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關系問題的哲學思考

楊植迪 盧曉勇

關于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關系問題的哲學思考

楊植迪 盧曉勇

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以及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為核心內容的我國主流意識形態與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共同構成了當代中國的社會意識，其中前者集中體現了最廣大人民的文化認同和價值追求，在我國社會文化和社會意識領域中處于主導地位；而后者則是當前我國社會經濟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和國際環境變化在我國社會思想文化領域的反映，它在我國社會意識領域處于從屬地位。正確辨析二者關系對于推進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主流意識形態；多樣化社會思潮；對立統一

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以及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為核心內容的我國主流意識形態與社會上存在的多樣化社會思潮之間存在著密不可分的聯系。當前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是以我國社會存在的多樣化社會思潮為背景的，同時我國社會存在的多樣化社會思潮又是以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為對應物的。二者既相互對立又相互依存，共同存在于當前的我國社會。目前，由于各種外在環境和內部原因的存在，導致我國社會多樣化思潮非常活躍，直接沖擊著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建設。因此，正確辨析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的關系對于推進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建設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的辯證統一性

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以及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為核心內容的我國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問題作為當前我國的整體社會意識本身就具有辯證性。

首先，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在當前我國社會政治經濟思想文化各個領域的主導地位是不容置疑的。多樣性的社會思潮也還會在我國存在較長的歷史時期，這是由當今國際社會環境和中國現階段國情決定的。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所面臨的不確定性的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不斷增加。一方面，我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另一方面，西方霸權主義不斷滲透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企圖瓦解我國人民對于馬克思主義的認同。這給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建設帶來了困難。因此，我國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之間的共存、互動是一個無法回避的現實問題。

其次，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和多元化的思潮本身就是一個辯證統一的命題。一方面，我國在堅持主流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的過程中也應該包容社會思潮的多樣化，尊重不同社會思潮的差異，這樣才能體現出主流意識形態指導思想的優越性；另一方面，尊重多元社會思潮發展的一個基本前提就是堅持主流意識形態的基本方針，這樣才能有效確保和引領社會思潮的不斷發展。從一定意義上說，“尊重”和“包容”是實現“引領”作用的前提條件。我們要堅定不移地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思想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同時也要尊重不同的社會思潮。“尊重”和“包容”不僅體現在對于多元價值理念的寬容，還體現在尋求“差異基礎上的共識”。在爭論的過程中達成一定程度的共識，這樣才能促進整個社會思想文化的發展和進步。“一元性”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與多元化的社會文化思潮是辯證統一的矛盾有機體。

其三，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社會主導性與其他非主導性的社會文化思潮是一種多樣互動的關系。中國人民在長期的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中是通過與多種社會思潮的反復比較中選擇并確立了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的。其根本原因在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需要馬克思主義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作為指導，只有馬列主義和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才能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和全面改革開放事業給予正確的指導。同時，馬克思主義作為一門開放的科學理論，它的建立和發展也離不開同其他社會思潮的碰撞和交流。當前存在的各種各樣的社會思潮從不同層面反映了當代中國社會的現實問題和矛盾，盡管這些社會思潮本身可能存在著各自的問題或錯誤，但就其提出了某一方面的問題而言，它們具有一定的現實基礎。同時它們可以激發人們進行相關問題的理性思考和探索，并能夠在批判這些社會思潮錯誤觀點的過程中發現真理，從而促進馬克思列寧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事實上，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勝利以及改革開放取得的巨大成就表明，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正是在與不同思想文化、不同社會思潮的交流、碰撞過程中得以發展的，正是在回應和批判各種各樣的社會思潮尤其是錯誤思想文化的過程中不斷發展的。當今中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建設也離不開對各種社會思潮的分析、批判和借鑒。因此，從整體上看，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意識形態領域居于主導地位，其他的一些社會思潮居于從屬地位，但是兩者不是絕對的對立關系，而是辯證統一的關系。兩者相互影響，相互聯系，都是中國現實社會當中的社會思潮。主導性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與多樣性的社會思潮之間是互為存在前提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先進性與現存社會文化思潮層次性之間是辯證統一的關系。

