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及優化策略

趙 磊，高樹仁

（大連理工大學 高等教育研究院，大連 116024）

■西部高教論壇·教學生態專題

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及優化策略

趙 磊，高樹仁

（大連理工大學 高等教育研究院，大連 116024）

教學環境設計是高校人才培養的重要環節，大學教學環境的優化關乎教育目標的實現。然而，在生態學視角下，傳統大學教學環境中普遍存在物理環境的教育性受限、社會環境交互氛圍之民主性弱化及規范環境非生態化等問題，顯然不利于大學教學的有效實施。為此，需要通過教學改革推進教學環境的生態化轉型，即構建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以拓展對大學教學環境的系統性認識，辨析大學教學環境的適應性和有效性問題，從而探尋改善與優化大學教學環境的策略。

大學教學環境；生態系統；優化策略；高等教育；教學系統；人才培養

大學教學是高等教育永恒的主題。當前我國高等教育正走向內涵發展和以提高質量為核心任務的新階段，但大學教學的中心地位并不牢固，大學教學環境的系統化、生態化建設尚存在許多問題，在此背景下，高校更應明確大學教學的重要地位，重視教學系統的優化設計，不斷優化育人環境。據此，本文從生態系統觀的角度，探討大學教學環境優化設計問題，以拓展對大學教學環境的系統性認識，辨析大學教學環境的適應性和有效性問題，并提出基于生態系統觀的大學教學環境改善與優化策略。

一、生態視角下的大學教學環境

（一）大學教學環境的內涵

依據生態學的觀點，環境“泛指生物有機體生存空間內各種條件的總和，即從有機體外部可進入有機體的反應系統影響有機體生命活動的所有物質、能量與信息的總和”［1］，因有機體不同而不同，隨有機體變化而變化。在生態環境中，有機體與生存環境間普遍存在“相互作用的互惠互利關系”［2］。生態教學論將教學理解為“由教師、學生、教學內容、教學活動等多種要素構成的生態系統，是師生與環境相互影響、相互適應與發展的有機整體”［3］，強調個體、共同體與環境之間的相互塑造。基于此，大學教學環境應是一種生態化環境系統：教師、學生、教學管理人員根據各自需求組成有機的教與學群體，通過積極活動或目的性反思實踐，借助工具、資源及他人幫助，建構知識意義，塑造個人主體性，同時對教學環境進行調適。為此，基于生態學視角，大學教學環境是以大學教學主體為中心，直接或間接制約與控制師生群體發展，并與之發生物質、能量與信息交換的各種因素的總和，強調把環境因素與教學主體之間的關聯與作用作為分析單元。

（二）大學教學環境生態系統的構成要素

高等教育系統的生態環境是“以高等教育為中心，對高等教育的產生、存在和發展起著制約和控制作用的多維空間和多元的環境，包括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和規范環境”［4］。大學教學主體及其教與學活動是高等教育系統運行與發展的一部分，關于高等教育系統生態環境的結構劃分同樣適用于大學教學環境。為此，我們有理由認為大學教學環境由物理環境、社會環境和規范環境3個要素構成（如圖1）。物理環境為教學主體進行教學活動提供所需的各種硬件及軟件資源；社會環境指的是由教師、學生和教學管理人員組成的教學共同體以及共同體成員之間的關系，主要指師生關系；規范環境是指教學主體和環境相互作用過程中所形成的觀念、模式、行為準則等，如教學理念、教學模式與策略、教學組織形式、教學態度與習慣及教學管理制度等，起著維護學習氛圍和教學秩序的功能。這3個要素相互獨立，相互聯系，共同構成了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每一個教學主體，結合自身的需求，利用人力、物力、信息等各種支持條件，通過在一個或若干個教學共同體中的積極活動，與環境因子有機結合，形成相互制約的互動系統。

