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思遠,王葉
(商洛學院人文學院,陜西商洛726000)
商洛市博物館文物資源優勢轉化芻議
鐘思遠,王葉
(商洛學院人文學院,陜西商洛726000)
作為商洛地區最重要的文物保護與展覽機構,商洛市博物館于文物資源綜合利用領域既取得了可喜成績,也留下了不少遺憾。而在探索新時期發展道路的過程中,商洛市博物館正面臨著如何將文物資源優勢充分轉化為其內涵式發展源動力的建設難題。此背景下,商洛市博物館若圍繞以歷史建筑營造文化空間、以展陳建設凝練文化品牌、以學術研究推廣文化教育三項中心工作重整思路、形成策略,或將會對其未來建設產生有效促進。
商洛市博物館;文物資源;優勢轉化
商洛歷史悠久,文物資源較為豐富。商洛市博物館作為該地區最重要的文物收藏與展覽機構,自2001年9月開館以來,經過十余年的建設,在文物資源保護開發與綜合利用領域取得了不少成績。但通過相關資料的查閱整理和實地考察調研后,筆者發現:由于自身條件限制和一些外部原因,文物資源優勢對商洛市博物館發展的支撐和促進作用尚未充分體現。商洛市博物館仍面臨著館舍面積小、學術成果少、文化影響力低等建設障礙。而在目前新時期發展道路的探索中,如何將文物資源優勢進一步轉化為營造文化空間、凝練文化品牌、推廣文化教育等內涵式發展源動力正是其亟需問題的難題。筆者在此提出應對解決的三條思路,以期對商洛市博物館的未來規劃及管理方案提供具有一定理論價值的意見參考。
我國2015年3月20日起實行的《博物館條例》第二章第十條中指出:“博物館館舍建設應當堅持新建館舍和改造現有建筑相結合,鼓勵利用名人故居、工業遺產等作為博物館館舍。”[1]其中對“利用名人故居、工業遺產等作為博物館館舍”的鼓勵,即包含著對以營造“文化空間”的方式深入發揮博物館功能的倡導。所謂“文化空間”泛指“傳統文化從產生到發展都離不開的具體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2]49。無論是名人故居、工業遺產,還是改造使用的考古遺址、歷史建筑,本質上都因其對人類文化傳承發展的反映而成為傳統文化依存的見證。對此類具備“文化空間”性質的環境場所進行保護、改造和利用與《博物館條例》第二條所指明的博物館具有“收藏、保護并向公眾展示人類活動和自然環境的見證物”這一根本功能充分契合。在社會現實層面,營造“文化空間”的舉措更是豐富和加強我國傳統文化內涵建設的一項重要工作。而對此項工作在商洛地區的開展,商洛市博物館所具有的文物資源優勢較為明顯。
商洛市博物館成立時,其形式即為遺址博物館,包括商州大云寺和城隍廟兩處古建筑。大云寺始建于公元690年,是唐武則天時期大云寺的遺存。城隍廟始建于公元1369年,屬明代初期建筑。這兩處古建筑因保護較為完好,歷史文化價值突出,均為陜西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早在2002年初,商洛市博物館原館長陳道久就曾提出過以歷史建筑為核心,營建歷史文化街區的博物館發展建設構想。其中,對館舍布局五大功能區的劃定和博物館環境營建兩方面的構想均顯出了專業研究者在“以歷史建筑營造文化空間”這一問題上的前瞻眼光[3]2。雖然上述理論構想目前尚未實現,但商洛市博物館仍秉承相關建設思路,在大云寺和城隍廟的建筑保護、文物收藏、文獻整理、考古研究、展覽活動等方面取得了一些可觀的成績,為“文化空間”的營造工作提供了部分基礎鋪墊。
步入二十一世紀后,尋求文物古跡歷史價值的“當代轉化”成為文博界的共識。“以歷史建筑營造文化空間”正是這一思路指導下的創新實踐。眾多古建筑、名人故居、文化遺址類博物館紛紛利用先天優勢在文化街區的營建方面積極行動,造就了許多繁榮地方文化、興旺地方旅游的成功案例。如:成都武侯祠博物館依托古建筑諸葛武侯祠打造的“錦里”文化街,浙江紹興依托魯迅故居博物館打造的“魯迅故里”文化景區,景德陶瓷工業遺產博物館在當地宇宙瓷廠遺址基礎上打造出的景德鎮近現代陶瓷“文化平臺”,大唐西市博物館利用建于古長安西市遺址的部分建筑景觀“恢復”創建了“大唐西市”文化產業區等。就商洛本土而言,“商於古道棣花文化旅游景區”也是順勢而動、極富特色的建設項目。作為“商於古道文化景區”(陜西省2013年“十大重點文化旅游景區”之一)的“開篇之作”,棣花古鎮景區在建設中正是抓住以古建筑(宋金邊城),民俗民居遺存(宋金街、清風街、戲樓、魁星樓)、名人故居(賈平凹故居)、文化遺址(棣花古驛、法性寺)等核心文物資源,以點帶面鋪展出歷史、人文、生態相互交融的“棣花風貌”,成為當今商於古道上的“亮麗起點”。自2014年10月景區開園后,其在陜西省內乃至全國范圍內聲譽漸隆、游客數量增長迅速,目前展示出的“文化空間”價值在當地經濟社會發展中已占有不可忽視的重要地位。這些案例都可以成為商洛市博物館“文化空間”營造工作的范本。
