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本刊編輯部 酷咖網(wǎng) 執(zhí)行:江 冬
帶點游戲的心態(tài)寫作文
策劃:本刊編輯部 酷咖網(wǎng) 執(zhí)行:江 冬

責任編輯:江 冬
“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這是魯迅《秋夜》一文中的首句。它既讓人驚詫,也讓人莞爾,同時還讓人不解:魯迅直接說窗外有兩株棗樹不就完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啰唆,這么“無厘頭”呢?
其實,類似的表達,在文學作品中早已有之,比如我國漢代的樂府詩中有一首著名的《江南》,全詩是:
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雖然這首詩本是用來唱的歌詞,但它后面四句,還是讓人感到了作者無比的隨意與“調(diào)皮”,仿佛作者只是一個不會作詞的孩子,或者是抱著一種孩子般的游戲心態(tài)——同樣,魯迅筆下的那個句子,也讓人感到一定的游戲成分。
是的,我們可以說,寫作有時就是一種游戲。在關(guān)于藝術(shù)(寫作無疑也是一種藝術(shù))起源的問題上,“游戲說”本就占有重要一席。在堅持這種學說的人里,還不乏康德這樣的大哲學家以及席勒這樣的大文豪。在他們看來,藝術(shù)活動是一種自由的游戲活動,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藝術(shù)就起源于人的游戲本能或沖動。關(guān)于這種學說,我們初中生自然不必深究,但我們應(yīng)該意識到的是,當有時我們想要在作文中來點調(diào)皮、玩笑、戲謔甚至是“惡搞”的時候,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許,還正因為如此,你的思想、想象、性情等才會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出來,你的作文也才會顯得更加的歡快、生動與自由。下面,我們就來具體說說,若將寫作視為一種游戲,你的作文將會有些什么樣的改變。
很多同學都害怕寫作文,把寫作文視為一項苦差,而教我們寫作的老師們又何嘗覺得輕松呢?我想,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在我們的傳統(tǒng)里,文章的地位被宣揚得太高、太莊嚴,以至于讓我們一提到寫作,就感到一股難以言表的沉重。的確,古人老是說“文章乃經(jīng)國之大業(yè) ,不朽之盛事”“文以載道”“文章千古事”之類,更不用說那么多年的“以文取士”,一文定終生。時至今日,雖然網(wǎng)絡(luò)“自媒體”的時代已經(jīng)來臨,似乎人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地寫作,寫作的內(nèi)容也不拘一格,但我們課堂上的作文教學,基本上還是一板一眼,對作文的評判標準,也還是有些墨守成規(guī)。因此,可以說我們當下的作文課堂里,最缺乏的就是快樂。那怎樣才能讓同學們乃至我們的老師都“快樂”起來呢?將寫作視為一種游戲,不失為一劑良方。寫作需要游戲精神,而這樣的精神,將使我們的寫作變得輕松、歡快起來,進而讓我們的文章具有一定的“娛樂功能”(娛己,也娛人)——文章當然是應(yīng)該有娛樂功能的;從古時人們在勞動疲憊時隨口哼出的歌謠,到當下網(wǎng)絡(luò)上被人窮追不舍的連載小說以及為影視劇創(chuàng)作的劇本等,都體現(xiàn)出了寫作的娛樂性。即使是“以文明道”的踐行者韓愈,也曾在文章中屢屢“為戲”,被人批評后,他還搬出了孔夫子作擋箭牌,說“昔者夫子猶有所戲。《詩》不云乎‘善戲謔兮,不為虐兮’”(《重答張籍書》)。由此可見,在寫作時,我們完全可以帶點游戲的精神,首先讓自己的心靈輕松、快樂起來。

【精彩范例】
渴望會神功
重慶市涪陵第十四中學 萬思妤
我坐在飛毯上,盤著腿,風在耳邊“嗖嗖”掠過。在云霧中穿行,沒有什么能阻止我。鳥兒從身邊飄過,只要一伸手,就能吃到鮮香的鳥翅,可我沒有,因為習武之人不殺生。
地面上傳來叮叮當當?shù)牡蛾暋N亿s緊往下望,只見梁山上的英雄好漢們正在練兵。
