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變遷與應用分析

楊柳

摘要： 文章以中國知網科技服務業2005～2015的文獻為研究對象，運用文獻計量方法分析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使用的變化情況。經分析發現研究方法呈現多樣化趨勢，其中使用頻率最高的四種方法為描述性方法，模型研究法，統計分析方法，調查研究方法。同時，文章運用內容分析的方法，使用citespace繪制知識圖譜分析不同的研究方法的適用范圍。

Abstract： In this paper， the literatures which are included in CNKI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during 2005～2015 is the object of study. The bibliometric method is used to study the trend of change in these methods which have been used in the process of research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 field. The result of the research is that there are variety of study methods being used in the field， and four of the most popular methods are the descriptive methods， modeling methods， statistical analysis methods， survey research methods. Meanwhile， through using the method of content analysis and drawing the knowledge map by citespace， it can analyze the application of different research methods.

關鍵詞： 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文獻計量；內容分析；citespace

Key word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rvice industry；research method；bibliometric；content analysis；citespace

中圖分類號：F719；G3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311（2017）14-0234-05

0 引言

科技服務業是為促進科技進步和提升科技管理水平，以科學知識、現代技術手段和分析方法為主要支撐手段，為科學技術的產生、傳播、應用等科技創新活動提供專業化和社會化服務的新興產業[1]。科技服務業作為現代服務業的一個分支，在國民經濟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2015年4月份公布的《國家科技服務業統計分類（2015）》中將科技服務業范圍確定為科學研究與試驗發展服務、專業化技術服務、科技推廣及相關服務、科技信息服務、科技金融服務、科技普及和宣傳教育服務、綜合科技服務等七大類。國家科技服務業統計分類以《國民經濟行業分類》為基礎，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統計法》及《國務院關于加快科技服務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制定。此分類的公布，代表了科技服務業成為了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行業。大力發展科技服務業，有助于促進科技與經濟的深度融合，提高產業化進程中的成果轉化率，是我國科學研究由量到質的飛躍的重要一環。

伴隨著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相關研究也逐漸增多。中國知網數據顯示，2005～2010年科技服務業作為一個新興事物并未獲得專家學者的廣泛關注，論文的數量和論文的研究內容顯示出該階段的論文研究內容較為單一，對問題研究較多以描述性分析為主。2010年之后，研究論文數量呈現明顯的增長，研究內容多樣化，研究方法由定性研究逐漸轉變為定量研究。

目前，不少專家對科技服務業的文獻進行了綜述性研究，研究的角度大致可分為如下幾類：①對科技服務業已有的研究熱點問題進行分類歸納總結[1]，認為科技業的研究熱點有概念、運行機制、激勵機制、政府、能力評價、中西模式對比等。②對已有的科技服務業的界定的研究進行總結[2]，得出我國科技服務業的界定與統計在國家層面尚無統一規范，這主要是因為服務業統計一直是我國政府統計的薄弱環節的結論。③通過對科技服務業的評價類文章進行綜述[3]，認為科技服務業評價可以從評價主體、 評價對象、 評價目標、 評價指標、 評價方法， 以及評價標準等方面進行研究。④通過總結了已有的對科技服務業的分類研究的文章[4]，得出可以從學術界的角度和主管部門的角度對科技服務業進行分類，將科技服務業分為科技研發服務業，科技中介服務業，科技應用服務業。

目前，學術界對于科技服務業方法論的研究較少，不同研究方法的選擇對研究問題的適用性及研究結果的準確性有不同的影響因此科學研究的方法論在探究科學問題過程中具有重要的位置。科技服務業方法論的研究能在科技服務業研究過程中為學者提供合理的、有效的建議。本文使用文獻計量與內容分析方法，定性與定量地歸納總結了國內科技服務業領域常用的研究方法，以知識圖譜的方式呈現出每一種方法所對應的研究內容，對每種研究方法解決的研究問題進行歸納總結，為后來的研究者提供方法論借鑒。

1 數據來源及分析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中選取的研究對象是2005～2015年內收錄于CNKI上以科技服務業為主題的文章。在2005年之前科技服務業以一種智力密集型服務存在，并未作為一個新的行業和新的研究領域進入人們的視野。中國知網搜索數據顯示，2005年之前科技服務業的相關文章數目不足10篇。因此，將起始時間節點設置為2005年可以比較全面地覆蓋目標文章。

