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媒體不僅為傳播者提供傳播途徑,滿足其傳播目的,還極大程度地以受眾需求為導向,為受眾提供參與和互動空間,是人類掌握的信息流手段的最大化的集成者。中國在全媒體蓬勃發展的情形下,政治傳播的行為主體呈現出不同的行為特征。
關鍵詞:全媒體;政治傳播;社會組織;社會團體;社會精英
邵培仁在《政治傳播學》一書中指出:“政治傳播,是指政治傳播者通過多通道、多媒體、多符號傳播政治信息,以推動政治過程、影響受傳者的態度與行為的一種對策。”[ ]政治信息和政治傳播雖然都只是抽象的范疇和概念,但是在政治組織的決策方面、政治問題的解決方面、政治系統的控制方面、國家機器的正常高效運轉方面有著深刻的意義。
全媒體的概念是在過去國內常常提到多媒體、新媒體、媒介融合、智媒體、跨媒體、融媒體等提法的基礎上,逐步衍生出來的。《富媒體 窮民主——不確定時代的傳播政治》一書中指出,美國已然形成了媒體和民主之間的悖論,政府與媒體勾結密謀,媒體趨于墮落和娛樂,公共性和民主性極度萎縮,出現了“政治疏離”現象,民主成為了脫離公民主體的空殼,抑或著是一場政治游戲。社會組織、社會團體、社會精英和個人在全媒體政治傳播中表現出不同的行為特征。
一、社會組織和社會團體的行為特征
全媒體背景下,社會組織和社會團體的政治傳播與國家和政府的步調保持一致。社會組織(social organization)是指人們為了實現特定的目標從事共同活動的所有群體形式,包括家庭、社會團體、政府、軍隊和學校等。
社會組織在政治傳播中的行為特征取決于社會組織的性質和特點,社會組織一般有以下特征:有特定的組織目標、有一定數量的固定成員、有制度化的組織結構、有普遍化的行動規范、是一個開放的系統。
黨的十八大報告中對社會組織建設強調要“深入推進政社分開”、“加大社會組織黨建工作力度”、“發揮基層各類組織協同作用”、“鼓勵引導社會力量興辦教育”、“支持發展慈善事業”、“鼓勵社會辦醫”、“加強民間團體的對外交流”、“引導社會組織健康有序發展”等。根據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2016年8月印發的《關于改革社會組織管理制度促進社會組織健康有序發展的意見》,在黨的領導下,推進社會組織改革發展,走中國特色社會組織發展之路,主動有序地參與解決國家、社會、群眾和行業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發揮社會組織服務國家、服務社會、服務群眾、服務行業的作用,逐步發展完善成為為社會所接受、為人民所認可、為政府所支持的社會組織。社會組織和社會團體的健康有序發展,有利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有利于全面深化改革,有利于全面依法治國,有利于全面從嚴治黨。有利于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作出貢獻。
因此,社會組織的政治傳播在基本原則上與體制內主體的政治傳播保持一致,協助政府提供基本服務。社會組織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政治傳播受到規模的限制,呈現分散化特點,范圍和效力較小。社會組織的政治傳播以組織力量為支撐。
二、社會精英和個人的行為特征
全媒體背景下,社會精英的領袖作用關鍵,個人政治意識凸顯
何謂社會精英,就中國傳統意義而言,社會精英常指的是那些品德、功名(官階)、財富和才干四個方面兼具的佼佼者。[ ]他們在社會的坐標有兩個限定:一,處于政治統治的體制之外的社會;二,處于政治統治的體制之外的社會的上層,他們與統治權力不發生直接的關系,但是他們的行為影響著統治權力。[ ]社會精英往往成為互聯網時代的“意見領袖”,利用他們的網絡影響力充分發揮他們的領袖作用,通過理性的、客觀的聲音,批駁虛假信息,反擊錯誤言論,還原事件真相,引導輿情走向,建立輿論圓桌。針對網上炒作的熱點問題、不良網絡信息進行疏導,通過主流媒體發布權威信息,努力讓積極的、健康、充滿正能量的聲音引領占據輿論上風,形成輿論強勢,以正視聽。
任何事物都要一分為二的看待,輿論領袖如同一把雙刃劍,在關注輿論領袖,并給予充分信任和肯定的同時,根據沉默的螺旋理論,我們也需要分攤注意力到社交媒體無法克服的沉默的大多數現象。
“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在京發布的第38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16年6月,中國網民規模達7.10億,互聯網普及率達到51.7%,超過全球平均水平3.1個百分點。”此外,手機網民規模達到6.56億,網民上網向移動端集中,手機占據著主導地位。