其四，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統一性要求與社會思想文化思潮的多元開放性品格之間也是辯證統一的關系。社會經濟的發展變化往往會導致一些社會思潮的產生。由于經濟社會的發展是一項十分復雜的系統性工程，這也導致了社會思潮朝著多元化的方向發展；我國以公有制經濟為主、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經濟制度，也就決定著我國思想意識形態領域居于主導地位的必須是馬克思主義。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經濟領域和社會領域出現了一些新問題和新形勢，這也使得社會文化思想領域產生了一些新變化，不同的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的碰撞、交融與沖突都會更加激烈。而開放性的多樣化社會思潮，既有系統的思想理論，又有零散的淺層次的社會心理意識；既有進步性的思想文化和價值觀念，又有錯誤的落后的理論觀點和思想體系；既有對主流意識形態產生積極影響的思想文化，又有對主流意識形態進行沖擊和挑戰的思想觀念。所以，需要堅持用主流意識形態去整合、引領我國當前社會上存在的凌亂分散的思想文化思潮，需要用主流意識形態統率各種各樣的社會思潮，強化主流意識形態的統率力、引導力、整合力，將落后腐朽的思想觀念改造為進步先進的思想觀念，將落后思潮轉化為進步思潮，實現對多樣化社會思潮的有效整合。主流意識形態的整合性特點就意味著把我國多元化的社會思潮進行整合和統一，減少對立和沖突，擴大思想共識，維護社會秩序；而社會意識發展的開放性特點意味著要尊重不同社會思潮的差異，充分汲取不同社會思潮的智慧，豐富和發展社會主流意識形態。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和多元化的社會思潮之間存在著辯證統一的關系。

二、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的矛盾對立性

在看到我國主流意識形態與多樣化社會思潮發展的辯證統一性的同時，也要注意二者之間存在的矛盾對立性。當前我國社會思潮的多樣化和復雜性是我國社會轉型的特殊時期和當今復雜的國際環境中出現的思想文化狀態。不同的社會思潮有著不同的現實背景、思想文化根源和利益主體，從而形成了不同的價值取向、思想主張和精神追求。尤其是那些落后腐朽的社會思潮，它們與我國主流意識形態是完全對立的，它們的存在直接沖擊著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影響社會的發展，腐蝕人們的心靈，瓦解我們的共同理想，影響社會穩定。因此，多樣化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又是矛盾對立的。

首先，部分非主流的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在思想性質上是根本不同甚至是根本對立的。當前我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以及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其本質上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它是反映了廣大勞動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自覺的、系統化的思想觀念體系。從性質上來說，它是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是馬克思、恩格斯在投身革命實踐活動和理論創造活動的過程中，借鑒、批判以往資產階級意識形態學說的基礎上創立出來的科學理論體系，同時又經過以后各國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思想家尤其是列寧的豐富發展而形成的一個開放體系。從中國情況來看，包括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以及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和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等在內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幾代中國共產黨人在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的智慧和心血，也是對馬克思主義的一種繼承和發展。全黨全國各族人民都應該把這些思想和理論當成一種十分寶貴的政治財富和精神財富。從根本上講，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以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廣大勞動人民的思想武器，這與某些社會思潮在性質上是根本不同的。以新自由主義為例，它是在繼承資產階級古典自由主義經濟理論的基礎上，以反對和抵制凱恩斯主義為主要特征，適應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向國際壟斷資本主義轉變要求的理論思潮、思想體系和政策主張。從本質上講，新自由主義是一種資產階級的思想體系。馬克思主義和新自由主義實際上是兩種對立存在的思想理論和社會思潮。從中國的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基本主張來看，它們是與馬克思主義相對立而存在和發展的。新自由主義思潮在經濟方面否定公有制，主張推行全面的自由化、市場化和私有化，這與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同；在政治理論方面，新自由主義思潮堅決否定社會主義、否定國家干預，這也與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社會主義政治主張相對立。正如鄧小平所說，他們“實際上就是要把中國現行的政策引導到走資本主義道路。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是要把我們引導到資本主義方向上去。[1]”可以說，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與當代中國的新自由主義思潮對立的根本問題，就是我們中國究竟要舉什么旗，走什么道路，建立什么樣的基本制度和什么樣的國家的問題。除此之外，其他的一些社會思潮也存在著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堅持不同的階級立場和理論性質的問題，體現了二者的對立性。

其次，一些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在精神追求和價值取向等方面也是矛盾對立的。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堅持社會主義的道德觀、價值觀和人生觀，追求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相統一并重視集體主義的價值主張，肯定理性文明、公平正義、科學進步的精神追求，代表了人類社會思想文化和精神生活發展的未來。而多種多樣的社會思潮在精神追求和價值取向等方面雖然也各有差別，但大部分思想觀點都與主流意識形態存在著尖銳的沖突。它們不同程度地表現為非理性、愚昧落后、消極腐朽、低級庸俗、偏頗謬誤等思想傾向和思想特征。例如，新自由主義強調個人價值至上，認為個人價值不能被約化，強調追求絕對的個人價值，社會的發展和政府的統治不能犧牲和約化個人價值，不能把個人價值當成政府統治的工具[2]。再如，歷史虛無主義否定和歪曲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歷史，歪曲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抹黑中國革命，丑化無產階級革命家，違背社會基本的道德準則，奉行非理性主義的歷史價值觀，甚至抹殺我國源遠流長的傳統文化和民族文化，也對中國一直以來十分推崇的道德觀念進行否定，造成了人們倫理觀念的混亂，使部分民眾喪失了民族自信心和歷史責任感，從而產生了嚴重的社會后果。這表明，部分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在精神追求和價值取向等方面存在著尖銳的矛盾對立。

