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兩大兇德要戒掉
咸豐八年,曾國藩給九弟國荃的信中說:“古來言兇德致敗者約兩端:曰長傲,曰多言。丹朱之不肖,曰傲曰囂訟,即多言也。歷觀名公巨卿,多以此二端敗家喪生?!痹鴩谶@里指出了普通人的兩大兇德和弱點:傲慢和話多。
傲,敗亡之道。人一旦有了傲的心,必然會在各個方面放松警惕,禍亂、失敗也必然接踵而至。傲是自取滅亡之道,所以古人說驕公必敗。在西方,莎士比亞也曾經說過:“一個驕傲的人,結果總是在驕傲里毀滅了自己?!?/p>
一個高傲的人,必然不能容忍別人,無法處理好人際關系。王陽明說:“故為子而傲,必不能孝;為弟而傲,必不能弟。”傲慢的人是不會有什么人際關系、人脈的;不僅如此,他們可能連最起碼的父母、夫妻、兄弟之間的關系都處理不好。
多言,貽害無窮。曾國藩的“戒多言”源于一件小事,當時他剛進入翰林院不久,正春風得意,一次在給父親過生日時,對前來祝壽的好友夸夸其談,有些得意忘形,結果引起朋友的反感,拂袖而去。

事后曾國藩后悔萬分,他在日記里反思自己有三大錯:一是平常就自以為是;二是嘴上說話沒把門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三是明明說話得罪了人,還跟人強辯,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總結這三點,曾國藩說自己作為一個標準的儒家知識分子,連《禮記》里說的“惡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的道理都參不透,連語言這一關都過不了,還能成什么大事呢?
曾國藩一生在“戒多言”上下足了功夫,他不僅經常批評自己“每日言語之失,真是鬼蜮情狀”!也經常反問自己“言多諧謔,又不出自心中之誠”,這種言語習慣、個性缺點,“何時能拔此根株”?他不僅對自己有這個“戒多言”的要求,還把它當成家訓智慧中非常重要的一條內容,尤其是對他的兩個兒子和幾個弟弟反復灌輸、強調。
曾國藩認為,如果想用言語超過壓制別人,即使勝了,別人也不會服氣,為人處世上,還是應當謙遜一些為好。爭吵往往沒有是非可言,結果常常會意氣用事。一個人牢騷太多,結局必然抑塞,無故而怨天,天必不許,無故而尤人,人必不服。抑郁不平之氣,往往傷人害己。
(海外網)
我姑姑是個名副其實的“空巢”老人。姑父去世后,姑姑獨自把表弟拉扯長大。本來等到表弟成人成家后,她便可以輕松下來,安享晚年。誰知表弟在北京碩博連讀,一直拿不下博士畢業證,他又不甘心放棄,更舍不得他多年在北京建立起的人脈資源,就一直在北京耗著。北京房價貴得離譜,表弟只得租房住,姑姑便因此打消了隨表弟生活的念頭,一個人在老家生活。
漸漸的,我發現姑姑經常郁郁寡歡,臉色極不好,而且經常很久不出去走動。她跟我說她孤獨,哪天死在家里都沒人知道。我聽了心里酸酸的,我常在書上看到,說“空巢”老人最容易感到孤獨,還很可能出現抑郁癥狀,嚴重的還會引起老年精神障礙,便多次打電話讓表弟多關心他的母親??杀本╇x湖南天遠地遠,再加上表弟又忙,他的親情電話也只能是隔靴搔癢。我就想替表弟多陪陪她吧,“空巢”的姑姑是千萬不能再“空心”了。
姑姑有散步的習慣,每天吃過晚飯,都要到附近的公園里走一走。我想,讓姑姑遠離“空心”,就從陪她散步開始。每逢雙休日晚上,我吃過飯就和姑姑約好,在公園大門口見。我們手挽手走在綠蔭道上,邊走邊聊。見了我,姑姑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她不停地說這一周發生的事情,看到的,或是聽到的或是內心的感悟。我知道她是太想要一個傾訴對象了,我耐心地聽著,往往散完步歸來,她還意猶未盡。
后來,聽一個醫生朋友說,不讓老人“空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找點事做。
聽說牌場人多,幾乎都是像姑姑一樣的老年人,打點小牌鍛煉腦子,我便帶姑姑出入牌場。不多久,姑姑就成了牌場里的熟客,交到了一些朋友。后來,姑姑還在跳廣場舞時結交了不少朋友。漸漸地,她變得快樂起來,也忙碌起來。
