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科學道德建設的經驗和啟示

王 學 偉

(河南財經政法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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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科學道德建設的經驗和啟示

王 學 偉

(河南財經政法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

科學道德涉及科研誠信、工程倫理等主題，國外科學道德建設在機構建設、制度建設、教育培訓、理論研究等方面有許多可借鑒的經驗，相對我國科研機構而言，它們既發揮了科研機構的社會職責，也存在缺乏組織協調機構等不足。針對這些經驗啟示，對我國科學道德建設進一步提出完善機構職能、完善制度及有關規范、加強教育培訓、進行相關理論研究等建議。

科學道德；工程倫理；學術不端

道德是社會關系的基石，是人際和諧的基礎。科學研究活動是人類對真理不懈探索的過程。古往今來，伽利略、牛頓、達爾文、愛因斯坦以及李四光、錢學森、朱光亞等先輩們，不但具有令人炫目的才華，也閃耀著科學道德的光輝。他們在推動科學知識進步的同時，也把科學道德融入科學事業中，形成了延綿不絕、代代相繼的精神傳統，使科學研究成為令人向往和贏得敬重的神圣事業。正是在這種崇高精神力量的感召下，一代又一代才華橫溢的后來者投入到科學研究和技術創新的偉業之中，不懈地探索自然的奧秘，取得了一個個改變世界、改變人類的成果，征服了一座座科學技術高峰。在這個過程中，科技工作者之間將形成一定的關系和一定的社會建制，構成具有相同或相近價值觀和追求取向的科學共同體。為了確保科學共同體正常和有效地運行，科技工作者需要遵循一定的規則，科學道德作為科技工作者必須遵循的行為規范，在其中占有重要地位。厘清科學道德的內涵，梳理國外科學道德建設的經驗做法，是加強科學道德建設的應有之義。

一、科學道德的內涵

如上所述，科學道德是指科技工作者必須遵循的行為規范，其中既有科研工作、社會服務中的規范，也有日常生活中的規范。

日常生活中，個體的行為規范必須以社會規范為基礎。社會規范是人們在社會生活的長期實踐中累積形成的，用以調節其成員與成員、成員與社會的行為標準、準則或規則。它是某一社會用來調節人的社會行為、控制社會秩序、維護社會穩定的工具。一方面是對人們社會行為和社會關系普遍規律的反映，是一定社會人們對行為和相互關系基本要求的概括；另一方面，它是通過某種習俗、傳統方式固定下來或由國家及社會組織認可，構成一定社會成員普遍遵循的行為準則。根據控制手段和產生的歷史順序，社會規范可劃分為習俗規范、道德規范、宗教規范、紀律規范和法律規范。科技工作者是普通公民的一員，應該遵守普通公民的社會規范。但由于其社會角色具有特殊性，還需要重點遵守以下社會規范：敢于堅持真理，尊重知識產權等。

科研領域中，科學研究是以誠實守信為基礎的事業,而誠信是科研工作者在科研活動中所應遵循的基本行為準則。科研誠信關系到科學事業存在與發展的根基,關系到科研活動能否獲得社會各界的認同與支持,也關系到以科學為支撐的綜合國力的提升。科研誠信主要涉及兩個不同層面的內容。

第一，避免科學研究中的不端、失范和立場不堅行為。如尊重他人發現的優先權，尊重他人的知識產權；不抄襲、剽竊他人的作品或者學術觀點、思想；不主觀臆造學術結論、篡改他人成果或引用的資料；在具有公示效力的正式文書、正式表格上，如實報告學術經歷、學術成果，不涂改或偽造專家鑒定、證書等證明材料；未參與實質研究，不在別人發表成果上署名；不歪曲或惡意詆毀別人的成果和學術思想，對正常學術批評不得采取報復行為；不利用學術地位、權力索賄、受賄；不為學術利益而行賄；不通過非學術途徑失真傳播研究成果的學術價值，夸大其經濟與社會效益等。

第二，要符合社會倫理和動物倫理的基本要求。如在人體試驗時應該尊重人類的尊嚴和倫理，動物實驗時應該遵循“動物實驗倫理”，要使科學研究和技術創新成為一項增進人類公共福利和生存環境的可持續性事業。隨著工程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其為控制和改造自然、造福人類提供了巨大力量,同時也增加了人利用工程科學技術、自然力危害人類生存的可能性。因而,隨著當代工程科學技術的發展和應用,工程科學技術以及科學研究的倫理價值問題日益突出。工程倫理學在反省、評價人類對待自然的關系和態度的基礎上,以調節、指導工程科學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方向為目的。在我國，工程倫理著重研究工程技術研究和發展中出現的倫理問題，具體涉及如招標、工程設計、工程評價、工程危害事故的界定和處理以及工程風險的防范等問題。

