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述評

張祺午+岳金鳳

摘 要 通過對1980年至2015年中國知網數據庫關于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研究文獻進行梳理，分析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的歷程與趨勢，研究主題和領域，主要的研究力量分布與水平等內容，發現國內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形成了一批有較大影響力的學術研究成果，職業教育類核心期刊成為研究的重要載體，但文獻數量總體偏少，研究組織不系統，持續開展研究的作者比較少，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實踐與應用等問題研究不足。未來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應向學科化方向發展，要加強科研合作，加大相關科研組織機構的建設。

關鍵詞 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力量；研究成果；研究載體

中圖分類號 G719.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33-0011-04

一、研究緣起

黃炎培先生是我國近現代史上著名的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也是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理論的奠基人，他的思想和實踐活動在我國職業教育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他提出“大職業教育主義”思想，強調職業教育“須同時和一切教育界、職業界努力地溝通和聯絡”，闡釋了職業教育的辦學特點和規律。他提出職業教育要“謀個性之發展，為個人謀生之準備，為個人服務社會之準備，為國家及世界增進生產力之準備”，凝練了職業教育的目標和作用。他倡導“手腦并用，做學合一”“理論與實際并行，知識與技能并重”，揭示了職業教育的育人原則。這些思想和理念奠定了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理論體系的基石[1]。

國內學者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由來已久，2011年成立的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會更是極大帶動了相關研究工作。但是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的歷程與趨勢如何？主要涉及哪些主題和領域？主要的研究力量分布與水平如何？具有怎樣的特征？本研究試圖通過對1980年至2015年中國知網數據庫關于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研究文獻進行梳理，通過客觀的數據來解答以上問題，并理清國內學者對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的脈絡，為未來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相關研究提供思路，進一步促進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傳承與發揚。

二、研究設計

以中國知網（CNKI）期刊數據庫為來源數據庫進行檢索，為保證研究樣本的直接相關性，檢索條件為篇名輸入含“黃炎培”，來源類別選擇“全部期刊”，檢索年份截至時間為2015年12月31日，剔除征稿啟事、工作簡報、會議報道等非學術文獻和重復文獻，得到有效文獻記錄683篇。包括文獻的題目、作者、機構、關鍵詞、發表時間等信息。本研究將在文獻數量時空分布、文獻來源期刊、文獻被引情況、著者情況、主題情況等方面對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的所有文章進行統計。

三、文獻分析

（一）從文獻數量看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

1980年以來，中國知網期刊數據庫中，篇名含“黃炎培”的文獻共683篇，時間分布如圖1所示。相關研究文獻的發表數量從1980年至2015年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并在1987年、1997年、2007年、2010年呈現突發攀升趨勢。其中研究文獻數量于2007年激增，從2006年的20篇上升至47篇。另外，國內學者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呈現明顯兩個階段。以2006年為分界點，2006年以前，相關文獻每年僅有10篇左右，數量很少。2006-2015年10年間，文獻數達到428篇，占1980年至今文獻總量的62.7%。究其原因，與2005年溫家寶總理在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等重要場合多次引用黃炎培先生的觀點，強調職業教育是面向人人的教育有關。國家領導人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推崇，一定程度上激發了學術界的研究熱情，形成了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的前所未有的高潮。近4年雖有所回落，但仍保持在每年30篇左右。

（二）從文獻來源期刊看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

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文獻進行期刊分析，可以準確反映這一主題文獻的分布情況。通過對文獻的期刊分布進行統計發現，文獻來源期刊涉及227種，分布比較分散。載文最多的期刊是《教育與職業》，達到41篇；載文在10篇以上的期刊有《中國職業技術教育》《職業技術教育》《職業教育研究》《職教論壇》《中國成人教育》《溫州職業技術學院學報》，載文量分別是18篇、17篇、17篇、15篇、10篇、10篇，載文量排在前10的期刊還有《南京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學報》《蘭臺世界》《職教通訊》，10種期刊10年間合計發文287篇，占發文總量的35%。從期刊質量上看，載文量排在前10的期刊中《教育與職業》《中國職業技術教育》《職業技術教育》《職教論壇》《中國成人教育》《蘭臺世界》6種期刊為中文核心期刊，表明在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領域，相關學者的研究處于較高水平。從期刊所屬類別來看，載文量排在前10的期刊中，除《蘭臺世界》外，其他9種期刊都屬于職業教育類期刊，表明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還主要集中在職教領域期刊，其他領域期刊對此關注不多。

（三）從文獻被引情況看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

文章被引用的次數代表了該文的影響力，被引頻次是衡量其學術水平和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2]。對685篇文獻按被引頻次排序，得出排名前10的高被引文獻，見表1，其被引頻次都在20次以上，表明國內一些學者關于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是具有一定深度的，具有較強的影響力。其中最具影響力的文獻是潘懋元先生的《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對當前高等職業教育的啟示》，被引頻次為106次；其次是高奇所作的《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與實驗》，被引頻次為76次；胡宇彬所作的《黃炎培的職業教育目的觀對現代高職教育的啟示》被引頻次為44次。這些高被引文獻針對黃炎培職教思想進行了學理性、解釋性、描述性及啟示性探討，構成了相關研究的知識基礎和理論背景，具有奠基性作用和重要參考價值。

