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不確定性條件下團隊知識溢出與創新績效研究

李紹輝，馬長嘯

（1.西安科技大學高新學院，陜西 西安 710109；2.西安工程大學，陜西 西安 710048）

項目不確定性條件下團隊知識溢出與創新績效研究

李紹輝1，馬長嘯2

（1.西安科技大學高新學院，陜西 西安 710109；2.西安工程大學，陜西 西安 710048）

知識溢出效應是項目參與組織技術創新和管理提升的重要動力機制，而不確定性的存在為組織創新提出了挑戰.本文梳理了國內外項目不確定性、知識溢出效應及組織創新績效研究現狀，分析變量間關系，并構建測度指標體系，以供借鑒參考.

項目不確定性；知識溢出；創新績效；指標構建

0 引言

項目的臨時性和一次性特征決定了其知識管理的復雜性，而不確定性是項目的重要特征.幾乎所有的項目都是在不確定性條件下完成的，對項目不確定性的管理將直接影響項目的成敗.越來越多的學者正關注項目不確定性，并將之與其他項目管理理論結合，為項目管理提升和技術創新提供借鑒.其中，知識管理作為項目管理的重要內容，是項目團隊創新的重要源泉.知識溢出對團隊創新的貢獻，已被學屆和企業界普遍接受.然而，項目知識轉移和利用既要受到參與人員自身因素限制，又會受項目復雜性、項目客觀條件限制等不確定性因素影響[1].

不確定性條件下的項目知識管理，已成為項目管理人員面臨的新挑戰.而項目知識作為團隊創新的重要源泉，將直接影響創新成果.將項目不確定性這一重要環境變量引入到知識溢出與項目參與組織創新績效的關系研究中，還缺乏相關的實證經驗.本文梳理國內外項目知識管理、不確定性管理及項目團隊創新績效研究的相關理論，提出項目團隊間存在的知識溢出效應及其對團隊創新績效的貢獻，并構建項目不確定性在其中的調節作用.

1 項目不確定性理論

1.1 項目不確定性的來源與分類研究

根據信息經濟學理論，不確定性可分為兩類：外生不確定性和內生不確定性[2]，其中外部不確定性指與影響項目績效的外部因素相關的信息缺乏，這些外部因素包括國家政治形勢的穩定性、合同、地方基礎設施、自然條件、文化條件和貨幣的穩定性；內部不確定性指因缺乏影響項目績效的內部因素相關的信息缺乏而造成的不確定性[3].

而對項目不確定性的管理通常被學者稱為項目風險管理[4].另外，李鵬飛[5]從哲學和類型兩個維度對管理中的不確定性進行了分類，認為:在哲學本體論層面，不確定性的核心內涵是隨機性和無規律性；在認識論層面，不確定性的核心內涵是不可預測性，狀態不確定性側重于描述環境要素的狀態；作用不確定性側重于描述環境要素之間的關系；回應不確定性側重于描述應對環境的管理回應.可見，管理環境不確定是項目風險管理中的重要問題，根據來源對項目不確定性進行劃分，可分為環境不確定、過程不確定、人為因素的不確定及相互關系的不確定等[6].目前，項目管理實踐并沒有處理很多基本的不確定來源，特別是對具有彈性和模糊性的“軟”項目中的不確定性缺乏認識和管理，因此需要我們做更多的努力識別和管理重要的不確定性來源，包括通過組織文化和組織學習提高組織識別和管理不確定性的能力.

根據以上綜述，可知項目不確性的來源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類:一類，從決策經濟學的視角，項目不確定性分為內生不確定和外生不確定性.第二類，從項目管理視角，將不確性性分為項目自身不確定、項目環境不確定性和項目團隊的不確定，自身不確定主要是指由于項目本身的技術復雜性帶來的不確定；環境不確定性主要是指項目決策環境、自然條件、政策法律環境等因素引發的項目實施的不確定；而項目團隊不確定性則是指項目參與組織間關系的不穩定、團隊內部沖突、團隊知識水平等因素.

1.2 項目不確定性的管理研究

項目風險管理作為項目不確定性管理的重要分支，兩者在分析方法上具有相同點.不同之處則在于:一是，項目風險管理只關注項目系統和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較少研究由于項目團隊內部及團隊間關系不確定性.二是，風險是能夠用具體的、客觀的數值概率表示的不確定性,而不確定性還包括不能指定結果或沒有具體概率值的事件.三是，風險只關注到不確定性可能導致的消極影響,而忽略了其可能帶來的積極影響，由于不確定性帶來的項目管理創新卻很少關注.

