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秋,莊麗芬
(中共溫州市委黨校 a.文化與社會學教研部;b.政法與統戰教研部,浙江 溫州 325013)
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發展現狀及規范化管理對策
陳 秋a,莊麗芬b
(中共溫州市委黨校 a.文化與社會學教研部;b.政法與統戰教研部,浙江 溫州 325013)
溫州民間信仰發達,各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林立。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不斷發展變遷。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雖然已得到規范化整治,取得了成效,但仍然存在諸多問題。為構建和諧社會,應加強對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規范化管理,合理分類安置城中村改造中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整合民間信仰文化資源,創新民間信仰社會服務事業機制,建立和健全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長效發展機制。
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民俗文化;城鎮化
民間信仰是地域傳統文化和民間習俗相交融的產物,民間信仰融于民眾的日常生活,既是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又是一種復雜多元的社會信仰民俗文化現象。民間信仰的存在、發展狀況與一個社會的政治文化形態、社會普通民眾生活秩序的建構、民眾文化生活空間的營造緊密相關。溫州地區自古民間信仰發達,其神靈體系龐雜,信徒眾多,觀、殿、庵、宮、廟等各類信仰活動場所林立,分布全市各縣(市、區)鎮村。改革開放以來,溫州特殊的社會、歷史條件和溫州模式的商業經濟的發展,以及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落實等,使得溫州民間信仰得到較快的恢復和發展。近年來,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浙江省民間信仰事務管理工作的啟動和開展,溫州民間信仰經歷了發展變遷,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也得到了規范整治,已引起學界的高度關注。
溫州民間信仰歷史悠久,歷史上溫州偏東南一隅,地處吳越與八閩之間,丘陵、群山環繞,東瀕東海,遠離國家經濟、政治和文化中心的輻射和影響,造就了溫州獨特而復雜多樣的民間信仰及其信仰民俗文化圈。溫州地區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族群構成,形成了溫州復雜多樣的民間信仰狀況。山區和海洋相結合的地理特征帶來狩獵、農耕、漁業的生產生活方式,使溫州民眾擁有眾多的自然崇拜。據溫州考古發現的石棚墓、土墩墓、土坑墓、磚室墓、懸棺墓石的民間喪葬習俗顯示,溫州民眾早在商周時就已開始建構日常生活的民間信仰體系。漢代東甌王敬鬼,唐代遍地野廟,宋代民間信仰出現著名道士林靈素和林靈真,明代溫州知府文林大肆廢除“淫祀”,清代楊府爺敕封號“福佑”,一并列入官方祭典[1]。溫州自然地理獨特,臺風、干旱等自然災害頻繁,民眾不斷遷徙以求生存,民間信仰與“民生多務于貿遷”的傳統經濟模式互為適應。此外,溫州歷史上一定時期有大量的人口遷入,從唐末五代期間開始到北宋、南宋和元、明、清,多次出現了人口遷入溫州地區的高潮,而人口移民和“貿遷”等因素,勢必在一定程度上推進溫州民間信仰的多樣性。溫州廣闊的海域面積,海外貿易和海路交通等海洋生產生活的艱險與不測,也孕育了溫州民間獨特的海洋信俗,使得溫州民間海洋信仰不斷得以傳承與發展。
近年來,溫州民間信仰不斷發展變遷,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信仰傳統日益成為“非遺”保護的重要內容。相比其他宗教活動,溫州民間信仰活動數量大、規模小、參與信眾廣。溫州民間有著豐富多樣的神祇敬拜習俗,有全國性普遍的敬拜神祇,如玉皇大帝、觀音、天地水三官、關公、龍王等;更有大量地方性敬拜神祇,如楊府爺、陳靖姑、盧氏娘娘、媽祖等。這些地方信仰傳統的香火范圍(信仰圈)與一定地域的小傳統有直接淵源。在敬拜這些地方神的信仰活動中,民間曲藝、民間游藝、民間故事等民間信仰活動及其伴生文化日益成為當代溫州村社申請“非遺”項目的重要載體和內容。
(2)信眾群體龐大,構成復雜。民間信仰持續復蘇,鄉村城市化、陌生化,人口流動,村落共同體的瓦解,民眾對信仰的需求與日俱增。由于民間信仰的彌散性與非制度性特點,信眾的數字難以確切統計,但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占溫州宗教信仰活動場所的比例一直居高,以中老年為主,涵蓋各年齡層次,開始出現年輕化趨勢,以農村人口為主,但信眾群體中也有干部、教師、職工等。
(3)信仰宗族性內涵逐漸擴展。溫州歷史上人地關系緊張,生存資源爭奪激烈,宗族抱團觀念強大,導致其民間信仰宗族色彩濃厚。近年來,宗祠傳統祖先信仰的內涵正在發生改變,很多祠堂被改造成文化禮堂、村民文化活動中心、老人協會辦事處等,祠堂的楹聯及其碑刻內容更具有時代性,祠堂的許多信仰活動具有社會文化活動的功用,如續修族譜、聯誼宗親正在成為人們聯絡情感、擴大社會關系的重要方式之一。
