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幣國際化路徑研究

劉有樹

摘 要：世界經濟的多元化客觀上要求打破以美元為核心的國際金融體系，世界各國也在積極尋求多元化的國際貨幣體系。由于中國經濟地位不斷提升，人民幣國際化也逐步成為熱點。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推進，周邊國家增加了人民幣的使用，為人民幣國際化發(fā)展提供了新契機。本文從國內外學者研究的國際化貨幣涵義、經驗與具備的條件出發(fā)，結合我國的實際，采用比較與實證研究的方法，分析了我國人民幣國際化現狀與契機，梳理了人民幣國際化具備的條件，最后歸納了“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幣國際化發(fā)展路徑，具體包括人民幣國際化制度路徑、經濟實力提升路徑、職能路徑、空間路徑等。

關鍵詞：“一帶一路”倡議；人民幣國際化；路徑

中圖分類號：F83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7866 （2017） 06-018-008

工業(yè)經濟論壇 URL： http//www.iereview.com.cn DOI： 10.11970/j.issn.2095-7866.2017.06.003

一、引言

中國的經濟實力不斷增強，對外貿易規(guī)模逐年增大，外匯儲備不斷增加。目前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綜合國力得到極大的提升，在國際經濟舞臺上的重要性越來越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眾所周知，經濟實力的增強必然導致人民幣逐步走向國際化，而目前在世界貨幣體系中人民幣所占份額較低，影響力較弱，因此，加速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受到國內外的關注，很多學者認為人民幣國際化對中國和世界都是有益的，將帶來巨大的收益，積極推進人民幣走向世界是必然之舉。

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得到了周邊國家的認可，有利于促進與沿線國家的貿易、投資和金融合作，拓寬和改善中國經濟開發(fā)發(fā)展的國家空間與外部環(huán)境。“一帶一路”倡議周邊的國家是中國的友好鄰邦國和貿易合作伙伴國，加強與這些國家的貿易往來與金融合作，有利于提高人民幣在這些區(qū)域貿易的結算規(guī)模，推進人民幣從區(qū)域化走向國際化十分必要。

在這種背景下人民幣國際化問題是國內外學者研究的焦點，已有的研究成果大致認為人民幣國際化先實現周邊化，經過區(qū)域合作的深化再實現區(qū)域化，借助于區(qū)域化影響力的不斷增強最后走向國際化。本文借鑒前人的成果，研究“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幣國際化的可行性，提出相關的國際化路徑，對人民幣逐步走向國際化有很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貨幣國際化的涵義與人民幣國際化現狀

（一）貨幣國際化的涵義

貨幣國際化是一個動態(tài)的歷史發(fā)展過程，在這個發(fā)展過程中，由于社會經濟發(fā)展環(huán)境的不同，不同的經濟學者對此概念的理解與鑒定也存在差異。貨幣有兩個基本職能：價值尺度與流通手段。商品的交換使貨幣的產生成為必要，沒有貨幣的價值尺度，商品的價值就難以用價格來加以反映，交換就不可能發(fā)生。隨著商品貿易的國際化，商品的交換突破了國界范圍向境外發(fā)展，所以在貨幣發(fā)行國之外必須有一種貨幣在那里被普遍接受并使商品貿易順利開展，此時這種貨幣就發(fā)展到了國際貨幣層次。雖然貨幣國際化發(fā)展歷程基本類似，但是經濟學者們卻給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國大多數學者認為貨幣國際化是一個國家發(fā)行的貨幣被國際上其他國家接受并認可，在商品與勞務貿易過程中充當價值尺度、流通手段與價值貯藏等。在國際上被普遍接受的觀點是蒙代爾關于貨幣國際化的理解，他認為貨幣國際化只能從商品與勞務流通的國際化角度來分析，只要貨幣體現的基本職能超出了一個國家區(qū)域范圍延伸到國外，那么該貨幣就具備了國際化的特點，在這種情況下就可以稱之為貨幣國際化。從不同學者的分析來看，他們有認識的共同點，那就是貨幣發(fā)行國的貨幣流通超越了本國范圍，在國際上被普遍接受與認可。筆者根據經濟學者的分析結合自己的理解，將國際貨幣定義為當發(fā)行國貨幣的流通超越國界，在國際上被普遍接受與認可，在國際上可以自由進行著兌換，在不同的經濟領域為商品、勞務和投資提供交易媒介時，這種貨幣就是國際貨幣，所以，國際貨幣是在交易過程中動態(tài)形成的，動態(tài)性是國際貨幣的基本特點。