2016年4月19日,經商洛市機構編制委員會研究決定,設立商洛市文物保護管理中心,隸屬商洛市文廣新局管理,主要負責大云寺、城隍廟等文物古建筑的保護管理工作,商洛市博物館不再擔任上述職能。這一政府決策客觀上對商洛市博物館因人員較少而無法全面顧及大云寺和城隍廟文保管理工作的老問題做了解決,但同時形成了不同職能機構在文物資源利用這一共同目標上必須重新協作分工的局面。商洛市博物館和文保管理中心同為重要的地方公共文化事業單位,在地方政府“十三五”《規劃綱要》所提出的傾力建設“秦嶺休閑之都”這一目標任務上均擔負著提升地方文化實力、繁榮地方文化產業的責任。因此,鑒于大云寺和城隍廟具備文物資源和旅游資源的雙重重要價值,商洛市博物館在新形勢下仍需堅持以兩處歷史建筑為“文化空間”核心的文物資源轉化思路,在商洛市文廣新局的統一協調下,與文保中心緊密合作,積極爭取市政相關部門的配合與幫助,繼續充分發揮自身在商洛本土“文化空間”營造領域的重要作用。
“文化空間”的最主要功能是容納文化展示及公共活動,其實質與博物館展陳功能高度統一。所謂“展陳”即是展覽陳列,它“是博物館開展公共服務的直接載體和最佳切入點,陳列展覽的水平直接影響到博物館文化傳播和社會教育職能的體現,進而影響到博物館的競爭實力和社會形象。”[4]
商洛地區的人類文明起步較早,不僅有舊石器時代遺跡,更存有豐富的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出土且被收入“夏商周斷代工程·文化分期與年代測定專題”的夏商周遺址即證明了這里屬于中華文明發祥地之一。[5]此后,商洛歷史文化的顯赫印跡連綿不斷、彪炳史冊。大禹封契于商國,秦孝公授邑于商鞅,漢初“四皓”隱居商山,“商於古道”沿線從秦漢至隋唐一直位居中原王朝軍事和商業的要地之列,唐朝眾多著名詩人如白居易、韓愈、王禹偁等途經、寓居、長駐于此,詠歌不輟、影響深遠……。明末李自成數次出入商洛群山的戰爭傳奇和長征紅軍取道商洛北上會師的革命成就更倍增了此地的壯烈風情。自1996年商洛地區文物管理委員會與相關文博單位聯合開展文物考古發掘和勘探保護以來,在一系列考古發現中共獲得出土文物(標本)三萬多件,奠定了商洛建設市級中型博物館的資源基礎[3]2。這些出土文物(標本)不僅能夠較為全面地反映商洛各歷史階段的豐富文化形態,更可以展現出商洛在某些歷史時期(如:商周、戰國、漢、唐、明清、民國)獨特的文化面貌和價值。
但迄今為止,商洛市博物館作為地區文化品牌的影響力并未與其豐富的文物資源儲量相匹配。作為地市級博物館,商洛市博物館在國內、省內乃至本土的知名度都并不太高。一個重要原因即是因其未能較多舉辦足以凝練出自身文化品牌的高水平展覽。而造成這一被動局面的原因,既出于館舍條件有限、專業人才缺乏等客觀條件制約,也由于文物整理工作相對滯后、公共文化活動推廣不足等內涵建設阻礙。所以,在當前發展進程中,商洛市博物館迫切需要舉辦相當數量形式豐富、水平較高的特色展覽(活動),以此為抓手帶動館舍擴建、訓練專業隊伍、完善文物整理、繁榮公共文化活動等外部建設和內部管理工作。
博物館展陳形式一般包括常設展(藏品基本陳列和專題陳列)、臨時展(主要包含館外設展和專題文博活動)、特設展(主要包含館際聯展、借展)等。目前,商洛市博物館的基本陳列為“商洛文物精品展”,展廳單一且面積僅為244平方米(同為陜南地區市級博物館的安康博物館展陳面積近6000平方米),不僅不足以充分實現地市級博物館藏品的基本陳列功能,更難以開展基本陳列之外的專題展廳建設工作。于是,館舍新修與擴建工作是解決其展陳質量外部制約的當務之急。對此,首要工作即需比照商洛地市級博物館的應有規模,重新設計制定其文物藏品基本陳列和專題陳列所需展廳建筑面積、式樣、內部配置等的可行性建設方案,上報政府相關管理部門尋求人、財、物等各項支持。惟有通過館舍新修與擴建,在滿足了展陳品質提升所必須的基礎設施后,商洛市博物館展陳工作的整體實力才能獲得本質上的發展。