圖1 大學教學環境及其構成要素

（三）大學教學環境生態系統的基本特征

生態教學論歷來主張以一種“整合的、適應的和多樣的”視角來觀察和理解人類的教與學活動。從這個視角出發，大學教學環境生態系統的基本特征可歸納為如下3個方面：

1．教學環境的整體性

“生態系統是生命系統和環境系統在特定空間的組合”［5］，是由生物體或生物種群及生態環境構成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有機整體。生態教學論的整體性原則把教學系統視為由教學理念、教學主體和教學環境等多個要素共同構成的完整教學實體，承認教學活動的復雜性，認為任何教學理論都是從某一層面對教學規律的詮釋，各種理念的價值取向既不同又互補。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是在整合各種理念的前提下，教學主體與周圍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有效教學的實現需要各個要素的積極參與。同時，這種整體性還意味著教學系統的生命性，即自組織性，要求師生應具有更多的自我意識來組織自己的教學或學習，能通過一定的教學管理制度，針對教學或學習過程進行更多的監控、反思、調節與行動。由此可見，生態化教學環境中蘊含著一種與傳統教學環境完全不同的學習文化。

2．教學環境的適應性

生物體與生態環境之間是一種積極調適與相互塑造的關系。在生態化教學環境中，教學主體需要同所處的教學環境不斷地進行物質、信息與能量的交換，二者之間應是一種相互適應的關系。這種適應性具體表現在：教師的教學實踐與學生的學習經歷依托于具體的環境與情境，需要借助各種資源獲取教學資料與學習信息，選擇并同化與特定情境具有關聯的信息，同時通過有效的交互形式向環境輸出信息，推動知識共享與資源共建。作為生態化的教學環境，應具有一定的彈性適應功能，可以支持個體的不同需求與特征，為其提供個性化服務。

3．教學環境的多樣性

生態系統中的物種是異質多元的，每一個物種都具有自身的生態位，彼此之間和諧共生。這種多元共生關系被移植到社會環境即是團隊化的工作方式與群體性的生活方式。為此，大學教學環境中的“多元共生”思想應體現在：知識意義的建構需要通過社會性交流與協作完成；教師和學生都屬于教學主體，為了同一任務目標自發組成教學共同體；多元、異質的教學主體之間是民主平等的關系，通過平等對話相互促進意義的建構與主體性的塑造；共同體的知識生產和個體的知識生成密切相關，二者相互依存，互為基礎。

二、傳統大學教學環境的非生態現象

以傳統課程為基礎的高等教育專業課程模式與教學范式，為短期內擴大教育規模、培養大批人才做出了積極貢獻。然而，由此形成的教學環境普遍存在不同程度的生態問題，按照大學教學環境的構成要素可歸納為3個方面。

（一）整體結構失衡導致物理環境的教育性受限

據統計，近年來高校的教學環境建設，尤其是信息化教學資源建設，主要集中在硬件環境與網絡教學平臺等軟件環境建設兩方面；教學環境延伸不到教學資源應用的范疇，師生感受不到已建成的教學環境的優越性；資源建設沒有被推送到教學應用的第一線，沒有發揮出最大的作用［6］，許多先進的教學設施和實驗設備閑置，共享程度不高，造成教學資源的巨大浪費。其原因在于，我國高校普遍處于粗放式發展階段，過于重視硬件投入和物理環境建設，忽視制度、文化等軟環境改善，造成教學生態系統中社會環境與規范環境短板，未能建立起教學資源的推送機制和有效利用機制，以及促進教學資源與學生成長過程的整合機制，尚未形成生態化的師生教學共同體，致使高校教學物理環境的教育功能受限。

（二）社會環境的民主交互氛圍弱化

大學教學過程是高深學問的“傳遞—獲取”過程，更是高深學問的“生成—共享”過程。師生是大學教學共同體的主體。高深學問的獲取與生成是主體間積極協商與對話的結果。師生間的平等對話、有效交互是促進學生知識遷移、縱深發展，實現教學信息的“主體—環境”之雙向互動的重要手段。盡管這種理念被廣為接受，但長期以來“一對多”的教學組織形式強化了教師的主體唯一性與學術權威地位。教師“雖然把學生作為主體來接受，但又把學生作為客體來認識，認識到的是學生客體發展的規律而不是學生主體的發展規律”［7］。結果，教師的教學法仍為單向的講授、演示或灌輸，教學信息的流向仍呈現出“環境→主體”一邊倒的趨勢，造成學生習慣于被動接受而缺乏主動思考的局面。師生之間既未形成主體間性的交互社群以及維持這種關系的機制，又缺乏民主交流的氛圍，影響了雙方的交流。

