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對兩國貿易關系的影響及對策*

曾 珠

(成都大學 旅游與經濟管理學院， 四川 成都 610106)

·經濟研究·

中美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對兩國貿易關系的影響及對策*

曾 珠

(成都大學 旅游與經濟管理學院， 四川 成都 610106)

隨著經濟一體化程度的加深，中美兩國的貿易聯系越來越緊密，與此同時，兩國的貿易沖突也不斷加深。在大量查閱文獻的基礎上，比較中美兩國進出口貿易數據，以光伏產業、風電產業等為例，能夠分析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對中美兩國的對外政策以及貿易關系的影響。中美兩國的貿易關系特別是在新能源領域摩擦沖突不斷，但同時也存在著廣闊的合作空間。究其原因，既有經濟全球化的影響，又有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中美兩國在新能源領域的發展上，應該加強戰略互信，重視跨國能源公司的作用，積極開拓海外市場。

新能源產業；中美貿易關系；影響

隨著傳統能源的轉型，非常規油氣和可再生能源必將在世界能源市場上取得愈來愈大的份額。非化石能源的高效利用將成為結束石油時代的重要原因。風能、太陽能等綠色能源技術的發展普及，才是減少碳排放、改善空氣質量和應對氣候變暖的重要手段[1]。當下節能環保工作和清潔能源等新能源開發利用將是中國和美國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探討新能源領域技術創新與合作，共同應對能源和環境問題的挑戰，尋找新的經濟發展驅動點，已經成為中美兩國戰略合作的最大交集。

美國并不是新能源的發祥地，也不是政府大力補貼可再生能源最為典型的國家。但經過多年的沉淀，優秀的互聯網基因、高度發達的現代科學技術、成熟的制造業體系讓美國悄然轉身，成為世界上新能源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新能源產業越來越成為衡量一個國家和地區高新技術發展水平的重要依據，同時也是新一輪國際競爭的戰略制高點[2]。我國“十二五”規劃中，“新能源的有序發展”被重點提及。“十三五"規劃中，四次提到了新能源，對其重視程度又上升了一個臺階。隨著我國新能源產業的不斷發展以及戰略政策的不斷調整，勢必會給兩國經貿關系帶來深遠的影響。美國試圖利用新能源實現“再工業化”并促進經濟復興，遏制中國日益增強的國際競爭力；而中國希望新能源的發展有助經濟結構的調整并減少環境污染，把新能源產業培育成為戰略性新興產業，增強經濟的國際競爭力。從貿易的角度分析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對中美兩國固有經濟格局的影響以及兩國因此做出的貿易政策調整，可以在分析有利影響的同時，找出解決不利影響的措施，以期實現雙贏的局面，促進本國以及世界經濟的發展。

一、中美兩國貿易關系的發展現狀

中國加入WTO以來，能源生產能力穩步提高，能源供給更加獨立，對國外能源的依賴大大減少，比如多晶硅從鼓勵進口產品目錄中刪除，不再鼓勵2兆瓦風機等，但同時也對我國的對外貿易關系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一)中美貿易依賴程度加深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中國與美國的貿易聯系越來越緊密。在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兩國貿易往來愈發頻繁。根據美國商務部公布的貿易數據，2015年中國成為美國第一大商品貿易伙伴，2015年全年，美國貿易逆差擴大4.6%達至5.315億美元，為2012年以來最高①。中國國務院新聞辦舉行的2015年進出口情況新聞發布會公布，2015年美國為中國第二大貿易伙伴，雙邊貿易值為3.47萬億元。中美兩國2015年的貿易總額已達5 584億元。2016年1至7月，中國對美投資增長210%，而美國對中投資也有130%的增長。②根據2016年4月美中關系全國委員會與美國咨詢公司榮鼎集團聯合發布的投資報告，2015年，中國投資者在美國進行了超過150億美元的交易，較上一年增長近30%，且創新高。交易數量創紀錄，達到171宗，比2014年高13%。報告預計，2016年中國對美國的對外直接投資將達300億美元。截至2016年一季度，中國企業已經在美國完成了超過50億美元的并購交易，包括萬達集團35億美元收購傳奇影業，由華創投資和中信資本牽頭的一個中國財團投資19億美元收購了半導體公司——豪威科技。中國企業2015年為美國新增了1.3萬個工作崗位，較2014年上漲12%。受雇于中資美國企業的美國公民總人數達9萬，在三年內增加了3倍。中國商務部數據顯示，2015年美國對華投資25.9億美元，繼續保持前十位。③