其次,博物館展陳是一項技術性很強的工作,必須由專業化程度較高的博物館員工來完成。這也是我國新時期博物館內涵式發展的必然要求。2011年6月10日,全國政協副主席張梅穎率部分全國政協委員就“博物館建設與發展”問題在北京調研時指出:“高水平的博物館必須要培養一支研究、收藏、鑒定、布展以至講解的專業人才隊伍,要賦予展品以鮮活的生命力。”[6]而在商洛市博物館的現有人員中,資深從事歷史、考古、博物館管理及其相關工作者僅6人(含正副館長),且分散在辦公室、宣教部、考古隊等不同部門,僅憑自身隊伍力量推動高水平展陳工作的難度很大。因此,以規模適宜、精心策劃的展覽(活動)形式對館內干部員工進行鍛煉即成為迅速提高全館整體文物展陳能力的有效途徑。在這方面,商洛市博物館雖已舉辦了“商洛石佛像展”,“商洛金石器展”等特展和臨展,但鑒于文化品牌的凝練必須經過長期持續的展覽推廣過程方能完成,所以商洛市博物館類似展覽的數量還有待增加,頻率還需進一步提高。為達成此目的,商洛市博物在完善館藏文物整理這一展陳基礎領域的工作尤其需要不斷加強。
博物館館藏文物整理作為一項基礎性、專業性、長期性、系統化的博物館業務工作,一方面必須遵循《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保護法》(1982)、《博物館安全保衛工作規定》(1985)、《博物館藏品管理辦法》(1986)、《文物藏品定級標準》(2001)、《博物館管理辦法》(2005)等政策法規的指導,另一方面也要結合本館建設發展的實際需要統籌進行。其中的核心任務即是要點清庫存、分類定級、登記造冊、妥善保護,從而為文物藏品的展陳工作做好充分準備。目前,商洛市博物館的文物整理工作仍在持續進行,資料整理較為完善的文物數量逾兩千件,相較商洛地區已出土的數以萬計的文物數量,該工作明顯已經滯后。同時,相比經濟發達地市的同類博物館,商洛市博物館的文物數字化管理工作更尚處于起步階段,這也為其未來文物藏品的數字化展陳和互聯網博物館建設制造了困境。
面對上述展陳工作的不利局面,商洛市博物館要以展陳建設凝練文化品牌還需努力另辟蹊徑。除精心策劃舉辦以自身館藏文物為主要內容的臨展、特展之外,通過聯展、借展的方式積極“走出去、請進來”——以館內代表性的文物藏品加入外館的大中型專題展、系列展,與界內卓有聲譽的博物館合作舉辦文物精品展、特設展等舉措對擴大自身社會影響均有良好效果。如:將商洛發現的侏羅紀恐龍足跡化石借展至四川自貢恐龍博物館或河南恐龍遺跡園,共同舉辦精品文物交流活動;利用館藏較豐富的上古三代及漢唐文物積極參加陜西歷史博物館舉辦的綜合展、專題展、系列展;利用以“商”字瓦當為代表的戰國文物與湖北襄陽市博物館聯合舉辦“戰國秦楚文物精品展”;利用館藏紅軍長征時期的革命文物與陜甘邊照金革命根據地紀念館聯合舉辦“紅軍長征在商洛文化專題展”;集合商洛六縣(洛南、丹鳳、商南、山陽、柞水、鎮安)博物館及文博單位的精品文物資源在全市乃至全省范圍內啟動“‘商於古道’精品文物特別巡回展”……諸如此類的展陳活動不僅能對商洛市博物館訓練專業隊伍、完善文物整理的建設工作產生迅速的推動作用,還能通過繁榮商洛公共文化建設的方式打造出自身文化品牌的豐富亮點。
我國《博物館條例》第二條對博物館的定義為:“博物館,是指以教育、研究和欣賞為目的,收藏、保護并向公眾展示人類活動和自然環境的見證物,經登記管理機關依法登記的非營利組織。”[1]可見,對民眾進行文化教育是博物館工作的首要目的。
推廣文化教育向來又以學術研究的發展為支撐。商洛市博物館成立以來,在學術研究隊伍力量較弱的困難條件下,仍憑借自身努力,聯合陜西省考古研究所(今陜西省考古研究院)、西北大學、商洛學院等文博、文教單位,在商洛文物研究、文化研究及文教推廣方面作出了可觀的成績。尤其是在商州東龍山夏商遺址考古、丹鳳商鞅封邑考古、大云寺佛教文化研究、商洛非物質文化遺產整理等方面成果較為顯著。部分標志性成果及論述被收入《中國考古學·夏商卷》《山陽縣志》《大云寺與武則天》《商洛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等具有較廣泛社會影響的文博專業類、地方史料類、文化科普類論著中。然而,相較于商洛地區縱深數千年不斷的文物資源儲量和橫跨秦巴、融匯秦楚的豐富文化底蘊而言,目前商洛乃至全國文博界的對應專業研究都仍顯單薄。因此,無論是為商洛市博物館自身學術研究工作的持續開展,還是為商洛精神文明建設的持續進步,對地方文物及文化的研究都必須擴大范圍、增加角度、以期涵蓋更多的學術領域。
在此過程中,為取得更大的工作成效,圍繞商洛市博物館的整體建設思路,妥善劃定研究重點并選取相宜的研究方式將便于擴大研究成果的價值影響。在新時期發展探索過程中,既然營造文化空間、凝練文化品牌成為了兩處工作重心,那么商洛市博物館的學術研究就應該從內容和方式上與之積極配合,形成良性互動,追求研究成果向社會效益的優質轉化。
