、地域、交通觀念乃至政府間國際組織、區域間國際組織等在內諸多平臺的突破;楊慶龍(2016)主張中國要學會以國際機制的路徑來增強制度性話語權,要提高對國際機制的理念貢獻能力與議程設置能力。欒淳鈺、付洪(2016)主張從自然、社會兩個維度構筑人類命運共同體;叢斌(2016)認為牢固樹立中華民族的命運共同體意識是推進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文化基礎,必須通過改善民生增進利益認同、通過促進公平正義增進社會認同、通過提升軟實力增進文化認同、通過提倡“三個倡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增進價值認同。
一些論者在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國際宣傳方面進行討論。在以“命運共同體與國家戰略傳播”為主題的中國戰略傳播論壇(2016)上,與會專家強調指出,“命運共同體”這樣的理念唯有大國方能提出,而把“命運共同體”與國家戰略的對外傳播有機結合,體現出一種視野,一種戰略, 更是一種境界;[2]項久雨、胡慶(2016)認為,必須采取更為積極的國際傳播策略推動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這一中國化馬克思主義“走出去”,用中國智慧惠及全球并使之成為世界民眾心向往之的精神坐標。
建構人類命運共同體也面臨諸多挑戰,劉傳春(2015)認為實現共同安全、共同發展和共同責任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面臨“中國威脅論”“中國擔憂論”“中國責任論”等質疑;陳向陽(2016)認為美國唯我獨尊的霸權心態、地區和平與安全、歷史的慣性作祟、人類命運共同體五大領域所面臨的問題,將是幾個主要方面挑戰。學界還討論了來自自由主義、建構主義和現實主義等思想方面的挑戰。
孫敬鑫(2016)分析了中國方案成為中國話語權的重要基礎,闡述了中國方案“有人聽”“聽得懂”“有人信”“看得見”“跟著做”等國際社會積極響應的理據和表現;杜飛進(2017)認為黨中央從破解傳統現代化困境、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完善全球治理、探索人類更好制度等方面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中國方案,為推動人類文明的發展貢獻出中國智慧,鐫刻下中國印記,是習近平遠見卓識博大胸懷、東方智慧全球視野的結晶;南方日報評論員(2017)指出,習近平主席新年伊始在日內瓦萬國宮的“開年、開篇、開局”之旅,為世界經濟的發展和全球治理的變革及時地送上中國的方案;人民日報記者吳綺敏等認為,中國在全球政治、經濟、安全等領域提出的中國理念、中國倡議、中國方案產生了積極的國際影響;林利民(2017)指出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日內瓦總部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共贏共享”這一中國方案,是來自東方大國的政治智慧,為國際體系變革和完善指明了前進的道路,為人類社會的進步與發展描繪出美好藍圖。
以羅伯特·考克斯和肯·布斯(1994)為代表的威爾士學派致力于“批判安全研究”,主張安全就是解放,而解放要建立在全球性的共同體基礎之上,這個共同體是居于民族國家之上的政治和道德共同體,而非現實主義思維模式下的權力共同體。如此才能實現作為個體和人類的真正意義上的徹底的安全,而非超越現實主義范式的建立在他人不安全基礎上的安全。聯合國頒布的《1994年人類發展報告》對“人的安全”的定義受到該學派上述主張的較大影響;哈佛燕京學社(2006)所著《建構世界共同體》一書,針對民主、一種人文主義政治文化以及一種以滿足最廣泛意義上的人類需要為導向的經濟等目標集中論述,致力于打通自利與團結、經濟與倫理之間的阻隔,以凸現全球人類共同體的美好愿景;英國思想家齊格蒙特·鮑曼(2012)的《共同體:在一個不確定的世界中尋找安全》一書,主要論述了共同體概念的來歷、涵義,以及層出不窮的國際社會挑戰,指出任何國家均不能獨善其身,必須在這種不確定地挑戰中致力于互惠互利和共贏多贏。美國政治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2016)《想象的共同體》頗具“認同的重量”,該書以哥白尼精神獨辟蹊徑,從民族情感和文化根源方面探討具有不同民族屬性的、世界各地的“想象的共同體”,成為影響廣泛的探討民族主義的經典著作;International Affairs(2016)著重闡述了中美關系、中國與鄰國的關系,認為國際社會存在著廣泛的共同利益,因而不能允許按傳統西方的現實主義沖突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應提倡共同體中包容、開放、合作、共贏的發展理念。
