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與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綜述與比較

(Chzhen Sya In)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 北京 100000)

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與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綜述與比較

鄭夏瑩(Chzhen Sya In)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北京100000)

本文主要論述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的主要內容并且介紹了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作為比較與擴充。布迪厄對資本進行了與馬克思不同的界定，提出了文化資本理論，這是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重要擴充，有指導現實經濟生活的重要作用。本文首先對馬克思和布迪厄的相關理論等進行簡單的介紹，其次探討馬克思注意資本理論和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的關系，再次分析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優缺點，最后做出總結，升華全文主要觀點和結論。

馬克思布迪厄資本文化資本

一、馬克思的資本理論內容

(一)資本的形成與形式。馬克思認為資本形成的條件有：商品生產與商品流通已經相當發達，一部分人手中已經掌握相當數量的貨幣，可以有能力去雇傭一定數量的工人。此時資本家手中的貨幣就變成資本。

根據馬克思的相關理論，貨幣資本是資本生產的出發點。他將資本分為商品資本、貨幣資本和生產資本三種形式。馬克思認為，資本的循環過程包括三個階段，首先，資本家將手中的貨幣轉化為商品，此時他以買者身份出現在市場上；其次，資本家用購買到的商品進行生產活動；最后，資本家回到市場，銷售自己的商品，此時他以賣者身份出現在市場上。在資本主義社會條件下，賣者手中的商品必然都是商品資本。

(二)資本的分類

1.產業資本。在資本的流通循環過程中，依次采取貨幣資本、商品資本、生產資本形式，接著放棄這些形式，在每一種形式中完成著相應資本職能的資本即為產業資本。產業資本的作用有：在生產過程中創造價值和在流通過程中實現剩余價值。產業資本決定生產的資本主義性質。

2.商業資本。商業資本一般指商品經營資本，是在流通過程中發揮職能的資本形式，是流通資本的獨立化。

3.生息資本。生息資本是為獲取利益而暫時放貸給他人使用的資本。生息資本分為借貸資本和高利貸資本。

4.銀行資本。銀行資本是進行銀行業務帶來平均利潤的成本。馬克思又將銀行資本分為有價證券資本和現金資本。

5.虛擬資本。虛擬資本是指以有價證券形式存在并能夠給持有人帶來一定利潤的資本形式。

二、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

布迪厄認為，經濟與非經濟空間的簡單劃分是不準確的。人們普遍傾向于認為在經濟場域中，個人追求金錢物質利益，而在非經濟領域中，每個人的行為是非功利性的。布迪厄認為這是一種謊言，實際上行為者在不同的場域中追逐著不同的符號資本，在這一方面，非利益的或者超功利的公正是不存在的。所以只有引進資本的所有形式，而不只是被經濟理論所承認的那一種形式，才能揭示社會世界的結構和作用。為了說明文化、利益并非脫節對立而是密切聯系，他將資本的概念引入文化研究提出了文化資本概念。布迪厄的文化資本概念包含三個方面：文化能力、文化產品和文化制度。

(一)文化能力。文化能力是以一種具體化的狀態存在的，這種狀態以內在化為前提，因而是需要時間和資本的投入的。布迪厄認為，文化能力既然是一種內在化資本，則它就成為了人的一種固定財富。

(二)文化產品。文化產品是文化資本的客觀存在形式。一種文化產品總是具有文化價值的，其文化價值由具有文化能力的個體賦予。文化產品以物質的形式存在，是可以傳遞的。其文化價值不以占有它的個體的文化能力不同而發生變化。

(三)文化制度。體制化的文化資本是文化能力經過文化體制的資格授權的存在形式，文化管理部門通過對文化資本制度化來干預控制文化資本，使文化資本成為一種標簽，處于持續的證明壓力之下，這種體制化往往與文化資本的客觀價值是不符合的，但不可否認它的重要作用：首先，它使得文化資本超越了具體化形式的生物局限。具體化的文化資本無法通過饋贈、買賣和交換進行當下的傳承,而且隨著個體存在而衰落、消失。但體制化的文化資本相對于其擁有者而言,甚至相對于該擁有者在一定時期內有效占有的文化資本而言,均具有一種相對的獨立性；其次，它使文化資本的擁有合法化。

三、馬克思的資本理論與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關系

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是對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的一種重要補充。在當代，文化已滲透到社會的所有領域，并取代政治和經濟等傳統因素躍居社會生活的首位。也就是說，現代政治已無法僅憑政治手段解決問題，而現代經濟也無法只依靠自身的力量活躍。假如沒有文化的大規模介入，那么政治和經濟都會是缺乏活力的。

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是對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的一種擴充、拓展，它可以作為馬克思主義資本理論的一個子集存在，完善馬克思的資本理論。

我認為，馬克思雖然沒有明確的提出過文化資本這一概念，但是其現有的資本理論是可以運用到文化這一領域的，至少可以運用到文化市場的領域中，因此，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可以看成是將馬克思主義經濟學運用到社會學研究的一個較為成功的例子。

四、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的現實意義及其局限性

(一)現實意義。首先，充分利用文化資本的概念有利于活化文化資源。文化資源有向文化資本轉化的意向性。人們為了獲得更高的利益，有將文化資源轉化為文化資本的激勵，文化資本再轉化為經濟資本，并盡量提高文化資源轉化為文化資本再轉化為經濟資本的效率，給文化資源的持有人帶來經濟利益，從而加快文化資源到經濟資本轉化的循環過程，有利于活化文化資源。

其次，充分認識文化資本理論的思想有利于驅動文化產業的發展。對于布迪厄的文化資本理論進行充分的認識有利于活化社會上的文化資源，而在文化資源被活化的過程中，社會上的文化產業也能夠隨之得到長足的發展。

(二)局限性。文化資本理論的局限性體現在這種資本的不可視性和不可度量性上。與人力資本一樣，我們很難直接評價一個人所擁有的文化資本的多少和這個人所持有的文化資本的價值，而是需要通過考試、技能鑒定、長期觀察等間接的方法大致地確定一個人的文化資本數量和價值。但這一系列鑒別方式都有各自的明顯的缺點。考試很難精確地考量出一個人持有的文化資本的質量和數量；技能鑒定的方法設計眾說紛紜，暫時無法做到公認的合理化；而長期的觀察更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邊際成本巨大。

五、總結

馬克思的資本理論認為，剩余價值總和即為資本，資本分為產業資本、商品資本、生息資本、銀行資本、商業資本等五類。布迪厄將資本定義為積累起來的勞動，其文化資本理論可以被稱作是非經濟類學科與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相結合的一個成功范例。布迪厄文化資本理論對現實生活有較大的指導意義，有利于促進文化事業的發展，文化市場的蓬勃。然而同時，不可忽視的一點是，需要注意到人力資本和文化資本在計量上的一些缺陷，不斷完善與改進相關的計量方法，讓這些理論在現實中有更加廣泛的應用，從而推動相關產業的發展。

[1]《文化資本與社會煉金術》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2]周紅云社會資本：布迪厄、科爾曼和帕特南，2003

鄭夏瑩(Chzhen Sya In)(1996-)，烏克蘭人，學士，北京大學經濟學院，主要從事金融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