以“科技”和“服務業”為關鍵詞在中國知網中搜索，返回1000余條搜索結果。人工篩選搜索結果，刪除關于現代服務業的文章（范圍太大），刪除關于生產服務業的文章（有交叉但不相同），可以得到一個篩選后的文章集合。其中一共有文獻1105篇，其中，2005～2010年一共有文獻338篇，占總數的30%；2011～2015年占總數的70%。將所得文獻數目數據運用excel等數據處理統計工具，繪制成統計圖1。

1.2 文獻計量法

文獻計量法起源于20世紀初期，早期是圖書情報學中使用的研究方法的一種，該方法以文獻的外部數量特征為研究對象，借用數學與統計學的工具，直觀地將文獻的外部數量特征表現出來，以便于揭示其中一些基本規律和信息[5]。文獻計量法發展日益成熟，由原先的一種研究方法演化成一個獨立的學科，并且在多個研究領域均有應用。本文對不同研究方法的文獻進行分類統計繪制統計圖表，直觀地表現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變遷的趨勢。圖表中可以得到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更深層次的信息。

1.3 內容分析法

為了避免文獻計量法過于空洞，綜合使用內容分析法與文獻計量法來呈現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所對應的不同研究內容。內容分析法和文獻計量法雖然都是定量分析方法但是二者側重有所不同。內容分析法的研究對象為文獻的內容特征，用比較規范的方法讀取文獻內容，并將大量的文獻信息有序量化地表達出來[6]。

本文中使用兩種方法進行內容分析：①文章內容分析。②關鍵詞共現分析。關鍵詞共現分析法的思想來源于文獻計量學的共被引概念，即當某一學科領域的關鍵詞在同一篇文章出現時，表明這兩個詞之間具有一定的內在聯系，并且同時出現的次數越多，表明關系越密切，距離越近。利用聚類分析等方法分析關鍵詞，歸納出該學科的研究熱點[7]。

使用文獻分析工具citespace繪制知識圖譜。citespace是一個現在國內普遍認可的可視化分析工具，具有使用簡單，可以使用多個數據庫的數據格式；功能強大，可以繪制多種知識圖譜；可視化效果較好易于解讀的特點[8]。數據導入到citespace，按照需求設定參數值，可以生成符合要求的關鍵詞聚類圖譜，分析圖譜得出每種研究方法所對應的研究內容。

2 分析結果

2.1 科技服務業研究方法

學者曹樹金在論文中指出，社會研究方法有以下幾類：①調查方法：包括訪談法、問卷調查法、專家調查法②實地研究法：包括觀察法、案例分析法。③實驗法：包括小組實驗法、系統設計法。④非接觸性研究：包括內容分析法、檔案分析法、歷史分析法、比較研究法、話語分析法、網站日志分析法、社會網絡分析法、持續比較法、故事分析法、網站調查法。⑤評價研究法。⑥統計分析法（數據分析時采用的定量分析法）：包括描述性頻率統計、因子分析、相關分析、回歸分析、路徑分析、方法分析等[9]。學者童星在論文中指出，論文的研究方法主要分為定性研究與定量研究兩種，其中具體分為：①思辨研究方法（語義分析方法、歷史研究方法、比較研究方法、文獻研究方法。②質性研究方法（個案分析、文本分析等）。③實驗研究。④準實驗研究。⑤調查研究[10]。

參考以上學者的觀點，并且分析對比科技服務業的文獻，筆者認為科技服務業論文研究的方法主要分為以下幾種，具體見表1。

歸類整理2005～2015的文獻，共得到具有較高研究價值的文獻428篇。按照使用方法分類匯總，其中描述性分析方法261篇，模型分析方法72篇，系統分析方法22篇，統計分析方法38篇，調查研究方法28篇，經驗總結方法2篇，文獻研究方法2篇。整理數據所得圖表如圖2，圖中顯示：①隨著科技服務業文獻總量的增長，各種研究方法使用的頻數逐步增多。說明隨著科技服務業研究的興起，研究方法的使用逐漸變得多樣化。②使用描述性研究方法的文章占到每一年所有文章總數的50%以上，說明科技服務業的文章一直是以定性的分析為主。2005～2009年，定性研究的文獻數目超過總量的80%，說明在2010年前，科技服務業的研究不夠成熟，各種概念及定義不夠完善。2010年之后，科技服務業定量的研究逐步增多。3.科技服務業的研究方法中，描述性研究方法，模型分析方法，統計分析方法與調查研究方法的使用頻率超過了90%。說明這4種研究方法是科技服務業主流的研究方法。