(二)中美貿易摩擦日益增多

中國已經連續21年成為全球遭遇反傾銷調查最多的國家，連續10年成為全球遭遇反補貼調查最多的國家。2016年上半年,我國出口產品共遭遇17個國家(地區)發起的65起貿易救濟調查案件,同比上升66.67%；涉案金額達85.44億美元，同比上升156%。其中,反傾銷案件46起，反補貼案件13起，保障措施案件6起④。貿易救濟調查案件數量和涉案金額出現同比上升的幅度之大令人驚訝,尤其是在反傾銷調查領域。從國別看,在對中國出口產品發起貿易救濟調查的國家中既有發達國家,也有發展中國家。其中,立案數量最多的國家是最大的發達國家和一個比較大的發展中國家，即美國和印度，涉案金額最大的國家也是美國和印度。

美國作為發達國家，對華經常使用“替代國”做法，征收高額反傾銷稅，削弱我國相關產業在美國市場的競爭力。“雙反”調查中經濟利益之爭僅是表面現象，背后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美國要保持高技術領域獨大的競爭優勢地位。美國不愿看到中國在相關產業逐步發展壯大，唯恐中國的技術崛起對其產業構成威脅。中美兩國新能源貿易處于相對均衡態勢,中國在核電領域為技術輸入國,而在太陽能領域為產品輸出國。風電設備制造領域除了GE在中國具有部分產能外，兩國制造業基本都是本土化的。

二、新能源產業對兩國貿易關系的影響

在全球變暖和環境污染問題日益嚴重的背景下，清潔環保的新能源開發利用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的重視。為了在后危機時代繼續保持世界科技、經濟霸主的領先地位，美國部分產業部門在深感中國各產業迅速崛起帶來的巨大競爭壓力之時，出于維護自身競爭地位、壓制競爭對手等目的，通過政府利用美國貿易政策表面合規性，對我國清潔能源出口企業隨意實施貿易救濟措施，以達到其扼制競爭對手的目的。

(一)新能源產業對美國貿易的影響

2009年，奧巴馬上臺之后，拋出了綠色能源新政，極力推動新能源產業發展。盡管遭遇到了一些阻力，但仍然支持了美國新能源產業的快速發展。根據美國能源信息署發布的數據，2013年，由可再生能源發電和核電組成的新能源(未扣除水電)供應了美國國內21%的能源產量，滿足了美國18%的一次能源消費。2016年能源展望(AEO2016)顯示，2016至2040年美國將大幅度提高可再生能源發電裝機容量，到2040年美國境內可再生能源發電裝機總容量預計將達到5億千瓦。新能源已經成為美國能源獨立和安全的重要支柱，擔當主導能源的使命指日可待[3]。盡管特朗普政府以增加就業為決策方向，其主張的“重構美國能源政策，提升能源獨立性"會帶來一些不確定性，但近日他已經不再公開質疑新能源，而特斯拉首席執行官馬斯克也進了特朗普的經濟顧問委員會。實際上，一場關于新能源的博弈將在政府態度與外界壓力之間正式展開。特朗普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懂得如何在利益與外界壓力之間做出權衡。

在火熱的可再生能源發電產業發展背后，是日漸趨向利好的政府政策支持和充沛的投資保障。這一點，美國與歐洲、中國并無差別。但是具體到加州和硅谷，這兩個有利條件幾乎都被放大到了極致。近幾年，美國聯邦政府和各州政府都加強了對新能源產業的支持力度。伊萬帕電站和新月沙丘電站都享受到了美國能源部的貸款擔保支持，貸款金額分別為16億美元和7.37億美元⑤。此外，這兩個項目也都享受到了30%的聯邦投資稅收抵免(ITC)政策的支持。光伏電站也獲得了相應的政策支持。美國聯邦政府對安裝太陽能的家庭實施30%的稅收返還政策，不同地區的州政府對其也有不同幅度的補貼。

為實現能源來源多元化，美國加強了與拉美、北非和中亞產油國的聯系，通過展開政治經濟交往和軍事滲透，占據石油開采和運輸的制高點，為美國開辟了新的石油進口來源，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美國石油安全。