以營造商州大云寺、城隍廟文化空間為例,對兩處文物保護區內的建筑風格、壁畫造像、石刻碑文的整體描述研究應當先于局部分析研究。這樣既利于古建筑歷史面貌的生動展示,也利于受眾在欣賞過程中迅速理解其文化內涵的當代價值。比如:大云寺壁畫《五戒本生》經由研究者釋讀后,相關解說內容即可啟迪參觀者“今后在人與人或人與自然的相處中多一點慈悲,少一點貪婪,多一點奉獻,少一點索取。”[7]其中對于個人良行善舉的倡導與我國社會核心價值觀對公民“誠信、友善、敬業、奉獻”的道德品質要求相輔相成。同理,對大云寺、城隍廟本身所承載的傳統宗教文化、民俗文化應當優先進行價值研究、傳承研究和推廣研究。這樣既有利于增強文物古建作為旅游景區的資源優勢,也有利于推動當代社會公序良俗的建設。
另就凝練文化品牌而言,學術研究的范圍除館藏文物和相關古跡外,尤需關注非物質文化遺產領域。因為,要實現文物古跡歷史價值的“當代轉化”,不僅在于合理的開發與利用,更要夯實其保護與傳承的基礎。做好這一基礎工作的前提是充分認識到一切文物資源均具有物質性與非物質性辯證統一的根本特征,即:“只有當物質文化遺產中所蘊含的非物質的文化要素被理解和尊重的時候,文化遺產的真實性和完整性才可能得以保存,同樣,非物質文化遺產也必須通過物質的手段才能得以展現并持續地傳承下去。”[2]50高品質的博物館展陳工作絕不僅止于對文物的靜態展覽和說明,更應包括對文物所含知識與技藝的恢復與演示。惟知識與技藝所承載的文化傳統得以持續,相關教育的核心內容方能得以保存。《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第三十五條中將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整理等工作規定為圖書館、文化館、博物館、科技館等公共文化機構的基本職能,正是指明了它們在教育服務目標上的一致性[8]。
商洛自古坐擁秦、巴、楚三方山水,民眾南北混居,風習多地雜糅,是典型的文化交匯帶,以民俗為代表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由此豐富多彩。僅就目前學者初步整理表明,商洛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中進入國家級非遺名錄者2項,進入陜西省級非遺名錄者8項,列入縣級非遺名錄者122項[9]。正如當今研究者指出的那樣:“一個民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蘊藏著該民族傳統文化的最深根源,保留著該民族原始、純粹的深層文化基因,體現出特定民族、群體的文化精神,是確定文化特性、激發創造力和保護文化多樣性的重要因素,在不同文化相互寬容、協調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10]對特定地域內的民眾而言,非物質文化遺產正與地方民眾的身份認同、根性情感和精神歸屬一脈相連,是鄉土凝聚力的體現和表征。因此,商洛市博物館加大力度開展本土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將會是一項極具綜合社會效益的學術工作。例如:商洛花鼓、洛南靜板書、商洛道情、柞水漁鼓等民間曲藝本身具有較高的觀賞性和較廣泛的群眾基礎,相關學術研究可以寓教于樂地助推地方文化旅游產業。商州黑龍口豆腐干制作技藝、柞水杏坪皮紙制作技藝、丹鳳刺繡、丹鳳石刻等民間工藝與地方民眾日常生活具有傳統的緊密聯系,相關學術研究將促進其在時代發展的進程中以“活態化”(傳承人繼承創新)的方式葆有更強的生命力,且能充分實現其所用工具(具文物屬性)的當代價值。此外,商洛孝歌、商洛民間故事、商洛民間諺語等口頭文學和話本文學成果,不少內容主旨與當代公民道德教育要求相符,相關學術研究也將對之去蕪存菁,實現其時代教育功能的最大化。
當前正值商洛“十三五”各項事業蓬勃開展的歷史新時期,作為本地民眾認識故鄉歷史的“城市之眼”和外地民眾了解這片人文沃土的“城市之窗”,商洛市博物館在以文化建設宣傳地方、教育民眾、服務社會生活等領域的工作中理應大有作為。雖然與國內以及陜西省內高水平綜合博物館相比,其目前的許多工作仍處于落后狀態,但商洛豐富的文物資源儲備將會給予此地文博建設的支持者們堅定的信心。若能夠通過以歷史建筑營造文化空間,以展陳建設凝練文化品牌,以學術研究推廣文化教育等發展思路積極打開商洛文物資源優勢轉化的種種渠道,商洛市博物館勢必在集思廣益、團結奮進的歷史新征程中,獲得源源不斷的動力,最終走向事業蒸蒸日上的康莊大道。
