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永亮
(晉中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政史系,山西 晉中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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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學研究·
太行抗日根據地的二流子改造運動
成永亮
(晉中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政史系,山西 晉中 030600)
抗戰爆發后,太行山區的“二流子”人數不斷增加,并滋生出諸多問題。為此,太行抗日根據地政府在區別分類的基礎上,通過思想感化教育、解決實際困難、組織群眾監督、制造輿論壓力等手段,對“二流子”這一社會異質力量進行了改造,清除了原先的不良習氣和嗜好,使其回歸鄉村主流群體當中,從而促進了根據地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支持了革命戰爭的勝利進行。
太行抗日根據地;“二流子”;改造運動
1937年11月,八路軍一二九師挺進太行山脈,進行敵后對日作戰,開創了太行抗日根據地。太行抗日根據地位于白晉路以東,平漢路以西,正太路以南,黃河以北,縱貫南北,是晉冀魯豫邊區最具戰略地位的根據地。抗日戰爭爆發以來,由于根據地遭到日偽的戰爭侵襲和敵頑的摩擦封鎖,再加上頻發的自然災害,致使當地社會經濟遭到了嚴重破壞,也使得原本就長期存在的“二流子”群體的數量不斷增加。為此,根據地政府對這群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游離于社會邊緣的“二流子”,采取了諸如思想感化教育、解決實際困難、組織群眾監督、制造輿論壓力等改造手段,取得了顯著的效果。二流子改造運動,充實了根據地的勞動力,推進了大生產運動;破除了根據地民眾落后觀念,凈化了社會風氣;保障了根據地的軍事安全,強化了社會動員。本文在查閱各種書籍檔案和報刊雜志的基礎上,試圖還原太行抗日根據地政府改造“二流子”的歷史原貌,以期進一步深化該領域研究,并在一定程度上對當今新農村建設提供歷史借鑒。
舊時,太行山區民眾將“不事勞作、游手好閑、搬弄是非、作風不正,甚至賭博偷盜、吸食毒品、賣淫嫖娼等人稱作‘二流子’。”[1]主要包括懶漢、懶婆、神漢、巫婆、賭徒、煙鬼、小偷、土娼等。這部分人因出身和境遇不同,大致可分如下五類:一是出身貧苦農民,無房產土地,又受地主剝削,生計無法維持,淪為鄉間游民,整日胡混過活,沾染流氓習氣或適機偷盜;二是出身地主家庭,從小嬌生慣養,不事生產,長大仗勢欺人,吃喝嫖賭。當家道衰落,資材散盡后仍然惡習不改,浪蕩成性;三是某些原村干部,在任時滋生特權思想,不事生產。下臺后,因心理落差和不良習氣,逐漸變成懶漢;四是一些全憑男人過活,不會農活,好吃懶做、挑撥是非的懶婆。其中又有因喪偶等,迫于生計成為破鞋淫婦;五是部分利用封建迷信招搖撞騙,禍害百姓的神漢和巫婆。這里需要指出的是,上述部分類別之間也是相互重疊和轉換的,并不是嚴格劃分、固定不變的。
抗戰爆發前,貧窮落后、災害頻發、匪患猖獗的太行山區就存在著相當數量的各類“二流子”。抗戰爆發后,由于戰爭等因素對當地社會經濟造成了進一步的破壞,“二流子”數量不斷增加。比如,抗戰爆發時,太行區“左權、黎城、太谷、和順等縣的11個村莊里,流浪的29戶,賣淫的83戶,販毒的100戶。”[2]115隨著局勢的惡化,“二流子”的數量進一步增多。據不完全統計,“當時榆社縣10個村里有70個懶漢,涉縣8個村里有132個懶漢,遼西、和西境內懶漢221人。”[3]111而“冀晉區僅對五個縣進行了統計,就有懶婆懶漢2 799人。”[4]這些“二流子”的存在給太行根據地帶來了一系列問題和不穩定因素。第一,每年對“二流子”發放大量錢糧進行救濟,成為根據地政府財政的一項沉重負擔。“抗戰爆發前,太行區平均每個農村勞動力可耕地20畝左右,而到了1942年,由于戰爭傷亡,當地每個勞動力的平均耕地畝數上升到了三、四十畝之多。還有,僅冀西六縣的牲畜因為戰爭又都平均減少了39%上下。”[5]187可見,在頻繁而又殘酷戰爭環境下,太行抗日根據地不僅要擺脫錢糧短缺的困境,還得解決戰時勞動力和畜力不斷減少的問題,以期盡快恢復和發展社會經濟。可是,這些不創造反而耗費財富的“二流子”的存在,勢必成為阻力和負擔。第二,“二流子”的種種不良行為和迷信宣傳敗壞了當地社會風氣,擾亂了社會秩序。如冀西“南于莊懶婆王某,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生活淫亂,搬弄是非,家庭不和睦。”