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走私相關犯罪案件的偵查對策

厲 鵬，呂慧敏

（1.中國人民公安大學 北京 100038；2.新疆警察學院 新疆烏魯木齊 830011）

“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走私相關犯罪案件的偵查對策

厲 鵬，呂慧敏

（1.中國人民公安大學 北京 100038；2.新疆警察學院 新疆烏魯木齊 830011）

“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為我國的國家發展和世界經濟的繁榮，提供了良好的溝通和交流的平臺。但是同時也激發了走私案件的盛行，走私犯罪案件不斷衍化出犯罪主體復雜性、增加犯罪空間跨區域性突出、犯罪手段的多樣化和隱蔽性、犯罪危害的嚴重性等特點，這給針對走私進行的偵查活動帶來了巨大的挑戰。而偵查機關同樣面臨著此類案件偵查的困境，偵查理念落后、偵查情報獲取難、徹底斬斷“走私鏈”難、偵查機制不夠完善等問題亟待解決。因此，偵查機關應當立足自身的實際，從以審判為中心的偵查理念的樹立、拓寬情報來源，強化情報的應用、抓大放防小，斬斷“走私鏈”、迅速及時，增進偵查機制高效性等方面加強對于此類犯罪案件的思考與偵查，盡快的實現對此類犯罪案件的預防和偵查。

“一帶一路”；走私犯罪案件、偵查對策；

一、問題的提出

我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調動我國對外貿易再增長的同時，也推動了世界經濟與和平的發展。商務部發布的數據顯示，僅2017年一季度，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雙邊貨物貿易總額便同比增長了26.2%[1]。作為一個縱深長、橫面廣的宏偉倡議,“一帶一路”的建設和推進勢必會面臨諸多的挑戰。其中走私犯罪的高發便是其中較為突出的一個方面，根據2017年全國海關關長會的相關數據分析，2016年，全國海關共偵辦走私犯罪案件2633起，增長17%；案值529.3億元，增長4%[2]。在眾多走私犯罪案件中，打擊糧食、凍品等農產品走私，查辦毒品、武器彈藥、電子產品、貴重物品走私據取得重大突破，這些案件社會危害性大、涉案金額大、涉案人員數量多、涉案范圍廣。在地域分布方面，主要發生在我國的西南邊陲邊境地區、兩廣地區、長江流域以及華東沿海地區，經濟、交通和人口流動性大都是促成這些地區成為走私重災區的主要因素。由于“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深化推廣，陸路、水路兩條“絲路”所帶來的貿易往來必將空前加強。相伴而來的，便是“絲綢之路經濟帶”以及各周邊經濟特區、自貿區中人員的流動性增強、復雜性加大，引發的社會風險明顯提高[3]。因此，在當前“一帶一路”倡議實施的大背景，如何更好的保障戰略的推進便是我們亟需解決的問題，而開展對與走私類犯罪案件的再思考并提出相應的偵查對策便顯得意義重大。

二、“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走私犯罪案件新特點

（一）犯罪主體復雜性增加。

走私犯罪對于犯罪主體的整體要求很低，對于性別、年齡和受教育程度等都沒有限制，受巨大經濟利益的誘惑，使得從事走私犯罪的人基數很大，有些無知的農民、打工者、未成年人、殘疾人以及老年人很容易被蠱惑成為犯罪分子的走私工具，群體作為走私犯罪的主體的案件在數量上也有所上升。在這些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正是利用了他們自身的“弱勢標簽”作為掩護，從而鋌而走險進行走私活動。而老人、兒童、婦女、殘疾人的“弱勢效應”會增加偵查的難度，迷惑偵查人員，從而放松了警惕和查處的力度，加大了案件偵破的難度。而在近期，在“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與沿路近60國家建立了雙邊和多邊合作關系，這使得外籍涉案人員明顯增多，尤其是國內外串聯的作案形式尤為突出，這進一步提高了犯罪主體的復雜性。