（二）人民幣國際化現狀

我國從2009年以來在人民幣跨境使用方面逐步放寬，國際貿易的快速發(fā)展推動了人民幣的跨境使用，人民幣作為貿易結算貨幣地位快速上升。2009-2014年期間，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金額同比增長速度一直保持在30%以上。2015年，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量達到7.23萬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0.43%。然而隨著世界經濟發(fā)展的新變化與國際金融市場資本流動的新動向和波動，人民幣的國際化出現一些小的波動與變化，但人民幣國際化的趨勢沒有變化而且整體發(fā)展趨勢仍然向好。

從經濟產值和貿易額度的數據來分析，2010年我國從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上升成為世界第二，約占全球12%的經濟產值，同年中國出口額度達到全球12%。2016年我國經濟依舊保持穩(wěn)定合理的增長勢頭，根據國家統(tǒng)計局數據顯示，一季度我國GDP為158526億元，較去年同期增長6.7%；一季度資產投資額為85843億元，同比增長13.8%；一季度出口總額4639億美元，進口3382億美元，貿易順差1257億美元，同比增長2.8%；一季度非金融機構對海外直接投資2617.4億人民幣，同比增長55.4%，境外投資者對我國投資數額持續(xù)增加，歐盟28國投資額同比增加34.8%，東盟對華實際投入增加33.9%。

綜上所述：人民幣跨境使用領域極大拓寬，經濟總量進一步擴大，資本項目開放穩(wěn)步推進，離岸人民幣市場不斷擴容；人民幣順利成為IMF的特別提款權（SDR）的組成貨幣，預示著境外主體會更廣泛地使用人民幣作為支付貨幣，也會有更多國家官方持有人民幣作為儲備。

三、世界主要貨幣國際化經驗解讀

（一）“搶盡先機”的國際貨幣模式——英鎊

資本主義在英國起步與興起，其為英鎊國際化提供了先機。英國工業(yè)革命興起與發(fā)展，特別是技術革新有力促進了英國經濟實力的大幅度上升。英國經濟實力的提升主要是通過原材料深加工來增加附加值和航運能力的提升，低廉使用全球資源，國際貿易的擴大形成了以英國為中心的世界貿易樞紐，巨額的貿易順差為英國快速積累了規(guī)模巨大的黃金儲備。英國先發(fā)國際貿易有利條件，使得英國成為當時經濟大國，英鎊成為國際貨幣，也就成為必然了。

（二）“資本輸出”型的國際貨幣模式——美元

美國貨幣的國際化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先是在通過商品交易與發(fā)放貸款進行大量的資本原始積累，在此期間僅黃金儲備就占到了世界的59%。強大的經濟實力在國際上逐步被其他國家認知和認可，美元也逐步走向國際化，加上1944 年“布雷頓森林體系”中確定了美元在國際上的核心地位后，美元在國際貿易的地位進一步得到鞏固，逐步實現了成為全球貨幣政策實際制定者。

（三）“天生國際化”的國際貨幣模式——歐元

歐洲經濟一體化是從區(qū)域型經濟發(fā)展遇到瓶頸時開始的，然后區(qū)域內各國共同探討一種以共同的政治利益、經濟利益為基礎，讓渡貨幣主權形成區(qū)域共同體單一貨幣，歐元正式啟用。從歐元的形成初衷來看，可以說歐元從誕生就具有國際貨幣的性質與歷史使命。歐洲經濟一體化使得歐元的使用范圍不斷擴大，影響力日益增強，區(qū)域內貿易逐步統(tǒng)一用歐元進行計價與支付，資本市場也逐步用歐元進行交易，由此實現了區(qū)域性貨幣向國際化貨幣的轉變。

四、貨幣國際化具備的條件與人民幣國際化條件分析

（一）貨幣國際化具備的條件

從貨幣國際化的涵義中我們知道，貨幣國際化必須在國際上要得到普遍接受與認可，要達到這個基本的要求，貨幣的國際化必須具備下列基礎條件：

首先，穩(wěn)定的本國社會環(huán)境是貨幣國際化的基礎條件，只有本國的社會環(huán)境穩(wěn)定，才能為經濟發(fā)展穩(wěn)定提供有力的支撐，從而為本國貨幣正常發(fā)揮其基本職能提供一個安全穩(wěn)定的環(huán)境。

