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經濟啟示的非正式學習發展研究

楊英 陳琳 劉雪飛

摘要：“互聯網+”催生并推動著共享經濟不斷發展，共享經濟給非正式學習的進一步深化發展以深刻啟迪。該研究分析了非正式學習發展存在的不足、共享經濟發展對非正式學習的影響，論述了共享經濟影響下非正式學習將具有“平臺智能化、資源高效化、環境生態化、行為契約化”的四化特征；非正式學習資源將實現六類轉型發展，具有“促進非正式學習觀念的轉變、提升非正式學習的價值影響、推動正式與非正式學習的整合”三大優勢，以及建立共享模式市場準入機制保障大眾權益的必要性，以期促進非正式學習的優化發展。

關鍵詞：“互聯網+”；共享經濟；非正式學習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了共享發展理念，《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中明確要求發展共享經濟，十八屆五中全會將共享作為新的發展理念。共享經濟與共享文化正在迅速被大眾所接受，閑置物品的交換、個人知識技能或經驗的分享，推動著教育資源的均衡配置和共同享有。互聯網技術的日益成熟在不斷優化教與學過程的同時，催生了眾多新型的學習方式——移動學習、體驗式學習、碎片化學習、個性化學習等，非正式學習作為一種社會化學習方式正逐漸成為人們獲取信息、學習知識、豐富內涵修養、提升技術技能等的重要方式和有效途徑。“互聯網+”推動著共享經濟的發展，共享經濟則在實現供需對接、降低交易成本、提升優質資源配置效率等方面彰顯出獨特的優勢，對非正式學習的途徑、資源形態、過程與組織形式、環境與基礎條件、學習成本與價值等方面均產生廣泛影響。

一、共享經濟給非正式學習發展以新啟示

非正式學習是指在正規學校教育或繼續教育之外，在工作、生活、社交等非正式學習時間和地點接受新知的學習方式。隨著現代信息網絡技術的飛速發展，人們獲取知識的途徑更加多元、便捷，自我導向型的非正式學習日漸升溫并趨于常態化：學生為了滿足對未知世界的探索需求進行非正式學習；教師等上班族為了提高職業技能進行非正式學習；離退休人員為了充實生活、修身養性進行非正式學習等。然而人們對非正式學習的認識不足、非正式學習資源與平臺發展存在缺陷、非正式學習效果不易顯現和量化、非正式學習成果的社會認可度不高、尚未實現非正式學習與正式學習的有效整合等一系列問題的存在，阻礙了非正式學習的有效發展。

共享經濟是指借助網絡等第三方平臺，將供給方閑置資源使用權暫時性轉移，實現生產要素的社會化，通過提高存量資產的使用效率為需求方創造價值，促進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近年來各種共享模式千帆競發般不斷涌現，共享經濟逐漸受到創業者和大眾的關注：小豬短租、共享單車、共享辦公，以及近期國內陸續出現的共享雨傘、共享汽車、共享電動車、共享充電寶、共享籃球等“共享+”模式，都踐行了共享經濟“整合零散資源、提高資源利用率”的價值理念。共享經濟同樣影響著非正式學習的發展，對非正式學習的資源和平臺的影響最為顯著：在約、在行、知見、口袋專家、順順留學、輕輕家教、問津等知識經驗和技能分享平臺，以及MOOC網、果殼網、人教學習網、百度作業幫、百度傳課等資源共享平臺的出現，為非正式學習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加快了非正式學習的升級發展。

二、共享經濟催生非正式學習新特征

共享經濟以信息、物品的共同享有、交換、使用以及廣泛流通傳遞為基礎，互聯網與物聯網的飛速發展、現代信息技術與大數據分析的廣泛應用、數字經濟與共享發展理念等正逐步深入人心，為共享經濟創造了條件。新興的共享經濟又推動著社會的發展，它可以讓許多產品或內容變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即讓資源從私有化占有轉向共同享有。因此，以共享經濟的他山之石攻非正式學習之玉，可進一步突顯非正式學習的優勢，并相應賦予非正式學習以下新特征。