（二）犯罪空間跨區域性突出。

“一帶一路”橫亙亞歐非大陸，其跨度之大、經鄰國家之多、合作之廣泛都創造世界之最。倡議進一步提高了我國的對外開放的程度，加大了我國與中亞、南亞、歐洲以及南美國家的交流與聯系。在取得經濟和政治利益的同時，也為國際走私提供了便利。走私分子利用“一帶一路”帶來的政策便利，趁機謊稱相關的貿易交易，躲過檢查查驗進行走私。同時，走私的重點，境外毒品走私和滲透變得更加猖獗。廣州市公安成功偵破的“5·10”公安部目標跨國特大走私毒品案，走私分子從廣州向澳大利亞等七國走私毒品。再者，國外成為了走私犯罪嫌疑人的“避罪天堂”，大量從事走私的人員借助司法漏洞逃亡國外。僅在2016年我國海關共抓獲76名外逃走私犯罪嫌疑人，其中紅通人員3名，藍通人員4名，涉及到25個國家和地區。“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伴隨著利弊，走私的渠道將會得到擴展，交易的實時性和隱蔽性會提高，跨區性作案的條件會更加充分，這也為我國偵查機關對案件的偵破帶來了挑戰。

（三）犯罪手段的多樣化和隱蔽性。

在走私犯罪案件中，犯罪手段的多樣化和隱蔽性是伴隨著社會和科技的進步而不斷的變化，為了躲避越來嚴格和準確的偵查手段，走私的手段也在不斷更新。第一，網絡走私日益猖獗。借助網絡平臺進行走私，相比于傳統的走私方式隱蔽性更高，方法更加多樣，通過與即時通信軟件、網絡購物平臺、論壇社區、支付軟件等工具的深度融合，形成了一條快捷而隱蔽的走私網絡利益鏈，并且整個過程走私分子均可遠程操作，增加了抓捕和截獲的難度。第二，利用高科技產品增多。高科技產品因其高科技性、便捷性、成本低和智能性的特點，受到了為走私分子的青睞。2016年12月8日，有人便試圖通過無人機將毒品和手機走私到曼哈頓監獄中。而根據英國《衛報》對相關事件的統計可知，2013年0起，2014年2起，2015年總共有33起。第三，利用旅游游客進行走私。隨著國內經濟的增長，出國旅游成為國人的新寵，而走私分子也看中其中的弊端，利用旅游通道，虛假申報，或者讓游客分別散帶違禁的電子產品和貴重金屬。在“一帶一路”倡議支持下，“海上絲綢之路”和陸上“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途經諸多國家和地區，不同領域、不同人員、不同風俗、不同的出入境政策和法規，這也造就了犯罪手段的不斷衍生。

（四）犯罪危害的嚴重性。

走私案件的對國家經濟秩序和正常國際貿易往來危害巨大，還對社會的穩定和秩序帶來了巨大的隱患。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涉案金額巨大。走私的物品往往是貴重金屬、電子產品、汽車等價值大的物品，而像大米、牛肉等食品，雖然單品價值不高，但是數量巨大。這不僅對國家經濟造成了巨大的損害，對于我國正常的市場管理秩序和管控也形成了巨大的沖擊。2016年廣州市共查辦各種走私案件5905宗，案值高達74.62億元。第二，安全隱患高。走私案件中很大的比重是對食品、藥物、垃圾的走私，這些物品本身都是變質、劣質的低檔產品，均存在巨大的安全隱患。而一旦入境便會散布全國，極易攜帶瘋牛病等傳染病，引發國內疾病的爆發。第三，涉案人員眾多。由于巨大經濟利益的誘惑，普通的群眾往往存在“一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僥幸心理。又加上受教育程度低、防騙意識薄弱等內部原因和“一帶一路”倡議的開放性所帶來的漏洞，往往一起走私案件會牽扯到幾十人甚至上百人，而其中大多數人可能并不清楚和了解后果的嚴重性，而僅僅是盲目的跟從。

三、“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走私犯罪案件偵查的不足

（一）偵查理念落后。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和推進，為我國的經濟發展注入了新的力量，同時也間接推動了我國的法治化建設，為應對國際化的文化和貿易合作，我國的法律、法規和司法解釋也相應的積極的做出了反應。對于走私案件的偵查，需要偵查人員的偵查理念思維進行及時的更新。但是，現實中的執法辦案中一些偵查人員卻仍然舉步不前，偵查思維陳舊，法治觀念相對薄弱，偵查手段落后，這些客觀上都對及時有效地偵破案件制造了障礙。首先，偵查人員對于走私案件的認識不夠，仍然固守“破案為中心”理念，不注重相關證據的補全和程序的合法性，這與不斷進行反偵查和法律學習的走私分子不相適應，往往“人贓并獲”，卻不能定案。其次，法制意識亟需更新和培養。面對多國走私或者多國籍人員的走私，偵查人員的法治思維、證據意識、程序意識都十分欠缺，對于其他國家的相關法規并不了解，往往給予走私分子可趁之機，這對處理國際性走私案件十分不利。再者，偵查手段過于粗暴和落后，偵查程序的不規范、不合法獲取的證據，審訊中不恰當、不合法的訊問手段獲得的口供都會依法被排除，最終導致難以對走私犯罪嫌疑人進行法律制裁。此外，“一帶一路”倡議路線很長，所經區域的經濟水平參差不齊，由此使得當地的偵查理念和水平也大不相同，對于走私案件的偵破過程中區域的合作和配合很不夠，偵查人員的辦案理念、工作思路和裝備也存在差距。像東南沿海地區的經濟相對發達，偵查理念和辦案思維相對超前，而我國西南地區由于經濟和文化等原因，出現了偵查理念與走私案件的嚴重脫節，導致一些傳統的辦案思維和方式完全不能適應新形勢下的走私犯罪，再加上偏遠地區基層警務信息化工作的滯后，辦案人員素質和反偵查意識的欠缺，都使得對于越發復雜的走私案件顯得力不從心。

