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資約束與國有股權對競爭與創新的調節作用

徐寶達，趙樹寬

(吉林大學管理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融資約束與國有股權對競爭與創新的調節作用

徐寶達，趙樹寬

(吉林大學管理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基于競爭與創新的經典理論，從中國企業的微觀角度，利用世界銀行的調查量表，運用LOGIT回歸的方法，研究并分析融資約束和國有股權對競爭和創新的關系的調節作用。本文的主要發現是：競爭對過程創新和產品創新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而對其他創新行為沒有顯著影響；融資約束對競爭與過程創新和產品創新的關系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國有股權對競爭與過程創新和產品創新關系有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這點對主流研究結果進行了很好的補充。以上研究結論也說明當前國企供給側改革的關鍵點是放開國企市場準入，增加國企的競爭壓力，改善融資環境，而不是改變股權結構和增加管理者激勵。

競爭；創新；融資約束；國有企業創新

1 引言

對競爭與創新之間關系的探討，在理論層面和實證層面都有很多研究，但得出的結果相互矛盾。首先，一方認為競爭有利于創新，代表性人物是亞當·斯密和Arrow[1]。另一方中最負盛名的就是熊彼特，認為競爭企業缺乏足夠的能力和資源來面對創新的風險，而壟斷或寡頭企業則不然(熊的觀點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分析的是企業家在創新中的作用，認為競爭有利于創新；第二階段的觀點則得出相反的結論)。后來，有學者綜合了雙方的觀點，提出競爭與創新的非線性關系的模型。最有代表性的是Aghion，在文章中指出創新和競爭不是簡單的線性關系而是呈現倒U型關系[2]。

最新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非線性關系的研究，但是國內外最新的研究有幾個基本問題：首先，實證研究普遍采用的是發達國家的數據，而缺乏對新興經濟體的實證；其次，研究采用的多是制造業數據或單一行業的數據；最后，研究主要從宏觀角度，從市場結構出發，缺乏微觀基礎。因此本文著眼于解決這幾個問題：首先，采用新興經濟體中極具代表性的中國企業的調研數據；其次，將行業拓寬至整個工業和服務業部門；最后，從微觀出發，摒棄傳統的衡量競爭與創新的方法，轉而采用管理者填寫量表來衡量競爭，從微觀角度進行機理研究。

本文同時研究了金融約束與國有股權的調節作用，這在前人的研究中從未涉及，屬于首次研究。而且得出的結論也十分有趣，金融約束對競爭與創新的關系有負向調節作用，這與直覺一致；但國有股權對競爭與創新的關系有正向調節作用則屬于首次發現，這說明當前國企供給側改革關鍵點是放開市場準入，改善融資環境，增加國企的競爭壓力，減少政府扶持，而不是改變股權結構和增加管理者激勵。

2 文獻回顧與假設提出

2.1 競爭與創新

隨著Schumpeter和Arrow提出方向相反的理論后，很多學者建立模型進行分析，對相關理論進行了補充[3]。而實證方面，一部分研究對Schumpeter的理論提出了支持[4]，而另一部分研究的實證結果對Arrow的理論提出了支持[5]。近幾年的實證研究中，有研究發現競爭對不同的創新有不同的影響，競爭對過程創新有消極影響，但對產品創新有積極影響[6]。隨著理論和實證的矛盾結果越來越多，部分人將知識產權保護引入模型，但仍無法得出一致的結論[7]。于是，人們將研究重點轉向了非線性關系的研究，部分研究人員在理論上發現存在非線性關系或倒U型關系的可能性[8]。而另一部分研究人員則在實證層面證明存在非線性關系或倒U型關系[2,9]。