工程倫理有以下三個方面的指標：一是工程師的倫理，包括對雇主的責任、對客戶的責任和對社會(公眾)的責任等；二是工程共同體的倫理，涉及的主體包括工程企業、與工程相關的協會、工程活動中的工程師，甚至包括工程活動中的工人；三是工程風險與責任，包括工程科學技術實踐中發生經濟利益和學術利益的沖突，工程科技實踐中的倫理選擇，如三峽大壩建設的發電和防洪等方面的效益，對生態和環境的影響，這些都是工程倫理的研究主題。

新興科學技術是指那些出現不久或剛剛起步，但具有很大潛力，有可能在未來產生巨大影響的高新科學技術。比如，網絡與信息科學技術、基因科學技術、納米科學技術等。它們的發展應用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倫理難題，需要科技工作者及其共同體合理應對。

二、國外科學道德建設主要做法和啟示

面對科技領域日益突出的科研不端行為的挑戰，世界各國都越來越重視科學道德建設。一些國家積累了較多的科學道德建設方面的經驗，值得我們借鑒學習。國外在科學建設方面的主要做法包括以下幾方面。

第一，完善的機構建設。

國外科研工作者科學道德機構建設經驗主要體現在院士增選環節的機構建設方面。例如瑞典皇家工程院院士增選各學科組設有提名委員會，英國皇家工程院院士增選設有院士資格審查委員會，美國國家工程院的每個學部設立了同行評議委員會，這些機構的主要職能便是對院士候選人資格進行審核和評估。國外相關科學道德建設的重要機構還有很多，這些機構大致分為以下幾種類別。

一是政府部門科學道德建設機構。比如1989年美國國家科學院、工程院、醫學科學院聯合成立科學、工程與公共政策委員會，其職責包括但不僅僅限于科研道德建設[1]。日本學術會議設立的科學家行為規范委員會從科學家責任、回避不當利益等11個方面作出明確規定[2]。

二是半官方的科學道德建設機構。比較有代表性的是美國公共衛生與人類服務部下設的科研道德建設辦公室及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下設的監察長辦公室。其中科研道德建設辦公室自1992年成立至今，已經建立了一套完善的教育、管理和監督審查機制，并且在科研道德建設的調研方面積累了大量的經驗。美國政府的各個部門均設立有監察長辦公室，主要受理科研不端行為的投訴和舉報，并通過開展專業的科學調查來確保科研誠信。例如，美國科學基金會下設的監察長辦公室的調查小組成員由科學家、法律專家和調查專家組成[3]。調查結束之后，OIG(總監察長辦公室,Office of Inspector General)將調查結果上報NSF(美國國家衛生基金會,National Sanitation Foundation)。在NSF作出科研不端行為指控是否成立的判決之前，將由獨立的裁決部門來判斷，并為相關者提供訴訟權利[4]。這種調查和裁決程序由不同部門執行的方式，可以確保裁決公正有效性。

三是相關行業協會。這些非政府的行業協會組織對于推動相關政策法規的制定及修正起到了重要的補充作用。例如，美國1852年成立美國土木工程師協會、1880年成立美國機械工程師協會等，其他國家成立有德國工程協會、澳大利亞工程師協會等[5]。這些行業協會通過指南、倫理準則、職業守則等形式明確提出對工程師的倫理規范要求，行使和發揮協會的科研倫理職責。另外，一些機構，如美國國家工程與測量考試委員會，通過工程師的資格考試來推動工程倫理的建設。

四是科研道德建設專員。為避免部門監管所帶來的時效和溝通方面的問題，有些國家設立專員負責科研道德建設相關細節的處理，使科研不端行為的處理更為迅速和靈活。例如，德國設立學術監督員，負責建立學術不端案件舉報者、科研機構管理層和被舉報者之間的溝通渠道，快速解決輕微學術不端指控問題。法國健康和醫學研究院下屬的科研誠信委員會設有科研誠信代表負責科研道德建設日常工作，科研不端調解員負責地區性工作。