（二）偵查情報獲取難。

隨著第五次警務革命“情報主導警務”戰略在公安機關不斷的深化實施，使得情報在公安工作中的先導地位不斷增強，任何按鍵的偵破都離不開情報額支持。而對于具有隱蔽性強、手段復雜、跨區域性廣等特點的走私案件來說，情報的充足與否至關重要。通過信息化手段、技術手段或者耳目、線人獲得有關走私案年的相關情報，及時進行研判分析并迅速布置警力，對可能發生或者正在進行的走私活動進行預防和查處，這是情報在走私案件中的一般應用程序，有效情報的搜集和獲取更是成為了破獲案件的前提和基礎，并貫穿于案件偵破的全過程。可是伴隨“一帶一路”大背景下區域環境的變化，各國之間的合作仍未能實現暢通和完善，情報交流和共享壁壘重重。而走私分子的反偵查意識和手段卻在不斷進化，偵查機關在人力情報、技術情報以及開源情報的獲取上都面對更大的挑戰。

（三）徹底斬斷“走私鏈”難。

所謂“走私鏈”是指：以利益作為維系的紐帶，以少部分人或者團體為核心，分工明確、各擔風險的上升形的走私塔形結構，這個結構具有穩定性、獨立性和復雜性的突出特點。穩定性是指整個結構的成員級別明確、各司其職，各個環節分工明確、互相協作，整個系統的運作合理穩定。獨立性則表現在個體和整體的關系上，雖然整個系統十分龐大，但是每個環節都是單獨獨立的個體，環節與環節之間可能并不熟悉，只是利益鏈條的單一關系，一旦其中一環出現問題，其他的環節可以迅速抽身，不受到過大的影響。復雜性則表現在整個鏈條涉及的人員和國家眾多，內容龐雜，偵查時需要辦理的相關手續和許可多，增加了查案的難度。同時，有的走私案件運作環節多，時間跨度大，走私的次數和涉及的金額巨大，因而致使案件撲朔迷離。經濟學的理念中講究“投入”與“產出”的比例，而走私案件中這一特點尤其突出。由于相關法律的滯后性，使得法律的處罰的額度不能及時的與當下的經濟水平和案件金額很好的匹配，往往處罰的金額相比于走私的利潤可以說不值一提，不僅在一定程度上縱容走私分子牟取暴利的僥幸心理，同時也不能夠實現對走私團伙的有效打擊，進一步增加了偵查的工作量和難度[4]。

（四）偵查機制不夠完善。

“一帶一路”倡議不僅僅增加了我國的貿易國的數量，也大大的增加了我國的出入口的貿易總量。2016年，我國與沿線國家的貿易總額已經達到了9535億元，與沿線52國家實現了貿易順差和12國家的貿易逆差，而這個趨勢還在不斷的增長。這樣的大環境也為走私犯罪提供了溫床。我國與各個國家剛剛建立合作伙伴關系，相關的法律機制仍未達成一致，偵查執法合作也仍在進一步的加強，這便增加了走私案件中偵查證據獲取的難度。具體表現在：定案的標準不統一。走私犯罪由國內國外兩個部分組成，由于各國的經濟水平、所屬法系和具體的法律環境的不同，使得對于同一案件的認定和標準存在很大差異；跨國證據獲取難。我國雖然借助“一帶一路”倡議與多國建立了合作關系，但是這種合作更多的是經濟貿易上的，而在司法協作上仍然不夠深入，共享的情報信息和偵查資源有限，面的境外走私直接進行取證的難度很大，使得案件的證據鏈不夠完整，無法明確走私貨物的具體走向，導致案件的偵查遇到了瓶頸。執法合作不夠完善。走私案件的執法環境相對復雜，牽扯到多個國家或者地區，由于利益和執法權的相關問題，使得各國之間并不能形成執法合力，這些都成為了偵查機關面對走私犯罪時遇到的突出問題。

