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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廣東廣州 510640)
理性閱讀村上春樹*
——基于道德批判的視角
吳思佳
(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廣東廣州 510640)
村上春樹屢獲國內外文學獎項,是當今亞洲文壇最有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在肯定村上文學價值的同時,還應該看到其作品中出現了一些危險的信息,比如:曖昧的善惡意識、消極的生死觀,以及若無其事的亂性等。本文通過大量文本解讀,從以上三方面分析村上春樹作品的消極性,希望引起廣大讀者,特別是青年讀者的警惕。
村上春樹;善惡意識;生死觀;倫理道德
村上春樹是日本最暢銷的純文學作家之一。1987年出版的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在日本近代文學史上銷量排名第一,累計達440萬冊。2003年出版的長篇小說《海邊的卡夫卡》英譯本名列《紐約時報》2005年度十大好書小說類首位。2009年出版的《1Q84》榮獲2009年日本“年度最暢銷圖書”第一名。新作《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發售僅7天,累計銷量達100萬冊,位列日本2013年度暢銷書綜合類榜單第二名。村上的作品不僅在日本屢居銷量榜首,而且在中國、韓國乃至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均有廣泛的讀者。自1979年憑借《且聽風吟》初登文壇以來,日本國內的獎項,如:群像新人獎、野間文藝新人獎、谷崎潤一郎獎、讀賣文學獎、桑原武夫學藝獎、朝日獎、坪內逍遙獎、每日出版文化獎;國際的獎項,如:Frank O’Connor國際短篇小說獎、捷克卡夫卡獎、耶路撒冷文學獎、西班牙卡塔龍尼亞國際獎、世界奇幻文學獎、雅典文學獎等全部收入囊中。不僅如此,近幾年村上均作為呼聲最高的作家入圍諾貝爾文學獎。這些獎項的獲得說明村上是一名優秀的作家。
但是,在村上收獲掌聲與鮮花的同時,質疑聲也隨之而來。有專家認為:“村上的質量趕不上銷量,故事總是也只能抵達此處。有一點卡夫,又有一點海明威,但都不夠,最后就變成了村上春樹,打上了LOGO,上架出售。他的小說更像工藝品,而非藝術品。”[1]“村上的作品缺少了日本社會的現實性,流淌著一種‘玩物喪志’的意識,放棄了對社會差距問題的追究,缺少社會現實元素的參照。”[2]的確,在村上作品持續大賣三十余年的今天,我們有必要靜下心來思考,村上作品中所傳達的思想意識是否符合或者適合我們中華民族傳統的價值觀。
林少華認為,村上作品的前半期主要追求“靈魂的自由”,后半期則更多地“追問個體靈魂的自由同各種體制之間的關系”。[3]黑古一夫認為20世紀90年代為村上春樹的轉換期,村上文學的主題已從前期的挖掘1970年所象征的自己的過去轉變為揭示和平與富足粉飾之下的人類社會中暴力肆虐的現實。村上在與河合隼雄對談時曾坦言:“我在成為小說家的最初階段,視線都集中在‘不交流、不干涉’上,并不是想描寫類似于‘交流的喪失’那樣的‘參與的喪失’,只想在不斷地追求個人的‘不交流、不干涉’的路途上排除各種各樣外部價值觀,然后明確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4]對于這時期的文學創作,大江健三郎曾以批判的態度評論說:“村上春樹的文學特質是建立在這樣一種自覺之上的,那就是對社會,甚至對其個人生活中最為切身的生存環境也不采取任何的能動姿態,而是被動地、毫無抵御地接受來自于外界世俗環境的影響,儼然如同一邊播放著背景音樂,一邊不留破綻地編制自己內在的夢想世界。——這便是他的文學方法。”[5]
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村上的創作由“超然”朝著“介入”的方向轉變。以1991年1月發動的“海灣戰爭”和同年12月舉辦的“突襲珍珠港50周年”紀念活動為契機,村上開始思考歷史與戰爭問題,創作了《奇鳥行狀錄》——被林少華認為是村上的轉型之作,第一次開始接觸“歷史/戰爭”的話題,并且試圖通過“歷史”去思考生活于“現在”的意義。在接受采訪時,村上曾表示:“無論是珍珠港還是諾門坎,類似的很多東西實際上存在于我們自己的內部……對自己到底為何物這一問題無限追溯上去,最后就必然將在一個需要對社會及歷史的總體進行徹底清理的地方落腳。”[6]這種說法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成立的,但是村上顯然忽略了在“自己的內部”之外,歷史、政治與社會等以超越個體及其內部的方式而存在的實施。這也正是《奇鳥行狀錄》尚殘存著的一種曖昧。村上雖然認識到了“介入”的重要性,但對于“介入”意識所必然牽連出的政治、歷史與個體之間的關系卻淺嘗輒止,令人惋惜。