（四）從文獻著者情況看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

在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領域，發表文章較多的作者可以認為是該研究領域的重要作者。對685篇文獻進行統計，得出在10年間發文量≥3的作者共有13位，見表2，其中發表3篇的有7人，發表4篇的有4人，發表5篇以上的僅有2人。這批重要作者的發文量共計50篇，占總文獻數量的11.7%，其中發表在中文核心期刊的文章為18篇。我們發現，重要作者主要由三部分人員組成：一是來自師范類大學或綜合性大學科研機構的研究人員，二是來自黨校、電大等繼續教育類學校的研究人員，三是來自高職院校的研究人員。從狀態趨勢看，第一類人員所作的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數量穩定、質量較高，在中文核心期刊發表相關研究文章較多；第二類人員所作的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數量較大，但質量偏低，13篇文獻中只有1篇發表在中文核心期刊；第三類人員所作的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則有后來居上之勢，發表的文章主要分布在2010年以后。

（五）從文獻主題情況看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

對685篇文獻的關鍵詞進行統計分析可以看出，“黃炎培”“職業教育”“職業教育思想”“啟示”等是出現頻次最高的關鍵詞。這說明學者們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更多集中于對黃炎培思想的評價、對職業教育內涵的分析、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現代價值的研究；但是對黃炎培職教思想如何指導實踐，如何在辦學中應用等問題研究還不足，研究仍滯后于國家政策規劃和區域社會發展，仍處于邊緣狀態。

四、結論與建議

通過對2006年至2015年國內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學術文獻的量化分析，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一是國內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文獻在2005年后有了較大幅度的增長，但總體來看論文數量依然偏少，且近年來有下降趨勢，急需加大研究力度，不斷探求黃炎培職教思想理論與實踐的創新。二是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教育與職業》《中國職業技術教育》《職業技術教育》等職業教育類期刊，職業教育類的中文核心期刊成為我國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的重要知識載體。三是形成了一批有著較大影響力的學術研究成果。潘懋元、高奇等學者關于黃炎培職教思想的研究是近10年來相關研究的重要知識來源，成為這一領域的經典文獻。四是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者從總體來看，研究組織不系統，學者對于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研究處于分散的、自發的狀態，業余作者居多，持續開展研究的作者比較少，表現在10年間撰寫相關研究文章超過5篇的作者僅有2人，且從發文的期刊判斷其文章質量可能亦不很高；同時，近年來來自高職院校的作者成為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的新生力量，意味著研究力量的主體正在悄然轉換。五是從關鍵詞頻次來看，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黃炎培職教思想的評價與現代啟示，對黃炎培職教思想的實踐與應用等時代性問題研究還不足，導致黃炎培職教思想難以“落地”。

從上述分析可以發現，未來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應把握以下趨勢：一是向學科化方向發展。目前，我國學者對于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研究整體上仍處于較基礎的階段。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作為我國職業教育的奠基理論，亟待對其進行深入挖掘，形成研究的學科化趨勢，快速提升研究的成熟度。二是要加強科研合作。師范院校和綜合大學擁有較為扎實的理論基礎，高職院校擁有更豐富的職業教育實踐經驗，在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方面，應加強雙方的合作和溝通，促進理論與實踐有機結合，共同推動黃炎培職教思想研究的發展。三是要加大相關科研組織機構的建設。2011年，中華職業教育社組建成立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研究會，成為全國第一個組織和協調社會各方力量，開展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和實踐的系統研究和宣傳，推進職業教育本土化研究的民間學術組織。6年來，黃研會開展了一系列活動推動黃炎培思想的傳承與發揚。但是，目前各地相關組織建設還不足，只有吉林和陜西成立了地方研究會。下一階段，急需加大工作力度，在全國推動相關研究組織的建設，帶動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和實踐研究走向新高度。

參 考 文 獻

[1]陳衍，張祺午. 黃炎培職業教育思想的當代意義[J].職業技術教育，2008（30）：66-69.

[2]龐恩旭.我國核心期刊的現狀分析與研究[ J].圖書館論壇，2004（2）：15-18.

Review on Research of Huang Yanpeis Thought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Based on the Data from 1980 to 2015

Zhang Qiwu， Yue Jinfeng

Abstract Through teasing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about Huang Yanpeis Thought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from 1980 to 2015 of CNKI database and analyzing the process and trend， theme and field， distribution and level of major strengthens of the research on Huangs thought， it is found that the domestic researchers have achieved a batch of influential academic research achievements， and core journals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have become the major carriers of Huangs thought research， but the overall the number of literature is less， research organization is unsystematic， less authors can continue to carry out research， and the research on practice and application of Huangs thought is insufficient. Thereafter，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research on Huang Yanpeis Thought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should develop with scientific orientation， strengthen the cooperation in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enhance the building of scientific research organizations and institutions.

Key words Huang Yanpeis Thought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strengths； research achievement； research carrier

Author Zhang Qiwu， research associate of Jilin Teachers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 （Changchun 130052）； Yue Jinfeng， research assistant of Jilin Teachers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