一天,我從姑姑家回來,她執意要送我到路口,臨上車時,她突然感慨萬千:“我原來以為,‘空巢’的日子沒法過,但在你的幫助下,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我發現,‘空巢’的日子也可以豐富多彩?!?/p>
(《現代養生》)
“我要吃這個”、“給我拿那個”……很多小孩說話特別“沖”,常常用命令的口氣,家人聽了就像得到圣旨一樣趕緊去辦。殊不知,一個沒有禮貌、舉止粗俗的孩子,在生活中不易獲得友誼和自信,在校園里也很難獲得尊重和認同。
而那些把“請”、“你好”、“謝謝”掛在嘴邊的孩子,大都人見人愛。
人生中有很多最重要的通行證。而比起文憑和學歷,禮貌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通行證。你不理世界,世界就不會理你。在一定程度上,禮貌即教養。不懂禮貌的孩子,世界將會為他關上一扇又一扇的門。
學會以禮待人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它既能增加幸福感,還可以減少人際間的暴力和摩擦。一句甜甜的招呼,會迅速拉近孩子跟他人的距離,若孩子遇到麻煩,旁人也容易伸出援手。
講禮貌,也是那些更受歡迎小孩的“標配硬件”之一,誰會抗拒那個嘴巴甜甜的小家伙呢?無論是餐廳服務員還是家里熟悉的親戚,所有人都會想“哦,多可愛的小孩”。
禮貌應該成為一種人生習慣,把“請”掛在嘴邊,生活會充滿幸福感;而不懂禮貌的孩子,人生將處處艱難。
(《生命時報》)
從“1988年出生的中年女子”到“34歲老來得子”,再到“1992年生人已經正式步入中年”……最近,沒有一點點防備,“1992中年危機”襲來,引發熱議。
“1992年生人已進入中年”,可以說已經是一種被確認的事實了。雖說年輕人對上述“結論”的種種反應,不乏自嘲、調侃甚至是矯情成分,但整個社會對“老”的焦慮,卻是不言自明的。
社會轉型和變遷的步伐不斷加速,社會意義上的新陳代謝越來越快。在這一背景下,人最大的焦慮可能就是擔心“跟不上時代的步伐”。正因為年輕越來越被看重,社會各方面對于年齡的篩選也顯得更嚴,“稍不留神”,你就是那個“超齡”的人。
社會對年輕的推崇幾乎無處不在。比如單位招人,年齡要求越來越嚴苛,無形中制造了一種不斷比年輕的氛圍;而另一方面,教育的延伸,卻反向推遲了人步入社會的時間。大學一畢業首先就要邁過年齡這道坎兒。面對更年輕者的“擠壓”,你不得不服“老”,所謂嘆老的心態和對老的焦慮,便由此而生。
社會分工對年齡的要求越來越顯示出層次性。看重“年齡優勢”,只是催生怕老心態的一個方面。在轉型期社會,各種價值觀噴涌,人開始在價值理念上受到更多的牽引。傳統家庭結構的打破,又使得年輕人的負擔提前到來,這與“1992年生人已進入中年”的界定恰恰是“吻合”的。且在流動社會面前,囿于社會制度變革的滯后,年輕人的流動并不意味著公民權利的隨身遷移,這迫使年輕人注定要以更多的精力來表現出“務實”的一面,更快地進入“成家立業”的奮斗階段,更早地告別“詩與遠方”。諸如高房價、就業難以及社會公平問題,使得這一“務實”和“成熟”的必要性顯得更為迫切。
所以,年輕人對變老的焦慮,實質上可以說是對于社會壓力與責任的焦慮。因為一旦進入“中年”,也就意味著你必須完成社會評價體系所賦予相應年齡階段的“使命”,比如買房,比如遭遇催婚,考慮結婚生子……某種意義上,怕老心態之所以在我們這里表現得如此明顯,與社會評價標準滯后于社會年齡的變遷有著重要關系。
怕老心態的流行,源自年輕人基于社會壓力下的“不想太早長大”,也或多或少與老年人在社會中的生存境況有著隱秘的關聯。當前,中國已進入老齡化社會,但無論是社會的尊老氛圍,還是養老公共服務,恐怕都離一個能夠讓人優雅、體面老去的社會有著不小的距離。
怕老心態流行的另一面,則可能是加速社會心態的“早熟”,抑制年輕人的活力。因而,從社會層面來講,怕老絕非僅僅是矯情這么簡單,也不是給年輕人補上幾碗“雞湯”就能解決的。
(《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