(4)信仰模式不斷調適轉型。城市變遷與民間信仰轉型密切相關。民間信仰轉型適應城市變遷的節奏,并推動城鎮化推進過程中的新社區小區進行自我整合。溫州城鄉大部分宮廟是在2000年前后城鎮化建設不斷推進的十年中建成的,許多農村社區結合具體神祇崇拜和儀式進行廟宇的重修和管理,城鎮區域的宮廟在改建過程中進行集中安置、聯合建廟。如蒼南縣靈溪鎮大圣宮將齊天大圣廟、五顯爺廟、楊府廟等合并在一起。
(5)信俗活動日趨經濟化。當前溫州各地民間信仰發展模式有“非遺化”保護和“民間信俗文化節”,其核心是民間信仰資源的經濟發展潛力。借力“非遺”保護,依靠地方政府的宣傳和推動,以申報“非遺”保護為核心,吸引國家和政府關注和參與,民間信仰儀式活動越來越“非遺化”,以使“信俗文化”的形式得以變遷傳承;或者以地方政府為主導,開發民間信仰的旅游資源,發展成“民間信俗文化節”的形式,帶動地方經濟發展。
(6)信仰儀式活動花費大、功利性強等趨勢并未消減。溫州民眾參與民間信仰活動的許愿還愿、迎神賽會等,花費巨大,尤其信眾出手大方,但對一些地方性公益事業的資金扶持、捐贈往往吝嗇。在村廟的改建過程中,一些村富人群體主動推動村廟建設,以此顯示自身的地位,個別地方的村級干部甚至通過推動修建廟宇項目提升他們在村級治理中的威望,這些都增加了普通民眾的負擔。
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有觀、殿、庵、宮、廟、堂、府、祠、閣、境、社、書院等不同名稱。場所數量之多,全國罕見,從繁華的都市到偏僻的山區,可謂星羅棋布,無廟不成村。目前,溫州民間信仰種類在100種以上,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面積20m2以上的共計8 579處,其中,20~100m2的2 848處,100~200m2的1 940處;200m2以上的3 791處[2]。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主要集中于北部的樂清市、永嘉縣及南部的瑞安市、平陽縣和蒼南縣。從面積密度看,溫州平均每百平方公里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為72.8處,其中洞頭區、樂清市、蒼南縣的面積密度較大,平均每百平方公里超過100處,永嘉縣、泰順縣、文成縣的面積密度較小,平均每百平方公里不足50處;從人口密度看,溫州平均每萬人擁有民間信仰活動場所9.4處,其中泰順縣、文成縣的人口密度較大,平均每萬人擁有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超過20處,鹿城區、甌海區、龍灣區的人口密度較小,平均每萬人擁有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不足5處[2]。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也在不斷發展變遷。
1.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發展變遷
(1)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內部組織逐步規范。隨著溫州民間信仰事務管理和整治工作的全面鋪開,各種形式的民間信仰活動管理組織、祭祀組織應運而生,民間信仰活動不斷得到規范治理。組建村廟理事會成為主導趨勢,老人協會管理村廟事務成為一大特色,也出現個人承包經營村廟管理新形式。目前,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按“四個一批”①“四個一批”:一是原已發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登記證,且沒有現行違章建筑、內部管理及活動正常的場所,納入“管理一批”;二是內部管理和活動不正常、存在安全隱患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納入“整改規范一批”;三是影響城鄉規劃實施和重點工程建設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列入“布局調整一批”;四是沒有歷史傳承、以斂財為目的影響社會安定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列入“取締拆除一批”。分類管理,啟動登記編號。所有場所都開設銀行賬戶,建立內部監督管理機制,如場所設捐款箱的,指定3人以上進行管理。場所管理組成員按照實際情況和規模設立,一般為3~5人,信眾多、規模大的場所一般為7~9人,設組長1名。場所管理組每屆任期5年。
(2)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舉辦文化活動日益豐富。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開展的文化活動類型主要有民俗文化傳承、村居公共文化服務、日常娛樂。民間信仰中優秀的文化價值在豐富群眾生活、弘揚傳統文化、促進民間交流、維護和諧穩定等方面發揮了一定積極作用。如溫州市龍灣區海濱街道寧村(所)十字街頭的湯和廟是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每年舉辦的湯和廟會影響面廣。2008年“湯和信俗”已列入全國“非遺”而受到活態保護,各式各樣的娛樂活動和物資交流活動日益豐富,從而衍化成為一種傳統的民間節日。此外,民間信仰文化傳承活動與經貿活動緊密相關,如蒼南縣成功舉辦了兩屆以“鄉親鄉音故鄉情·兩岸兩廟一家親”為主題的兩岸(蒼南)楊府侯王信俗文化交流節、四屆浙臺(蒼南)媽祖文化節和兩屆陳靖姑信俗文化節。