四、“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走私犯罪案件偵查對策的再思考

（一）以審判為中心的偵查理念的樹立。

偵查理念的重新樹立，是解決當下走私犯罪偵查困境的首要問題。2016年，多部門聯合印發了《關于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糾正了以往“以偵查為中心”所帶來的錯誤，對我國的刑事訴訟制度具有巨大的推進作用。同時，向“審判為中心”的轉變，并不是對于偵查工作的削弱，相反的反而是促使偵查工作以證據作為工作的重點，督促偵查機關必須將案件事實的查明，全面客觀的依照法定程序進行證據的收集，加強證據鏈的完整性和合法性。針對走私案件表現出來的突出特點，在當下“一帶一路”的大背景下，我們首先應當使得自己的法治思維和意識與國際進行接軌，提高偵查工作中的證據意識、程序意識和后果意識，注入偵查工作中遵循落實證據規則、全面客觀取證、兼顧實體公正與程序公正的原動力[5]。“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給偵查工作帶來了新的挑戰，這就要求偵查機關的偵查理念必須與國際先進理念接軌，樹立大局意識、國際整體訴訟觀念和證據的前瞻性，在熟悉各國法律法規和司法程序的基礎上，始終將證據高標準的收集和固定作為整個偵查工作的基礎和前提。尤其是對走私案件中口供的翻供率比較高的問題，更要將證據作為突破口，加強對直接證據和間接證據的全面收集，加強對電子軌跡、交易流水以及通信、錄音等電子證據和言語證據的高標準的固定與保全，防止多種原因造成的證據損壞和流失，加強和完善證據體系的建立。

（二）拓寬情報來源，強化情報的應用。

針對偵查中情報獲取難的問題，應當積極的拓寬情報渠道，重視情報工作，在偵查工作中實現對情報的及時高效的運用。首先，偵查人員要牢固樹立情報意識，針對不斷變化的走私案件，加強對于情報信息的收集和分析，善于從細微之處發現動向和問題。同時，我國偵查機關要依托公安信息化建設的成果，尤其是公安部打造的全國DQB平臺，建立具有針對性的、易操作、實用性的走私案件情報系統，實現跨區域、快反應、智能性的信息共享和偵查協作，利用情報實現對走私案件的提前查明和布控。其次，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地區情報的交流與合作，增進彼此的交流共享和協調聯動，建立起長期有效的情報合作機制，搭建情報交流和共享平臺，實現針對走私案件的聯合執法和重點打擊。再者，注重人力情報的搜集。人力情報的隱蔽性、實時性和真實性都要比技術手段獲得情報更好一些。人力情報一是要用好特情，周密嚴謹的進行特情的經營，定期定時的對特情進行審查，以獲得一線走私案件的情報，二是發動群眾，提高群眾對于走私案件的認識，建立必要的舉報獎懲機制，獲得更多的情報信息。最后，偵查機關還應當加強與其他政府部門和執法部門的合作，利用技術手段及時發現可疑的跡象和信息，對犯罪嫌疑人的相關通話、軌跡、上網內容、資金流向等情報信息進行搜集和截取，挖掘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三）抓大放防小，斬斷“走私鏈”。

面對錯綜復雜的走私案件的利益鏈條，我們必須要提高對于走私犯罪大局觀的意識，靈活的運用各種偵查策略與措施，經營與控制并用，既注重宏觀的整體案件的把控，又注重案件發展細節的偵查落實，才能將走私案件連根拔起。一方面，抓住重點人員，梳理資金流向。走私案件涉及地區和國家眾多，人員關系錯綜復雜，但是所有人都是以資金作為聯系的紐帶依附于整個案件的全過程。所以，只要以重點人員作為突破口，以資金的流向作為線索，依靠金融部門和技術部門的支持，就可以迅速的梳理出資金的脈絡圖，進一步查清涉案人員的“上游”與“下家”，從而查清楚整個走私網絡。另一方面，靈活的運用偵查手段。在走私案件的偵查過程中，面對日益復雜、千變萬化的情勢，偵查人員一定要審時度勢，有大局觀，靈活的運用跟蹤監視、蹲點守候、網上查控、控制下交付、特情貼靠和間諜深入等偵查手段，同時，輔佐以公開查緝、定期勘查、隨機訪問、公開摸排等偵查手段，形成一個科學有序的配合體系，掌握重點人員的基本信息、交際范圍、行蹤軌跡、資金走向等情況，查明案件的行程安排、走私路線、停靠港口、過關形式、對接人員等基本情況，便于下一步偵查措施的部署和行動。對于走私犯罪案件重拳打擊的同時，也要善于經營和留根，加強對于團伙和集團作案的深挖，由點成線，由線成網，不僅要將案件中間環節的人員抓獲，更要將幕后的核心和骨干連根拔起，徹底鏟除走私犯罪團伙。