[6]還有,由于敵偽掃蕩,很多農民破產,迫于生計,部分婦女被迫賣淫,并逐漸形成“笑貧不笑娼”社會風氣。據當時對武鄉縣某村的調查,“自從日偽在該村修炮樓建據點后,該村25%的成年婦女做了娼妓,比過去增加了5倍。”[3]387再如,“1943年的太行山區,蝗蟲肆虐,當地神漢巫婆欺騙群眾,稱蝗蟲為“神蟲”,大搞插杏黃旗,燒香磕頭等封建祭祀,并趁機招搖撞騙,收斂錢財。”[7]226第三,一些“二流子”容易被日偽敵對陣營或本地黑惡勢力所利用,對根據地的社會治安和軍事安全構成了威脅。其中,有的自甘墮落,加入偽軍,變成漢奸特務,為敵人充當間諜、打探情報,為虎作倀、欺壓百姓;有的加入一些諸如“離卦道、一貫道”等會道門組織,并利用自己原有的神漢、巫婆身份,影響迷惑群眾,發展迷信組織,甚至與敵偽勾結進行武裝暴動。如“黎城‘離卦道’在利用反動迷信言論,削弱民眾抵抗意志的同時,于1941年10月12日,組織千余會眾策動暴亂,并襲擊黎城抗日政府,殺害我黨政干部”[8]213。
“二流子”這一特殊群體中絕大部分出身于貧寒,從本質上講既不是剝削階層更不是敵人。如若不加管控,放任自流,就可能被日偽和敵頑勢力拉攏裹脅,最終走向中共政權的對立面。所以,只能在對“二流子”繼續接濟的同時,對其進行劃分和改造,使其融入根據地正常的生產、生活當中,進而成為發展生產、支援抗戰的社會力量。
(一)科學認定,合理劃分當地“二流子”界限
根據地政府在借鑒陜甘寧邊區典型經驗的基礎上,通過派人實地調查和組織群眾評議的辦法,重點從生活來源確定了“二流子”劃分標準:“一是將完全沒有正當職業,并靠偷盜、賭博、偷漢、拐騙、做神漢、巫婆和土娼等不良行為來謀生的人視為“二流子”;二是將有正當職業,但又兼靠以上一些不良行為來謀生的視作半“二流子”;三是完全靠正當職業生活,但有一些不良嗜好或習慣的,即使不從事生產勞動,也不能作為真正“二流子”對待,只能將其作為沾有‘二流子’習氣的人對待。”[9]通過這樣較為合理地區別和劃分“二流子”,既讓被改造者切實明白了自己劣根性之所在,也使改造者真正從“二流子”各自的差異性出發,做到對癥下藥。
(二)強調以思想教育和感動說服的方式改造“二流子
“二流子”現象的存在是由于歷史和現實等多種原因造成的,而單就每個“二流子”來講,自身嚴重的思想問題是使其淪落自此的根源。因此,根據地政府在改造“二流子”時,首先結合當時的辦冬學和除迷信等社會教育運動,發動群眾、采取措施,對其進行思想引導和說服教育,使其從內心受到感動,靈魂受到觸動,真正認識到做“二流子”的可恥,進而回心轉意、痛改前非,避免半途而廢、舊病復發。比如,“青城縣在滅蝗運動中召集巫婆神漢開大會,在政府說服教育下,其中17個巫神思想發生了轉變,進行了坦白,不但毀了“五龍神”,還積極參加滅蝗。”[10]再如,“1944年冀西勞動英雄印吉子去一懶漢家反復教育,每天叫他早起下地做農活。一年下來,這個懶漢打了12石糧食,比去年多了一倍,全家5口都吃不完。”[3]442還有,“涉縣政府鼓勵改造好的嶺底村懶漢李生昌,將身世和改造經歷,編成板話來勸告教育人們,影響并轉變了8個懶漢。”[14]同時,根據地軍政領導在改造“二流子”的過程中,也起到了示范引領的作用。“武鄉‘二流子’張小保偷軍隊的鋪草被抓,左權將軍了解他的情況后,對他進行說服教育,教他識字、打靶、干農活。小保進步很快,參加了抗日自衛隊,掩護群眾轉移中被俘,受盡酷刑都不開口,最后被救。左權將軍稱贊他是‘人民的英雄,革命的好鋼’!”[11]
(三)注重發動群眾,切實幫助“二流子”解決實際困難
“根據地政府在1943年的生產運動過程中,適時提出了‘把二流子動員到生產中去’的口號。要求各村采取措施,幫助他們解決困難,制定計劃,使其盡快投入生產勞動中去”[12]。期間,各村主要采取動員“二流子”參加互助合作的方式,來幫助其解決勞力、畜力、工具、種子等問題。比如,“1943年,李馬保被武鄉縣委在春耕總結時,樹為勞動模范。后來,他又采取了在互助合作中改造‘二流子’的辦法,取得了不錯的成績。”[13]1還有,“在1944年,遼西桐灘有一懶漢一個人往地里擔糞。大家就叫他參加互助,用毛驢送糞。結果,一兩天的功夫就給他送完了。到耕地的時候,大家不僅借給他農具,還放下自己手頭的活計,先給他家耕,因此他被感動了,想法也變了,干活也勤快了,最后還成了生產積極分子。”[3]169再如,“涉縣佛堂溝的勞模陳金鎖,幫助一懶漢解決生產、生活中的困難,最后這個懶漢在他的幫助下也積極勞動了,也改造好了。”[14]
(四)營造社會輿論,發動群眾監督,強化“二流子”改造
