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職業規劃形成過程分析

陸星亮，Jhony Choon Yeong Ng，于暢，譚清美，謝嗣勝

摘 要：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索影響大學生職業規劃形成過程的因素。我們采用扎根理論的方法，針對來自不同學校、不同學院的41名大學生進行深入訪談。本研究主要有四個發現：大學生在填高校志愿時自主性弱、大學生在選擇專業時易受他人意見影響、大學生在上大學時缺乏職業規劃、學習生涯不順利的大學生更會規劃。

關鍵詞：大學生；職業規劃；扎根理論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0X（2017）21-0001-05

Abstract： The aim of this research is to investigate the factors which have effect on the career planning of college students. Adopting the approach of grounded theory， we made in-depth interviews with 41 college students who are from different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The author made conclusions about the interviews from the following four perspectives： college students seldom make independent choice when applying university， college students were easily influenced by the opinions of others when they choose their majors； college students have no proper career planning when they are at school； and college students who face challenges in their study may do better in terms of career planning.

Keywords： college students； career plan； grounded theory

一、概述

職業生涯規劃指個體針對其職業選擇的主觀、客觀和環境因素進行綜合分析后，為自己進行自我定位以及制定相關行為計劃，并努力實現目標的過程[1]。這種規劃行為有利于最大限度地實現自我價值，在個人的人生道路上都具有十分深遠的影響[2]。

傳統文獻關注的是個體在某一個時間階段的職業規劃行為，及該規劃對其未來的影響[3][4]。這種觀點假定個體職業規劃的不變性，認為個體一旦確立了職業規劃，就必定會嚴格執行該規劃。但是，近期有學者打破了這種傳統觀念的束縛，提出了新的觀點。學者認為，個人的職業生涯會隨著時間不斷變動[5]。職業是時代的產物，會受到經濟、政治、文化和個人所處環境等因素的影響而發生變化[6][7]。因此，個體的職業規劃也會隨時間而發生改變。

然而，采取這種新觀點的學者一般關注的是成人樣本的職業規劃變革。這類樣本的職業規劃一般具有一定程度的穩定性。例如，一般的職場人士由于受技術、技能、工作經驗等因素的影響，不會在踏入社會之后，在職業規劃方面發生重大改變，具一定的穩定性。這類研究的發現，對正在決定究竟要學習何種技能，在未來加入哪個產業的大學生而言缺乏借鑒性。

大學四年，是一個學生從孩子逐漸成熟，成長為一個成年人的過程。在這個階段，他們必須決定未來的職業方向，并為達成該目標而去學習相關技能。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做出了正確且合適的職業規劃，這將有利于激發他們的人生理想，幫助他們達到他們理想中美好的未來[8]。

目前，有關大學生職業規劃的文獻主要基于高校管理視角以及對文獻的梳理，為大學生提出職業規劃建議。學者假設大學生普遍缺乏職業規劃意識，希望可以通過高校教學改革的方式提高大學生職業規劃的質量[9]。僅有的少數實證研究也是以意見調查為主要目的，缺乏對大學生職業規劃的深入探索[10]。因此，雖然我們通過文獻可以知道大學生群體中可能存在缺乏職業規劃思想的學生，以及某些社會的宏觀因素可能會對學生的職業規劃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11]，但是我們仍然不清楚大學生職業規劃被影響的過程以及影響大學生決策背后的機理。

大學生們正處在個體成長的特殊發展階段，是未來社會的生力軍，在這個階段，早早地做出合適的職業規劃，有利于激發大學生的人生理想，使他們在今后的職業道路上有更好的發展[8]。因此，這個階段的職業規劃對大學生而言擁有更重大的意義。然而，目前文獻卻缺乏這方面的研究。為此，本研究采用扎根理論的方法[12]，針對大學生群體展開一系列的半結構式訪談，探究影響大學生職業規劃形成過程的因素。