(3)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逐漸衍生為社區民眾公共文化生活空間。隨著新農村建設和城市社區建設的開展,村社的民間信仰活動也慢慢超越了民間信仰活動職能,衍生出諸多民間信仰之外的功能。一些村老人協會的辦公場所常常與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合二為一。一部分以鄉賢大德、名人志士等歷史人物立廟(如龍灣區寧村的湯和信俗等)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基層政府順勢而為,搜集、整理歷史資料,編印成冊,廣為散發;定期主辦重大民間信仰活動,民眾參與活動的演出。一些農村廟宇開辟文化娛樂室,購置圖書、象棋、撲克、麻將等,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衍生出村民文體娛樂活動職能。隨著農村文化禮堂建設的開展,也有一些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被改造為文化禮堂,開展村務宣傳,邀請專家為村民開展各類技能培訓。
2.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1)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分散,與城鎮化建設不協調。某種程度上說,城鎮化是非農人口和非農活動在不同規模的城市環境的地理集中過程,與農業社會孕育、產生、發展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分散性規模和布局有著相悖發展邏輯。此外,民眾一時難以改變傳承的信仰祭祀圈界線意識等,給城鎮化的統一規劃帶來一定的阻力。據溫州市民宗局提供的資料顯示,如甌海區13個鎮街,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分布量大面廣,澤雅77處、茶山48處、梧田40處、郭溪38處、婁橋35處、麗岙33處、潘橋31處、仙巖29處、瞿溪23處、三垟21處、南白象12處、新橋8處、景山3處,共計398處,行政村平均擁有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達1.6處。自溫州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進行規范化管理以來,進行了“四個一批”的分類管理,其中,納入“管理一批”的196處,“整改規范一批”的198處,“布局調整一批”的4處,取締拆除了一批。2014年溫州對“三改一拆”涉宗違建進行處置,多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違建現象得以整治,但其分布多、小、散的問題依然嚴峻。
(2)城中村改造中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安置問題亟待解決。新一輪城中村改造涉及多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如溫州市龍灣區城中村改造涉及6個街道24個行政村,其中民間信仰活動場所16處,另有永中、瑤溪街道尚未登記在冊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共計30處。依據溫州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委員會牽頭通過的《溫州市區宗祠寺觀教堂等房屋征收與補償的若干意見(試行)》(溫政辦〔2016〕95號),配合城中村改造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拆遷安置工作,但在實施過程中,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規劃和組織變遷矛盾尖銳,神靈資源、土地資源爭奪激烈,不能適應溫州城市建設的需要。城中村改造中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安置面臨諸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3)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管理人員素質低,缺乏公益服務意識。雖然實行編號登記發證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都成立了內部管理小組,且大部分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都有自己的管理組織,但管理人員中老人(65歲及以上)所占比例相當高,文化水平偏低,對國家政策的理解粗淺,對民間信仰主動與社會相適應的認識不足,缺乏接受政府主導的管理意識,對制度建設力不從心,停留于原始的燒香拜神模式。這導致部分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不規范、財務管理混亂等亂象。此外,民間信仰尚沒有成立統一的民間信仰協會或團體,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公益行為十分分散,且社會對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公益行為的關注、認可不夠。一些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在國家政策大背景下也參與了社會公益活動(如“五水共治”),但許多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提供的捐資助學、扶貧幫困、慰問孤寡老人等公益慈善服務,大多是由地方政府部門或當地社區或村委下派的任務,是一種被動服從而非主動提供的服務。