學者們的研究中，不確定性研究一般作為項目風險管理的理論基礎，隨著人們對項目不確定性分析和研究的深入，國內外一些學者提出了項目不確定性管理研究的觀點.Kolltveit提出應該從項目早期階段著手，將傳統的針對威脅的風險管理的重心轉移到針對不確定性的戰略選擇上來，挖掘隱藏在不確定性中的機會具有提高項目績效的巨大潛能.Olsson, Rolf[7]在分析前人對項目不確定性和風險定義的基礎上，提出風險是不確定性的消極結果，同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機會是不確定性的積極結果.機會在項目生命周期中是有限的，換句話說，機會是不確定性的積極影響，可以在項目生命周期中管理.杜先進[8]等學者則指出在對R&D項目進行評價分析時，必須研究其風險性或不確定性，否則將會影響項目選擇的合理性和可靠性.進而提出了基于風險條件和不確定性條件下的R&D項目選擇模型，給出不確定性條件下項目組合選擇求解模型.吳曉波[9]分析了不確定性環境下的項目資源調度問題，提出了不確定資源約束下項目調度問題求解的共生模型，為項目資源的不確定性管理提供了借鑒.從風險管理的角度分析項目不確定性管理也是學者們關注的熱點.如戚安邦[10]，就項目管理中項目風險和項目不確,定性成本集成管理的方法作了較為全面的討論.

從以上的研究現狀看，針對項目不確定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與項目風險管理理論和方法相結合，彌補項目風險管理研究的不足；二是，界定項目不確定性的來源，將項目不確定性作為重要的環境變量，研究其在項目投資、技術利用等方面所起的作用；三是將不確定性作為組織技術創新的誘因，研究其為項目管理創新帶來的機遇.從而可以看出，現有研究主要是將不確定性做為影響項目成功的環境制約因素，少有學者研究這以環境變量對對團隊創新績效的間接作用.項目不確定性是直接作用于項目團隊創新績效還是通過影響其他變量與創新績效的關系作用于團隊績效值得進一步研究.

2 項目團隊間知識溢出效應

項目團隊間知識溢出效應是指項目知識通過一定的傳播渠道，如企業組織間的人員流動、技術模仿等，在不同組織間的傳遞、共享、擴散，以及所帶來的團隊績效的改善.團隊間的知識共享對團隊績效產生重要影響，而這種影響將通過直接或間接兩種方式影響團隊的創新績效:一類是對團隊創新績效造成直接影響，而另外一類則通過相應的中介變量作用于組織績效，或者是受相關調節變量的雙重影響.

知識溢出理論研究源于馬歇爾對技術外部性的研究，在供應鏈管理、集群效應研究、區域競爭力研究等領域，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然而，將知識溢出理論將項目管理理論相結合，分析知識溢出與項目團隊創新績效間的關系等方面的研究仍相對缺乏.

2.1 項目團隊知識溢出

項目參與組織可以從組織網絡中受益，尤其是可以獲取知識外部效應，為企業自身技術創新和管理改善提供動力支持.對國際服務外包、生產代加工等過程中的知識溢出效應學者們已經進行了廣泛研究，趙玉鋒[13]認為外包過程中知識會隨著人力資本的流動、企業競爭效應和示范效應、產業聚集效應、技術模仿及企業關聯性等產生轉移與擴散.對外貿易中，知識則依托產品載體在技術先進的發達國家與技術落后的發展中國家間進行轉移和傳遞.也就是說，外包過程中的知識溢出是從知識存量較高的國家向知識存量較低的國家的正向溢出[14].

知識溢出不會自動產生，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承包企業的吸收能力.陶峰[15]等認為，學習傾向、知識復雜性、企業間信任等因素對外包參與組織間知識溢出效應產生了顯著影響.吳志新[16]應用案例分析方法，分析了在服務外包中的組織跨文化溝通，認為組織的知識特征是組織知識共享的影響機制，并且通過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對服務外包個維度與知識共享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認為組織文化特征顯著影響知識共享及利用的效果.

2.2 知識溢出與項目團隊創新績效

項目參與組織借助項目這一“接力棒”，與其他組織進行自發或非自發地知識共享和轉移，在此過程中不斷整合、利用新技術，然后將其運用到下一個外包項目中.在這一過程中，對知識進行系統性管理，可大大促進組織工藝改善、技術革新，提升組織績效.另外，組織成員對知識溢出的態度，以及由此產生的行為，將決定組織間知識溢出效果，Yih-Luan[17]認為員工在組織內部和外部采取的知識溢出行為會對組織績效帶來顯著提升，特別是有與R&D投入引發的外部知識溢出效應較為明顯.學者的研究還發現，組織的單一行為并不能提高組織績效，組織績效提高的原因在于組織間技術具有很強的互補性[18].其中，企業集群是知識溢出的關鍵條件，也是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的動力機制.

2.3 項目不確定性、知識溢出與項目團隊創新績效

項目組織獲取知識的渠道主要分類兩類:一類是通過內部成員和部門的知識轉移和共享；另一類則是通過外部技術獲取，轉化為自有知識.在而上述兩種獲取知識的渠道已被證實會受到外部環境因素的影響.項目參與團隊之間的關系、團隊內部成員間的關系、團隊成員的知識差異等不確定性，將影響知識轉移和知識吸收利用的效率.

