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法治中國的道路自信

李光宇,盧欣影

論法治中國的道路自信

李光宇,盧欣影

(吉林財經大學,吉林長春 130117)

中國歷經近四十年的深化改革,法治建設日漸成熟和完善,自信地找到了一條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中國自強、實現自身有效治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法治之路:堅持黨的領導;政府治理的科學性;程序認證科學;重視提高司法工作人員的政治素質;發揚群眾路線的優良作風.

法治;道路自信;治理

總結我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經驗教訓,面對二十一世紀的機遇和挑戰,中國人民自信地找到了一條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中國自強、實現自身有效治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法治之路.

一、堅持黨的領導

中國的法治建設與西方的法治本質的不同在于二者依托的政治背景是不一樣的.西方的黨派一切活動的目的和內容都是圍繞維護政黨利益服務的,政黨的利益很大的程度上表現為支持該政黨競選和上臺的背后大財閥的利益訴求.中國共產黨則是和全國人民的利益休戚與共,這是寫進憲法和共產黨黨章的,在共產黨的判斷是非天平上,人民的利益始終置于高于一切的地位.因此人民群眾選擇了黨作為億萬人民的領路人,在政府機關、廠礦企業、廣袤的農村都有黨的基層組織,黨的肌體與億萬人民的肌體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不可分的,這是不同西方政黨制度的最為根本的地方.

從經濟學的原理來看,一個國家的治理最為合理的途徑在于沿著經過歷史驗證并被證明是正確的而且行得通的路徑繼續前行,加強黨的領導是被長期實踐證明符合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發展規律的,我們就應當堅持,而且毫不動搖地走下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雄辯證明黨對社會生活的治理是卓有成效的.在現代社會的公共事務中,治理可以被視為一種“由共同目標支持的活動,這些活動的主導者不一定是政府,甚至完全可以無須依靠國家的強制力量來實現”;[1]34政黨治理對于我國來說,就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選擇.治理理論在強調“作為最小‘國家’的治理”的基礎上,還注重“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效益”,并主張將“市場的激勵機制和私人部門的管理手段引入到公共事務之中”,在“信任與互利”基礎上促使公共事務中“政府與民間、公共部門與私人部門之間的合作與互動”.[2]21其中,擁有豐富群眾路線實踐經驗的中國共產黨,當然能夠在領導億萬群眾沿著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過程中發揮主力軍的作用.

二、提高政府的公信力

西方之所以會出現辛普森案件的獨特處理方式,是因為在西方,政府的公權力始終是受到質疑的,甚至同窮兇極惡的罪犯相比,人們寧愿相信一個失去法制規范的政府會更可怕,更加讓人感到恐懼而失去安全感.因為罪犯最多對幾個與其遭遇的個人造成威脅,而失去籠子束縛的公權力的行使者則可能傷害更多的無辜者,會使更多的無辜者無端失去法律的保護,甚至被肆意指控有罪而蒙受不白之冤.因此,西方特別強調形式正義的重要性,強調通過程序正義保證公民的合法權益.在我國,政府是由同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產生的,人民對自己選出來的政府充滿了信賴,政府向同級人大負責,政府官員與人大代表、委員都同時受到黨紀國法約束,有著共同的認知旨趣和價值追求.這樣的政府不必以過于苛刻的形式正義來約束,在不會傷害無辜的前提下,防止罪犯的逍遙法外自然就成為法治的第一要務,凡是能夠證明犯罪嫌疑人有罪的證據(單純的言詞證據除外)當然可以作為法院采信的依據.這也是社會主義優于資本主義的具體表現之一,在我國,可以盡量避免所謂法治代價的發生.

政府的公信力表現為政府治理的科學性.治理不是空泛的理論,而是圍繞著“對象問題與行動實踐”來展開,治理意味著“現代社會的發展過程中將會面臨層出不窮的新問題與利益沖突”,而展開治理行動的基本前提是“鎖定對象問題以及考察對象問題的準確性和客觀性”,治理需“正視問題而不是回避或掩蓋問題”.[3]29當然,治理理論本身也是一門方法論科學,強調治理過程中對策設計應建立在科學的分析框架之上,由此才能形成支撐治理實踐行動的制度結構.[4]55在治理理論不斷深化并廣泛應用于實踐的基礎上,學者又提出了“善治”概念.“善治”,即“良好的治理”之意,是一個追求公共利益最大化的社會治理自我完善過程,強調通過國家與社會之間的良性競爭與協同合作最終建立起更加完善的社會協調系統.[5]31“善治”理念要求我們不斷拓寬治理理論的實踐領域,促進治理理論自身的發展、更新與完善.