其次，強大的經濟實力是貨幣國際化經濟條件，特別是貨幣發(fā)行國的產出、貿易和金融占全世界的比重也要非常高，這樣會提升貨幣發(fā)行國貨幣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為貨幣發(fā)行國貨幣的國際化提供了堅實的經濟條件。

再次，必須維持貨幣價值的穩(wěn)定性，一般來說貨幣的穩(wěn)定性體現在發(fā)行國物價水平的相對穩(wěn)定，還體現在國際上購買力的相對穩(wěn)定性即對外匯率的穩(wěn)定。貨幣價值的穩(wěn)定性讓持有該國貨幣的群體增強持有的信心，提升國際競爭力從而為擴大貨幣發(fā)行國貨幣的國際化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外部環(huán)境。

最后，健全的金融市場是發(fā)行國貨幣國際化的重要推動力。健全的國際金融市場體現在該國金融市場要有多元化的金融產品與金融工具、完善的交易制度、多層次的交易場所和發(fā)達的信息交流渠道，只要這樣的金融市場才能增加國際的知名度，創(chuàng)造對本國貨幣的國際需求，為本國貨幣走向國際提供便利的通道。

（二）人民幣國際化條件分析

1. 經濟實力不斷上升成為貨幣國際化的基礎條件

一國貨幣要走向國際化，該國的經濟實力是基礎條件。只有強大的經濟實力才會擴大該國對世界經濟的影響力，提升該國在國際上的知名度與國際地位，對世界經濟的影響力表現為對全球經濟的貢獻力越來越多，從而為該國貨幣走向國際化創(chuàng)造機會，最終表現為該國貨幣成為國際貨幣。目前，中國的經濟穩(wěn)中向好，經濟增長速度進入新常態(tài)，更符合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2014 年中國國內生產總值約 63.6 萬億元，位居世界第二；2015 年已達到 67.67 萬億元，強大的經濟實力與充足的外匯儲備為人民幣國際化奠定了堅實的經濟基礎，擴大了人民幣在世界貨幣體系中的影響力。

2. 經濟增速放緩但質量明顯提升

我國經濟一直保持高速增長的態(tài)勢而且保持著高于世界經濟平均增長率的速度發(fā)展，由于近幾年國際經濟出現波折等原因，經濟增速有所放緩，中國經濟將經歷一個較長的轉型升級時期，但是從我國經濟運行來看，經濟增速基本上保持在合理區(qū)間，穩(wěn)中向好態(tài)勢趨于明顯，穩(wěn)定格局更加鞏固，經濟發(fā)展質量明顯提升，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更穩(wěn)健的經濟發(fā)展環(huán)境。

3. 幣值保持穩(wěn)定的趨勢更加明顯

只有當一種貨幣的幣值比較穩(wěn)定時，持有該種貨幣的愿望才會增加，從而擴大該國貨幣在國際貿易交易與外匯儲備中的比率。衡量貨幣的穩(wěn)定性主要看該國貨幣的實際購買力。根據國家統(tǒng)計局數據，近三年來，與世界主要貨幣相比較，人民幣匯率保持在合理可控區(qū)間內，匯率相對穩(wěn)定、波動合理、幣值比較穩(wěn)定，為人民幣走向國際化創(chuàng)造了有利的心理因素。

4. 國際貿易實力明顯增強

由于國內經濟體制的不斷優(yōu)化改革，我國的貿易進出口額逐年增長，擴大的貿易增加了與世界各國之間貿易合作的機會，從而在國際貿易的舞臺上提升了中國經濟的影響力，反過來又進一步加快了我國國際貿易進出口廣度與深度，使我國的國際貿易以更快的速度增長。

5. 中國外匯儲備穩(wěn)定的增長使我國貨幣國際化有了自由兌換的基石

外匯儲備是一個國家經濟實力的有力基石，人民幣要走向國際化必須滿足自由兌換的基本要求，同時也是維持匯率穩(wěn)定的基本保障，從而為持有人民幣提供足夠的信心。中國的外匯儲備經過逐年的累積在2006年已超越日本，成為世界上擁有外匯儲備最多的國家。根據統(tǒng)計數據，截至 2014 年 12 月底，中國外匯儲備量已達到 38430.18 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一。