(4)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消防安全問題嚴峻。2012年根據《關于加強民間信仰事務管理的意見》,溫州市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開展消防安全大巡查工作,督促根據消防安全隱患自查表,認真排查并制訂切實可行的整改方案,配備工作人員,建立專項整治責任制,使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消防安全問題得以整改。但許多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在應付抽查過后,日常管理不規范、消防安全等問題依然存在。如明令禁止的大蠟燭,部分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依然提供給信徒;消防器材過期沒有及時更換等。
“民間信仰彌散于民眾的生活之中,是民眾生活中的精神布帛。”[3]引導好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合理有序發展,就能發揮其促進和諧發展和規范社會秩序的作用,否則將會影響社會穩定,阻礙社會發展進程。為此,要加強對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規范化管理,“把文化、道德、信仰從國家上層建筑落地,退還民間,扎下厚實的草根,將民間傳統落實在社會,轉變為中國人日常生活的行動邏輯”[4]。
1.合理分類安置城中村改造中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
“溫州發達的民間社會組織、興盛的民間金融資本,是引導民間主體的民俗和‘非遺’保護與發展的有利條件。”[5]在城中村改造拆遷過程中,應充分利用民間金融資本,尊重原村落民眾的民俗習慣,規劃廟宇的整合、改建等工作,注重新社區與新廟宇、新民間信仰組織、新祭祀制度的對應,既節省用地面積,又使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建設與片區協調配套,逐漸打造成為城市居民新的生活空間。對于一地多廟、信奉神靈相同或相近的,又承載“非遺”的民間活動場所,按照規劃進行保護,營建宗教和民俗文化活動區;對符合城市規劃但規模小的,又不能有效滿足群眾文化生活需要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適當擴建;對規模較小而老年人活動較多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通過改建將其轉化為社區老年人活動中心、村民休閑文化娛樂活動中心等。此外,在城市新建地區,對歷史上存在、具有獨特文化內涵,符合《宗教事務條例》等設立宗教活動場所條件的,應批準進行重建復建。
2.整合民間信仰文化資源
從溫州城鄉規劃建設實際出發,借鑒其他城市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優化布局方式,把“多廟合一”作為城市建設中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發展的重要路徑。如鹿城區在探索過程中將3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成功合并①① 鹿城區三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合并:一是江濱路鹿城段因道路建設需要拆遷的招財廟和封神殿2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未登記),先后并入松臺街道天妃宮(已登記);二是藤橋鎮江池村中江池青寧觀(已登記)與烏坑青寧觀(未登記)2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合并;三是中央綠軸區塊6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未登記)與道教仁濟觀(已登記)合并。。城中村改造中需要同時拆遷多個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可以規劃選址一個區塊,集中安置;幾個相鄰共用的規模較小有相似神祇和交叉祭祀圈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以交叉祭祀圈地域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為核心,合并擴建,并將其與文化禮堂建設選址相結合,進一步將其轉化為社區老年人活動中心、休閑文化娛樂活動中心等,引導群眾參與健康文明的文化娛樂活動。
3.創新民間信仰社會服務事業機制
