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范分析法與實證分析法的比較研究

何 潔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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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范分析法與實證分析法的比較研究

何 潔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8)

實證研究法和規范研究法作為經濟學方法論的兩種研究方法，一直是學術界常用的方法。要使經濟學成為致用之學，離不開實證分析，更離不開規范分析。

規范分析；實證分析

一、實證分析法和規范分析法的基本概念

實證分析方法是在既定的評價標準的前提下，考察經濟活動中的一定的因果關系。它所解決的，是“這是什么”或“這不是什么”之類的問題。規范分析方法所考察的是經濟活動的評價問題，也就是“這應該是什么”或“這不應該是什么”之類的問題，規范研究帶有濃厚的倫理學色彩，它把“是非善惡”的討論納入經濟學研究的軌道。在經濟學研究中，實證分析和規范分析是兩種重要的方法。前者從理論上對社會經濟活動或經濟現象進行解釋、分析、證實或預測，用經濟過程中的事實來驗證用于解釋經濟現象的理論或觀點是否正確，后者則是以一定的價值觀為出發點，提出行為標準，然后分析解決經濟問題的具體措施是否符合這些行為標準。兩者在此基礎的有著本質的區別，但是在理論淵源和實際運用中不可分割。

二、實證分析法和規范分析法的比較研究

(一)規范分析法和實證分析法的區別

規范分析法和實證分析法的區別是有一定意義的，也是必須的。區別在于，兩者有界限但不完全割裂，死死的固定著。首先，規范分析是以一定的價值判斷為理論前提，來分析經濟事物的好壞，它具有強烈的主觀性，而實證分析強調經濟的客觀性，只分析經濟變量關系和內在邏輯規律，不涉及價值標準問題；其次，實證分析與規范分析要解決的問題不同，實證分析要解決“是什么”的問題，而規范分析要解決“應當是什么”的問題；最后，實證分析所得的結論可以通過事實來檢驗，一般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規范分析本身客觀性較差，所得結論受到不同價值觀的影響。對于特定的經濟問題，“是怎樣”就是“怎樣”，“應如何”就“如何”，正如前面分析的，規范分析法和實證分析法不可以亂用，不可混淆。比如說，對于通貨膨脹和解決失業問題上，從宏觀經濟學的知識研究上，增加就業必定會帶來伴隨著物價上漲和一定通貨膨脹，這屬于實證研究的問題。相對于這一實證研究的問題，“應否實行赤字并擴張通貨的政策”則屬于規范問題。

在對實證分析與規范分析的關系的認識中，機械論者只看到了完全割裂(對立)的一面，而沒有看到兩者之間的統一性。實證經濟論者為了保持所謂實證分析的“純潔性”和“科學性”，極力貶低和否認規范分析的作用，而規范經濟論者為了保持規范分析的“抽象度”，而力斥“事實污染”，認為實證分析“庸俗”。但客觀的經濟研究事實是，實證分析與規范分析是相互包容、相互影響、相互滲透的關系。

(二)規范分析法和實證分析法是辯證統一的關系

1、實證中有規范。首先，實證分析與規范分析之間的界線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例如，目前是否應采取赤字和積極的通貨政策以解決失業問題(這樣做會容易導致通貨膨脹)，這是一個規范問題。但是如果條件變化了，問題的性質則可能改變。如果將是否可使GDP增長作為考察標準，則不再存在類似失業和通貨膨脹的兩難選擇，此時赤字和通貨擴張政策同GDP的關系具有了確定的“事實”的性質，“應否采取赤字并擴張通貨的政策”的問題就成為一個實證問題。

其次，規范分析為實證分析提供了研究方向和衡量標準。實證分析的研究方向大多是由規范分析提供的，當經濟學家指出了解決經濟問題的可能途徑時，他已經在進行規范分析了。對于實證分析，無論是問題的選擇，還是方法的采用、成果的形成等都或多或少地帶有規范的成份。例如，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西方經濟學的許多實證分析，就是為了回答這樣一個問題：失業和通貨膨脹哪個更重要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同時又是一個規范問題。