6. 金融市場逐步完善

貨幣國際化必須有完善健全的金融市場，只有金融市場發(fā)達健全，才能發(fā)出完善的經濟信息引導國際資金的合理流動，從而提升資金的配置效率，達到風險分散和風險轉移的目的。

五、“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幣國際化發(fā)展契機的分析

“一帶一路”倡議思路的順利實施，為中國經濟實力的進一步提升提供了良好的契機。它與人民幣國際化是互相促進的，兩者之間的互動效應的影響將大大推進人民幣的國際化。

（一）“一帶一路”倡議為中國經濟的發(fā)展提供新的動力

中國經濟進入新常態(tài)，經濟發(fā)展速度有所放緩，同時國際經濟發(fā)展的動蕩人民幣國際化的步伐有所減緩，但“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建設，加強了與國際各個經濟體合作的機遇，使中國的產品、勞務與技術輸送到國外，拓寬了市場發(fā)展的空間；與此同時中國對外直接投資也隨之增加，這種變化使中國逐步由一個貿易輸出大國向投資輸出國轉變，從而為中國經濟的發(fā)展提供了新的動力與更多的可能性。

（二）“一帶一路”倡議中將會突出人民幣的核心地位

“一帶一路”倡議中基礎設施的投入與以中國為核心的國際貿易助推了使用人民幣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在貨幣結算與投資中人民幣使用的頻率會增加，擴大了境外新經濟體使用人民幣進行貿易和投資的需求，各種互換協議的達成有助于提升人民幣國際化的認知度，為人民幣走向國際化帶來新的契機。

（三）“一帶一路”倡議逐步完善區(qū)域金融市場

由于“一帶一路”倡議下使用人民幣的可能性在增加，區(qū)域金融市場的完善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流動的機遇，特別是各種融資需求、貨幣的自由兌換等，這將進一步助推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

（四）“一帶一路”倡議助推簽署貨幣互換協議的范圍不斷擴大

隨著改革開放深入，我國的國際貿易規(guī)模逐步放大，為了國際交易的便利，簽署貨幣互換成為必然，截至2015年，中國人民銀行與國外簽署的貨幣雙邊互換協議國家增至33個，總額超過3.3 萬億元，并在“一帶一路”倡議周邊國家建立了人民幣清算安排，逐步與世界主要貨幣如美元、英鎊等實現了直接交易。

六、“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幣國際化發(fā)展路徑選擇

“一帶一路”倡議給中國乃至周邊國家經濟發(fā)展帶來新的機遇，人民幣國際化必須抓住發(fā)展契機，進一步強化在國際貿易交易中的地位。同時從幾大主要貨幣的國際化經驗可以看出，貨幣國際化不僅要具備合適的條件，也必須選擇適合本國國情的合理路徑。下面結合本文以上的分析提出人民幣國際化的發(fā)展路徑。

（一）人民幣國際化制度路徑

人民幣國際化首要問題必須保持幣值的穩(wěn)定，為此我國對如何保持幣值的穩(wěn)定要有制度的安排，應采取積極穩(wěn)健的貨幣政策來維持人民幣幣值的穩(wěn)定。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一方面必須完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盡可能按照市場本身客觀規(guī)律，使人民幣真正地參與到國際金融市場中去，發(fā)揮市場“看不見的手”的積極作用。另外一個方面，完善制度建設，創(chuàng)造條件實現人民幣自由兌換，穩(wěn)步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利率是資本的價格，資本的趨利性被這只“看不見的手”自動調節(jié)，這是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基礎條件。同時為了促進人民幣國際化程度的提升，有必要采取彈性匯率制度。彈性匯率制度的穩(wěn)步推進有利于使國際收支中資本項目與經常項目逐步放開，加快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使人民幣真正行使國際貨幣的職能，通過人民幣自由兌換和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有機相結合，逐步使人民幣走向國際化。

（二）人民幣國際化經濟實力提升路徑

任何貨幣的國際化必須要本國經濟的發(fā)展不僅要有數量規(guī)模還必須有質量的提升，國內人們的生活水平要達到一定的高度。為了達到這個要求，我國經濟發(fā)展必須進一步深化改革，調整產業(yè)結構，優(yōu)化要素配置效率。走有中國特色的工業(yè)化道路，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技術創(chuàng)新、產業(yè)結構升級、進一步擴大開放等措施，提高經濟發(fā)展水平。在推動社會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前提下，還要不斷提升企業(yè)的核心競爭能力，為企業(yè)走出去創(chuàng)造條件，積極尋找推動多元化貿易發(fā)展的新動力，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思想，從而提高我國的綜合國力，為人民幣國際化打下扎實的基礎。