（三）大學教學系統中規范環境非生態化

1．傳統學習文化尚未轉變

目前，“我國學校及課堂文化主要是一種著眼于知識，具體地講是教材知識的記憶的認知性實踐”［8］，由此形成的大學教學環境是一種注重理論、忽視真實教學情境的以“教”為中心的灌輸式教學環境。相關調查表明，我國大多數本科生課外的閱讀和延伸不夠，圖書館的利用率不高，運用學習工具如利用網絡查找學習資源意識不強［9］，學生對于“網絡課程認知深度與廣度不高，投入的時間和精力較少，尚未形成點擊網絡課程的行為習慣”［10］。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大多數本科生的學習還停留在以教材為主的認知性實踐層面，尚未養成使用信息化學習資源（尤其是在線資源）的學習習慣，進一步證明了我國大學尚未實現學習文化的生態化、社會化、信息化的變革，未成功引導師生良好學習習慣與信息素養的養成。

2．傳統教學模式的弊端及其影響

傳統大學教學模式追求還原性、預定性、程序性、秩序性與確定性的教學思維和實踐原則，為了促進知識的迅速理解與遷移，往往習慣將復雜學問還原、分解為相對抽象的經驗或簡單的行為，將以“知識、能力與素質”為特征的三維目標壓縮為認知目標，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將教學符號化為一種純粹的“心智游戲”，脫離了具體實踐，阻礙了“知、行、情、意”教學目標的有機轉化與融合，割裂了課程與社會的聯系、教學內容與文化境脈的聯系、知識獲得與素質形成的聯系，導致大學教學在目標確定、課程選擇、教學方法上表現出一定的封閉性。另外，傳統教學模式提倡序列化的教學設計，強調教學過程的秩序性、教學效果的確定性、知識傳遞的單向性，教師與學生的教學或學習路徑是同質的且線性的，方法單一且相對僵化，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教師的教學設計智慧與創新教學的意識，削弱了學生學習的自主性、思想性與創造性，不利于師生主體性的形成與發揮。

3．學習多樣化與單一教學規范之間存在矛盾

不同的學生具有不同的學習需要、學習風格與學習方式。多元、異質的學習者特征促成了學生社群學習方式的多樣化與學習行為的自由化。然而，目前高校的教學規范環境（如學分制度與考核方式）仍相對單一，難以實現學生學習多樣化與教學環境規范化之間的有效平衡。

4．教學激勵制度尚未完善

盡管我國高校將教學成果作為教師選拔與考核的一部分，但僅注重其教學工作量與學生考試成績，教學學術研究與教學創新所占比重并不大。教師考核與職稱評定仍偏重于科研成績。大學教師的科研成果是其生存與發展最重要的制約因素。為此，大部分教師把主要時間與精力都用于學術研究，將教學作為自己不得不履行的工作任務，缺乏教學熱情，不注重與學生的情感交流，對學生的成長、素質的形成和主體性的塑造不予考慮，導致學生學習的積極性不足及對教師教學能力的失望。

三、大學教學環境生態系統的優化設計

生態教學論認為教學是教學主體“通過積極主動的活動，借助有目的的反思實踐，對其情境所能提供的給養進行調適的過程”［11］，是一種“意圖—活動—反思”的循環圈。如圖2所示，大學教學環境應是具有一定自組織性與開放性的生態系統。整個環境系統以教學主體及其教學活動為中心，應用一定的過程管理機制進行自我調適，實現“計劃—監控—調節—適應”的動態循環，從效果、效率與效益三方面保持系統的適應性與發展性，促進師生終身學習能力與知識生產能力的不斷提升，以實現人才培養目標。智慧校園環境、教學共同體與學習文化為教學活動和過程管理的順利進行分別提供物理環境、社會環境與規范環境的支持，三者相互作用，在結構上和功能上保持平衡。其中，智慧校園環境具有情境感知、特征識別、資源泛在、社群聯結與學習分析的功能，教學共同體具有交互性、自組織與生成性的功能，學習文化具有開放、融合、規范與激勵的功能。整個大學教學環境系統是社會生態系統的一部分，不斷與周圍環境進行物質、信息和能量的交換，并在此過程中保持收支平衡。

