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冰
我是第一次教低年級的學生,關于教學沒經驗,關于寫話教學更沒什么經驗。一切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教寫話的我,是膽怯的!學生在一個長期不說話的過程中,變得麻木不寫,或者是寫成小兒麻痹。這使得我特別頭疼。如何讓孩子能把話說好,把話寫好?我想到教他們觀察,結果發現有時會出現工廠的復制品,內容大致相同,毫無新意!這不是我要的說話,也不是我要的思想,更不是我要的沒有思想的機器人。
怎么擺脫這個困境?到現在我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讓故事動起來,讓孩子活起來——讀書。
我本能的想到了讀書。我起初就是讓家長買書,孩子回去讀。見效甚小。家長說,買回去的書就是擺設,孩子完全沒有任何讀的痕跡。于是,我就發起了周二講故事的行動。起先,讓班級一些語言表達能力較好的孩子,先在周二講故事。在前期學生的鋪墊中,其他學生有了范本,知道如何講,能較好地表述故事,把這個活動在班級進行了推廣。我感覺講故事是一個看故事,理解故事,把故事內化融入自己認知的一個過程。它的效果遠遠要比看故事更深刻。在這個講故事的環節,我不會讓講故事的學生存有孤獨感,不能讓他有一種只有我在講沒有人去聽的感覺,如果是這樣,這個活動就開展不下去了,也就失去了講故事的第二個意義。在這個活動中,學生把自己看過的故事講給大家聽,在下面聽的學生不能白聽,要在聽完之后說說他聽了什么故事,有什么感受。在這個一講、一說的過程中,學生就完成了三個“任務”,一是讀書,二是說話,三是交流。這三個過程,讓學生們積累了文字,有了文字,就能吐出文字,這樣才有了我們后面的說話、寫話。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我不僅讓學生講故事,還挑選一些簡短美文,讓學生背誦。簡單意思的就讓他們說說感受。難一些的文字,干脆就是讓他們背誦。兒時的記憶是永恒的,把這些東西讓他們在小時候背記下來,等到時間推移,他們長大,或是經歷某種之后,就像高僧參悟佛法一樣,有了時間,有了經歷,也就自然理解其中的含義了,我絕不過分強求任何。
第二件事。我要把感情狠狠地從文字里拽出來——吟誦。
講故事讓孩子們說話變得完整了些,能有初步的說話邏輯思維,但說話絕不是機械地、無感情地講一件事。一次欣賞陳鐸先生和孫小梅女士《那時你老了》的詩歌朗誦,讓我癡迷詩歌朗誦這個至美有聲文字。我開始讓學生自發找一些美文,讓他們配樂朗誦。記得班級里的一個孩子朗誦了一篇詩歌《兒啊,你聽娘說》。我聽了之后哭了,起初是因為詩歌內容哭了,當我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站在班級,五十幾雙眼睛看著我,看著站在講臺上朗誦過后等我點評的孩子,我的眼淚沒有停止,第二次哭是為我孩子朗誦的如此成功而哭,這么小就能吟誦出這么優美的文字,想必他下了十足的功夫,想必他了解了詩歌內涵,想必他愛上了這文字,想必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從那以后我們班級就進入了一個配樂朗誦的風潮,我讓孩子在朗誦之前把稿子、音樂給我,我要先聽,給予指導再在班級朗誦。這樣的認真對待,讓孩子們也認真對待,把吟誦搞下去。有了這樣美的啟發,才能有美的文字的造出。孩子們說話連貫了些,又能有些情感投在文字里,這就是我要的活的文字,有思想的語言,有情感的交流。
第三件事。我愛反復,反復反復再反復——修改。
有了前兩件事的鋪墊,接下來我們說話,我們寫話。說話時要注意孩子們說話的完整性。這種訓練,在平時任何一堂課都是進行的,隨時注意,隨時糾正,這樣的習慣,造就孩子們的“完整話”。寫話時我比較尊重孩子的天性,我往往講的很少,就是讓他們去“瞎寫”,寫完我讓孩子們先自己修改,然后我再快速批改,把改過的文字重新讓孩子們修改、整理、抄寫。新的東西再拿過來,我再批,學生再改,再寫……直到感覺不錯了,才停止。說話、寫話中說和寫是重要的,改則是更重的。沒有改就沒有反思,沒有反思就不可能進步。作文就會變成一紙空文。只有改了再去寫,才能有所精進。
以上是我在說話、寫話教學中和孩子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