（一）平臺智能化

共享以智能化平臺為依托，平臺的智能化程度將直接影響共享的內容和方式、共享的效率和效果、共享的范圍和程度等。《共享論》一書指出，“共享是理念，分享是范式，生態是動能，平臺是效率，四輪成驅動”，可見，平臺是影響共享效率直接的也是主要的因素之一。互聯網的發展不斷催生出新的共享模式，共享經濟也在持續影響著各類智能化互助分享平臺的發展。目前可供學習者完成非正式學習的智能化平臺千帆競發般地不斷涌現，前面所述的諸多非正式學習平臺，不僅為學習者提供了更廣泛的資源，也提供了更加人性化的自主學習新形式、自主管理新模式、自我提升新途徑等，使學習資源、環境從較多的私有化轉向更多的大眾化和透明化，打破時空限制，降低權屬局限，這將有利于規避中心私有化運營所存在的成本高、風險大以及價值效益低等諸多弊端。

（二）資源融合化

融合化學習資源能夠滿足學習者智慧型發展的高層次需求。無論是共享經濟賴以存在的C2C共享模式還是B2C共享模式，與不斷發展的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在共享學習平臺中的廣泛應用相結合，都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非正式學習資源的大融合，包括虛擬資源和實體資源的融合、物態資源與人力資源的融合、學校資源與社會資源的融合、預設性資源和生成性資源的融合、不同終端資源的融合等。“互聯網+”時代，網絡學習資源的生產、消費、傳遞、共享與管理的所有業務都將依托互聯網開展，呈現“高質生產、高速傳遞、高效管理、高端應用”的“四高”發展態勢，進而助推教育的全互聯網化，共享經濟的網絡效應縮短了非正式學習資源供需循環的周期，盤活并融合了分散的閑置資源，在提高資源利用率的同時大大降低使用成本，消費者不必因為短暫使用而全價購買，僅需支付少量租金即可滿足學習需求，這也給未來新興學習資源的發展以新啟示。

（三）環境生態化

生態化學習環境是實現非正式學習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共享經濟對非正式學習環境的生態化發展以極大影響：（1）網絡化共享特征增強了非正式學習環境的整體性和系統性，在“網羅天下”的時代，網絡互聯技術打破了不同學習環境之間割裂與分層的困境，使學習環境之間的關聯性更加緊密，學習者更易獲得系統的學習資源和知識體系；（2）多元化共享模式影響著非正式學習環境的開放性和多元性，讓學習者擁有更多機會和空間進行學習、思考及創新創造，多元化的環境和資源開拓了學習者的視域，有利于學習者立足更高、更遠發展；（3）智能化共享環境增強了非正式學習的交互性和適應性，自適應技術的應用可以根據個體需求為不同學習者推送優質資源并對其學習效果作出及時反饋；（4）新舊共享模式的沖擊與融合使非正式學習環境呈現平衡性和進化性，信息發展日新月異，新舊知識模式持續更替，學習環境處于“平衡一非平衡一平衡”交替的動態平衡狀態，智能化環境提升了學習者的認知水平，學習者日益增漲的學習需求也倒逼著學習環境必須持續不斷進化，形成人與環境之間相互促進、螺旋式優化的良好態勢。

（四）行為契約化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行為契約化是構建信任與規則并舉的共享新業態的基本準則，遵循契約精神是共享經濟時代非正式學習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也充分體現了平等、自由、公開、守信的精神：（1）共享網絡為非正式學習者平等獲取資源提供了條件，學習者基于學習需求自主選擇學習資源的內容和形式；（2）共享平臺讓學習消費者的在線行為變得便捷的同時也更加公開，消費足跡更加透明，用戶的自覺性和資源的安全性也需要相應提升；（3）共享規則讓學習者的消費行為更加合理合法化，為了保障平臺學習的可持續發展性，運營商與消費者均需自覺遵守相應的平臺規則，平臺尊重用戶隱私權與用戶遵守平臺準則同等重要，從而確保共享模式的可持續發展。