三、完善程序認證的科學性

在西方,人們推崇“法律事實”,所謂“法律事實”就是指法律認可的事實,可以與客觀事實有出入,法官審理案件依據的是“法律事實”.西方“法律事實”的概念的提出是基于這樣的理由:由于時間的單向性,任何一則客觀事實的出現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離人們遠去,人們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完全再現一則已經發生過的事實,哪怕是剛剛發生過的事實,人們后來對事實的認定往往是基于對有關事實的殘留證據的甄別和認定,在證據采集的過程中,證據的取舍是由人來決定的,人的自由心定和事前預判會對證據的采集方向、證據內容的關注范圍乃至推理的運用都會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基于文章第二部分闡述的同樣的理由,人們寧愿相信一個完全依據法定程序采集的證據和具有普遍性公信力的推理技術得出的結論,也不愿意接受一個雖然能揭示客觀事實但卻是通過有瑕疵的程序采集的證據.人們擔心執法人員出于快速結案等種種理由,為了盡快得出結論或達到自己的既定目的,違反程序要求,或者以權壓法,破壞法的穩定性.在我國,偵查及審判過程以客觀事實為依據,人們不僅僅把法律作為“定分止爭”的一種手段,也是還原事實真相,維護實體公平正義的目的所在.

我們不妨以刑法框架下的法律治理為例來做進一步闡釋.治理著眼于問題與行動,而對于對象問題的考察是展開治理行動的基本前提.因此,客觀準確地考察我國犯罪現象是開展犯罪治理行動的基礎,這也將直接影響我國刑事政策的制定與實施以及對犯罪治理實際效果的科學評估.同時,也只有在準確認識犯罪問題的前提下,我們才能夠合理地確立刑事政策的目標.在治理理論視野下,刑事政策的目標呈多樣化,多元目標同時又處于動態變化之中,這種變化是隨著對象問題本身的變化以及對問題考察的不斷深入而發生的,因此,治理理論下刑事政策的目標定位需要逐步深化.更為重要的是,犯罪治理過程中的問題觀察與目標實現將被置于長期而反復的實踐過程中,而在這一過程中起到關鍵性橋梁作用的,應當是犯罪治理之“道”,即科學的治理模式與方法.當然,刑事政策重述中參與主體、對象問題、目標定位與模式方法等方面的深化與完善,必然會促進刑事政策的結構優化與功能完善.治理理論的出現,本質上是源于“政府失靈”背景下對公共事務的深刻反思,具有特定的歷史背景與鮮明的實踐特色,而抽象地談論治理理論缺乏實際意義.[6]19因此,在我國犯罪治理領域中引入治理理論,并使治理理論成為重新建構我國刑事政策的理論支撐,其核心應著眼于利用治理理論的分析框架來分析我國犯罪治理中的現實問題,力求處理好治理理論與我國犯罪治理實踐相互融合的問題,使得融入治理理論的犯罪治理之道較之于“犯罪預防、犯罪控制或犯罪斗爭”等傳統概念而言更加突出其“相對優勢”.[7]33具體來看,治理理論下刑事政策之重述,除了在“國家力量與社會資本”的分析框架上尋求對犯罪治理的理論突破之外,[8]2其“相對優勢”還突出地表現為考察犯罪問題的客觀準確性、政策目標定位的合理性、犯罪治理模式選擇的科學性以及政策系統的結構優化.

四、提高司法工作人員的政治覺悟

中西方對司法工作人員的理論素養和政治傾向的要求也是不一樣的.西方注重法律職業共同體的自律建設,強調對法律的排他的宗教般的虔誠的信仰和膜拜,有的法學流派更是把純粹理念意義上自然法精神作為法治的終極目標.中方一直秉持著自己對司法公正的獨到的理解,歷史上宗法合一的治理體制說不盡“家”與“國”間錯綜復雜、盤根錯節的關系,法律沒有獨立于長者意志而存在,主權者命令色彩極其濃郁,步入近代,傳統的守法認知和執法理念并沒有隨著政權的更迭而發生過多變化.新中國成立以后,為了鞏固新生政權,軍管與地方司法管轄曾經長期并存,改革開放以后,國家撥亂反正,并在較長時間里集中精力關注于經濟建設,直到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全面推進法治中國建設才真正確立下來.法治作為意識形態領域的重要內容,是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據上層建筑最終由經濟基礎決定的基本原理,在我國經濟基礎還很薄弱的國情下,維護穩定大局始終應當是推進法治建設的目標和前提.提高司法人員隊伍的政治素質既是緊要的政治任務,也是真正把司法改革落到實處的要旨所在.