二、文獻綜述

現有的關于大學生職業規劃的研究的文獻主要從四個視角出發[13]。

第一類主要從考察的角度研究大學生職業規劃的現狀。例如，夏擁軍，崔瀅，劉營軍的研究發現了當前大學生的職業規劃存在學生自身認知不足、學校對學生的指導不夠、過程控制不足等問題，并針對這些問題提出了相應的應對策略[14]。

第二類主要從教育學的角度研究高校關于大學生職業生涯規劃課程的開展情況。例如，袁南寧的研究發現，當前高校雖然普遍都開展了職業規劃課程，但是在課程重要性認識、課程內容、教學方法和師資隊伍上仍存有問題，需要改進，并提出了構建科學、有效課程的建議和策略[15]。

第三類主要從心理學的視角來研究大學生職業的規劃。劉曉君發現大學生對職業生涯的認知、學生的自我認知和個性心理等都會影響其職業規劃的制定與實施，然后分別從這幾個方面為大學生的職業規劃提出了建議[16]。

第四類主要是為大學生的職業規劃提出指導性意見。李曉云基于實踐的角度，研究大學生職業生涯規劃的意義，認為大學生的職業規劃可以體現為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學習生活的動力和職業競爭的戰略戰術[17]。

縱觀現有的關于大學生職業規劃的文獻，學者們的主要研究方法是基于對文獻的梳理，通過自己的分析總結，為大學生的職業規劃和高校的課程設置提供建議。現有文獻的缺陷在于，作者一般都假設大學生的職業規劃存在問題，規劃的質量普遍不高，因此希望通過建議大學生轉變自己的觀點、高校設置職業規劃相關課程等方法來加強學生的職業規劃意識。由于這些作者的觀點和假設都缺乏實證數據的支持，我們無法確認他們的觀點是否符合大學生的真實情況，也無法確保他們提出的建議適合大學生群體。因此，本文針對大學生群體展開了此次調研。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使用扎根理論的方法展開研究[12][18]，并使用理論抽樣結合滾雪球的抽樣方法來選擇研究樣本[19]。本研究主要探究的是大學生在不同階段的職業規劃的改變及影響其做出改變的因素。

訪談時我們采用半結構式訪談的方法，問題提綱主要包括如正在就讀的專業、選擇專業的原因、對專業的了解等導航題。對于每一個問題我們都采取開放式提問，期待獲得有意義的回答。每次訪談持續約40～60分鐘，在訪談過程中采用錄音、做筆記的方式，訪談結束后，及時將訪談內容整理成文，保證數據的完整性。

此次研究的樣本，來自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南京農業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中國人民大學等多所高校，共41名學生。受訪者包括16位男性，25位女性。其中8名18歲，10名19歲，12名20歲，9名21歲，2名22歲。受訪者來自江蘇、浙江、安徽、山東、山西、陜西、河北、四川、遼寧、新疆等地，現在都在北京、南京、上海的高校就讀，就讀的專業有會計學、金融學、工業工程、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飛行器動力工程、飛行器制造工程、物聯網工程、電子信息工程、環境設計、戲劇影視美術設計、飛行器環境與生命保障工程、空中交通管理與簽派、飛行技術、漢語言文學、歷史、小學教育、中國共產黨史、生物科學、土地資源管理、人文地理與城鄉規劃、政治學與行政學等。

四、研究發現

本研究主要有四個發現：大學生在填高校志愿時自主性弱、在選擇專業時易受他人意見影響、在上大學時缺乏職業規劃、學習生涯不順利的大學生更會規劃。

（一）大學生在填高校志愿時自主性弱

研究發現，絕大多數的受訪者在高考之前并沒有較為明確的職業規劃，對職業規劃的認識也十分模糊。有些受訪者甚至不知道自己未來想要學習的專業是什么。在高中階段，他們一般會在家長、老師等人的聯合監督下，以被動而機械的方式去學習。許多受訪者表示，他們只知道他們需要在高考中考取好成績，卻不知道他們拿到了好成績之后應該去什么大學、學什么。