最后，實證分析的條件是由規范確定的。比如說，在考察總供給的分析中，與傳統凱恩斯經濟學相比，理性預期學派特別強調“理性預期”在決策中的作用，結果不同與傳統凱恩斯經濟學“政策有效”，理性預期學派的結論是“政策無效”。理性預期因在經濟分析中假定經濟行為的主體對未來事件的“預期”是合乎理性的而得名。理性預期指針對某個經濟現象(例如市場價格)進行預期的時候，如果人們是理性的，那么他們會最大限度的充分利用所得到的信息來作出行動而不會犯系統性的錯誤，因此，平均地來說，人們的預期應該是準確的。顯然某一政策或實證的措施是否有“理性預期”的條件下進行，這也是一種規范的體現。陳岱孫先生指出：“實證經濟論者否定價值判斷。但是，否定不等于它不存在。數學模型分析了各種變量之間關系，得到一個結果。但這結果是否符合社會實際,完全與社會判斷無關嗎?當然不是。”既然任何實證分析都離不開它所設定的社會經濟前提條件,也都不可能把研究成果置于社會經濟環境之外,可見社會價值判斷是始終無法回避的現實。

2、規范中有實證。首先，規范的結論的說明要用實證分析法。規范分析作為一種科學研究，也必須要以事實為依據，要使用邏輯推理來證明自己的結論。在面對失業和通貨膨脹的兩難選擇時主張前一問題(或者后一問題)的解決更重要的人，總要舉出許多有利于自己的觀點的事實，并且通過邏輯論證來自得出自己的結論；常常還同時舉出許多與對方觀點相悖的實施來反駁對方。雖然在進行規范分析時，利益、文化背景、偏見等都在起作用，但是真正屬于科學研究的規范分析時絕不可能離開事實與邏輯這些手段的。

其次，實證分析為規范分析提供了基礎。其一，規范分析的假設前提，必須是經過實證檢驗的，憑空杜撰的假設前提必將導致規范分析的失敗；其二，規范分析不僅要以事實為根據，而且其結論要使用邏輯推理來證明，規范分析所得的結論也只有經過實證檢驗才具有說服力。其三，規范分析的深化要借助于實證分析。

最后，實證分析法和規范分析法辨證統一的關系，正如人類大腦聚合思維和發散思維存在著密切聯系。聚合思維和發散思維是依據思維進程的方向特征對思維所作的一種分類。當我們“從所給予的信息中產生邏輯的結論”，即以已有的事實或問題為起點遵循傳統思維邏輯，沿著單一的或線性的方向進行推導，并找到一種合意的答案，這種呈集中型或直線型的思維模式就叫做“聚合思維”，當我們“從同一的來源產生各式各樣為數眾多的輸出”，即在一段時期內不拘一格地朝著多種方向去探尋各種可能不同的方法、途徑及答案，這種呈散射型或分叉型的思維模式就叫做“發散思維”。不論是自然科學研究還是社會科學研究，在研究中不僅要運用具有嚴密邏輯性的聚合思維，而且要展開必要的發散思維。發散思維往往為科學研究提供若干個假設和前提，以期通過更嚴密的聚合思維來進行驗證。在經濟學分析中，實證分析往往與大腦的聚合思維緊密聯系在一起的，而規范分析往往與大腦的發散思維密切相聯，它為實證分析提供了研究方向和邏輯起點。人類是綜合使用聚合思維和發散思維來分析問題的，在進行經濟學研究時必須綜合使用實證和規范兩種分析方法。

綜上所述，實證分析與規范分析相結合應當是經濟學分析的一貫原則。無論是實證分析方法還是規范分析方法都是圍繞經濟學這一永恒的主體，希望從方法上不斷完善經濟學理論，從而研究現實中的經濟體系的運行和經濟活動的有效展開，達到資源的優化配置。

[1]耿永志：從實證分析和規范分析的統一看經濟學研究的發展動力[J].,2006年第1期

[2]厲以寧：規范分析和實證分析相結合是經濟學的一貫原則[J]，經濟學文摘，1997年第11期

[3]傅耀、顏鵬飛:西方經濟學方法論的演變和最新發展[J]，國外社會科學.2003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