第二，完備的制度建設。

制定具有可操作性的制度是相關機構推動科研道德建設的第一步。國外科學道德建設制度大致分為如下幾種類別。

一是科研不端行為相關的政策法規。根據政策法規所設計問題的不同，可以分為對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和處理兩種制度。關于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許多國家相關機構都有研究和規定。例如，2006年澳大利亞研究理事會等聯合出臺的《澳大利亞負責任的科研行為規范》，對科研不端行為共列舉了17種[6]。美國對于科研不端行為的定義前后修訂了20多次，并出臺了一系列的制度[7]。例如，1991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出臺的《科學和工程研究中的不端行為》，2002年《國家科學基金會關于研究不端行為的政策》等，對科研成果的原創作者作出明確界定。2003年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頒布的《NIH外部研究辦公室：同行評審政策與問題》等，對同行評審作出了相關規定。1995年美國科研道德建設辦公室制定了《處理科學不端指控的政策范本》，1997年12月英國醫學研究理事會發布了《關于科研不端行為指控調查的政策和程序》等，對科研不端行為的處理進行了細化，后者明確的處罰措施就包括禁止參與特定項目、取消加薪資格一年等6項。

二是相關行業倫理規范。各種行業協會制定的倫理章程往往是指導性的，一方面它們提供了成員在面臨具體倫理決策時應遵循的原則，另一方面也成為對違反職業倫理規范行為時的投訴和處理標準。例如，1947年美國土木工程師協會制定了《美國土木工程師協會倫理規范》，1990年美國電氣電子工程師協會制定了《電氣電子工程師協會倫理章程》，1992年美國計算機學會頒布了《美國計算機學會倫理章程與職業守則》，2003年美國化學工程師協會制定了《美國化學工程師協會倫理章程》。英國皇家工程院2007年6月頒布了《實踐中的工程倫理》，2008年3月頒布了《工程倫理和標準》等。

三是科研誠信指南。這類政策往往屬于指導性建議，并不帶有強制性[8]。1995年美國科學、工程與公共政策委員會《怎樣當一名科學家——科學研究中的負責行為》，講述了科研人員自身的科學道德建設問題；2007年美國科學院、工程院、醫學研究院《科研道德——倡導負責行為》，更側重于營造一種鼓勵負責任的科研行為的環境。這兩本書在全球科技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丹麥學術不端委員會1998年出版的《良好科學實踐指南》，作為一本誠信教育參考讀物，在研究人員陷入科研不端行為相關的困境時能為他們提供指導性建議。2008年4月英國皇家工程院頒布的《工程倫理教育指南》，成為工程領域科學研究的倫理指南。

四是院士科學道德制度。國外目前還沒有關于院士科學道德建設的專門制度，對院士的科學道德要求主要體現在各種章程中①。例如，英國皇家工程院的章程中明確規定工程院的收入和財產只能用來科學技術研究，而不能用于發放院士補貼。皇家工程院章程具有法律的效力，對于通過理事會認定的有某種罪行的會員，除非能提供合適的證據為自己進行合理的辯護。辯護需要得到成員至少1/3為院士的聽證會的表決，并將記錄在案。任何成員任何時候都應維護工程院的尊嚴和聲譽，違者將由理事會提交院士大會進行討論，2/3的會員投票通過后，由工程院院長宣布除名。

五是科研獎勵制度。科技獎勵作為一種激勵機制不僅體現了對科學家的尊重，而且體現了對其工作成就的認可。英國皇家工程院設有“皇家工程院獎”“皇家工程院銀質獎章”“皇家工程院院長獎章”等獎項，美國國家工程院設有“查爾斯·斯塔克·德雷柏獎”“國家工程院奠基者獎”等，瑞典皇家工程科學院設有“布里尼爾獎章”“名譽院士徽章”“金質獎章”等。其中，有些獎勵沒有獎金，純屬精神獎勵。比如，1894年德國工程師協會設立的GRASHOF紀念幣獎勵。諾貝爾獎作為世界范圍被廣泛認可的最高科技獎勵機制之一，積累了許多寶貴經驗。瑞典皇家科學院作為諾貝爾獎部分獎項的主要評審機構，對諾貝爾獎的評審相當嚴格和規范，整個評選過程嚴格保密，也體現了高度的學術自治精神。