1995年,日本接連發生了兩件足以改變村上人生觀的事件——阪神大地震和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從此,村上春樹似乎徹底脫離了《挪威的森林》那種透視個體靈魂、專營心靈后花園的所謂小資情調,轉而變得深沉起來,陸續發表了紀實文學《地下》(1997年)、《在約定的場所》(1998年),以及小說《海邊的卡夫卡》(2002年)、《天黑以后》(2004年)、《1Q84》(2009年)、《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2013年)等作品,一直致力于探索以另一種形態出現的惡及與惡的相關暴力。“我在寫作關于沙林毒氣事件的《地下》時,也有過切身體悟:天下的事在許多情況下并沒有結論。那事情越是重要,這種傾向就越明顯。越是腳踏實地大量收集第一手訊息,花費大量時間采訪,事物的真相就越撲朔迷離。結論越發漸行漸遠,視點越發四分五裂。注定如此。結果我們走投無路。孰對孰錯,孰前孰后,我們漸漸不明就里了。”[7]寫作之初,村上是抱著挖掘日本社會的“惡”的心態開始采訪、寫作的,可是隨著工作漸漸接近尾聲,他發現善惡的界限越來越模糊。借《1Q84》先驅教主深田保之口,村上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善惡觀,即“善惡不是靜止的固定的,而是不斷變換場所和立場的東西。一個善在下一個瞬間就可能轉換為惡,反之亦然。”[8]對此,林少華認為:“《1Q84》抽去了制造封閉性物語的主體,因而減弱了這部長篇小說的社會認識價值和現實批判力度。在這個意義上,《1Q84》并非一部成功的優秀的作品。”[9]
2009年,村上在耶路撒冷獎的頒獎禮上發表了著名的“高墻與蛋”的致辭。他說:“假如這里有堅固的高墻,而那里有一撞就碎的蛋,我將永遠站在蛋的一邊。對,不管墻是何等正確,蛋有多么錯誤,我仍會站在蛋的一邊。”[10]在這里,“墻”即指“體制”,“蛋”即指“一個個自由的靈魂”。這段話表明了村上為了保證靈魂的自由,無論“體制”對錯與否,他都會與之戰斗。此次演講過后,村上在接受《文藝春秋》雜志采訪時再次指出:“(地鐵沙林毒氣事件)案犯們當然是施害者,盡管如此,我在心底還是覺得他們也是蛋,也是原教旨主義的犧牲者。”[11]筆者以為,任何一個社會都有維系其運轉的“體制”,或健全,或殘缺,或為統治階級服務,或為人民大眾服務。而社會中的人既有遵紀守法、樂善好施,也有作奸犯科、助紂為虐等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如果所謂的“體制”危害到個人的合法權益、基本生活,我們當然要群起而攻之。但是,像日本奧姆真理教主導的地鐵沙林毒氣事件那樣,個別人以虛無飄渺的“體制”為幌子,戕害無辜同胞則是明明白白的“惡”。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人、一個有理性的人,都不應該站在“惡”的一邊。如果為了靈魂的自由就可以任意掠奪他人生命的話,社會將充滿殺戮,無法生存。自由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法律維護公民的自由權利的同時又限制公民不合法的自由。同樣,追求靈魂自由也必須在法律框架內。不承認絕對惡的存在,人類就沒有正義而言。因此,對于村上有失偏頗的善惡觀,筆者無法認同。
其實,村上的曖昧不僅表現在善惡意識上,細看每一部小說,結局都是待續。正如村上自己說的那樣,“倘若是偵探小說,最后就有必要交代誰是真兇。在民間故事里,必須是幸福美滿的大團圓。若是笑話最后就需要抖包袱。彩票則得公布中獎號碼。賽馬時名次具有重大意義。然而我寫的小說,幸運的是不需要這種明確的最終結論。不必要的東西不必非寫不可,就是這個道理。我不喜歡明確的結尾,因為日常生活中,幾乎所有的情況下都不存在這樣的東西。”[12]也就是說,村上認為結論之于他的小說是不必要的東西,一切故事的結尾都不需要結論。善也好,惡也罷,作者本人也說不清道不明,并且有權利不說明。從村上的角度出發,可能是想留給讀者無限的想象空間,但是這種頗具日本自然主義風格的“無理想,無解決”的創作態度,著實會讓讀者迷失方向,混沌不堪。
日本的自殺率高居世界榜首,比如:日本著名作家北村透谷、有島武郎、芥川龍之介、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太宰治等都是自殺而亡。川端康成曾對日本作家左賀春江的自殺極為贊賞,認為:“再沒有比死具有更高的藝術了。死就是生。”這種崇尚死亡的生死觀一方面源于他們獨特的生活經歷和生活感受,另一方面源于日本獨特的死亡美學。“武士道即謂死,除此之外別無他指。武士于生死存亡之際,應先選擇慨然赴死。武士應心懷必死之覺悟,勇往直前……武士應每朝每夕端正心志,思索死亡之真諦,選擇直面死亡,時刻保持慷慨赴死之心。此時武士道與自身合二為一,便可終生遠離失敗,忠于職務。”[13]由此可知,傳統的日本審美認為:“死”不是可恥的,而是“生”的升華。