2.2 研究方法對應的內容分析

學者刁伍均指出，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主要可以分為6個方面：科技服務業概念與發展問題研究、科技服務業運行機理研究、科技服務業激勵政策與發展對策研究、政府的作用研究、科技服務業能力評價研究、中西方科技服務業比較研究[11]。綜合上述觀點，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具體可以概括為以下6個方面：①對科技服務業一系列基本概念的描述。如科技服務業的定義，科技服務業自身的運作機制、科技服務業的范圍等。②政府及相關政策的作用。如對某地區實證分析并且提出一系列的促進政策等。③科技服務業的統計體系與評價方法。如對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狀況，科技服務業的競爭力情況等進行定量的分析時所涉及到的具體的統計指標體系與數據分析模型。④科技服務業發展的新方向。如科技服務業和其他行業的協同發展研究，科技服務業集聚發展研究。⑤對科技服務業的一些細分行業進行研究。如科技中介服務業，科技研發服務業等。⑥中西方科技服務業發展模式的比較研究，通過中外科技服務業的對比找出差距，得出促進科技服務業發展的措施。

2.2.1 描述性分析方法

圖3為描述性分析方法的科技服務業文獻關鍵詞聚類圖。Citespace軟件對所有的關鍵詞自動聚類，按照預定的規則生成13類。每一類按照其包含的關鍵詞的數目按照從大到小排列。筆者認為每一類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關鍵詞最具有代表性，因此通過調整參數，將每一類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關鍵詞作為該類的標簽。如圖3所示，自動生成的13類的標簽分別為：科技中介、啟示、信息服務業、社會科技、科技服務、服務業就業、資源配置、在孵企業、發展規劃，產業生態，區域經濟，專業孵化器，科技中介服務業。詢問科技服務業的相關專家學者認為所得到的類標簽符合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說明所得的聚類結果是有意義的。

顯然，上述聚類方法所得結果中，不同類之間有很大的相似性。對照科技服務業研究的6個主要方向，人工歸并上述13個類別，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①政府的作用與一系列的政策構建（資源配置、啟示、社會科技、發展規劃、區域經濟、服務業就業，產業生態）。政府在科技服務業資源配置中發揮著主導作用，政府通過政策制定，促進產業經濟和產業生態的發展，制定合理的科技服務業發展規劃。②科技服務業發展的新方向（科技服務，在孵企業、專業孵化器）。科技服務業的集聚發展是科技服務業發展的新道路，構建產業園區，產業孵化器等措施可以加速科技服務業集聚發展過程，在科技服務業發展過程中由于科技創新與技術轉移，必然導致科技服務業與其他企業的協同發展。③科技服務業的細分行業的發展（科技中介服務業、科技中介、信息服務業）。

2.2.2 模型分析方法

圖4為使用模型分析方法的科技服務業文章關鍵詞聚類圖。Citespace軟件對所有的關鍵詞自動聚類，按照預定的規則生成12類。每一類按照其包含的關鍵字的數目按照從大到小排列。12類的標簽分別為：知識轉移，服務業結構，異質性，科技中介服務業，因子分析，評價指標，制造業，主成分分析，政策租，主成分分析法，空間誤差模型，博弈。詢問科技服務業的相關專家學者，專家認為所得到的關鍵詞符合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這說明得到的關鍵詞聚類結果是有意義的。

分析詞頻和關鍵詞聚類圖，在模型分析方法中，最常用的模型方法有因子分析模型，主成分分析模型，空間誤差模型。將圖示12種類型人工歸并，可知模型分析方法的研究內容有以下幾類：①科技服務業的統計體系與評價方法（評價指標，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主成分分析法，空間誤差模型，異質性，服務業機構）構建模型，對科技服務業的服務績效，發展水平、發展潛力進行評價。②政府對科技服務業的促進作用（博弈，政策租）。提出了一種“政策租”的概念，尋求科技服務業的新的發展。模型方法中還強調使用博弈的思想尋求企業與企業之間，政府與政府之間的共同發展。③科技服務業細分行業的發展（科技中介服務業）。④科技服務業發展的新方向（知識轉移，制造業）。研究的內容主要有科技服務業的結構優化，科技服務業的知識轉移，區域內科技服務企業與制造業的互動創新。