（三）人民幣國際化職能路徑

人民幣國際化智能路徑選擇指的是在國際貿易交易中，必須確立人民幣在貿易交易中的計價職能，通過交易職能來實現人民幣的流通功能，進而不斷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為此在國際貿易談判中積極倡導人民幣的計價與交易功能，穩(wěn)定匯率，為人民幣的資本項目實現自由兌換，提升國際貿易交易中人民幣的信譽度，通過不斷使用人民幣進行交易與結算，擴大使用范圍，從而使得人民幣持有者會產生對人民幣投資所產生的相關收益，逐步開放使用領域，推動人民幣國際化進程。

（四）人民幣國際化空間路徑

國際化貨幣美元、英鎊、歐元在各自的領域內形成自己的優(yōu)勢，而人民幣要搶占國際化市場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目前相對優(yōu)勢不明顯，影響力也十分有限。但是人民幣在周邊國家有很高的認可度，因此人民幣要國際化，必須從周邊國家入手，實現人民幣的區(qū)域化，在亞洲地區(qū)成為國際貿易的關鍵貨幣，然后通過經濟實力的提升與國際影響力的感染逐步在世界范圍內演變成國際貨幣。因此圍繞此思路筆者認為分兩步走比較合理：第一步亞洲化；第二步國際化。

（五）人民幣國際化市場路徑

結合主要貨幣國際化的成功經驗我們知道：貨幣的國際化離不開完善健全的市場化環(huán)境，因為發(fā)達健全的金融市場才能促進資本的合理流動，優(yōu)化配置資源，有效化解金融風險，增加投資者的吸引力。中國金融市場有了很大的改進與完善，但與國際先進金融市場相比還有一定的不足，為此我們必須進一步加強金融市場的改革，逐步提升人民幣對于外國投資者的吸引力。加大我國資本市場的開放力度，使人民幣實現多層次的自由流通，擴大其對亞洲金融市場的影響力，在外匯市場上，開展人民幣遠期合約、人民幣匯率期貨、人民幣利率期貨等交易。在國際貿易交易中匯率的穩(wěn)定尤其重要，匯率的大幅度波動不僅對國際貿易有很大的影響，同時對國內經濟的平穩(wěn)發(fā)展也有重要的影響，因此在金融市場國際化的進程中，維持匯率的穩(wěn)定性必須強化，給持有人民幣的交易者或者投資者以信心，樹立人民幣國際化的良好聲譽。通過改革，不斷放開金融市場的同時要完善金融監(jiān)管協調機制、完善金融創(chuàng)新監(jiān)管、完善金融機構破產法律制度等，加大對金融風險的監(jiān)管力度，積極防范金融危險，維持金融市場安全、穩(wěn)定、持久的開放。

總之，中國經濟融入到世界經濟的過程中，人民幣國際化目前已經取得了不少進展，但從實際經濟發(fā)展的總量來看，人民幣國際化所擔當的分量還遠遠沒有達到我們的預期。為此我國還必須抓住“一帶一路”倡議發(fā)展的契機，進一步調整經濟結構，促進經濟穩(wěn)定持續(xù)發(fā)展，完善金融市場，結合我國的實際與國外貨幣國際化的成功經驗，走一條有中國特色的人民幣國際化道路。

參考文獻

[1] 曾巍.人民幣國際化面臨的問題與對策分析[J]，長江大學學報（社科版），2016（8）.

[2] 王博，范小云. 貨幣國際化的典型模式及人民幣國際化的現實路徑選擇[J].蘇州大學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 5） .

[3] 唐亮亮.人民幣國際化現狀與推進路徑[J].經濟視角（上旬刊），2015（4）：10-12.

[4] 林樂芬，王少楠“. 一帶一路”建設與人民幣國際化[J].世界經濟與政治，2015（11）：72-90.

[5] 任志宏“. 一帶一路”倡議與人民幣國際化的機遇、障礙及路徑[J].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6（03）：28-34+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