村上也是一個鐘情于“死亡”話題的作家,其作品總能映射出“死亡的陰影”。關于這個話題,他曾說過:“我九十歲的父親去年夏天過世了。他是位退休教師,還是兼職僧侶。讀研究生時被征召入伍,去中國大陸參加了戰爭。在我的孩提時代,每天清晨早餐之前,他都要朝著佛龕做長而深沉的祈禱。有一次我問父親為什么祈禱。他回答說:‘是為死在戰地的人們。’不分敵友,為所有喪命沙場的人祈禱。從背后望著父親祈禱的身姿,我覺得那背影中總是飄蕩著死亡的陰影。”[14]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耳濡目染,村上對于死亡有著異乎常人的感受,表現在作品中就是大量的非常死亡。村上作品中的“生”往往表現得很不情愿,但是“死”卻表現得很“積極”,比如:《挪威的森林》中木月、直子、直子的姐姐、直子的叔父、綠的父親、初美等人的死,《尋羊冒險記》中“鼠”的死,《舞舞舞》中五反田的死等;抑或表現得莫名其妙,比如:《海邊的卡夫卡》中瓊尼·沃克(卡夫卡的父親)的死,《1Q84》中天吾的父親、先驅的領袖的死,《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中“白”的死等。村上在描述死亡的時候,通常沒有深刻的因果關系,也沒有悲痛的感情渲染,只是淡淡地、客觀地告知讀者死亡這一結果,仿佛“死”是生活瑣事,不足掛齒,更不必痛哭流涕。在村上的作品中,死亡數量之多,死亡理由之無解尤以《挪威的森林》為甚。主人公渡邊唯一的朋友木月家境優越、頭腦機敏、談吐瀟灑,堪稱完美少年。可是,在17歲的某一天夜里,他把橡膠軟管接在N360車排氣管上,用塑料布封好窗縫,然后發動引擎,自殺身亡。留下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父母、直子,以及渡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渡邊漸漸走出木月自殺的陰影,感覺到“死并非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15],即木月沒有去向彼岸世界,只是換了一種存在方式,一直與自己存在于同一世界。但是另一方面,經歷過優秀的姐姐和天才的叔父不明就里的自殺的直子再也支撐不住,患上了重度憂郁癥,住進了精神療養院阿美寮,在室友玲子和渡邊的關心和幫助下,似乎在一點一點地走向外部世界,但是又在一個不經意的夜晚,沒有留下任何解釋自殺而亡。“自殺”貫穿《挪威的森林》始終,可以說,這就是一部描述自殺的小說。只是,所有這些自殺者無一有充分的自殺理由,無一有起碼的家庭觀念和社會責任。誰的青春不曾迷惘?誰的青春不曾彷徨?僅僅因此而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筆者實難茍同。輕描淡寫地將生命玩弄于青春之上的作者村上的態度,筆者也實難茍同。村上在短篇小說《眠》中是這樣描述死亡觀的:“所謂死,也許是與睡眠種類截然不同的狀況——或者是此刻我眼前漫無邊際的清醒的沉重的黑暗亦未可知。也可能死即意味著在這黑暗中永遠清醒下去。”[16]也就是說,村上將“死”視為一種“休息”,認為“死”是在另一個世界的清醒。這樣一來,死亡變得不再可怕,無論是誰都可以輕易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村上所描寫的死亡中,最為學者們詬病的非《海邊的卡夫卡》莫屬。《海邊的卡夫卡》講述了少年卡夫卡從小被母親拋棄,在父親“爾將弒父,將與爾母、爾姐交合”的預言中長大并應驗了父親的預言,最終成長為世界上最頑強的少年的故事,頗似希臘神話《俄狄浦斯王》。但二者有本質的區別:俄狄浦斯雖然受到神的詛咒——弒父娶母,但是為了避免這一宿命,他做出了積極的努力與抗爭只不過最終沒有逃脫宿命的安排。可是《海邊的卡夫卡》中“弒父娶母”行為的處理和定位卻完全不同。卡夫卡沒有對凡人——父親的詛咒做出任何掙扎和抵抗,反而去踐行這個詛咒。對于“人倫禁忌的擬似性觸犯”不僅沒有為他帶來任何道義上的罪惡感,反而成為他在命運中的自我拯救。中條省平曾尖銳地指出:“《海邊的卡夫卡》中反映了強烈的自我中心主義的宿命觀……在一片語言洪水的底層,實際上吟唱著對于語言本身的懷疑和否定。”[17]小森陽一專門著書,激烈批判:“這種有意識的禁忌觸犯,無外乎體現了這樣一種欲望:以暴力與亂倫的方式去徹底抹殺自我的起源與血統,清洗掉自我最根源的歷史性,以完成自我的更生。”[18]小說的結尾,殺死了父親,逼死了母親的卡夫卡不但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反而成長為最頑強的少年。筆者對于村上這種“為了靈魂的自由”而不吝惜生命,甚至是父母的生命的生死觀實難認同。