我們發現，高考之后，受訪者所填的高校志愿以及他們所選擇的專業一般都不是基于他們的興趣和愛好所得的分析結果。他們往往會依據家長的指示、老師的“指點”、或者學長學姐“成功經驗”，選擇一個“適合”他們的專業。所謂適合，并不是指該專業符合他們的能力、興趣、愛好等個人因素，而是其親友老師等人認為他們是否適合。有些學生甚至在填志愿的時候由家長全程代勞，根本不過問。哪怕是家長所做的選擇違背了他們自己的意愿，他們也不會出聲。例如，一位學生表示：

“本來不想做老師的，覺得做老師很煩。之前受到影視劇和社會主流觀念等的影響，想成為一名律師。但是高考之后是媽媽幫忙填的志愿，填的是師范學校。我看過媽媽填的志愿之后也沒什么反對意見。最后就被錄取到了漢語言文學的師范。一開始有一點失望，因為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還去到了一個自己不是很喜歡的專業。但是漸漸地只能接受現實，將來畢業以后就去初高中當老師。”

這是一個典型的學生在專業選擇時沒有主觀意識，自主性不強的例子。父母代替孩子做決定，在孩子的職業規劃道路上干涉太多。久而久之，導致孩子喪失了自主進行職業規劃的欲望和能力。

（二）在選擇專業時易受他人意見影響

無論是在高中階段或者是大學階段，我們發現受訪者經常會出席一些分享會、經驗交流座談會等社會活動，聆聽來自各個領域的“成功人士”以及學長學姐的“成功經驗”。這些活動有些是受訪者在讀的學校或學院所主辦的交流活動，他們必須參加，而有些則是他們自愿參加的社會活動。

這些個體一般會基于自己的職業發展經歷，為這些大學生制定類似的職業規劃，希望這些大學生會“跟隨他們曾走過的步伐”。他們同時也會向大學生傳播有關的 “專業知識”。盡管他們所傳播的知識有些是客觀的專業知識，而有些則是他們自己對該專業的扭曲理解，但是這些信息都會對還在摸索未來職業去向的大學生有著重大的影響。

學生們通常對這種道聽途說來的“經驗”十分信服。有些受訪者甚至在聽了某“高人”的意見之后，徹底改變了自己原有的職業規劃。例如，有一位受訪者表示，她在高考前未曾做過任何職業規劃。高考后，她參加了一些會計學方面的宣講會。在取得了相關的信息后，她不僅決定了要在上大學時學習會計專業，甚至還按照別人的人生經歷為自己的一輩子做好了規劃。根據她的回復，她希望畢業后能先在民營企業做會計，并在工作七年之后考到注冊會計師證書。如果有機會，她想去四大會計事務所鍛煉兩到三年，然后再跳槽到一家比較好的公司。最終，她希望在中年前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爭取在四十歲左右可以擔任一家公司的首席財務官。

短短數月之間，這么詳細的人生規劃，竟然是受訪者在聽了幾次宣講會就決定了的事。其實，情況和這位受訪者類似的學生不在少數。他們一般不清楚自己想學的專業究竟是什么。他們中間有許多人選擇專業的原因不是由于他們的興趣，而是由于某同學認為該專業好就業，或由于某同學說某專業的老師好。有些受訪者甚至在被告知他們在早前從朋友處取得的信息有誤時，仍然堅信同學的錯誤觀點，不愿意相信真相。例如，有些受訪者從學長處得到信息，深信如果他們去了某家信息公司上班，起薪必定在年薪30萬以上，無論知情老師如何勸解，都無法說服他們認清事實。

（三）在上大學時缺乏職業規劃

在訪談過程中，我們發現許多受訪者都有做兼職工作的經歷。目前學術界的主流觀點是學生一般會根據其職業規劃來選擇兼職的工作[20]，認為兼職可以為學生取得對其未來職業發展有用的經驗。然而，根據此次實證研究的發現，許多大學生對兼職的觀點和主流文獻的觀點存在重大差異。