對一些積習已深的“二流子”,政府派專人對其管束、檢查。為進一步鞏固改造成果,又在“大眾黑板上公布‘二流子’生產情況,獎勤罰懶”[14]的同時,注意發動群眾,利用讀聽報紙、出黑板報、編懶漢歌等方式,來形成強大社會輿論壓力,使“二流子”喪失滋生的社會土壤。比如,“當時《解放日報》發表的信天游——《笑話二流子》,被婦女兒童在太行區四處傳唱。”[15]而一些革命進步題材的新劇目,比如“《捉懶漢》、《打巫婆》等也廣受群眾歡迎,并把它作為影響‘二流子’的好教材。”[16]再者,就是通過發動群眾對社會不良行為進行監督,基本杜絕了“二流子”僅有的活動空間,最終使其在強大群眾運動面前無機可乘,只能走向正途。比如,“林西縣婦女會針對群眾抽大煙制定了《暫時公約》,在全縣發起戒煙運動。該縣東興村的婦女會把吃大煙的婦女關在屋子里,大家輪流監視,強制她們戒煙癮。其他村看到,都來學經驗,照著法子做。對那些戒得快的,大家還湊雞蛋獎勵。對屢教不改,繼續吃大煙的三村劉老七家老婆進行了批斗。同時,發動兒童團員也加入進來。”[17]
這里需要注意的是,根據地政府雖然對“二流子”和非“二流子”的標準進行了區分,試圖盡力避免運動中隨意給人扣帽子現象的出現。但在改造中仍然出現一些偏向,甚至是偏激。如“涉縣的某些村莊把當地諸如地主、富農、商人、小販、私塾先生等非農業人口都一概當作懶漢來對待。而該縣的井店村,更是以召開群眾大會的方式來選懶漢,在選出的懶漢家門口掛上懶漢牌、街上到處畫上懶漢像,也不做思想工作就進行批斗。還有,武鄉縣的某些村莊在改造‘二流子’時,往往是生硬粗暴、急功近利,對于懶漢就給兩條路:要不是懶漢自己搞好生產生活,要不就是把懶漢送到生產大隊,丟人敗興不說,自己的生產所得還都歸政府,老婆孩子就算餓死也沒人管。”[18]394這些不符合根據地政策的改造辦法的實施,不但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反而產生了負面作用,一定程度上影響改造工作的有效開展。
(一)充實了根據地的勞動力,推進了大生產運動
太行抗日根據地政府針對抗戰爆發后當地勞動力短缺,良田荒蕪,糧食減產的困境,將相當數量不務正業的“二流子”組織進大生產運動的洪流當中進行改造,并將兩者很好地結合起來,達到了雙贏的效果。據1944年太行區10個縣的統計,“當地超過60%的‘二流子’改掉了以前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積習,變成走向正途、自食其力的新人。其中,昔東二流子398人,改造295人,占比75%;臨城二流子90人,改造70人,占比78%;和西二流子128人,改造87人,占比68%;遼西二流子93人,改造37人,占比39%;太谷二流子25人,改造15人,占比60%;壽陽二流子73人,改造57人,占比78%;黎北二流子343人,改造159人,占比46%;榆社二流子111人,改造72人,占比69%;涉縣二流子205人,改造95人,占比46%;左權二流子97人,改造61人,占比63%。”[3]291可見,數量可觀的“二流子”群體被改造,也就意味著原先的潛在勞動力完成了向現實勞動力的轉化,緩解了根據地勞動力不足的壓力。至此,他們不僅不再需要當地政府接濟,給財政減負的同時,還創造了大量社會財富。比如“太行山區土溝村有一懶漢,被政府改造好后,用兩年的工錢買了兩畝地,1943年冬天又開7畝荒地,后又買一畝半麥地,僅多半年時間,就有11畝8分多地,現在還是到處開荒地,種糧種菜。今年,他家麥子收1石2斗,谷子收15石,除了交公家的,父子倆3年都夠吃。”[3]143
(二)破除了根據地民眾落后觀念,凈化了社會風氣
愚昧、迷信等落后思想恰恰是“二流子”人群存在的根源。根據地政府為從根本上阻斷形成“二流子”的思想源頭,在強制改造過程中,又通過實施以識字掃盲、普及科學醫衛知識為主要內容的社會教育這種柔性干預。最終使改造后的巫婆神漢坦白真相,用現身說法的方式破除民眾的迷信,大家不再相信“拜龍王求雨”,而是積極參與興修水利,灌溉農田;讓改造后的土娼、煙鬼用親身經歷和醫衛常識給大家指出危害,提高了民眾的道德水準,促進了家庭健康和睦……總之,在一系列社會教育的洗禮下,“二流子”的落后愚昧思想得到了改造,也影響了周圍群眾,原先存在的好吃懶做、吸食毒品、聚眾賭博、小偷小摸、宣揚迷信、撥弄是非、串門子、招野漢等社會不良現象大幅減少,社會風氣得以明顯轉變,社會秩序也日益穩定。特別值得提及的是,“當二流子可恥,勤勞致富光榮”的價值觀念在根據地開始形成,并逐漸成為主流意識,直接推動了根據地生產建設的進一步發展。這種變化和進步,在當時武鄉的新秧歌里可見端詳:“舊社會,正月里不勞動,還賭博,老是敗家。新社會,正月里變化大,有娛樂,嘮嘮發家;舊社會,二月里講迷信,村村拜神,瞎想安寧。新社會,二月里講進步,家家春耕,實在高興。”[19]445
(三)保障了根據地的軍事安全,強化了社會動員