項目不確定性對其參與組織創新績效的影響，正引起學者的關注.項目創新績效區別于項目績效，指的是項目團隊不斷產生新的工藝、新的思想，可以通過根據團隊創新行為與結果進行判斷.同時團隊創新績效也會受到多方面的影響，如項目團隊本身結構和穩定性、項目自身的不確定以及外部環境的不確定等.劉慧琴[19]構建了團隊創新績效的基本測度模型.

李妹、高山行[20]分析環境不確定性與組織原始創新之間的關系，認為不確定性環境中，企業組織會處于保護自身市場地位的目的，會加快創新進程.不確定性不僅引發了組織創新，更是改變了組織創新的進程[21].在網絡結構中，每個參與組織處在相應的節點上，有項目不確定性引發的知識差距和知識對團隊創新具有積極性作用[22].許勁、周長安[23]構建項目不確定性、項目參與者關系和項目績效間的理論模型與假設,認為項目不確定性對項目過程績效、質量績效和利益相關者績效有顯著的負向影響,對項目創新學習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對參與者關系與項目績效關系存在部分調節效應.同時，曲剛、季紹波[24]通過實證檢驗發現，環境的不確定可以導致組織間的管理與操作測協作，而這種管理和操作的協作則可以顯著地促進組織績效提升.

項目不確定性不僅影響知識在項目團隊內部的共享和轉移，同時也會影響團隊間知識獲取和創新.而知識溢出作為團隊創新的基本來源，不確定性這一重要的環境變量也為影響上述兩變量之間的作用路徑.文章，提出研究的理論模型,將項目不確定性作為潛在變量，并提出一組觀察變量作為知識溢出與項目團隊之間關系的調節變量，以便于研究各不確定性關系的影響大小.

3 變量測度指標構建

3.1 項目不確定性測度指標

關于項目不確定性測度指標的研究較多，本文的研究中依據不確定性的來源，將項目不確定性測度指標分為管理不確定、技術不確定（許勁、周長安，2003）及團隊間關系不確定三類.對項目管理的不確定主要采用項目管理進度控制的難度、項目成本控制的難度和項目質量控制的難度三個指標度量；項目技術確定主要采用項目工藝技術的復雜程度、項目技術信息的充分程度及項目技術被接受的難易程度三個測度指標；團隊間關系的不確定主要采用團隊間成員信任、團隊成員間知識水平差異兩指標進行度量.

3.2 知識溢出測度指標

依據知識屬性，將項目團隊間知識溢出分為顯性知識溢出和隱性知識溢出，采用團隊成員的知識獲取和傳遞行為作為團隊間知識溢出的判斷依據.對顯性知識溢出而言，借鑒陶峰和高鵬[25]等人測度組織間知識溢出的方法，以成員的知識溢出行為來描述項目團隊間知識溢出.其中，顯性知識溢出可以用項目團隊是否授權使用專利（X11）、相互間交換文檔資料的頻度等指標測度；而隱性知識溢出則由項目技術研發人員的交流頻度、項目交流協調會的頻度、項目管理人員的管理經驗交流和團隊成員接受培訓的程度來測度.

3.3 項目團隊創新績效測度指標

從上文的文獻綜述可以看出，知識溢出會帶來團隊創新績效，這一觀點已成為學術界的共識.項目團隊的創新績效與生產加工企業、服務企業績效的表現形式有所不同，知識溢出效應帶來的組織績效提升具體包含以下方面:一是對業主而言，業主滿意度的提升是參與組織創新績效的重要反映；二是對項目組織的效率而言，績效的提升將大大加快外包項目的實施進度，使之在有限預算內更為符合計劃工期的要求；三是從技術進步的角度講，組織吸收知識，并將知識應用于項目執行過程，創新管理觀念和方法，勢必會進一步革新傳統工藝和方法，項目完成質量大幅提升.

表1 項目團隊知識溢出、創新績效、項目不確定性指標體系構建

4 結論

本文，對項目確定性、知識溢出及團隊創新理論進行了梳理.認為，團隊間知識溢出會對團隊創新績效產生正向影響，團隊成員間的知識傳遞、知識共享和獲取知識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將提升團隊的管理能力和技術水平，帶來創新績效.項目不確定性作為關鍵的環境變量，將影響上述兩變量之間的作用管理.為研究項目不確定、知識溢出和項目團隊創新之間的關系，從項目管理不確定、技術不確定、團隊成員關系不確定三個方面構建了項目不確定性指標，為研究不確定環境下項目知識溢出及創新績效理論提供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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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36；F224.3

A

1673-260X（2017）02-0136-04

2016-11-1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272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