他們一般都將兼職誤解為是一種低技術含量的賺錢途徑。因此，有部分學生就因為他們不缺生活費而拒絕從事任何兼職活動，認為他們應該把時間集中花在學業上。另外，也有部分學生由于過度的重視兼職的利潤因素，忽略了兼職內容所能帶來的專業經驗因素，出現了“盲目”做兼職的情況。例如，有一名受訪者在校內和校外分別找了兩份與她的專業無關，且不會對她未來的職業有任何幫助的兼職工。這名受訪者投入工作的唯一理由是“錢多”，而不是工作對其未來職業發展的有用性。因此，盡管許多學生通過在校期間的兼職擁有了豐富的經驗，可是這些經驗對他們的求職幾乎沒有幫助。

（四）學習生涯不順利的大學生更會規劃

研究發現，受訪者求學生涯的順利性對其職業規劃有著重大的影響。一般來說，本文發現，在求學過程中遭遇挫折越多的受訪者一般會做更詳細、更周全的職業規劃。

例如，在高考取得好成績的受訪者，一般都會根據自己的成績，申請并進入那些身邊的人口中的“好大學”。在進入大學之后，他們一般都會專注于如何在繁多的課程中，重復地取得良好的成績，樂此不疲。盡管他們在大多數的課程中都能取得良好的成績，但是當我們提問有關職業規劃的問題時，通常會發現這些大學生沒有認真做過職業規劃。

反觀那些求學旅途不順利的受訪者，他們一般會希望通過詳細周全的職業規劃，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們一般會鎖定某個目標，然后圍繞該目標，想盡一切可行的手段，一步一步地推進目標。例如，有一部分受訪者在高考志愿錄取時，由于受到分數、地域等因素的限制，沒有被自己最心儀的學校和專業錄取，不得不接受專業調劑，被分派到他們從未想過要去的學校或專業。面對這種情況，進入大學之后，大學生們的反應基本可以分為兩大類。

一類學生逐漸接受了自己被錄取的專業。這些學生會在入學后放棄原本的夢想，放棄原本對未來生活的期望，重新規劃自己未來的人生。另外一類學生則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指派去學習專業。這種不愿意接受現實情況的人可被分為兩類。第一類雖然不愿意接受現實，但是他們也不會做任何努力去改變現狀。例如，有一位受訪者很喜歡寫作，但是卻被錄取到了一個和寫作完全不相關的空中交通與簽派專業。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專業，但是也不想改變現狀，就這么漫無目的地過一天是一天。第二類則不甘安于現狀。這類學生一般在入學前就已經有了比較明確的職業規劃。他們會想盡各種辦法，試圖改變自己的處境，使自己能夠走近自己最初所選擇的專業。

例如，受訪者中有兩位同學的經歷很類似，并且十分典型。他們在高中的時候都是老師眼中的尖子生，老師、父母、包括他們自己都對他們抱有很大的期望，認為他們是考取清華北大的不二人選，但是由于高考存在的不定因素太多，他們都沒有考好，分數只是剛剛達到了本一線。這無疑是給了職業規劃剛剛起步的他們一個沉重的打擊，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于是他們都早早地為自己做了詳盡的規劃。

其中一位去了上海外國語大學的海外合作學院。上海外國語大學是一所國內知名高校。按這位同學的分數是無法進入這所學校的。但是由于這個學院是海外合作辦學，入學要求比較寬松。鑒于這個學院實行國內兩年加國外兩年的培養模式，這位學生希望通過進入這個學校然后出國，來為自己的未來謀得一個更好的發展機會。與此同時，她仔細考慮了國內外的情景，對自己的職業規劃做出了一些調整。她在高考之前想學的專業是會計。但是，考慮到將來要出國，而國內外的會計考試機制和認證制度有所不同，她就改選了和會計最相近，但是在認證方面卻不會面對和會計專業相同問題的金融專業。