第三，專門的教育與培訓。

科研機構應為科研從業人員提供接受科研誠信和職業倫理教育的機會。通過公開討論某些典型的案例，使他們一方面在科研工作中能夠更好地自律，另一方面對科研不端行為有更高的判斷能力。比利時的大學和科研機構通過開設倫理學課程、定期舉辦相關倫理討論、科研人員自我反省教育等一系列措施，加強科研從業人員學術道德修養。德國馬普學會規定，青年科研人員在進入該學會工作時要求首先接受學術道德培訓。美國科研誠信辦公室開展了一系列教育和培訓項目，包括以下九個核心領域：(1)數據的收集、管理、共享和所有權；(2)利益沖突；(3)人體被試；(4)善待動物；(5)研究不端；(6)成果出版和負責任的作者；(7)導師/受訓者的責任；(8)同行評議；(9)合作研究。這些教育和培訓項目都旨在“提高師生關注科研過程有關的誠信意識”[9]。

第四，深入的理論研究。

理論研究有利于形成相應的規范及準則，一方面為科研不端行為的調查處理提供清晰的依據，另一方面有助于各領域行業規范及準則的制定。美國科學基金會自1989年以來，資助了一系列科研不端相關研究項目，包括1991年的“公開、保密、著作署名和知識產權”、1992年的“行為科學中維護科研道德建設的計劃課題”等。科研道德建設辦公室2001年7月公布的研究課題如“科研機構對科研欺詐行為處理的公正性之觀察”等，也都與科研不端、科研誠信、科研道德這些內容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系。

總體而言，國外在科學道德建設方面有許多可以借鑒的寶貴經驗，對于我國科學道德建設的啟示一方面在于如何加強科研機構科學道德建設工作，另一方面在于如何發揮科研機構相應的社會職責，推動我國科學道德和倫理建設。同時也存在一些不足，比如缺乏專門的組織協調機構，無法保證各種政策與程序的內在一致性；如何保障各項政策規范的可操作性與執行力；科學道德建設的外部環境因素如何與科研工作者的內在價值觀結合起來；對于利益沖突問題關注較少等問題，都是需要進一步研究和解決的。

三、政策建議

第一，完善機構職能。

針對科研工作者違規，可以協同相關司法部門成立負責投訴受理、利益沖突審查、調查取證等事項的固定或臨時事故小組。具體講，投訴受理應包括負責接受、轉送、督辦投訴事項，綜合及動態分析投訴情況，制定投訴規章，完善投訴流程，并為科研不端情況的評估提供分析。利益沖突審查應包括預測、公布和管理個人間以及與機構間的利益沖突。調查取證主要包括對科研工作者違規進行評估、取證、分析、并提出處理建議，理應有法律專家或取證專業人員在內。其中，利益沖突的處理要有比較規范的政策，對于個人由于咨詢關系、投資關系、合作關系、雇傭關系等所產生的利益沖突要有明確界定，并能建立較為透明的工作機制。

第二，完善制度及有關規范建設。

在加強機構建設基礎上，規范化的政策和程序有助于減少可接受行為和不可接受行為之間的含糊認識。在制度建設方面，建議從以下四個方面著手。

一是健全科研不端相關制度。這些制度應該涉及幾個問題：(1)什么是科研不端行為？只有通過對科研不端行為的界定，才能提高對不端行為的敏感性。不端行為面臨的風險越高，越有利于科研工作者的自律。(2)科研不端行為如何認定？應包括接受投訴、評估、取證、調查、報告等詳細信息，對于每個環節的責任部門、時效、流程應予明確，對查實的科研不端行為應予公布，但應附期限、范圍等條件。(3)科研不端行為如何處理？對于已認定的不端行為，制度應對處理的機制予以明確，包括懲戒的程度、負責的部門、生效時間等。對于經認定不屬于科研不端的行為，應對恢復名譽和其他方面對科研工作者所造成的影響進行彌補。對于科研不端行為的相關知情者，應明確其舉報責任和舉報途徑。

二是健全行業倫理準則。行業倫理準則不僅包含一般性的道德要求，還應包括職業道德和行業倫理的要求。倫理規范要突出可操作性，對科研工作者在實踐中可能遇到的環境、利益、安全、成果的使用等問題作出盡量明確的闡述。

三是建立科研誠信指南。目前中國的科研道德建設缺乏一本好書，這應該是廣大科研工作者的一種共識。科研誠信指南一方面應致力于促進科研工作者誠信意識的提高，另一方面應為科研機構制定各種政策提供范本。此外，還應將一些典型案例結合進來，引導讀者進行獨立思考并作出自己的判斷。