近幾年也有不少研究人員繼續投身于該項研究，如Jaap在文章中使用了1984—2004年的美國銀行業的企業層面數據，采用了Aghion的模型，分析了金融部門里競爭和創新之間的關系，并得出和Aghion一致的倒U型關系[7]。Michael等在文章中采用了瑞士企業層面的數據,并使用3S-LS和聯立方程組的方法來檢驗競爭與創新之間的倒U型關系，并得出了顯著的結論。文中還將公司種類劃分為創新型企業和適應型企業，并發現創新型企業的曲線銳度明顯高于適應型企業[10]。Rafique在文章中使用美國的可貿易企業數據，但得出的是競爭對創新有微弱負效應，他在文章中對英美兩國企業進行了對比，認為是兩國企業市場競爭格局不同造成了實證結果不同，并對Aghion模型進行了修正以調和兩國實證的矛盾[11]。Juan在文章中利用近20年的美國制造業數據，并使用專利數據和生產率的提高代表創新和技術進步，得出在競爭更加激烈的市場上會出現更快速的技術進步[9]。Pilar采用1990—2006年西班牙制造業的面板數據，并得出結論認為影響競爭的外部條件的改變對不同的創新影響不同，例如更多的產品替代性和更高的進入成本會引起更多的過程創新而減少產品創新，而市場的擴張則會同時刺激過程創新和產品創新[12]。

由以上分析，提出假設一：競爭壓力對公司創新有顯著影響，當公司面臨的競爭壓力大時，企業會傾向于進行創新行為。

2.2 融資約束與創新

理論研究認為創新和研發本身具有不確定性的特點，再加上信息不對稱的影響，對創新的投資自然會出現市場失靈，因此投資者為了規避風險，就會提高利率價格，增加了企業融資成本，引起融資約束[13]。大部分實證研究都認為融資約束對創新是負效應[14]，少部分研究得出相反結論[15]。前人的研究不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實證研究都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創新的動機來自于企業的競爭壓力，而融資約束只是企業在面對競爭壓力進行創新時的一個外部條件，當外部條件好時自然更利于創新而反之則不利于。因此，本文填補這一理論空白，回歸本質，研究融資約束對競爭壓力與創新關系的調節作用,這也是本文假設二的來源。假設二：企業融資的難度對競爭和創新的關系有調節作用，當融資難度大時會降低競爭對創新的促進作用。

2.3 所有權性質與創新

Filippo Belloc曾對國有企業的效率和創新進行了系統的回顧，認為由于發達經濟體普遍是所有權結構單一的市場經濟國家，市場經濟制度完善，產權安排清晰，普遍為私人所有權，所以在主流經濟管理理論研究中很少有關于企業所有權性質和創新關系的研究[16]。僅有的針對國有企業創新方面的研究認為私人所有制要優于國家所有制[17]。相反觀點的在國際上有影響力的研究尚未出現。

由于這一領域完整理論和實證研究的缺乏，本文參考Filippo Belloc的文章，主要從兩個理論維度分析國家所有制對創新的影響。首先，國有企業低下的管理能力和落后的決策能力會嚴重影響企業創新，會造成創新的嚴重滯后和創新成果難以市場化獲利，這會進一步減少創新的動力(Scott和Falcone，1998)。其次，國有企業普遍缺乏市場約束，這會導致它們在競爭面前，會通過從政府那里獲得的財政軟約束來取得競爭優勢而不是通過創新，因此對企業創新的動力有消極的影響[18]。由于研究該領域的文獻數量有限，國家所有制是否會對創新與競爭有影響仍然有待討論。因此提出假設三：國有股權對競爭和創新的關系有調節作用，當企業擁有國有股權時調節作用的方向待定。

本文的研究假設可以用圖1來表示。

圖1 理論模型

3 樣本選擇及計量模型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源自世界銀行對中國的公司調研(World Bank’s Enterprise Survey 2012 in China)。調查所用的問卷在2013年2月收集完整，并于2014年正式對外公布，因此這項調查的結果是迄今為止最新的數據。調查使用了世界銀行設置的標準化的調研工具和統一的樣本篩選機制，采用正確設計的調查工具和問卷以及統一的樣本選取方法，這提高了數據的可信度。通過以上分析，可以認為這項調研的數據具備了科研所需的有效性和穩定性。