再次，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在爭奪意識形態主導地位方面存在著尖銳的矛盾沖突。中國人民選擇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中國近現代革命和歷史發展的必然。原因在于，第一，馬克思主義成為我國的主導意識形態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產生發展是中國人民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的結果。第二，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成為我國的主導意識形態是由其本身科學性、革命性、現實性和實踐性等特征所決定。它是中國人民的不二選擇。因此，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在我國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是其他社會思潮所無法改變的。然而，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卻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爭奪話語權、領導權、主導權，試圖在中國獲得主導地位。例如，新自由主義者主張在當代中國要用自由主義取代馬克思主義，用自由主義的理想追求和價值取向取代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理想追求和價值取向，他們提出：“在二十世紀的末葉，當曾經在中國社會變動中奪取了政權的某種思想力量日益沒落和為人遺棄的時候，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理想追求和價值取向，成了中國新一代知識分子的思想源泉，從這個意義上說，自由主義知識分子是思想力量的最后勝利者，因為他們代表的是人類文明共同的追求目標。”[3]他們甚至把自由主義與中國文明畫等號。再如，民主社會主義者否定階級斗爭，主張所謂的“平等、公正和自由”的價值理念，反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反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主張走既不同于資本主義也不同于傳統的社會主義的“第三條道路”——即“社會公正、生活美好、自由與世界和平的制度”。一些民主社會主義者甚至叫囂“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公開同主流意識形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爭奪主導權。這也表明了非主流的多樣化社會思潮與我國的主流意識形態在爭奪意識形態主導地位方面是水火不容的，存在著尖銳的對立性。

三、多樣化社會思潮與主流意識形態關系的復雜多樣性

當前，我國改革開放進入到深水區，經濟結構不斷調整，各種深層次的矛盾和問題不斷地顯現出來，思想和價值觀念也出現了深刻的變化，突出表現就是人們的道德觀念和價值取向呈現出多元化的趨勢。新的社會思潮既有積極健康的思想文化，也有消極腐朽的思想內容。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當前，思想輿論領域大致有紅色、黑色、灰色‘三個地帶’。紅色地帶是我們的主陣地，一定要守住；黑色地帶主要是負面的東西，要敢抓敢管、敢于亮劍，大大壓縮其地盤；灰色地帶要大張旗鼓爭取，使其轉化為紅色地帶。”[4]196這些多樣繁雜的社會思潮對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產生了復雜多樣的影響。積極的社會思潮會促進經濟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消極的社會思潮則會產生一些不利于社會和諧的因素，影響經濟的健康發展和社會穩定。

首先，當前中國社會思潮的主流方向是積極健康的，是“紅色地帶”。人民也認同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在我國思想宣傳工作當中所處的主導地位。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馬克思列寧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為核心內容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構成了當前中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同時也是社會思潮的主體。這四個方面的基本內容，相互聯系、相互貫通、相互促進構成有機統一的整體。其中，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是靈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是主題，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是精髓，社會主義榮辱觀是基礎。在以“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為基本內容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影響下也形成了一系列科學進步的思潮，如科學社會主義思潮、集體主義思潮、愛國主義思潮、反對腐敗思潮、科學發展思潮、追求公平正義思潮、重視生態環境保護思潮、擁護改革思潮、反腐敗思潮、綠色消費思潮、關注社會道德思潮、勇于承擔社會責任思潮、傳統文化及遺產保護思潮等等。這些社會思潮體現了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是當前中國社會思潮的主體。

其次，在當代中國社會思潮中存在著一些與主流意識形態相對立的消極的、錯誤的、腐朽的、反動的思想傾向，這些是“黑色地帶”。從對社會影響的程度、力度來看，對我國主流意識形態構成一定挑戰的主要有新自由主義思潮、殖民文化思潮、保守主義思潮、民主社會主義思潮、公共知識分子思潮、歷史虛無主義思潮、民粹主義思潮、民族分裂主義思潮、反民族主義思潮、拜金主義思潮、利己主義思潮、享樂主義思潮、實用主義思潮、普世價值思潮、消費主義思潮、極端個人主義思潮、封建迷信和偽科學等思潮。這些多元化的社會思潮也對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地位產生了挑戰和沖擊，也使廣大人民群眾在思想認識、理想信念等方面產生了困惑、迷茫甚至悲觀失望，對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產生了不利影響。這些社會思潮沖擊了我國的主導意識形態，對我國主流意識形態建設產生了消極的影響，我們要“大大壓縮其地盤”。