農民是鄉村社會穩定的主體,也是生產支前和參軍抗戰的主力軍。“二流子”中的大部分是農民出身,自然也是進行社會動員,維護根據地安全,投入生產和作戰的對象。為此,根據地政府在進行社會教育科學普及的同時,又極力開展政治教育,不斷提高改造中的“二流子”的政治覺悟和民族意識,動員他們支持和參加抗戰,并逐步使其接受中國共產黨的意識形態和現存政權。這樣,在系統的政治教育下,“二流子”改造才真正“到位”。他們當中表現突出者參加了自衛軍、八路軍等人民武裝,充實到了抗敵報國的革命隊伍當中,消除了之前對現存革命秩序的顯現或隱性的威脅,也堵塞了敵偽、特務、漢奸利用“二流子”破壞根據地軍事安全的漏洞。比如,“那些之前或迫于生計,或被騙脅從而加入黎城離卦道,并參加叛亂的原‘二流子’人員,在根據地政府嚴懲首惡、不問脅從政策的感召下,有的投案自首、悔過自新,抗戰殺敵、為國效勞”。[16]而其他被改造者中要求進步的亦加入婦救會、青救會等鄉村政權組織,從而改造了區鄉村基層組織政權。這樣,通過對曾經游離著的社會異質力量“二流子”的全面改造,最終實現了中共政權對鄉村的徹底動員,其控制力滲透至鄉村民眾的生產生活、政治活動等方方面面。
綜上所述,雖然太行抗日根據地在改造“二流子”的過程中,由于政策把握不準,實施操之過急等原因,致使改造中出現過一些問題和偏頗。但是,當地政府對一群懶惰成性、不務正業,游離于社會邊緣的“二流子”始終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心態,盡最大努力,從被改造者的實際情況出發進行區別分類,并發動群眾,群策群力,通過進行感化教育,解決實際困難,組織群眾監督、制造輿論壓力等辦法,使他們感受到黨的溫暖,群眾的可愛和自身的惡習,并將其整合到根據地生產建設的偉大洪流中,進而推動了大生產運動,凈化了社會風氣,完善了鄉村治理,保障了根據地安全,實現了全民動員,對革命戰爭的勝利提供了有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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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ansform of Idlers in Taihang Anti-Japanese Base Areas
CHENG Yong-liang
(DepartmentofPoliticsandHistory,JinzhongNormalSchool,JinzhongShanxi030600,China)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anti-Japanese war,the increasing number of idlers in Taihang Mountain brings many problems.Therefore,the government in Taihang anti-Japanese base areas first classifies the idlers and then remoulds them through a series of measures such as carrying out the ideological and influential education,solving their practical difficulties,organizing the mass to supervise the idlers,and putting them under the pressure of public opinions,etc.As a result,the idlers get rid of the bad habits and hobbies,return to the mainstream groups in the countryside.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idlers promotes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economy and the society,and offers supports for the revolutionary war.
taihang anti-Japanese base areas;idlers;transform movement
2016-12-27
山西省教育廳高校教學改革重點項目(JG2012006)
成永亮(1980-),男,漢族,山西文水人,講師,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史。
K201
A
2095-185X(2017)01-003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