我迅即“空降”下去,目睹打虎英雄武松躲在閣樓里喝酒。我大吼道 :“你這廝竟在此偷喝!”他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發(fā),慢騰騰地轉(zhuǎn)過身來,嘴里含著一大塊雞肉。他用惺忪的醉眼瞅了瞅我,騰地一下站起,提著酒罐、揮舞著拳頭向我撲來。我并不迎戰(zhàn),縱身一躍,連續(xù)后空翻,惹來了所有好漢的圍觀。我哪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開始表演起飛檐走壁的絕活。正在表演間,一陣馬蹄聲響,接著是一塊巨石向我砸來。我只一拳就將石頭擊成石粉,望向石頭飛來的方向,只見林沖騎著馬,飛一般地正往回逃。我跳到地上,一路狂奔追趕他,一會兒工夫就追上了。他突然停下,回馬槍刺向我的肚子。林沖連槍帶人退出幾十步,我安然無恙,刀槍不入。眾人皆對面前的小毛孩刮目相看,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看著我跳上飛毯,飛走了。
輕云在空中游蕩,云層下是蔚藍的大海、翠綠的森林、土黃的沙漠;云層上是一望無際的天宇。飛毯上的我頓感心曠神怡。
突然,一個影子從我身邊閃過。我飛快沖到他面前,仔細一看:嬉皮笑臉,滿身黃毛,額頭上戴著金箍,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齊天大圣。騰云駕霧是他的拿手絕技,我倒想和他比試比試。
他站在云端,云就像滑板一樣往前滑動。我可沒有被嚇到,瞬間移動到他的前方。他抓耳撓腮瞪著我,嘴里不停發(fā)出哼哼聲。等他又往前飛一程后,我又使用瞬間移動法飛到他的前方。一次又一次,這個玩法太無聊了。“悟空,你能不能換個花樣?”我從飛毯上跳到地上,不辭而別。

我如浪人一般在大觀園中閑逛。瀟湘館里傳出幾聲咳嗽。我邁入房內(nèi),化作一個大夫模樣。果不出我所料,那咳嗽的正是林黛玉。她安靜地躺在床上,一滴滴淚珠兒悄悄地滑過她俏麗而略顯瘦削的臉龐。我從衣袖里摸出幾粒仙丹,讓她吞下。半個小時后,黛玉的病幾乎痊愈。當賈府的主人們要獎賞我的時候,我早已無影無蹤。
我來到英國倫敦貝克街211號,想拜訪我的偶像福爾摩斯。我寫了一封信,把信貼在他家的墻上,希望福爾摩斯能找出寫信的人。只見他把信從墻上取下來,看完信后,環(huán)顧四周,又習慣性地叼著煙斗,在屋子里踱來踱去,嘴里吐出的煙霧跟著他移動,在身后畫著大大小小的煙圈兒。一連幾天,他都沒能找出寫信的我,這成了福爾摩斯一生中第一個沒有破解的案件。我于是再給他寫了一封信,然后興沖沖地離開。
瞬間,我來到一處江畔。手持鵝毛扇的孔明靜靜地立在江邊,望向遠處。一只烏龜乖乖地趴在他左手掌心。聞得身后有響動,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上下打量我,說道 :“想必你是習武之人吧?小朋友,功夫是練出來的,學問是勤讀出來的!”
“哪里?我什么都不會。”我佯裝謙虛,答道。
“那就盡心學吧。寒窗十載,你會成功的!”孔明的話音剛落,我感到身上的神功全都消失了。
叮……叮……叮……
如雷的鬧鈴聲震醒了我。該起床“練功”了。看著眼前的周末作業(yè),我一躍而起。
(指導老師:代保民)
感言:游戲之所以能讓人感到快樂,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游戲能使我們獲得“成就感”——很多在現(xiàn)實中無法實現(xiàn)的事情,在游戲中卻能輕而易舉地實現(xiàn)。寫作同樣有這樣的作用,能讓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發(fā)生 :“在云霧中穿行,沒有什么能阻止我”“我并不迎戰(zhàn),縱身一躍,連續(xù)后空翻,惹來了所有好漢的圍觀”“林沖連槍帶人退出幾十步,我安然無恙,刀槍不入”……這樣的寫作就是一種游戲式的寫作——作者完全可以毫不正經(jīng)、隨心所欲地表達,而快樂,也將隨之而來。
當我們看周星馳電影的時候,常常會捧腹大笑。周星馳電影的一大標簽就是“無厘頭”——有著戲謔、調(diào)侃、玩世不恭等特征,而這些也正是“游戲”所具有的。因此,當我們抱著游戲的心態(tài)去寫作文時,也將不自覺地“無厘頭”起來,從而能夠在作文中充分運用夸張、調(diào)侃、諷刺等手法,以達到幽默的效果。從古至今,人們創(chuàng)作的各類笑話、歇后語層出不窮,幾乎都算得上是游戲之作,其目的大多就是博人一笑。而許多真正的文學作品,也是在游戲式的嬉笑怒罵中給人以幽默或者是黑色幽默的效果,比如我們熟知的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哈謝克的《好兵帥克》、魯迅的《阿Q正傳》——它們的主人公都有些“游戲人間”的味道,而作者正是通過描述他們的那種“非正常生活”,從而展現(xiàn)出了他們所生存世界的“非正常”:充滿了種種令人驚詫的“笑料”與荒誕。
【精彩范例】
呼喊特麗莎的人
(意大利)卡爾維諾
我邁出人行道,朝后退幾步,抬起頭,然后,在街中央,雙手放在嘴上作喇叭狀,對著這一街區(qū)的最高建筑物喊 :“特麗莎!”
