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非物質資本研究

鞏在峰

【摘 要】非物質資本同非物質價值、非物質勞動一樣，也是一個國外馬克思主義比較前沿的理論問題。正確認識非物質資本的內涵、表現、作用、意義，對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的發展以及促進我國發展方式的轉變同樣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非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知識資本；管理和制度資本

在從物質主義向后物質主義時代轉向的過程中，非物質資本同非物質價值、非物質勞動一樣，也是新時代一個重要的理論和現實問題。對非物質資本的研究對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的發展以及促進我國發展方式的轉變都具有重要意義。

一、非物質資本的本質

非物質勞動的崛起使探討“非物質資本”概念成為必要。資本是指能帶來剩余價值的價值，是“通過使用能夠給其所有者帶來超出其投入價值的價值”。[1]資本分為物質資本和非物質資本，物質資本主要是指以土地、機器、廠房和原料等形式存在的有形資產的總和，非物質資本主要是指以人力、知識、技術、情感和管理制度等形式存在的無形資產的總和。在農業和工業社會，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資本主要是物質資本，而在后工業社會即知識經濟時代，推動經濟發展的資本主要是非物質資本。隨著社會的發展，非物質資本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現。資本通過專利等方式對非物質勞動產品的占有，同時也是對非物質勞動者主體性生成路徑的切斷。“文化資本”、“智力資本”、“教育資本”、“經驗資本”、“社會資本”、“象征資本”、“人力資本”尤其是“知識資本”或“認知資本”，近來形成“知本主義”的基礎或“知識社會”，非物質資本主要有以下幾種形式。

二、非物質資本的主要表現形式

非物質資本主要是指以人力、知識、技術、情感和管理制度等形式存在的無形資產的總和，下面我們主要分析一下人力、知識、管理、制度等形式存在的非物質資本。

（一）人力資本

人力資本理論的主要代表人物有舒爾茨、明塞爾和貝克爾。1960年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舒爾茨發表了重要演講——《論人力資本投資》，標志著人力資本理論的誕生。所謂人力資本主要就是指勞動力。當勞動力在其使用過程中能為其所有者帶來超過自身價值的價值時，這種勞動力就是人力資本，也就是凝聚在人身上的體力、腦力等的綜合。人力資本在利潤的創造和經濟增長中之所以有特別重要的作用，是因為人力資本是唯一“活”的資本形式，無論是物質資本，還是知識、技術等形式的非物質資本，離開了人力資本，都無法發揮創造利潤、促進經濟增長的作用。傳統的資本理論側重于土地、原料、機器、廠房等物質資本，而人力資本理論直到20世紀50年代末才開始興起。人力資本也是學界較早關注的非物質資本形式。物質資本只有與人力資本相結合，才能運動變化，才能發生價值變化，才能給其所有者帶來利潤，促進經濟的發展，因而才能成其為資本；知識、技術、情感和管理等非物質資本形式，只有滲透到人力資本中提升人力資本的質量，才能在創造更多的利潤以及在提高經濟增長的質量和速度中發揮作用。