三、共享經濟推進非正式學習資源轉型新方向

共享經濟對非正式學習最顯著的影響之一是促進學習資源的轉型發展，具體體現在如下頁圖所示的幾個方面。

（一）私有學習資源亦可成為共享的學習資源

盤活私有資源，實現學習資源真正意義上的“活用”與“用活”，不斷推動資源開放共享化對于學習型社會發展意義重大，現已呈現良性發展的好勢頭。在國家教育資源公共服務平臺上，“曬”出了涵蓋中小學各個教學環節的優質資源，以幫助教師利用信息技術和優質數字教育資源至少上好一堂課，并使“一師一優課，一課一名師”活動成為走中國特色教育信息化道路的創新典范；以MOOC網、愛課程網、好課網等為代表的網絡學習平臺，發布各校的優質教學資源以供學習者選擇學習；當下熱捧的各類在線直播課、會議報告和文體活動實時直播、同步直播課堂及在線實時一對一輔導教學等，為私有資源開放共享化提供了有效途徑；在線論壇、博客、微博、微信等為代表的社交平臺，為私有資源的共享提供了平臺依托；XML、Web Service和網格等技術可以實現跨平臺的技術問題，從平臺層面解決了教育資源的共享問題。

（二）正式學習資源轉為亦可用于非正式學習的資源

將部分正式學習資源轉化為非正式學習所用的資源，主要是指學校資源的公開共享化，即將對甲方而言的正式學習資源轉化為可供乙方進行非正式學習所用的資源。一方面可將學校的學習資源通過適當的機制向社會開放，如體育場、圖書館等，推動學校資源社會化，提高資源利用率；另一方面可將校內資源跨學院、跨部門、跨專業間共享，如實驗室、實訓場地和設備等，滿足更多學習者進行非正式學習的需求，更好支持跨學科學習。此外，還有近年來發展迅速的各地圖書館聯盟，屬于館際合作，也可以理解為傳統圖書館與數字和虛擬圖書館、紙型資源與電子資源的互補共存，這也為實現校際及區域間的學習合作與交流共享，提供了有效途徑和多方便利。

（三）有形學習資源轉為無形學習資源

借助新平臺、新技術創設新模式，將實體學習資源轉化為虛擬學習資源來實現新應用，能夠更好地為非正式學習服務。最典型的案例當屬電子書包，不僅免去了沉重的書包，也使得學生可以接觸到更多更靈活的資源，幫助學生實時答疑、個性化推送多元化的資源，滿足學習者不斷提升的新需求。場館作為支持非正式學習活動的物理環境，是展品、參觀者和社會文化交互碰撞的學習空間，隨著全息、3D攝影攝像等虛擬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場館中虛實融合的展示與互動功能愈發完善。隨著現代教育理念在場館設計中的貫徹以及現代信息技術在場館建設中的應用，場館學習不再僅僅局限于線下實地的參觀式學習，線上虛擬場館已經越來越多映入人們的眼簾，其便捷性、可視化及情境化的優勢，成為學習者進行線上場館非正式學習的重要選擇。

（四）免費學習資源轉為優惠有償資源

在免費泛濫、“試客”蔚然成風的時代，“唯免費不用”“有免費即可”“試用即可”“止步免費”“付費不劃算”等觀念已植根于各個消費領域，學習也不例外。然而，“免費”只能是作為吸引一定數量用戶基礎的公關手段或前期測試試用，“付費”才是實現共享經濟可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價值保障，也要讓學習者清楚不應該盲從于免費學習資源而忽視精品和優質學習資源，畢竟大多不勞而獲的東西都不會被珍惜，資源的價值性也不能得到很好的發揮和體現。“免費的午餐”應當適時加以轉向，轉部分免費資源為優惠有償的資源，嘗試影響并改變學習者的資源消費思維和觀念，可以嘗試通過以下方式：（1）“局部免費、整體有償”，即提供部分免費學習資源或者學習支持服務來吸引學習者；（2）利用限時優惠搶購精品資源的方式來吸引學習者，促銷有償學習資源；（3）平臺使用免費，但其中的增值服務需要有償使用；（4）“短期免費、長期有償”，即試用期內推行學習資源免費使用，期滿之后開始收費，如果是優質有效的學習資源就足以吸引消費者即需付費使用，與此同時也對資源設計者和建設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唯有更加智慧的學習資源才能繼續吸引并保持更多的消費者進行付費使用，這也有助于促進資源建設的良好發展、生態化發展。