有不少學者認為,村上的“死亡美學”安慰了生者的靈魂,有療愈的功效。誠然,面對已然發生的死亡,我們只能堅強面對。但是在寶貴的生命面前,絕不可以輕言放棄,更不可以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
村上的作品中還有一個永恒的主題——性。他在和心理學家河合隼雄對談時曾說過:“性關系有一種治愈作用。”[19]弗洛伊德認為人有兩大本能:求生本能(包括性本能和生存本能)和死亡本能。在某種意義上,性欲是生的象征,與死亡本能相抗衡。因此,無論在實際生活中,還是藝術創作中,“性”似乎是不能避免的話題。在村上早期的作品中,我們可以把性場景理解成描述主人公求生意愿的手段。比如,在《挪威的森林》中,直子飽受親人、愛人無解的自殺之苦,在精神接近崩潰之際,與渡邊交合,得到生的希望,適當地延續了生命;渡邊受到直子負面情緒的影響,與充滿活力的綠交合,得到了生的力量,避免自殺而亡;直子死后,室友玲子作為告別過去的儀式與渡邊交合,而后邁向新生。這些性描寫不但不會給人猥瑣、骯臟的感覺,反而覺得是推進故事情節發展不可缺少的手段。
但是隨后,村上作品中的性描寫中融入了大量一夜情、招妓、出軌、亂倫甚至強奸幼童等場景,不但沒有受到作者的譴責,反而堂而皇之地擺在讀者面前,似乎在說: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繼而成為“村上春樹特色”。比如:《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澤,雖然有一位堪稱完美的女朋友初美,卻還是要尋花問柳,自稱擁有100個以上的性伴侶。然而,故事的結尾,永澤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反而是初美自殺身亡。《國境以南太陽以西》中的男主人公“我”在中學時與泉交往,同時還與泉的表姐發生了關系。結婚后,“我”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和成功的事業,但是仍然感到空虛寂寞,直到遇到小學時的同學島本,饑渴的心靈和身體才得到慰藉。結果,島本走了,留下神不守舍、空殼般的“我”。《海邊的卡夫卡》中的卡夫卡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明知道對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生母和姐姐,卻還是強暴了她們。結果,卡夫卡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得到了救贖,成為“最頑強的少年”。
在村上的作品中,性愛描寫最多、最色情、最受非議的非《1Q84》莫屬。女主角青豆在做健身教練的同時,一方面暗殺那些實施家暴和性虐待的男人,另一方面經常出入酒吧尋找男伴解決生理需求。男主角天吾在做補習班的數學老師的同時,也幫雜志社改寫小說,有一個比他年長10歲的人妻情人。這兩個相愛的人在各自生活的時間里,分別擁有多名有性無愛的伴侶。特別是,先驅教主深田保受到“小小人”的控制與自己年幼的女兒交合,天吾與17歲的純潔少女深繪里交合。這兩個與未成年少女交合的場景過于殘忍、露骨,令人不忍直視。對此,日本學者中森明夫評論說:“作者毫不顧及國家對兒童色情讀物的限制,抱著一種贊美的態度來描述成年男性與幼女、少女的性交,簡直是在發表一部兒童性愛宣言。”[20]
村上曾經在采訪中表示:“在我的小說中,女性扮演的是靈媒、巫女的角色,是另一個世界的預兆。她們的出現象征著主角與另一個世界的接壤。”[21]也就是說,女性在村上作品中的意義在于通過交合帶領男性走出困境。對此,奧地利的女性批評家西格麗·勒夫勒也認為,村上的性描寫是色情的、大男子主義的。性愛應該是懷著愛心和幸福感情的美好的行為,亦是社會得以延續和發展的一種重要的動力。但是,人非動物。為了社會的和諧、家庭的和睦,一切不平等的、暴力的、非倫理的行為都應該受到批判。村上作品中出現的性描寫和體現出來的性愛觀并不全部符合社會道德規范,甚至是非法的。
真、善、美是人類普遍的理想,也是文藝批評中檢驗作品的社會意義和藝術價值的美學標準。凡是符合客觀規律的事物就是“真”,凡是對國家、集體、個人有益、有用、有利的行為就是“善”,凡是讓人愉悅的形式就是“美”。如果以真、善、美為標準衡量村上的作品,顯然是不太合格的。馬克思說過: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文學的創作者是人,創作題材是人,讀者還是人,因此文學歸根結底是“人學”。文學來源于人類生活,又引導人類生活。因此,文學作品,特別是知名作家的作品對讀者的影響是巨大的。正能量的作品可以帶給人們希望和力量,反之,低俗的作品可以帶壞社會風氣,引發犯罪。希望讀者在肯定村上作品藝術價值的同時,能認識到他在生死觀、善惡意識、倫理道德方面的局限性。科學、理性地看待其作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切勿盲目效仿之。