政治認知趨于理性。互聯網的普及,更多的人有機會去了解周邊、關注國家、認識世界,通過不同的媒介接觸關于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等各種信息,包含積極的、消極的,正面的、負面的,正確的、錯誤的,等等。借助各種媒體放眼看世界,為中國人了解西方的政治和民主提供了直觀的影像,西方社會中各種問題依然存在,種族問題、吸毒問題、恐怖主義、戰爭問題等威脅著西式民主下的社會安定。
受眾的信息素養包括對信息的接觸、選擇、理解、判斷、加工、吸收等方面的能力,信息素養不僅折射出認知水平的高低,更是是公民政治參與的基礎。公民的信息素養越高,政治參與的行為就相對規范有序和趨于理性。羅伯特·A·達文曾說過:“政治體系所能提供的參與渠道越多越通常,政治參與就越加便利,相應的參與就越多。只要客服較少的障礙便可行動,人們就去參與,遇到的障礙越大,人們就越不大會介入政治。”[ ]全媒體的發展有利于激發人民群眾參政議政的“主人翁”意識,有利于拓寬人民群眾輿論監督和輿論表達的渠道,有利于引導人民群眾維護自己“當家做主”的政治權利。
政治參與程度加強。《憲法》第四十一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對于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于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的違法失職行為,有向有關國家機關提出申訴、控告或者檢舉的權利,但是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實進行誣告陷害。對于公民的申訴、控告或者檢舉,有關國家機關必須查清事實,負責處理。任何人不得壓制和打擊報復。由于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侵犯公民權利而受到損失的人,有依照法律規定取得賠償的權利。”[ ]在全媒體環境下,隨著公民的政治參與權利意識不斷覺醒,政治認知覺悟不斷提升,公民可以通過不同的渠道,如微博、微信、QQ、網站、論壇、客戶端等進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例如當下最流行的網絡問政和網絡監督,公民通過新媒體隨時檢舉揭發官員貪污腐敗行為,成為新的輿論監督形式,同時這也凸顯了中國公民政治參與的制度化和規范化。十八大以來,中紀委在反腐過程中充分利用全媒體的“去科層化”政治傳播功能:一手抓反腐,一手抓宣傳;一手抓線下,一手抓線上。通過“一網一端一微”: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手機客戶端、微信公眾號,作為“反腐直通車”,向百姓交出了一份沉甸甸的“反腐成績單”。
網民層次不一,一部分網民呈現的特征是草根性和非理性,普遍受教育程度低、收入不高,仇富、仇官情緒嚴重,易受感染。自媒體場域下,強化了“精英——平民”二元對立的簡單化敵我思維模式,表現為平民階層對富人、官員、專家、特殊職業者的應激性反應。富人錢財來源必然不正當,官員權力必然被濫用,專家言論不過是金錢指揮下的傀儡,特殊職業者如警察、醫生、律師等慣于仗勢欺人。針對網絡上出現的信息,在難辨真偽的情形下,發布偏激評論,瘋狂指責,惡意轉帖,放大事件的負面影響,其非理性傾向極易轉化為現實生活中的破壞性行為,不利于社會和諧穩定。因此,無論是從政府方面還是媒體方面,都要做好應對策略,防止網絡垃圾信息堵塞民意表達的渠道。
參考文獻:
[1]邵培仁:《政治傳播學》,江蘇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2]余新忠:《清前期浙西北基層社會精英的晉升途徑與社會流動》載于《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4期
[3] 黃華莉:《當代中國政治傳播的行為主體分析》,武漢大學,2004年5月,碩士
[4]【美】羅伯特·A·達文:《現代政治分析》,上海譯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138頁。
[5]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4-03/15/content_1367387.htm
注:貴州民族大學科研基金資助項目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6yjsxm081
作者簡介:任璐蝶,女,漢族,貴州民族大學研究生,研究方向:媒體創意與品牌傳播,15286050636,地址:貴州省貴陽市花溪區貴州民族大學
(作者單位:貴州民族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