圖2 生態化大學教學環境結構與功能框架

（一）在規范環境層面，變革大學的學習文化

大學學習文化是由大學教學組織成員集體創造的，包括學校的教學理念、教學制度、教學模式、教學組織形式和師生的教與學思維、風格與行為習慣等內容，以及對這些內容具有潛移默化影響的基本思想模式及核心價值觀。大學教學環境的整體性特征決定了大學教學成為各種理念關照下的實踐活動，不僅包括認知性實踐，亦包括社會性實踐。前者旨在運用傳統的教與學思維傳遞或接受大量的結構化知識；后者需要在師生自發組織的學習圈中進行，旨在通過非結構化經驗的交流、協同、批判、反思，促進“深度學習”的發生、高階思維的形成及知識的建構。這種自組織及主動參與的意識不是外界強加給個人的，而是根植于校園的學習文化。為此，大學需要從整體上變革學校的學習文化，充分發揮其在教學傳統、教學模式、教學管理、教學習慣等層面的引領作用，逐步在教學上形成“文化引導→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之格局。

在教學傳統上，高校需要充分借助互聯網等信息技術手段，建立協同創新機制與信息公開機制，逐步形成共享教學理念與教學資源、參與國內外社會事務與協同創新的傳統，對外起到學術交流、思想引領與提高聲譽的作用，對內起到知識共享與互動合作的理念導向作用；在教學模式上，大學要突破傳統的正式學習模式，實現正式學習和非正式學習的融合，突破單一的課堂教學模式，實現傳統教學與信息技術的融合，形成多元教學模式，滿足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求；在教學管理與服務上，大學應以教學績效為目標，以教學流程為基礎，建立一定的教學制度，借助各種人力、物力及高校教學系統內外的變化，實行過程管理，促進群體教學活動逐步由混沌走向有序；在教學習慣方面，大學可將人才培養使命與師生個人發展需求有機結合，通過各種手段在履行社會責任服務的同時，促進師生形成主動參與教學的價值觀和內驅力，激發其教與學的熱情，改善其教與學的習慣。

（二）在物理環境層面，植入教育智慧

教學主體與教學環境之間是一種相互適應的關系，需要不斷地對其調適以維持教學系統的平衡。由此可見，教學活動應是合適技術支持下的教學信息控制活動。高等學校的物理環境要滿足師生的個性化教學需求，為教學活動的開展及教學模式的應用提供資源與工具。為此，高校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建構能滿足不同個體需求的彈性適應環境，以技術發展為基礎，在整合多種技術的基礎上構建智慧校園，綜合運用情景識別、環境感知與學習分析技術，為師生創造適宜的教學活動場所，并收集、測量、分析有關學習者特征、學習活動與行為的數據，為學生的個性化學習與教師的教學決策提供依據，實現教學與學習的資源、服務、活動、工具與人力支持的按需推送。其次，需要整合互聯網、移動網絡和廣電網絡資源，在傳統校園網基礎上構建無線學習網絡與移動數字圖書館，開發網絡課程資源，使學習超越時空的限制，支持學習情境與知識建構的融合，方便學習者結合特定情境隨時隨地展開學習，實現學習資源的泛在化；最后，需要使用社會網絡技術，在校內外構建相對穩定的教學關系網，結合校內外的教師社群與學生社群，為大學教學共同體的建立提供平臺。