2.2.3 統計分析方法

圖5為統計分析方法的關鍵詞聚類圖。Citespace軟件對所有的關鍵詞自動聚類，按照預定的規則生成15類。如圖所示15類的標簽分別為：知識轉移，服務業結構，灰色關聯分析，服務業人才，直接消耗系數，因子分析，博弈，京津冀一體化，制造業，成果產品化，政策租，科學技術轉化，誤差模型，科技中介，廣東省。通過詢問科技服務業的相關專家學者，認為所得到的類標簽符合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這說明得到的關鍵詞聚類結果是有意義的。

文獻內容顯示，統計分析方法的調查對象十分明確，大部分研究內容為收集與分析某個地區的具體的某項指標的數據。統計分析方法的研究內容分為以下兩類：①科技服務業發展現狀的分析評價（服務業結構，灰色關聯分析，服務業人才，直接消耗系數，因子分析，誤差模型，廣東省）構建一個具體的分析模型，收集數據，使用灰色關聯分析與因子分析等方法對某一地區科技服務業的發展情況評價。②科技服務業未來的發展方向與發展對策研究（知識轉移，科技中介，博弈，京津冀一體化，制造業，成果產品化，政策租，科學技術轉化）。未來科技服務業發展新方向在于科技服務業與制造業等企業協同發展或者不同區域之間集聚發展等發展策略。

2.2.4 調查研究方法

調查分析方法在具體包括問卷調查方法，訪談法等。并且多數情況下問卷調查的方法與統計分析方法結合使用。圖6為調查分析方法的關鍵詞聚類圖。Citespace軟件對所有的關鍵詞自動聚類，按照預定的規則生成5類。這5類的標簽分別為：服務創新過程，世界城市，現代產業體系，發展戰略，服務企業。通過詢問科技服務業的相關專家學者，認為所得到的聚類標簽符合科技服務業的研究內容，說明得到的關鍵詞聚類結果是有意義的。

分析聚類標簽可知，以上四類標簽描述的內容是從政府的角度宏觀的對科技服務業進行研究，研究科技服務業的服務創新過程，最終提出整個區域的發展戰略與科技服務業的發展方向

3 結論

本文使用文獻計量與內容分析的方法，以CNKI中2005～2015年科技服務業領域所有的學術文獻為研究對象，對科技服務業使用的研究方法進行梳理，探究出科技服務業領域研究方法使用的變遷情況。同時運用知識圖譜將研究方法與研究內容對應，探究不同的研究內容所適用的研究方法。其中著重對描述性研究方法，模型研究方法，統計分析方法，調查方法這四種科技服務業研究使用頻率最高的方法進行分析。

全文得出的關鍵研究結論如下：①從宏觀趨勢的方面，隨著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科技服務業的研究經歷了一個從定性化研究轉變到定量化研究的過程。研究方法從單一的描述性研究方法轉變為多樣化定性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②科技服務業領域研究方法定性的研究占據主流，各種定量的研究方法逐步被專家學者重視，總的呈現出從定性研究到定量研究的演化。③對于不同的研究內容采取的研究方法有所不同。呈現如下的規律：1）針對科技服務業基本概念，自身的發展機制進行研究多采用描述性分析的方法；2）研究科技服務行業中政府的作用以及相關的政策的構建多采用描述性分析方法，模型分析方法，調查研究的方法；3）研究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現狀，對科技服務業的發展狀況進行系統性的評價，采用的方法有模型分析方法，統計分析方法；4）科技服務業的新的發展方向，如集聚發展和其他行業協同發展等內容時多采用的方法有描述性分析方法，統計分析方法；5）研究科技服務業的細分行業的發展多采用的方法是描述性分析方法，模型分析方法；6）通過文獻的閱讀可以發現在進行中西方對比的時候由于中國與外國沒有一致的衡量標準，故多是采用描述性分析方法，從大的方面進行中西方的比較并且最終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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