本文的因變量是企業是否進行了創新，選用本次調研問卷中的CNO.14問題答案作為創新的代表，每個子問題代表一種創新行為，分別是①引入新技術和設備；②引入新的質量控制法；③管理創新；④人力資本積累；⑤引入新產品或服務；⑥舊產品追加新特征；⑦開展成本控制；⑧改進生產靈活性。其中第1、2、8創新行為屬于過程創新，第3個屬于管理創新，第5、6個屬于產品創新，第4個屬于人力資本積累，第7個屬于成本控制。創新用inn代表。根據研究的問題，核心的自變量是競爭壓力，本文選用世界銀行調研問卷中的E30問題的答案，來代表競爭壓力，用com代表。另外兩個重要的調節變量是融資約束和國有股權。融資約束，本文采用世界銀行調研中的K.30問題來代表，用fin代表，國有股權采用世界銀行調研中的B.2問題來代表，用own代表。在控制變量上，選取以下變量作為控制變量：①fage代表公司的運行時間長度；②opeh是每周平均運營時間，capa是產能利用率；③compu代表電腦使用率，而edu代表員工平均教育年限；④emp代表雇員人數能；⑤comfin和comown，這兩個變量分別是競爭和融資約束的交叉變量，競爭和國有股權的交叉變量。

針對提出的三個假設和自變量的特性，采用的回歸方法主要是LOGIT方法，具體的計量模型如下:

模型一：

P(inni=1|x)=f(α0+α1com+∑βjcon)

模型二：

P(inni=1|x)=f(α0+α1com+α2own+α3com×own+∑βjcon)

模型三：

P(inni=1|x)=f(α0+α1com+α2fin+α3com×fin+∑βjcon)

4 實證與檢驗

4.1 實證結果

(1)模型一的實證結果見表1。由表1可知，競爭對于1、2、5、8這幾種創新行為有顯著的正效應，伴隨競爭的不斷加劇，這四種創新行為的相對比率呈現增加的趨勢。由于1、2、8屬于過程創新，說明競爭壓力對過程創新效果較好。同時競爭壓力的增加也有助于產品創新中5的增加。但是對產品創新中的6沒有顯著效果。同時，競爭壓力對4是負效應，且顯著，說明競爭的加劇會減少企業對人力資本的積累。

表1 模型一的實證結果

注：***、**、*分別表示在1%、5%、10%水平上顯著，括號中為回歸的z值，下同。

(2)模型二的實證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在加入融資約束和相關交叉變量后，競爭對于創新的促進作用基本與模型一情況相同，但是增加了對創新行為6的顯著正效應。而融資約束作為自變量對除了4外的所有創新行為都有顯著的正相關。交叉項對除了4、7之外的所有創新行為都顯著負相關。

表2 模型二的實證結果

(3)模型三的實證結果見表3。由表3可知，在引入國有股權和交叉變量后，競爭對于創新行為1、5有顯著的正效應，對4有顯著的負效應，國有股權的引入降低了競爭與創新之間的解釋效力。國有股權變量對4、7顯著正相關，對其他所有創新行為都是顯著負相關的。而交叉變量對2、3、5、8顯著正相關，對其他不顯著。

表3 模型三的實證結果

4.2 穩健性檢驗

(1)假設一的穩健性檢驗。先對假設一進行檢驗，實證結果見表1，設立原假設和備擇假設。原假設H0：假設一不成立，系數小于等于零；備擇假設H1：假設一成立，系數大于零。

根據表1的實證結果，可以發現，假設一對于創新行為1、2、5、8在顯著性水平0.05的水平上呈現正相關，P值小于0.05。因此，對于這四個創新行為，否定原假設而選擇備擇假設H1：假設一成立，系數大于零。對于其他創新行為假設一無法判斷成立與否。由于創新行為1、2、8屬于過程創新，因此可以認為假設一對過程創新成立，5屬于新產品創新，因此假設一也對新產品創新成立。