民間信仰要適應當代社會,不僅需要自身不斷調整發展模式,更需要與當前現代社會治理主流理念相適應。政府應積極引導,創新民間信仰社會服務事業機制。以縣級宗教工作部門為主體,定期組織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負責人參加關于社會服務的學習班,由宗教局干部宣講國家有關促進民間信仰參與社會服務的政策法規,鼓勵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積極主動地參與社會服務;聘請有關高校科研人員和宗教教職人員就民間信仰與社會服務之間的關系進行宣講,強化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負責人參與社會服務的主動意識,增強其社會服務功能,為民間信仰活動場所更大力度地參與社會服務打下堅實基礎。
4.建立和健全民間信仰活動場所長效發展機制
民間信仰中蘊含的大量具有原始思維特點的觀念及信仰形式,源于人類對大自然的種種生存體悟,至今仍不同程度地影響著人們的思想與行為,其對整個生態文化系統的形成與發展具有不可低估的建構和影響作用。從生態民俗視角開展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治理,可以結合當前溫州特色文化小鎮的創建工作,積極開展“生態友好、環境優美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創建活動,優化信眾朝拜環境,豐富生態文化內涵。各級政府指定一名主管人員具體負責,召集所有試點管理的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負責人參觀學習,以點帶面,提升民間信仰活動場所的整體形象。
[1] 溫州市民間信仰事務管理對策研究[R].溫州:溫州市公共政策研究院課題組,2011:3.
[2] 溫州市宗教及民間信仰活動場所專項計劃(2013—2020年)[A].溫州:溫州市民宗局,2015:72.
[3] 邢莉.民間信仰與非物質文化遺產[J].西北民族研究,2016(4):196.
[4] 李向平.把文化退還民間[N].社會科學報,2008-11-06(6).
[5] 陳秋,莊麗芬.溫州民俗發展現狀及前景預測[J].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6(2):18.
[責任編輯:林亦修]
Recent Development and Standardized M anagement Strategy for Activity Sites of Wenzhou Folk Belief
CHEN Qiua, ZHUANG Lifenb
(a.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Culture and Sociology; b.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Politics & Law and United Front Work, Party School of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of Wenzhou, Wenzhou, 325013, China)
Folk beliefs f ourish in Wenzhou, and there are a great large number of activity sites for the various folk beliefs. With the progression of urbanization, the activity sites develop and change continually. Measures to regulate sites for folk beliefs have worked, while some problems still exist. In order to build a harmonious society, it is necessary for us to strengthen the standardized regulation, to relocate the activity sites for the villages w ithin the city in the process of transform ing those villages, to innovate the social service mechanics for folk beliefs by integrating Wenzhou folk belief resources, and to develop and improve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al mechanics for the folk belief sites.
Wenzhou; Folk belief; Activity sites; Folk culture; Urbanization
C912.6
A
1671-4326 (2017) 02-0015-05
DO I: 10.13669/j.cnki.33-1276/z.2017.026
2017-03-01
溫州市決策咨詢與政策研究課題(20160409)
陳 秋(1976—),女,浙江樂清人,中共溫州市委黨校文化與社會學教研部講師,博士;莊麗芬(1976—),女,浙江洞頭人,中共溫州市委黨校政法與統戰教研部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