[1]蘇更生.村上春樹質量趕不上銷量?[N].南方都市報,2015-04-13.
[2]戴錚.黑古一夫再度批判村上春樹:表里不一,遠離現實,玩物喪志[N].中華讀書報,2015-11-04.
[3]林少華.為了靈魂的自由——村上春樹的文學世界[M].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10:298.
[4]村上春樹,河合隼雄著,呂千舒譯.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M].東方出版中心,2011:8.
[5][6]黑古一夫著,秦剛,王海藍譯.村上春樹:轉換中的迷失[M].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2008:2,150.
[7][12][14]村上春樹著,施小煒譯.村上春樹雜文集無比蕪雜的心緒[M].南海出版公司,2013:23,276,57.
[8]村上春樹著,施小煒譯.1Q84 BOOK2[M].南海出版公司,2010:171.
[9]林少華.之于村上春樹的物語:從《地下世界》到《1Q84》[J].外國文學,2010(4).
[10]村上春樹.壁と卵[J].文藝春秋,2009(4月號).
[11]村上春樹.はなぜエルサレムに行ったのか[J].文藝春秋,2009(4月號):56.
[13]山本常朝,田代陣基著,趙秀娟譯.葉隱聞書[M].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14:2.
[15]村上春樹著,林少華譯.挪威的森林[M].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32.
[16]村上春樹著,施小煒譯.眠[M].南海出版公司,2013:56.
[17][18]小森陽一著,秦剛譯.村上春樹論精讀《海邊的卡夫卡》[M].新星出版社,2007:6,3.
[19]村上春樹,河合隼雄著,呂千舒譯.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M].東方出版中心,2011:70.
[20]中森明夫.村上春樹の[1Q84]は童ポルノだ!?[J].刊朝日,2009(8月6日號).
[21]洋泉社編,武岳譯.村上春樹的文字迷宮[M].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3:211.
(責任編輯:劉曉紅)
A Critical Reading of Murakami Haruki—From a Morality Critique Viewpoint
WU Sijia
(Guangdong Teachers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Arts,Guangzhou,Guangdong,510640)
Having won numerous literary awards home and abroad,Haruki is one of the most influential writers in Asia nowadays.In addition to the appreciation of the literary value of Haruki’s works,we shall also notice in his works some dangerous signs,such as the dubious consciousness of good and evil,the negative outlook on life and death,and the casual and carefree sexes.By analyzing these three aspects,this paper tries to arouse the attention to the negative part of Haruki’s works from the readers,especial the younger ones.
Murakami Haruki;consciousness of good and evil;outlook on life and death;morality
I313.074
A
1004-342(2017)01-40-06
2016-02-15
本文系廣東省高等職業教育品牌專業建設項目(項目編號:2050305)的階段性成果。
吳思佳(1981-),女,廣東省外語藝術職業學院副教授,日語語言文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