(2)假設二的穩健性檢驗。要想檢驗假設二成立與否必須對競爭壓力與融資約束的交叉項的系數進行檢驗，設立原假設和備擇假設。原假設H0：假設二不成立，交叉項系數大于等于零；備擇假設H1：假設二成立，交叉項系數小于零。

通過表2的實證分析結果，在0.1顯著性水平下，創新行為1、2、3、5、6、8的交叉項系數顯著為負。這說明融資約束有明顯的調節作用，否定原假設H0，而接受備擇假設H1。又因為假設一僅對創新行為1、2、5、8成立，故融資約束的調節作用僅對這四個創新行為有效，這四個創新分別屬于過程創新和新產品創新，因此假設二對于過程創新和新產品創新成立。

(3)假設三的穩健性檢驗。檢驗假設三成立與否，需要判斷國有股權與競爭的交叉項系數是否為零，設立原假設和備擇假設。原假設H0：假設三不成立，交叉項系數為零；備擇假設H1：假設三成立，交叉項系數不為零。

由表3的實證結果可以分析出，在0.01的顯著性水平下，創新行為2、3、5、8的交叉項系數顯著為正。由于假設一僅對創新行為1、2、5、8成立，故國有股權的調節作用僅對創新行為2、5、8有效，假設三對于這三個創新行為成立。由于系數為正，假設三中國有股權的調節作用為正向調節。因為2、8屬于過程創新，5屬于新產品創新，所以假設三對過程創新和產品創新成立，且有正向調節作用。

5 結論與啟示

5.1 主要結論

(1)將創新行為進行細分后，競爭壓力對不同的創新行為會產生不同的影響,這也一定程度解釋了前人的理論模型和實證研究結論各不相同的現象。競爭壓力對產品創新中引入新產品和新服務有積極的促進作用，但對舊產品追加新功能類的創新促進作用不顯著。這說明如果研究競爭與過程創新的關系，較易得出顯著性結論，如果研究針對的是競爭與產品創新或研發投入等指標的關系，則較難得出顯著性結論，甚至可能得出相反結論，這也是本文的一個重要理論貢獻。

(2)融資約束對競爭壓力和創新行為之間的關系會產生影響，有調節作用,尤其是對過程創新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融資約束會導致企業在競爭壓力增加時采用過程創新的程度和傾向出現下降。融資約束對產品創新也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會導致企業減少產品創新的積極性。另外，雖然融資困境對幾種創新行為有調節作用，但是在引入融資困境這一變量后競爭壓力與創新行為間仍存在顯著關系，如對過程創新，競爭壓力仍顯示出了很顯著的正向影響，并沒有因為融資困境變量的引入而變得不顯著。同時引入融資困境后，競爭壓力與產品創新的兩個行為也產生了顯著影響。這說明融資困境變量和調節變量一定程度解釋了產品創新行為，減少了該項行為與競爭壓力的內生性。融資困境作為新引入的變量，也對除了4以外的所有創新行為都有顯著的正向相關性影響。說明融資困境對企業的創新有重要影響，并值得進一步在以后的研究中探討。

(3)國有股權對競爭壓力和創新行為之間的關系會產生影響，有調節作用。但是其調節作用為正向的調節作用，并且在0.1的水平上顯著，這與主流的理論不同。國有股權主要是對過程創新中的“質量控制提升和生產靈活性提升”和對產品創新中的“引入新產品或服務”有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對其他方面作用不顯著。在引入國有股權變量后，可以發現競爭壓力的解釋能力下降，而國有股權變量對所有創新行為都產生了顯著相關性，其中對產品創新、過程創新和管理創新都有顯著的負相關，但對成本控制和人力資本積累卻有顯著的正相關性。這說明，國有企業的過程創新、產品創新和管理創新相對較差，而這三種創新又常常被認為等同于技術創新，因此國家所有制企業的技術創新相對于平均水平要低。結合前面分析的正向調節作用，可以發現，增加國有企業的競爭強度，有利于促進企業的技術創新。