(二)新能源產業對中國貿易的影響

新能源產業的興起與發展，對中國的對外貿易和對內經濟都帶來了深刻的影響。以光伏產業為例，我國在新能源產品的出口中，光伏產品95%出口到了國外，對國外市場的依賴大大超過了國內市場。一旦國外市場需求下降，將會對我國的新能源產業造成較大的沖擊。另外，由于我國對外貿易中一直都以加工貿易為主，使得我國沒有掌握核心技術，缺乏國際競爭力。[4]今后美國可能會更多地利用氣候變化問題向中國施壓，為美國新能源技術和產品開拓市場，通過市場擴張獲得貿易利益，并借助與新能源有關的專利技術輸出中國，通過知識產權和美元霸權地位制定游戲規則。同時，利用貿易摩擦制約中國新能源產業發展，擠占中國企業的市場份額，獲得市場替代的貿易利益。2012年美國對光伏的“雙反”調查是中國新能源產品在海外遭受第一次貿易摩擦，隨后歐盟、澳大利亞、加拿大、印度等跟進，新能源產品成為我國出口產品遭受貿易救濟調查次數最多、涉案金額最大的系列貿易救濟案。

與此同時，我國在新能源開發利用的天然資源、國家政策以及勞動力成本方面具有一定的優勢。首先，由于我國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我國新能源分布廣泛，資源充足，有豐富的太陽能、風能和生物質能等。其次，我國在扶植新能源產業發展的政策上給予大量的補貼，通過稅收優惠等多樣化的靈活手段來支持新能源產業的發展。最后，我國勞動力資源豐富，相對歐美國家具有人口優勢，從而達到打開國際市場的目的。

(三)對兩國貿易關系的影響

隨著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其經濟意義日益凸顯。美國新任總統特朗普2016年12月21日任命納瓦羅領導一個新的白宮機構——白宮國家貿易委員會，主管美國貿易和工業政策。納瓦羅以及另一名主持貿易政策的億萬富翁投資者威爾伯·羅斯，都贊成增加貿易限制。未來美國可能會采取更強硬的態度，重振美國的制造業，增加對中國的貿易限制，貿易保護主義也可能會一定程度地抬頭。但從前文的分析可見，中美貿易往來的日益密切必將是大勢所趨。習近平主席在同美國總統特朗普通話時特別強調“合作是中美兩國之間唯一的正確選擇”。中美經貿合作內容已從單一的貿易擴展到幾乎所有的經濟合作領域。新能源領域的合作在中美經濟聯系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對美國而言，廣闊的中國市場與缺乏核心技術的貿易結構正是美國的新能源企業所垂涎的。而美國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和技術層面的研究也需要大量的中國投資。因此，中美兩國在新能源領域有著巨大的合作潛力。中美投資紐帶之緊密可能超出人們的想象。Rhodium Group對1990-2015年的交易進行分析后得出，中國與美國間的對外直接投資(FDI)，無論是美國對中國還是反向，其規模都可能是雙方政府各自官方數據的兩到四倍。Rhodium研究發現，這段時期內，美國對中國的近6 700筆投資合計價值達2 280億美元，遠超美國商務部估算的750億美元，以及中國商務部估算的700億美元。同期中國對美國的1 200筆投資合計價值達640億美元，超過中國商務部統計的410億美元和美國商務部統計的150億-210億美元。Rhodium數據顯示，美國公司在華員工數量超過160萬人，中國公司對美國的投資帶去逾10萬個就業崗位，而且美國各州和中國各省均有超過90%從中獲益。⑥因此，如果發生貿易戰，哪怕只是暫時短期的，都是兩敗俱傷。今后我們要徹底摒棄你輸我贏的“零和游戲”思維，盡最大可能避免貿易戰發生。[5]

對于中國和美國在經濟發展和貿易往來的博弈之路，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具有一定的代表意義。美國政府所關注的是，如何通過中國來實現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如何通過中國來實現經濟的新一輪增長從而確保自己的霸主地位。誠然，中美所能達成共識并相互合作的利益平衡點還是在經濟領域。而對經濟影響甚大的、雙方都非常重視的便是新能源領域。對美國而言，美國政府想要改善國內的經濟發展現狀、調整經濟結構、確保國內經濟的穩定增長，需要的就是利用自身新能源領域的核心技術與產品來占領中國這個潛力巨大的外部市場。對中國而言，通過與美國在新能源領域展開合作，是借鑒和利用美國高新技術的好機會，可以增強自身實力，互通有無，拉動國內的經濟增長。此外，與美國合作也不失為發展我國綜合國力的一種戰略方式。