再次，當代中國社會思潮中還存在著一些正確與錯誤、積極與消極、進步與落后、健康與腐朽、高尚與低俗等交雜在一起的中性的社會思潮，這是“灰色地帶”。如，重視個人價值實現的思潮、后現代主義思潮、大眾文化思潮、民族主義思潮、生態主義思潮、公民社會思潮等等。如20世紀90年代興起的民族主義思潮，借助香港澳門回歸、美國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2001年中美撞機事件以及中國贏得2008年奧運會舉辦權等一系列事件,激發了民族主義情緒，形成了強烈的民族主義思潮。再比如，近年來互聯網新媒體的迅速發展，產生了一系列諸如“6·9貼吧大戰”“帝吧出征Facebook”等通過網絡社交平臺抵制韓國追星文化或者聲討臺獨分子的網絡群體性事件。這些極具規模的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生有組織有紀律，并且得到了包括部分主流媒體在內的大多數網民的支持。這一方面強化了中華民族的自我認同，具有積極的進步意義；另一方面，有些人借此掀起了反西化思想，出現了諸如《中國可以說不》等有較大社會影響的極端化論著。再如，從西方傳入中國的后現代主義思潮，它除了滲透到了哲學、法學、史學、語言學、社會學、教育學、文學等幾乎所有學科領域外，還深入影響了人們的社會生活諸多方面，如追星、“殺馬特”、二次元文化、丁克族、行為藝術、網絡化生活等生活方式及其代表的思想傾向。我們很難對這些行為和思潮進行定性，應該說既有積極的方面，也有消極的方面。再如，重視個人價值實現思潮，如果從強調個人的主體性、強調人生的積極進取、強調個體價值追求等方面來說，則是正確的；但如果強調個人至上、忽視集體利益、不顧他人關切等則是錯誤的、消極的。再如一些氣功、養生等行為和思想主張，都屬于中性思潮，一方面對人們的生活和健康是有利的，另一方面有可能把人們引入迷信、欺騙、甚至邪教的深淵，成為腐朽、低俗的東西。對此，我們要“大張旗鼓爭取，使其轉化為紅色地帶”。

現階段，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和變革，社會思潮領域也呈現出了多樣化的發展態勢。經濟社會發展過程中不僅產生了大量的理性思想、進步文明、積極健康文化和高尚文明，同時也產生了非理性思想、愚昧落后、消極腐敗思想以及低級趣味文化。同時，也出現了政治因素、經濟因素和文化因素相互影響，相互交織的現象。人們在面對這些復雜的社會思潮的時候往往很難辨別真偽，容易產生思想上的混亂，不知道如何去進行選擇。甚至有的人在面對紛亂的社會思潮的時候出現了精神煩悶、理想缺失和信仰動搖的現象。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宣傳思想陣地，我們不去占領，人家就會去占領。”[4]196所以，我國應該在思想宣傳工作中旗幟鮮明，要繼續毫不動搖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讓廣大的黨員干部和群眾增強理論自信和道路自信，這樣才能形成強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同時，還要用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不斷地去激勵人民群眾繼續奮發勇為，還要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鞏固和發展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思想基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做好意識形態工作，要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4]194各級宣傳部門應該積極探索新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形式和宣傳方法，尊重不同的進步社會思潮的差異，同時要“敢于亮劍”，堅決同各種腐朽思想作斗爭，“要把意識形態工作領導權和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不斷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4]193

[1]鄧小平文選：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81.

[2]朱學勤.書齋里的革命[M].長春：長春出版社，1999：381.

[3]謝泳.逝去的年代:中國自由知識分子的命運[M].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1999：257.

[4]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2016年版）[M].北京：學習出版社，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

A Philosophical Reflec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Diversified Social Thoughts

YANGZhidi，LUXiaoyong

Marxism-Leninism,Mao Zedong Thought,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Xi Jinping's important speeches are the core contents of our mainstream ideology.This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the non-mainstream diversified social trends together constitute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social consciousness.The former embodies the cultural identityand values ofthe overwhelmingmajorityofthe people,and occupies a dominant position in the fields ofsocial culture and social awareness in our country.The latter is a reflection ofthe current social,economic,political and cultural life and changes in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It is in a subordinate position in the field of social consciousness.Correctly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our mainstreamideology.

mainstreamideology;diversified social thought;unityofopposites

A81

A

1003－1502（2017）04－0088－05

2016年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重大項目“社會公眾參與社會治理體制機制創新研究”，項目編號：TJZDWT1603—04。

楊植迪（1991-），女，南開大學哲學院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博士生。郵編：300350盧曉勇（1972-），男，濮陽職業技術學院講師，法學博士。郵編：457000

責任編輯：吳士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