西方一些論者還就“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與“一帶一路”、亞投行等關系進行分析,Peter Ferdinand(2016)認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視野下的“一帶一路”戰略將是“中國夢”的實現路向之一,并還將繼續深化,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奠定堅實基礎;Stephen Aris(2016)主張全球化背景下各國只能共處一個共同體中,“一帶一路”大戰略強化了與其他國家的交往,極其富有遠見。[3]國際社會(2016)還認為,亞投行是全球首個由中國倡議設置的多邊金融組織,短期看有利于推動區域經濟乃至世界經濟的發展,長遠看則會成為推進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嶄新平臺,以推動全球經濟治理體系不斷朝著更加公正、合理、有效的方向邁進。[4]
2017年1月18日,習近平主席出席聯合國日內瓦萬國宮“共商共筑人類命運共同體”高級別會議,發表了《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旨演講,又一次全面、深刻、系統地闡述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5]第71屆聯大主席湯姆森(2017)表示,習近平主席闡述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重大理念發人深省,為聯合國在推進和平與可持續發展事業方面提供了巨大動力,聯合國高度贊賞中國為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所作出的巨大貢獻;聯合國新任秘書長古特雷斯(2017)稱贊中國是多邊主義的重要支柱,為聯合國在可持續發展、應對氣候變化、維和行動等全球治理諸多方面作出積極貢獻;前任秘書長潘基文(2017)充分肯定中國在人類可持續發展、包容性發展方面所作的貢獻,認為國際社會在期待從落實全球可持續發展目標到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方面中國能繼續發揮更大領導作用以應對全球挑戰;法國前總理拉法蘭(2017)認為習近平主席強調的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是全球在21世紀的重要使命;秘魯總統庫琴斯基(2017)直言:中國發展代表著世界的未來。
還應指出,一些學者針對盲目樂觀和一味悲觀的錯誤傾向進行觀點辨正。盲目樂觀的觀點,把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等全人類“共同價值”或視作手到病除和一勞永逸的救世靈丹,或混淆經典作家“兩個和解”的時代性與最終性目標,這樣只能或遁入西方普世價值觀窠臼,或被自設的教條所桎梏;而“虛置的理想”等悲觀言辭,不理解人類歷史的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把峻切現實與“人能群”“人必群”等全人類“共同價值”相割裂,由之導致自慚形穢和無所作為。而我們看到,日前聯合國決議三度寫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 充分體現了這一理念早已贏得廣大會員國的普遍認同,彰顯了中國對全球治理的“巨大貢獻”和“發揮更大領導力”的負責任大國的使命擔承。可以預見,隨著全球化趨勢的深入發展,習近平“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現共贏共享”這一“中國方案”,這一來自東方大國的政治智慧,必將實實在在地促進國際體系的深刻變革和人類社會的進步與發展。
[1] 張繼龍.國內學界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研究述評[J].社會主義研究,2016(6).
[2] 譚震.命運共同體與國家戰略傳播:2016中國戰略傳播論壇綜述[J].對外傳播,2016(6).
[3] 楊梓妤.習近平“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研究綜述[J].改革與開放,2017(1).
[4] 俞懿春,等.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平臺[N].人民日報,2016-01-17(02).
[5] 習近平.共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N].人民日報,2017-01-20(02).
[6] 王新生.命運共同體:人類共存之道的中國方案[N].中國社會科學報,2016-02-25(03).
責任編輯:仲耀黎
2017-01-10
王新建(1963—),男,安徽淮北人,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發展經濟學;王夢哲(1988—),男,安徽淮北人,助教,研究方向:區域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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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275(2017)02-00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