（四）迅速及時，提高偵查機制效率。

在走私案件的偵破過程中，戰機稍縱即逝。這就要求偵查機關建立反應迅速、運行高效的偵查機制，更好的實現對走私犯罪案件的偵破。完善的偵查機制，不僅可以幫助偵查人員更加科學高效的運用各類偵查手段、模式和戰略，更可以及時的對案件作為反應，第一時間針對案件布置工作和對策，推進案件及時有效的偵破。“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為我們建立跨國界、跨區域的高效、科學的偵查機制，進一步提高對于走私案件的有效反應速度，提供了條件和渠道。所以，在加強“一帶一路”沿線各區域和國家的經濟合作、良性互動的基礎上，建立互惠互利、情報共享、標準統一的司法合作體系，統一定案標準和執法辦案的規范，構建快速簡便的司法合作專用通道，對涉及雙方或多方的司法文件進行及時的傳遞，實現司法合作的快速對接和相互支持，形成重拳打擊走私案件。在證據方面，對走私案件涉及到的船只、飛機等交通工具和涉案地點，在所屬國的偵查機關的配合下，給予一定的偵查權限去搜集和獲取必要的證據，實現證據的互相補充和映證，對于最新的偵查進展和獲得線索及時進行交流和互換，充實證據種類，完善證據鏈條。執法合作上，在合作框架的基礎上，成立各國參與聯合執法指揮中心，在各個環節上實現統一標準、統一指揮、統一行動，加強區域之間的聯動性。堅持屬地原則，其他各國積極的給予屬地執法機關情報和人力上的支持，均衡各區域之間偵查力量配備，完善各區域的情報信息化建設，對潛在的走私活動進行及時的預警、通報和布控，迅速提高偵查機制的反應速度，為破案爭取更多的時間和線索。同時，還可以成立多區域的聯合走私案件偵查小組，通過構建“情報導偵”模式，細化偵查組織職能與崗位職責,實現走私案件偵查的智能性、高效性和專業化,進一步推動跨區域現代偵查管理機制的建設和完善。

[1]中國一帶一路網.一季度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額增長26.2%[EB/OL].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gnxw/11944.htm

[2]法制網.全國海關2016年偵辦走私犯罪案2633起[EB/OL].http://www.legaldaily.com.cn/index/content/2017-01/13/content_695558 0.htm?node=20908.

[3]彭俊磊，“一帶一路”戰略背景下毒品相關犯罪案件偵查對策研究[J].貴州警官職業學院學報，2016，（7）：52-58.

[4]衣美霖.走私犯罪案件的偵查難點及對策[J].法制博覽，2015，(24)：210-21.

[5]王 峣.“以審判為中心”訴訟制度改革中的偵查工作[J].法學雜志，2017，（2）：126-133.

Investigation Countermeasures for Smuggling Related Crimes under the Context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LI Peng LV Hui-min

Implementa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provides a good communication platform for China’s 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world economy,but it also inspires the prevalence of smuggling cases,which has derived the features,such as complex crime subject,expanded crime space,diverse and disguised criminal means and serious hazards,etc.It has brought great challenges for anti-smuggling investigation.The investigation organs are also faced with the dilemmas from idea,intelligence and mechanism.And some practical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to prevent and investigate smuggling related crimes.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smuggling related crimes； investigation countermeasures

D918.2

A

1674-5612（2017）03-0013-06

（責任編輯：吳良培）

2017-04-21

2015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項目《跨國追繳和沒收犯罪資產國際合作及國內法律完善研究》（15BFX189）

厲 鵬，（1991-），男，山東臨沂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2015級公安情報學方向碩士生，研究方向：公安情報學；

呂慧敏，（1992-），女，甘肅天水人，新疆警察學院偵查系講師，研究方向：偵查學、禁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