在我國,人們對于司法工作人員的希望預期不僅僅是法律條文的解讀者和實施者,而且是黨和國家保護人民群眾安居樂業、生活幸福的忠誠衛士,是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社會可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屏障,正因為如此,司法工作人員應當時刻牢記自己的神圣使命,堅持黨的利益至上、人民群眾的利益之上、法律至上,切實提高政治覺悟,做到法律業務水平和思想政治水平雙提高,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實踐保駕護航.這就要求我國的司法工作人員要像其他戰線的工作人員一樣心里時刻裝著老百姓,深入細致地立足我國國情創造性地開展工作,不能片面地一味照抄照搬西方的法律文化.我們在堅持學習人類一切文明成果的同時,一定要西為中用,服務于我國的改革實踐具體國情.舉個例子來說,在西方自然法學中,一些學者倡導天賦人權觀,我們國內有些學者看到后馬上拿來作為我們中國人權現實階段的精神內核,從而帶來了認識上的偏差.我們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對人權要形成科學的認知與評價.人權應當是一個歷史的產物和表征,是同生產力發展水平相適應的,是同文化發展水平和發展模式、特色相適應的.一對夫妻幸福的生活方式未必適合于別的夫妻,這是同樣的道理.文化精神、信仰理念的傳承,是人類社會長期進化發展的產物,經過長期實踐被證明的合理性是客觀的,是不會經任何人隨意想改就改得了的.所以,作為我國社會公共道德的最終評判者和護衛者,我國司法工作人員既要尊重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文化,又要珍惜近一個世紀以來中國人民在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傳播、感召、激勵和指導下從事的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的偉大實踐,將二者的文化瑰寶很好地加以整合,作為武裝自己頭腦的精神食糧.

五、發揚群眾路線的優良作風

加強信訪工作,確保人民群眾能夠積極參與司法調解、司法聽證、涉訴信訪等司法活動.在這個問題上,中西方也是存在差異的,在西方,司法活動遵循嚴格的程序正義,盡量避免案件的多次審理,即使案件還有推敲的余地,也會因為遵循嚴格程序的要求依照錯誤的判決執行.持此觀點的人們很喜歡拿足球場上的“黑哨”的例子來說明.一場足球比賽需要嚴格的執法,裁判的權威是第一位的,即使裁判給出了錯誤的評判,場上隊員也要不折不扣地遵守,而且,不管發生什么樣的情形,比賽結果必須為比賽雙方及社會公眾所認可.顯然,這的確和西方的法治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即使發生誤判,為了維護法律的權威,判決也會發生法律效力而被人們認可.在我國,人們歷來尊崇實質公正,人民法院會通過再審的方式糾正已經發現的認定事實錯誤或者適用法律錯誤的案件,而不會理會該判決是否已經發生法律效力.所以,盡管歷經多次改革,我國仍然通過切實可行的措施保證人民群眾依法享有信訪維護自身權益的權利.這也是我國國情決定的,試想一下,人民群眾到黨政機關上訪,負責接待的國家工作人員能對人民群眾這樣講嗎:“這件事,你不能找黨和政府,黨和政府不管,你應當去找法院.”

顯然不能這樣講,我們黨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深化改革決定?)中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深化改革決定?還明確了“創新社會治理體制”的具體改革目標.在全球化治道變革的歷史進程中,?深化改革決定?首次以治理理論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理論支撐,并積極將這一理論推廣運用到改革建設的各個領域.?深化改革決定?的一大亮點在于將“社會管理”(Administration)發展為“社會治理”(Governance),表明我國社會發展進程中政府與社會的關系不斷趨于良性協調,公共事務治理正逐步由“政府對社會單向度的管控”向“政府與社會對公共事務的合作治理”轉變.這一轉變適應了我國新時期社會發展的新特點,昭示著我國社會治理模式正在發生深刻變化,意義重大.顯然,我們已經著手進行和正在進行的各項司法改革,一定要得到人民群眾的參與和支持,民心的背向是司法改革和社會有效治理能否取得成功的關鍵.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在多處地方都濃墨重彩地闡釋了尊重和保障人民群眾合法權益、尊重并認真聽取人民群眾的合理訴求、保障人民群眾參與司法、堅持人民司法為人民、依靠人民推進公正司法等等都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1]詹姆斯·N·羅西瑙．沒有政府的治理——世界政治中的秩序與變革[M]．張勝軍,等,譯．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2]R·羅茨．新的治理[J]．木易,編譯．馬克思主義與現實,1999(5)．

[3]格里·斯托克．作為理論的治理:五個論點[J]．華夏風,譯．國際社會科學雜志,1999(1)．

[4]埃莉諾·奧斯特羅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集體行動制度的演進[M]．余遜達,等,譯．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0．

[5]俞可平．治理和善治引論[J]．馬克思主義與現實,1999 (5)．

[6]王浦劬．中國治理模式導言[J]．湖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年(5)．

[7]郁建興．治理理論的中國適用性[J]．哲學研究,2010年(11)．

[8]汪明亮．社會資本與刑事政策[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

(編校 左葛生)

On Road Confidence of Legal Construction in China

LI Guang-yu,LU Xin-ying
(School of Marxism,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Jilin 130117,China)

After nearly 40 years of deepening reform,China?s legal construction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mature and perfect．we have confidently found a road of rule of law to achiev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achieve China?s self-renewal, and achieve effective self-governance of socialist road of rule of law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We should insist on the Party?s leadership,scientific government governess and certificate process,value the improving of the political qualities of the judicial staff and develop the excellent working style of the mass line．

legal construction;road confidence;governance

D630.1

A

1673-0313(2017)04-0029-04

2017-06-26

李光宇(1971—),男,吉林長春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法理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