（三）在社會環境層面，建立社會性的教學共同體

教學組織中每一個成員都是教學的主體，且為異質的個體，每個人都是具有話語權的“專家”，都應獲得尊重。為此，師生之間、教師之間及學生之間應建立起民主平等的社會性教學共同體，既包括教師社群和學生社群，亦包括校際社群與校內社群，彼此相互關聯，相互融合。首先，需要建立民主和諧的交互氛圍，促進教師之間、學生之間及師生之間通過社會性的協同、討論、批判、質疑、反思與分享，共同建構知識的意義；其次，利用信息技術構建虛擬學習社區、網絡開放課程等區別于傳統課程的教學情境，并創建以公開課為載體的教研制度，改善師生的教學或學習體驗，驅動其在輕松友好的學習氛圍和先進的學習工具支持下，將自身的教學或學習欲望轉化為主動傳遞或同化知識的行為，自發組織教學共同體，開展教學或學習。最后，教學共同體的目標不僅在于知識的同化與共享，更在于知識的生成與創新，促進“深度學習”的發生。為此，共同體成員之間是相互共享與相互貢獻的關系。無論師生，每一個成員都具有自身的特點與專長，都可以也應該借助工具、資源或他人幫助，為集體智慧的生成貢獻力量，達到共享和共建的雙重目的。

［1］ 賀祖斌．高等教育生態論［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128．

［2］ DRISCOLL M P．Psychology of Learning for Instruction［M］．2nd Edition．Publisher：Allyn＆Bacon，2000：60．

［3］ 張立新，張麗霞．生態化網絡課程的設計理念［J］．電化教育研究，2011（6）：69－72．

［4］ 吳鼎福．教育生態學［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0：19．

［5］ 岳偉，劉貴華．走向生態課堂——論課堂的整體性變革［J］．教育研究，2014（8）：99－106．

［6］ 龍躍．教學環境建設與資源建設協調發展策略的探討［J］．現代教育技術，2011（9）：67－69．

［7］ 張立國．從“教學結構”到學生“主體性”的培養——對教育技術理論建構的哲學思考［J］．電化教育研究，2006（6）：19－21．

［8］ 鄭葳，王大為．生態學習觀及其教育實踐啟示［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6（1）：53－57．

［9］ 張利榮．我國本科生學習現狀的調查與分析——以武漢地區高校為例［J］．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12（4）：83－86．

［10］繆子梅．網絡課程對我國大學生學習方式的影響——基于對某高校在校學生的調查［J］．中國高教研究，2014（11）：94－98．

［11］鄭葳，王大為．生態學習觀：一種審視學習的新視角［J］．心理科學，2006（4）：913－915．

（責任編輯 吳朝平 敖顯濤）

Ecological System and Improvement Strategies of the Instructional Environment in Universities

ZHAO Lei，GAO Shuren

（Graduate Schoolof Higher Education，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alian 116024，China）

I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ultivation of talent－development to design instructional envi ronment，which is related to the achieving of educational objectives．In the view of ecology，however，there are？ecological problems in general in traditional instructional environment in universities．And these prob lems，which are notgood forthe instruction in universities，are summarized as limiting educationalfunctions of the physical environment，weakened democratic interaction in the social environment and non－ecological specification environment．Accordingly，it is necessary for the ecological transition of the instructional envi ronment to construct ecological system of instructional environment in universities by the instructional re form，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instructional environment more systematically，analyze the adaptability and effectiveness ofinstructionalenvironmentand explore the reforms and improvements ofinstructionalenviron ment in universities．

instructional environment in universities；ecological system；improvement strategies；higher education；teaching system；talents cultivation

G642．4

A

1673－8012（2017）03－0059－06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7．03．007

2016－05－01

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教育部青年課題“省部企共建制度對行業劃轉院校的影響及對策研究”（EIA140421）

趙磊（1984—），男，遼寧綏中人，大連理工大學高等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高校教學管理研究；

高樹仁（1981—），男，遼寧法庫人，大連理工大學高等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遼寧教育研究院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趙磊，高樹仁．大學教學環境的生態系統及優化策略［J］．重慶高教研究，2017，5（3）：59－64．

format：ZHAO Lei，GAO Shuren．Ecologicalsystem and improvement strategies ofthe instructionalenvironmentin universities［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7，5（3）：5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