三、利用新能源產業促進兩國貿易發展的對策

中美兩國在能源產業發展模式上有很多相同之處，比如火電均是兩國目前最大的單一碳排放來源，再比如兩國都在大力支持發展太陽能、風電等與傳統化石能源不同的新能源。可以看出，中美兩國都有意愿聯手做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領導者。中美兩國的關系在沖突與合作中不斷發展，就新能源領域而言，兩國還有很大的利益交叉點，在新能源領域的合作空間非常廣闊。對美國而言，廣闊的中國市場與缺乏核心技術的貿易結構正是其新能源企業所垂涎的。對中國而言，通過與美國在新能源領域展開合作，是借鑒和利用美國高新技術的好機會。

(一)加強新能源領域的戰略互信

就能源產業規模、成本價格、能源體制上而言，美國相對中國或許沒有明顯的優勢，但其技術創新基因的強大優勢無可匹敵。這應該就是我們從美國新能源產業中最需要學習和借鑒的地方。縱觀中國和美國在以新能源產業為例的貿易問題上的爭端與沖突，理性地分析原因和長遠地把握整體局勢，嚴格遵守國際規則，對中美兩國的戰略互信來說意義重大。在經濟全球化和國際分工的大背景之下，美國對中國的貿易逆差是不可避免的。美國需要遵守“游戲規則”公平理性地解決問題，在協作中謀求自身的發展。中美兩國自建交以來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層面都有較大的摩擦和沖突，而美國憑借其強國地位，似乎不太遵守自己所制定的“游戲規則”。當前中國正在以拉動國內需求、發展本國產業、加大對美國進口產品的方式來縮小貿易逆差。在這種形勢下，美國想要打破自身經濟困境，就必須利用中國廣闊的外部市場和放松對中國出口高新技術產品的貿易管制。中美在新能源等領域具有廣闊的合作空間，因此，需要加強兩國在新能源領域的戰略互信，貿易關系也不會因經濟轉型而惡化，而是基于共同利益更加緊密地互動。

(二)發揮跨國能源公司的作用

在全球經濟低迷的背景下，各國政府都將新能源的開發利用和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列為本國經濟發展戰略中，期望其成為刺激國內經濟增長的新動力，這也必將成為世界各國新一輪的經濟增長點。而跨國公司所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其在聯合中美兩國開發資源過程中配置資金、交流研發高新技術、解決兩國就業人口問題等方面發揮重要的作用。中國政府加大了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力度，及時調整國內經濟結構，創新優化能源產業結構。以新能源汽車為例，中國市場已經成為世界上新能源汽車最大的市場，也成為增速最快的市場之一。跨國公司也開始對中國的新能源產業進行投資，全面進軍中國的新能源市場。大眾、寶馬、奔馳、通用、現代、英菲尼迪等多家跨國汽車公司公布的新能源戰略，正顯示出了他們對2020年后中國新能源市場的信心。

2015年，作為全球主要經濟體的中國啟動了電力和天然氣等多個領域的體制改革，在新能源利用方面成就頗豐。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新能源產業的許多領域現在還沒有完全開放。今后政府需要逐步減少乃至取消補貼，推動該領域朝市場化方向運作。因此，中國要學會充分利用跨國公司所帶來的正面影響，激活國內新能源領域的市場競爭力。與此同時，加大扶持力度，減少同質競爭，發展核心技術，在與美國的合作與博弈中尋求共同的利益。

(三)激發國內市場需求

一國的能源貿易自由受全球化貿易條件、環境容量等因素的制約，不是一個國家自己可以決定的。世界貿易組織、世界銀行等國際機構一直在致力于削弱國際間的貿易壁壘。而貿易配額、貿易附加條件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各國能源貿易的自由流動。拓展有效的市場需求是獲取貿易利益的關鍵，需要激活國內市場對新能源技術和產品的需求，政策引導著力點應傾斜到新能源技術和產品的應用，發揮國內市場需求的拉動作用，結合國際市場的需求形成有效需求的規模，利用規模經濟來獲取更多的貿易利益。在鞏固歐美發達國家市場占有的基礎上，結合全球氣候變化和節能減排的需要，針對發展中國家的自然資源條件和能源結構，開發適應發展中國家需要的技術和產品，形成新的市場需求。以此改變國外市場過分依賴少數發達國家的不利局面，借助市場多元化分散風險，形成穩定、持續、擴大的市場需求，不斷增加貿易利益的獲取。值得高興的是，中國在可再生能源及相關低排放能源領域的國內投資已位居世界前列。2015年中國在上述領域投資1030億美元，比上年增加17%，是美國年投資額的2.5倍。⑦