我的影子受了月亮的驚嚇,蜷縮在我的兩腳之間。
有人走過。我又叫了一聲 :“特麗莎!”那人走近我,問 :“你不叫得響一點,她是聽不到的。讓我們一起來吧。這樣,數(shù)一二三,數(shù)到三時我們一起叫。”于是他數(shù) :“一,二,三。”然后我們一齊吼 :“特麗麗麗莎莎!”

一小撮從電影院或咖啡館里出來的人走過,看見了我們。他們說 :“來,我們幫你們一起喊。”他們就在街中心加入了我們的行列,第一個人數(shù)一二三,然后大家一齊喊:“特——麗麗——莎莎!”
又有過路人加入我們的行列。一刻鐘后,就成了一大群人,大約有20個吧,而且還不時有新成員加入。
要把我們這么一群人組織起來同時喊叫可不容易。總是有人在沒數(shù)到“三”之前就叫了,還有人尾音拖得太長。但最后我們相當有效地組織起來了。大家達成一致,就是發(fā)“特”音時要低而長,“麗”音高而長,“莎”音低而短。這樣聽上去就很不錯。當有人退出時,不時地會有些小口角。
正當我們漸入佳境時,突然有人——如果從他的嗓音判斷,他一定是個滿臉雀斑的人——問道 :“可是,你確定她在家嗎?”
“不確定。”我說。
“那就太糟了。”另一個說,“你是忘了帶鑰匙,對不對?”
“其實,”我說,“我?guī)е€匙。”
“那么,”他們問,“你為什么不上去呢?”
“哦,可我不住這兒。”我說,“我住在城市的另一頭。”
“那,恕我好奇,”滿臉雀斑的人很小心地問,“那到底是誰住在這兒?”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說。
人群似乎有些失望。
“那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一個牙齒暴露的人問,“你為什么站在這兒的樓下喊‘特麗莎’呢?”
“對于我來說,”我說,“我們可以喊其他名字,或換個地方叫喊。這并不重要。”
他們有些惱怒了。
“我希望你沒有耍我們!”那雀斑很狐疑地說。
“什么?”我恨恨地說,然后轉(zhuǎn)向其他人,希望他們能為我的誠意作證。那些人什么也沒說,表明他們沒接受暗示。
接下來有一陣子的尷尬。
“要不,”有人好心地說,“我們一起來最后叫一次特麗莎,然后回家。”
這樣我們就又叫了一次。“一二三——特麗莎!”但這次叫得不太好。然后人們就紛紛回家了,一些人往東,一些人往西。
我快要拐到廣場的時候,我想我還聽到有聲音在叫 :“特——麗——莎!”
一定是還有人留在那兒繼續(xù)叫。有些人很頑固。
感言:這是一篇典型的黑色幽默作品。讀這篇作品,我們最鮮明的感受就是人類是多么的無知、盲從以及頑固。文中的人物都像是在玩一個毫無意義的游戲,而最能反映作者自身的游戲心態(tài)的,則是這兩個句子——“我的影子受了月亮的驚嚇,蜷縮在我的兩腳之間”“如果從他的嗓音判斷,他一定是個滿臉雀斑的人”。寫下如此不顧邏輯、不講道理的句子,除了說作者是抱著游戲的心理之外,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釋呢?