（五）虛擬資源轉為虛實一體學習資源

使用網絡技術來代替教育并不是最終解決方案。目前國外高校的優質資源共享模式主要有“大學城模式、大學聯盟模式、美國南部高校學術共同市場共享模式、大規模開放式在線網絡課程”等，國內高校的優質資源共享模式主要有“香港高校研究生教育資源共享計劃、國內大學城共享模式、高校聯盟模式、高校與地方共建模式、北京學院路高校教學共同體模式”等。從已有的這些已經取得一定顯著成效的共享模式來看，資源共享已經突破了單純借助網絡技術共享虛擬資源的瓶頸，虛實一體資源的共享能夠更進一步滿足更多學習者和學習活動的需求，也充分體現了實體資源共享具有變革傳統學習方式、促進學習者創新能力提升、加快學科交融、推動多學科視野和綜合素養的復合型人才培養、實現資源效益最大化、推進教育公平等多重意義。

（六）自建、共建、公建資源轉向“三式并舉”建設資源

共享經濟是促進共享的催化劑和時代助推器，是實現資源共享的外部條件，自建、共建、公建都是共享的基礎，實現共贏才是其初衷和歸宿。高校信息資源建設應由“自建”式、“共建”式向包括“公建共享”式在內的“三式”并舉轉變。“三式并舉”開展資源建設，一方面確保了資源的權威性、客觀性和高效性，另一方面可以讓更大范圍內的更多學習者共享到優質資源，同時體現了資源建設的系統性、整體性和協同性，也可為促進教育公平和縮小區域資源差距做出更大的貢獻。

四、共享經濟持續推動非正式學習發展的新路徑

（一）促進非正式學習觀念的轉變

非正式學習讓學習者從知識的被動接受者轉變為主動探知者。基于大數據分析技術和個性化智能推送功能等，學習者可以實時獲知與自己學習興趣相關的信息和知識的更新情況，及時更新知識庫，進行個人知識管理，幫助學習者實現自身發展和進步。共享經濟的發展對非正式學習的影響首先體現為學習者觀念的轉變：（1）知識消費觀念的轉變，學習者需要清楚，并非只有正式學習需要付費，部分非正式學習同樣需要，共享經濟并不是免費經濟，而且目前已有大量學習者正在為自己的非正式學習付費，知識付費已經成為常態；（2）非正式學習目的的轉變，將預設性的學習目的轉向生成性的學習目的，共享必然加速學習者知識更新速度，因此學習者需要及時反思和內省，適時為自己的目標做“加、減、乘、除”，動態調整既定學習目標，避免因固守原有的目標而滯后于時代發展；（3）學習者歸屬感的獲得，在基于共享學習平臺的個人學習環境中進行非正式學習時，學習者將處于主體的地位，根據學習需求來自定步調，滿足自身認知提升需求，學習者的歸屬感是影響其自主學習能力的重要因素，擁有主體意識的學習者進行學習時一般更容易達到最佳學習效果。

（二）提升非正式學習的價值影響

非正式學習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其與學習型社會、終身學習、正式學習、非正規學習、共同體學習等概念的關聯之中。在移動互聯網的大潮下，學習者更加傾向于利用移動平臺進行學習，智能化共享學習平臺正當其時，也為共享經濟模式的拓展與延伸提供了平臺和空間，對非正式學習的價值提升也產生了重要影響：（1）提升非正式學習對構建學習型社會的價值影響，擴大非正式學習的范圍和力度是推動學習型社會形成的重要途徑，共享學習平臺如百舸爭流般充斥著消費市場，在提供了更加全面的知識內容的同時，也使知識的表現形式呈現百花齊放的態勢，為非正式學習的高效開展帶來了福利，有助于全民學習型社會的早日形成；（2）提升非正式學習對終身學習的價值影響，知識經濟時代，學習者不再僅僅局限于學校學習，而是踐行終身學習的理念，做到“生命不息，學習不止”，共享知識平臺提高了學習者充實知識庫、更新知識體系的效率，為實現學習者終身發展保駕護航；（3）提升非正式學習對正式學習的價值影響，在知識日新月異的時代，“用昨天的知識培養明天的人才”顯然已經不能滿足社會創新發展的需求，學習者需要借助現代化共享資源平臺，在接受系統化、程序化的知識體系的同時，為其注入新的血液，做到與時俱進；（4）提升非正式學習對非正規學習的價值影響，非正式學習與非正規學習都是正式學習的重要補充，與非正式學習類似，非正規學習也充分體現了學習者的主動性，但非正規學習具有一定的目的性和組織性，而基于現代信息技術與智能共享平臺支撐的非正式學習更具靈活性，可以更好彌補非正規學習的短板；（5）提升非正式學習對共同體學習的價值影響，智能化共享平臺不僅僅是非正式學習資源供需聯通的紐帶，更是一個進行實時同步、交流分享的平臺，學習者可以快速便捷地組成學習共同體，開展能夠充分彰顯學習者個性化特征的自組織形式的非正式學習。