[1]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博物館條例(國務院令第659號)[DB/OD].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zhengce/2015-03/02/content_2823823.htm.
[2]單霽翔.民俗博物館建設與非物質遺產保護[J].民俗研究,2014(2).
[3]陳道久.商洛博物館發展構想[J]商洛師范專科學校學報,2002(1):2.
[4]龔青.陳列展覽與博物館建設[J].東南文化,2011(4):90.
[5]陳道久.商州有望躋身歷史文化名城[J].商洛師范專科學校學報,2001(3):7.
[6]張春莉.博物館建設必須走內涵式發展道路[J].人民政協報.2011年6月13日第A01版.
[7]陳道久.大云寺壁畫《五戒本生》釋讀[J].商洛師范專科學校學報,2003(1):11.
[8]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令令第四十二號),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flfg/2011-02/25/content_1857449.htm.
[9]王思懷,王海青,陳道久.商洛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2:2.
[10]李海梅.非遺傳承與保護:當下博物館建設的一個重要面向[J].博物館研究,2016(1):34.
(責任編輯:彭治民)
A Study on Strategies on Superiority Transformation of Cultural Resources in Shangluo Museum
ZHONG Si-yuan,WANG Ye
(School of Humanities,Shangluo University,Shangluo 726000,Shaanxi)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ultural relics collection and exhibition in Shangluo City,Shangluo Museum has made gratifying achievements in the field of conservation and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of cultural relics.At the same time,some defects were left behind.In the process of exploring the road of development in the new era,Shangluo Museum is facing the problems about how to transform its advantages of cultural relics resources to connotative development power.In this context,if Shangluo Museum can catch three central work include building cultural space with historical architecture,creating cultural brand with exhibition and promoting cultural education with academic research,perhaps it will promote its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effectively in future.
Shangluo Museum;cultural resources;superiority transformation;strategies
K872
:A
:1674-0033(2017)03-0030-05
10.13440/j.slxy.1674-0033.2017.03.007
2017-04-20
商洛學院根植地方項目(gz16107)
鐘思遠,男,四川錦江人,博士,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