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板書是課堂的點睛之筆,基于語文教學注重整體感知的特點,在實踐中提煉出文眼貫穿式、變形過程式、造型卒顯式等方法,力求用“一字”板書的方式來統領課堂,旨在促進學生對文本形成整體的理解和感悟,提高課堂效率。
關鍵詞:板書;教學藝術;整體感知
古人云:“少則得,多則惑。”板書貴在“少而精”,新課程背景下的語文教學注重整體把握,反對支離破碎的過度解讀,而“一字”板書有助于統領課堂。
一、文眼貫穿式
文眼貫穿式,顧名思義,選擇一字加以板書,自始至終圍繞其展開文本解讀,這特別適用于詩歌教學,往往有詩眼,如:杜甫的《登岳陽樓》,以“老木滄波無限悲”中的“悲”為中心,串起景悲、國悲、己悲這三方面,條理清晰;又如《武陵春》的“愁”字貫穿始終。
詩歌有詩眼,文章也有文眼,如袁宏道的《滿井游記》,可聚焦“春”,讓學生尋找相關景物和情感的語句。再如魯迅的《孔乙己》,可緊扣“笑”字,對人物形象和社會背景進行詮釋,挖掘背后的深刻思想。又如契訶夫的《變色龍》,可抓住“變”字,分析奧楚蔑洛夫處理“狗咬人”案件時的多變態度。這般例子數不勝數,且簡便易行。
二、變形過程式
除了始終如一的文眼貫穿式,還可讓其華麗變身,先選定一字,隨著教學過程的展開,再稍作變通,力求給學生耳目一新的感覺。
在教《斑羚飛渡》時,先點出“咩”字,再逐一梳理斑羚的三次咩叫,進而分析形象,最終將“咩”字的口字旁和最下面的“豎”擦掉,添加“大”,變成“美”字。同時,配上解讀:“盡管最終,鐮刀頭羊再也發不出‘咩’的聲音(擦掉口字旁),再也沒有斑羚需要它的指揮,孤零零的它成了最后一個消失(擦掉最下面的‘豎’)在傷心崖,消失在一片燦爛中的斑羚,但是,它留給我們的,是一個大大的‘美’(加上‘大’字)——這個‘美’,包含了鐮刀頭羊的智慧、勇氣、自我犧牲等優秀品質;這個‘美”,也體現了其他斑羚的井然有序、從容不迫、視死如歸;這個‘美’,更詮釋了‘中國動物小說大王’沈石溪所熱烈謳歌的斑羚精神。”學生見此,不由鼓起了掌,將課堂推向了一個小高潮。
除了類似“咩”變“美”的一變一,還可一變多。比如,執教《棗兒》時,導入環節出示“木”字,讓學生加一筆變新字,他們很快就說出了“未、末、禾、術、本”等字,一一板書后,過渡到課題:“木字真神奇,加一筆就有這么多字,如果多加幾筆呢?今天,我們要學一篇和“木”有關的文章一《棗兒》。”結束時,又回到最初的“木”,邊指著它邊說:“青春年少的你們,正如一棵棵禾苗(指‘禾’),茁壯成長,無論未來(指‘未’)選擇怎樣的方式(指‘術’),不忘初心(指‘本’),方得始終(指‘末’)。”看似隨意的導入與呼應開頭且緊扣主旨的結尾,讓學生恍然大悟,發出連連驚嘆。
三、造型卒顯式
當文本較復雜,涉及的關鍵詞較多時,還需要更加靈活的方法——漢字造型、卒章顯志。漢字是中華民族的奇跡,通過排版,往往能組合出千變萬化的字來。最終造型而成的字,往往緊扣主旨,引人深思,且最能體現教師的個性解讀。
筆者初次嘗試是執教《泥人張》時。梳理了情節、人物陛格和作家等關鍵詞后,將板書連線而成一個大大的“民”字,并深情解讀:“馮驥才先生作為民間文化遺產的保護神,始終扎根于千姿百態、千奇百怪的民間里,用自己的行動繁榮著民間文化的寶庫!”其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探索了一系列造型。上《云南的歌會》時,依次板書了“活”“鄉土”和“文化”,再將其連成“文”字,配以結束語:“的確,沈從文的文學作品,沈從文的人文情懷——已經、正在,也終將潤澤——更多的靈魂。”如:《月夜》的“人”、《楊修之死》的“才”、《蒲柳人家》的“鄉”、《大雁歸來》的“家”、《那樹》的“吞”、《孤獨之旅》時的“無”、《我的叔叔于勒》的“金”等。
一名學生在隨筆中寫道:“我最關心的是,陳老師下節課又要寫一個什么字。”讓學生心存期待,讓懸念串起課堂,往往能收到奇效。
當然,板書的形式還有許多,如:線型、箭頭型、表格型、幾何造型、人物造型、標點符號型等,具體還需在教學中根據不同的文體和內容加以選擇。總之,板書創新無止境,課堂高效有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