（二）知識資本

當知識的使用能為其所有者帶來利潤時，知識也就成為知識資本。20世紀90年代以來，知識在推動經濟發展中的作用越來越明顯，導致資本的外延又一次從人力資本擴展到知識資本。對于知識資本的內涵，理論界還沒有一個統一的界定，美國學者加爾布雷斯在1969年最早提出知識資本的概念，認為知識資本是一種非靜態的知識性活動的資本，是存在于組織中能夠提高企業競爭力并能增加價值的無形資產。被稱為“知識管理之父”的瑞典籍斯維比博士認為知識資本是企業一種以相對無限的知識為基礎的無形資產，是企業的核心競爭能力。知識資本僅僅同人力、管理、技術等無形資產一樣，只是非物質資本中的一種形式，知識資本是“為實現企業目標服務的，由企業組織所擁有和一定程度上由組織所控制或能為企業所用，能給企業帶來現實價值和潛在價值知識要素的總和”。[2]知識資本是蘊藏于知識中，以知識形態存在和運動，在商品貨幣關系中以商品價值形式追求增值的價值。它既包括真理、信仰、觀點、觀念、判斷、期望等各種形態的知識，也包括諸如生產技術原理、商業秘密、版權、專利權等知識產權資產。在現代社會，知識越來越構成企業特有資源和能力的基礎，在推動經濟發展中的作用越來越明顯。知識資本作為一種強大的滲透性和轉化性力量，不斷地滲透在物質資本中，物化為新的生產工具，發現新的原料、新的勞動對象，提升原料、機器等的性能和效益；它還不斷地滲透進其它非物質資本中，或者轉化為技術、人力、情感、管理制度等非物質資本，或者提升這些非物質資本的水平。

（三）管理和制度資本

管理是一種以人為中心的計劃、決策、領導的動態的治理活動過程，而制度則是指一系列制定出來的規則、方法、程序和行為的道德倫理規范。二者的區別表現在管理是一種過程，一種治理的活動，與制度相比具有動態性、微觀性、表面性；而制度則主要表現為規則規范，與管理相比具有靜態性、宏觀性、本質性。當管理和制度被用來為企業創造更多的利潤服務時，就成為極其重要的非物質資本。

管理和制度資本不僅是一種必要的資本，而且還是一種隨著社會的發展變得越來越重要的非物質資本。任何企業的生產活動，它們的機器、廠房無論多么先進，它們的知識儲備無論多么豐富，它們的人力資源無論多么優質，若沒有科學的管理和先進的制度規范作保障，這些資源就不能進行有效的結合，也就沒有較高的效益，創造不出更多的利潤；只有在科學的管理和先進的制度調控與規范之下，這些資源才能有機的結合，才能相互協調、有條不紊和高效地運作，發揮最大效能，為企業創造更多的利潤。中國改革開放以來之所以取得的巨大成就，一是因為學習了國外先進的管理理念和制度；二是因為深化了制度和體制改革。比如在經濟制度上由過去單一的公有制度過渡到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多種所有制經濟并存；在體制上由過去的計劃經濟體制過渡到市場經濟體制，從而大大激發了我國各種經濟要素的活力，促進了我國經濟的發展。管理和制度是導致技術水平改變的人為決定的因素，是人力資本發揮作用大小的決定因素，并最終決定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3]

三、非物質資本的特征及其作用

非物質資本除與物質資本一樣都具有投資性、收益性、稀缺性和價值增值等特征之外，還具有創新性、高價值性、無形性、共享性與排他性、轉讓的不可逆性、時效性與非磨損性、流動性、價值轉化的不確定性與投入彈性、層次性、價值實現的相互制約性、依賴性以及系統性與集成性等獨有的特征。這些特征決定了非物質資本在經濟增長中的特殊作用。物質資本是經濟發展的硬件資本，而非物質資本則是經濟發展的軟件資本，硬件資本是死的資源，而軟件資本則是活的資源，是神經中樞、是靈魂、是經濟增長的核心資源。離開了非物質資本，物質資本就成了沒意義的死的東西，物質資本只有與非物質資本相結合，才能在生產中發揮創造利潤和推動經濟增長的作用。伴隨著社會的發展和人類的生態訴求，非物質資本的地位和作用日益提升，在資本中的比重已開始超過物質資本。非物質資本所占比重越大，不僅表明企業越先進、越有競爭力，而且也表明國家的發達程度越高。

【參考文獻】

[1] 張文賢等：《以人力資本為中心的資本結構體系》，《經濟學家》2006年第3期。

[2] 馮天學、田金信：《知識資本的概念、結構與特征分析》，《哈爾濱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1期。

[3] 參見汪榮偉：《經濟：增長中的非物質資本因素分析》，《理論與當代》1999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