(四)積極開拓海外市場

面對困難重重的國際貿易壁壘，我國的新能源企業特別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企業，可以到海外建設生產基地，開辟一條貿易發展的新航路。以太陽能光伏產業為例，預計以后的美國光伏市場總量將取代德國成為未來全球太陽能發電市場的發動機。目前，盡管中國太陽能光伏電池產品在美國產品中具有一定競爭優勢，但是中國龐大的光伏產能，光靠單純出口，貿易風險很難控制。若直接在美國投資設廠，既可降低巨額的運輸成本，安全性也得到了保障。以后需要加快新能源企業走出去的步伐，與國際間的貿易聯系將會更加緊密。

此外，我國的新能源企業還可以借助“一帶一路”這個國家重大戰略的驅動“走出去”。近3年來，以國家電網、中國水電、協鑫集團等為代表的能源企業加快了海外市場的拓展，簽署和建設的電站、輸電和輸油輸氣等重大能源項目達40多個，涉及19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通過產能、管理、技術、裝備等輸出，讓中國更多地與世界互聯互通。

可喜的是，國家能源局2016年兩次召開了能源發展“十三五”規劃征求意見會。“十三五”能源規劃將緊密圍繞當前我國傳統能源產能過剩嚴重、可再生能源發展存在多重瓶頸制約等重大問題與突出矛盾，結合落實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三去一降一補”等主要任務，認真研究對策，提出破解措施，增強規劃的針對性、前瞻性與可操作性。[6]可以結合我國當前推進的“一帶一路”戰略，將新能源貿易利益獲取與我國企業走出去相結合，借助國際投資帶動新能源產品的出口。

注釋：

①網易財經http://money./16/0205/22/BF3ISL163.com DP00252G50.html?from=endart.

②高工鋰電網http://www.gg-lb.com/asdisp2-65b095fb-24761-.html.

③和訊網新聞頻道http://news.hexun.com/2016-04-15/183331455.html.

④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ttp://www.ccpit.org/Contents/Channel-4130/2016/0720/673193/content-673193.htm.

⑤中國采購與招標網http://www.chinabidding.com.cn/zbw/dlpd/info-show.jsp?record-id=67531.

⑥環球外匯網http://forex.hexun.com/2016-11-17/186944538.html.

⑦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energy/2016-12/29/c-1120209908.htm?winzoom=1.

[1]胡光輝.新形勢下我國能源發展面臨的挑戰和對策[J].財經理論研究，2013(2)：36-39.

[2]趙鵬.綠色經濟下的中美新能源之爭[J].世界貿易組織動態與研究,2012(5)：70-75.

[3]張莎莎.美國新能源戰略對中美貿易的影響[J].中國證券期貨,2013(3)：160-162.

[4]李彥宏.我國的新能源產業政策解讀[J].中國貿易救濟,2014(5)：4-5.

[5]陳愛蓓.中美新能源貿易摩擦問題評析[J].揚州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3)：27-31.

[6]韓超.新能源產業發展態勢、政府扶持邏輯與政策調整方向：基于國際比較的視角[J].國際貿易,2013(9)：29-35.

(責任編輯：張 蕾)

Impa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Sino-US New Energy Industry on Trade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and Countermeasures

ZENG Zhu

(School of Tourism & Economic Management, Chengdu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6)

With the deepening of economic integration,trade links between China and US are increasingly close. At the same time, trade friction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is also gradually increasing.On the basis of a large number of literatures,this paper compares the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data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Taking photovoltaic industry and wind power industry as examples,it analyzes the impa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ew energy industry on foreign policy and trad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Through the study,it is found that trade friction occur constantly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especially in the field of new energy.Meanwhile,there is a wide range of cooperation space.The reasons are not only the influence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but also the impact of the financial crisis.Therefore，this paper presents that the two countries should strengthen strategic mutual trust,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role of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and explore overseas markets actively in the field of new energy development.

new energy industry;Sino-US trade relations;impact

2016-10-28

成都市科技局軟科學研究項目“知識產權貿易與創新型成都構建研究”(項目編號：2015-RK00-00197-ZF)。

曾 珠(1979-)，女，成都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經濟學博士。

F752.771.2

A

1004-342(2017)03-1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