（三）推動正式與非正式學習的融合

共享學習平臺為踐行終身學習理念提供了條件和依托，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認證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的全球視角：為什么認證至關重要》一書中指出：要將非正式學習成果與構建終身學習社會的目標聯系起來。以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為例，目前國內外對于MOOCs學習成果的認證主要有兩種形式：學分認證和非學分認證，這也為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之間的聯通與互認提供了有效途徑。清華大學在2014年就指出可以在“學堂在線”中修多所名校學分，并且已被多所高校承認并接受。一切被記錄的終將都是有意義的，學習者利用智能化共享學習平臺進行學習，平臺將記錄學習者的所有“學習足跡”，然后對學習過程進行客觀診斷分析，幫助學習者查漏補缺，并且在完成學習之后將整個學習過程及結果的分析結果報告呈現給學習者，通過最終考核并且學習成績達標者即可將學習經歷轉換為“微學分”，然后存入“學分銀行”。學分銀行有利于調動學生積極性，使得學校走向市場；讓各類教育之間溝通銜接，也有助于貫通和整合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國外學分認證興起較早，體系也相對較為完善，我國國家開放大學學分銀行（學習成果轉換管理網）正在開展這項工作，目前也已有了一定規模的影響。

（四）建立共享模式市場準入機制保障大眾權益

市場準入制度是國家對市場主體資格的確立、審核和確認的法律制度。世貿體制所要求的市場準入是有保障的、可預見的和不斷擴大的市場準入，即強調市場準入的信息必須是公開的、持續的和具有約束性的。現今，各類新的共享學習模式和共享學習理念不斷映入消費者眼簾，讓學習者應接不暇，但從總體來看，共享平臺的資源質量良莠不齊。智能化共享平臺的出現使得普通大眾可同等享用優質學習資源，非正式學習也呈現出了新風向：學習去中心化，學習不再是個人的閉門造車，而是多主體互動交流的過程；評價主體多元化，呈現出全民參評的景象；學習內容和形式更加多樣化等。對學習經歷進行認可，以及對所獲學分進行認證，這些都為正式學習和非正式學習的整合提供了有效依據。然而，目前已有的共享學習平臺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并非所有的共享學習平臺的學習結果都可以進行非正式學習的認證；并非所有機構和組織都承認這樣的非正式學習的認證證書；也并非所有的認證證書都可以得到高質量的保障等等。因此，需要建立一定的共享模式市場準入機制：（1）保證共享平臺和資源的優質度和易獲取性；（2）保證學習者的個人信息不被泄露，即安全性；（3）保證學習者的學習經歷記錄的完整性；（4）保證學習者完成學習并通過考核后能及時獲得學分，即有效性和可靠性；（5）保證學習者所獲的微學分是可以被認可的，即公正性和公認性。共享模式市場準入機制的確立可以從不同層面、不同維度保障大眾的合法消費權益，從而促進共享模式下非正式學習的生態化發展。此外，政府也可以通過投入一定的專項資金來引導教育的改革和非正式學習資源的均衡配置。

五、結語

毋庸置疑，共享經濟給非正式學習帶來的影響是多層次、多維度的，也將對非正式學習產生持續的影響，但僅僅通過共享提升非正式學習的效率和效果具有很大的局限性，研究中所提到的多種共享也并不能完全解決非正式學習面臨的所有問題。因此，尚需要借助更多的現代化理念和技術來實現非正式學習更好更快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