5.2 啟示與不足

將本文的研究結果與國際主流相關研究比較，發現中國企業的實證顯示出了競爭和創新的促進作用，而發達國家普遍呈現倒U型的關系(如英國、瑞士等)，美國呈現出了競爭與創新的負向關系。結合Rafique Hashmi的調和模型，可以判斷中國企業的競爭更多的是Neck-Neck型競爭，即技術差距較小的競爭，而美國企業更像是Leader-Laggard型，即技術差距大的競爭。

鑒于本文的研究顯示出了我國競爭對創新的促進作用，對現階段的改革提出以下指導建議：政府應當放寬市場準入，減少對市場的行政干預，降低稅收以增強企業競爭力，競爭力的增強將有效提高整體創新水平，這也為供給側改革的正確性在理論角度給出了證明；鑒于融資約束對競爭與創新的負向調節作用，政府應當進一步深化金融體系改革，降低企業融資成本，拓寬企業融資渠道，以保證企業在面對國內外競爭時有足夠的現金流進行創新以提高自身競爭力；通過對國有企業的研究，發現國企的創新水平普遍偏低，但是國家所有制企業在面對競爭時更有積極性進行創新，這也導致了國家所有制對競爭與創新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因此政府在國有企業所在行業應積極引入競爭，以保證國有企業在創新領域積極進步；對國企的研究也應引起我們的警醒，國有企業對創新的漠視并非由于各種企業自身因素造成的，如腐敗、落后的管理、財政軟約束等，而是由于政府的保護導致競爭壓力不足，進而對創新積極性不足，才導致了企業諸多的自身問題，所以政府在保護國有企業的同時也應該積極推進行業開放，增加國企所在行業的競爭強度，這樣才能培養出具備世界競爭力的國有企業。

不足之處:①本文的研究著眼于競爭和創新的作用機理，并分析了融資困境和國有股權的調節效應，但對于其他社會經濟環境變量仍缺少相關深入研究，如行業對競爭與創新關系的影響，企業規模對競爭與創新關系的影響，企業主要競爭對手數量對競爭與創新關系的影響等。這些社會經濟變量對競爭與創新關系有可能產生內生性的影響，正是以后研究應該重點探討的。②本文的分析證據中采用了大量的主觀問卷數據，與傳統分析的變量處理有差異，主觀數據相對于客觀數據更容易產生偏倚，而且本文采用LOGIT方法，導致極端情況的偏倚會對結果產生一定影響，這也是后續研究中應當注意的。③本文研究的調節變量是國有股權和融資約束。國有股權采用的0～1變量對于國有股權占比變更上的影響沒有很好的體現，這是后續研究中可以改進的地方。同時國有股權和融資約束本身也可能存在內生性，對于這兩個變量內生性的分析可以作為后續研究的一個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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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沈蓉)

Competition and Innovation：Moderating Effect of theFinancing Constraints and State-Owned Ownership

Xu Baoda，Zhao Shukuan

(School of Management,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00,China)

Based on the classic theory that competition enhances innovation，we introduced LOGIT method to study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the financing constraints and state-owned ownership.By using the data from the project “World bank’s Enterprise Survey 2012 in China”，we revealed that competitive pressure significantly stimulated the process innovation and product innovation，and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other innovative activities；financial constraints had negative 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competition and process innovation/product innovation；state-owned company had positive 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competition and process innovation/product innovation.

Competition；Innovation；Financial constrains；State-owned enterprises

2016-07-12

徐寶達(1982-)，男，吉林人，吉林大學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技術創新。

F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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