四是建立利益沖突審查制度。利益沖突審查制度在明確利益沖突含義基礎上，還應對其中涉及的個人間的、個人與機構間的、機構之間的不同潛在利益關系作出詳盡說明。潛在利益沖突的自我披露是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問卷的方式可以對潛在的利益關系進行披露，其內容應可以涵蓋背景資料和自我利益的披露兩個部分。其中，背景資料應涵蓋組織關系、行政職務、資金設備資源支持來源、公開表明的觀點立場與相關的材料等，潛在自我利益的披露應涵蓋直接的利益關系和間接的利益關系，直接的利益關系主要是通過雇傭、咨詢、投資、合作等關系所導致的資金、權利、權力、設備等關系，間接的利益關系主要是配偶或子女等派生的關系。

整體上看，制度建設是以完善相應機構建設為條件的，通過機構建設明確了職能和權限，然后各個機構進行相應的理論研究，接下來是制定相關的倫理制度及規范。在明確了什么樣的行為應受到鼓勵之后，對違反倫理規范或相關制度的行為進行界定，并對可能出現的違反規范或制度的行為處理機制作出說明。制度建設需要注意的是，科研人員參與政策制定，可以使政策更容易接受和遵守，同時應注意這些制度的含義最終如何準確充分地傳達給所有相關的人員。

第三，加強教育培訓。

為加強科學道德建設，科研機構應會同主管部門，將倫理教育作為科技工作者教育培訓的內容之一。根據接受教育主體的不同，可以將科學道德建設分為以下幾個方面：(1)將工程倫理內容融入工程技術相關課程的教學中去，同時在這些教學中重點培養學生的批判性思維。(2)對青年科技人才科學道德的培養應保持較為穩定的頻率，經常性公開討論和交流與科研道德有關的問題，有助于形成積極的道德建設氛圍。對成人科研誠信的教育可以通過短期培訓、研討會、網上教學等方式進行。(3)為了保證各項制度的執行效力，當然要對倫理委員會成員及其管理部門人員進行科學倫理、工程倫理等相關知識以及相關規定的教育培訓，以提高他們的倫理認知水平以及監管和處理科研不端問題的水平。

第四，進行相關理論研究。

理論的研究內容應涵蓋科學道德建設途徑、科研不端行為、工程倫理標準等方面,例如環境倫理標準，潛在的利益沖突披露機制，著作權與科研誠信等。理論研究可以通過設立專門基金、召開科學道德建設會議、在期刊開辟專欄等方式進行。需要注意的是，將科學道德作為固定的科學會議議題之一，和其他議題一并進行公開討論和交流，是營造積極正面科研道德氛圍的有效途徑。

注 釋：

①部分條款參考各國科學院、工程院院士章程。

[1]蔣美仕,付揚帆,唐軍.從職業倫理到公共政策的制度性轉變——美國應對科研不端行為的策略及其意義[J].自然辯證法研究,2008(9).

[2]段立斌.科學不端行為治理對策研究[D].蘭州：蘭州大學,2008.

[3]董建龍.國外加強科研誠信建設的舉措及其啟示[J].中國科技產業,2008(8).

[4]胡劍,史玉民.歐美科研不端行為的治理模式及特點[J].科學學研究,2013(4).

[5]徐飛,程晨.發達國家院士制度經驗及啟示[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3(9).

[6]顧海兵,金開安,李慧,周智高,王寶艷,李訊.吸取發達國家經驗教訓徹底改革我國的院士制度[J].學術界,2003(5).

[7]李仁貴,高鴻鷹.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與諾貝爾經濟學獎[J].經濟學動態,2012(6).

[8]仲偉佳,叢杭青.美國工程倫理的歷史與啟示[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08(4).

[9]董小燕.美國工程倫理教育興起的背景及其發展現狀[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1996(3).

【責任編輯：薛明珠】

2017-06-03

河南省軟科學研究計劃項目“從‘生態學何以可能’看生態文明建設”(編號：172400410144); 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生態學整體論與還原論綜合策略研究”(編號：2017-ZZJH-528); 河南省高等學校重點科研項目“宏觀戰略下生態學解釋及生態保護專題研究”(編號：17B910002)。

王學偉(1981—)，男，河南葉縣人，河南財經政法大學講師、碩士，主要從事科學倫理、經濟倫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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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3600(2017)10-007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