然而另外一位同學就沒有那么幸運，只是被錄取到了一所本二院校，但是他在校期間，偶然得知上海高校有插班生政策，可以通過考試來進到更好的高校。因此，他每個周末都趕去上海其他排名更高的學校蹭課，自學了很多東西。最后，經過一年的努力，他通過自考的方式，考入了華東政法大學。

盡管這兩位同學都在高考錄取大學方面遇到了挫折，可是他們卻在遇到問題之后為自己的職業規劃做了深入而詳盡的思考，對自己的職業做了周密的規劃，并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走近了自己原本的夢想。

五、結束語

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索影響大學生職業規劃形成過程的因素。研究發現，受訪者在高中階段，缺乏職業規劃意識。他們過度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考試，而忽略了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換言之，他們在高考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讀書，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而讀書。在考試之后，許多受訪者在選擇學校時過度依賴長輩們的意見。有些甚至連填寫高校志愿的過程都全程由家長代勞。即便是他們不喜歡父母代他們所做的選擇，他們也寧可在入學后改變自己的初衷，放棄自己的夢想，去迎合父母為他們所做的決定。在選專業時，許多受訪者也有過度聽信別人意見的傾向。鑒于此，我們不禁提問：受訪者到底是在為自己而活，還是為別人而活？

報考大學，選擇專業，是職業規劃的一個重要環節。如果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一個完全不適合自己的專業，那影響的將會是一個人的一輩子。會影響一個人所會的專業知識和技能，從而影響一個人未來的職業發展路徑。許多研究職業規劃的學者都忽視了這個重要的環節，過度重視已經在社會工作的職場人士。其實，到了這個已經步入社會的階段，一個人已經沒有太多的改變余地了。因此，個體高中時期和大學時期的職業規劃對一個人一輩子的職業規劃具有重大意義。

盡管如此，我們驚訝地發現，不僅學者忽略了高中時期和大學時期職業規劃的重要性，就連學生本身也忽略了這個環節。因此，我們建議，高中老師在幫學生準備高考之余，也必須盡早給他們灌輸職業規劃的重要性。讓他們提早為自己的未來做好規劃，不要等到快入學的時候才把決定自己一輩子職業發展的填寫高校和專業志愿這些重大抉擇的選擇權放在別人手里。

其次，我們發現有許多受訪者在找尋職業規劃信息時，取得的有不少是扭曲信息。例如，相信某公司的某大學畢業生工作能夠為他們帶來比擁有教授職稱的專家還高的年薪。高校老師應該定期和學生接觸，密切關注他們所取得的職業規劃信息，并在適當時為他們進行輔導，防止他們由于錯信他人不切實際的言語而遭受損害。

再次，我們發現，許多受訪者似乎對兼職工作持錯誤的觀念。兼職工作其實是職業規劃的一個重要環節。在校期間，大學生應該根據他們的職業規劃，利用沒有課的空余時間，通過做兼職的途徑，去學習課本上沒有，可是未來職業卻極其需要的技能和實踐經驗。如果做得好，一個大學生甚至可以在找第一份工作時，湊齊一些公司的工作經驗需要，為自己的簡歷錦上添花。因此，我們建議，高校教師應該給大學生灌輸正確的有關兼職工作的觀點，并鼓勵學生除了實習之外，也可以通過做兼職工作的方式，為自己未來的求職積攢經驗。

最后，我們發現，許多在學習道路上越不順利的學生，似乎都會進行更詳細周密的職業規劃。有學者認為，職業規劃能為個體的自我價值實現帶來好處[2]。那么，假設一個學習比較不順利的人會更認真地進行職業規劃，而學習比較順利的人卻不會進行那么周密的規劃，那么長期以往，會不會出現那種在高考、大學期間不順利的個體，在進入社會后慢慢地變成比后者更成功的人？限于此次研究的范圍，我們建議有興趣的學者可以考慮在未來研究中確認這個大膽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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