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瑋琪++李思嘉
對于典當行,印象最深的就是電視劇《大宅門》里面的一個經典橋段,主人公白景琦去典當一件皮衣,掌柜的拿起來仔細一看,便吆喝道:“蟲吃鼠咬,光板沒毛,破面爛襖一件!”此話一出,氣得白景琦摔門而出,結果兜了一圈,不得不又返回原地,就此當了。當然,這是影視劇中對于典當行的戲劇性表現,真實生活中的典當行卻有著飽含人情冷暖的另外一面。被稱為“京城第一女典當師”的朱惠玲師傅,對此感受最深。
BM=BIZMODE Z=朱惠玲
BM:您是什么時候進入寶瑞通典當行的?
Z:我是2004年來到這里的,因為之前一直在同一個單位好幾十年,我也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一下其他企業的氛圍,就來到了寶瑞通。我一輩子就做了這么一件事,這么多年,典當對于我來說已經不是一份職業了,更像是條件反射,只要走進柜臺立馬就精神了,就算是生病也都不會有影響。我記得原來我師父那時候也是這樣,都七十多歲了還堅持上班,接待顧客特別熱情。可能是我歲數越來越大了吧,越來越理解那會兒師父的心態了,因為總想著對社會、單位還能有些貢獻,體現自己的價值,這個不是教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地熱愛這個職業。
BM:從業以來,有什么事情讓您印象特別深刻的嗎?
Z:特別有意思的一件事,就在幾年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來典當一件上世紀80年代初北京產的長城照相機,這種相機當時生產得不多,但卻是咱北京出的唯一一款單反相機,所以很多收藏愛好者都找它。相機的材料放現在來看,都是非常好的,大鏡頭,純豬皮的相機套,而且特別沉。這位顧客來了之后,由于典當行的學員太年輕,一看是膠片的,就沒收。這位顧客可能也是著急,嗓門有點大,讓我在里面聽見了,就出來看了看這個相機。看完之后我就跟學員們講,這款相機俗稱豬頭,很有收藏價值,而且這件保養得很不錯。這位顧客聽了,說這是父母留下的,要不是為了給孩子報班學外語,也不會當了它。最后我問他需要多少,他說還差500,我就給他做了500,這個價錢其實還是挺高的。這位顧客當時就挺感動的,后來不到半個月,他就把相機贖回去了。
我當時就覺得,人都有一時難的時候,能通過一次典當交個朋友,也不錯。時隔幾年后這位顧客又來了,通過這位老顧客,寶瑞通和一家企業也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系。當年我遞給這位顧客的名片,他也一直收著。其實典當行是一個特別有人情味兒的地方,就像寶瑞通一樣,回頭客特別多。
BM:典當行里有哪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嗎?
Z:有啊,比如在顧客要走的時候,不要說“再見”。為什么呀?因為來典當行的人都是著急用錢的,一說“再見”,感覺就有點像是方人家呢,所以不能說。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鬧過這樣的笑話,本來是沒有惡意的一句話,結果人家就不愛聽了。后來我就改口了,說“您走好啊”,或者“您慢走”,就會讓人家心里舒服一點。這也體現了典當行很有人情味的一面。還有,典當行靠的是信用,一定要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尊重人家,檢查東西要仔細。假如你給人家看好價格,又臨時變卦,說東西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這是最忌諱的。
BM:寶瑞通有很多家店,是怎么做到規范統一的?
Z:典當師是一份需要不斷去學習的職業,所以寶瑞通在培訓方面是十分嚴格的,每個星期都有課,而且一兩個月就考一回試。寶瑞通各個分公司,基本上可以做到價錢一致。
典當師肚子里有一本百科全書,所有東西都要認識,100年前的東西你得認識,現在不斷更替的新東西你也得認識。通過鑒定,首先要說得出這件物品是哪年產的,多少錢買的,才會讓人信服,要不怎么說鑒定是根,評估作價是本,了解行情是命呢。
BM:您覺得未來典當行這個行業會朝著哪個方面發展?
Z:我覺得會向著中高端發展,比如理財、收藏這兩個方面,應該兼而有之。現在有好多東西,都是祖輩留下來的,但是年輕的一代卻并不是很喜歡,就拿到典當行來做絕當。所以現在有好多喜歡老物件的人,會來典當行淘寶。所以這應該是一個雙向的發展過程。
典當行能夠從古至今一直活躍于人們身邊,這就說明在社會中,是有屬于它的需求和發展空間的。但是不管時代怎么變,典當行的規矩不能變,那就是我們一直堅守的誠信和嚴謹。這也是人們信賴寶瑞通的原因,只有貨真價實,才能讓顧客們放心。
BM:寶瑞通今年有什么新計劃嗎?
Z:那可就熱鬧了,因為今年恰逢我們的20周年,到時候會有年會,老中青三代典當師來講一講這其中的故事。還有絕當品的銷售活動,低中高檔的物品都有。寶瑞通20周年了,已經在人們心中建立起了一種信任感,也讓我們更加有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