卡夫卡《變形記》的開篇寫道:“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蟲。”這樣的情節(jié),就好像一個游戲開始了一樣,接下來,一切在現(xiàn)實中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顯然,如果我們在寫作時抱著一種游戲的心態(tài),那么我們的思維將獲得充分的自由,從而在作品中恣肆地發(fā)揮我們的想象力——何必一本正經(jīng),何必一板一眼,因為寫作可以是一場游戲啊;在游戲中,我們將無所不為、無所不能。對于很多具有豐沛想象力的人來說,最需要的恐怕就是這樣一種心態(tài),比如說《百年孤獨》的作者馬爾克斯。馬爾克斯曾說到他決定寫作的根源 :“我17歲那年,讀到了《變形記》。當時我認為自己準能成為一個作家。我看到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一天早晨醒來居然會變成一只巨大的甲蟲,于是我就想 :‘原來能這么寫呀。要是能這么寫,我倒也有興致了。’”所以馬爾克斯的作品中也充滿了種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情節(jié):人可以越長越小乃至只有梨子般大;額頭上用灰畫了十字永遠都擦不掉;血像有生命一樣自動流向目的地……在我國,其實也不乏類似的“想入非非”的文學作品,比如我們再熟悉不過的《西游記》。《西游記》情節(jié)奇幻,想象極為豐富,而作者之所以能寫出這樣的作品,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具有游戲精神,讓自己的想象力獲得了充分的解放——魯迅就曾說《西游記》“實不過出于作者之游戲,只因為他受了三教同源的影響,所以釋迦、老君、觀音、真性、元神之類,無所不有,使無論什么教徒,皆可隨宜附會而已”。
【精彩范例】
書本里的螞蟻
王一梅

古老的墻角,孤零零地開著一朵紅色的小花,在風里輕輕地唱著歌。一只黑黑的小螞蟻,順著花枝往上爬,靜靜地趴在花蕊里睡覺。
小姑娘經(jīng)過這兒,采下這朵花,隨手夾進了一本陳舊的書里;小螞蟻也進了書本,被夾成了一只扁扁的螞蟻。
“喂,你好,你也是一個字嗎?”書本里傳來了很整齊的細碎的聲音。
“是誰 ?書本也會說話 ?”黑螞蟻感覺好極了。
“我們是字。”細碎的聲音回答著。黑螞蟻這才看清楚,書本里滿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我們小得像螞蟻。”字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我是螞蟻哦。我變得這么扁,也像一個字。”黑螞蟻挺樂意做一個字。
書本里有了一個會走路的字。第一天,黑螞蟻住在第100頁 ;第二天,就跑到了第50頁 ;第三天,它又跑到第200頁。所有的字都感到很新奇。要知道,這是一本很陳舊的書,很久很久沒有人翻動過了,而這些字也從沒想動動腿腳,走一走,跳一跳。“我們真是太傻了。”它們說,“現(xiàn)在,我們都學著黑螞蟻跳跳舞、串串門,這樣該多快樂呀!”
舊書不再是一本安安靜靜的書了。
有一天,小姑娘想起了那朵美麗的花,就打開書來看。啊 !這本她原先看厭了的舊書,寫著她從來沒有看過的新故事。她一口氣讀完了這個新故事。
第二天,小姑娘忍不住又打開書來看。她更加驚奇了。她看到的又是一個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這時候,小姑娘突然看到了住在書里的小螞蟻。她問 :“你是一個字嗎?”“我原來是只小螞蟻。現(xiàn)在,我住在書本里,是會走路的字了。”小姑娘明白了,這本書里的字,每天晚上都會走來走去,書里的故事因此也就變來變?nèi)ァ?/p>
是的,第三天早晨,小姑娘在舊的封面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字。它呀,走得太遠了,不認識回家的路了。不過,這些字沒有一個想離家出走的,它們?nèi)≡谝黄穑炜鞓窐返模刻炀幊鲂鹿适隆?/p>
小姑娘再也沒有買過故事書。
感言:所有的字都能夠隨意“走動”,并且組合成一篇篇新的故事,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呢?但文學就是這樣——或者說富有游戲精神的文學就是這樣,只要你敢想,就一切皆有可能。文學應(yīng)該是自由的,文學也必須是自由的——只有這樣,我們?nèi)祟惒拍馨炎约喝康南胂蟆⑶楦幸约爸腔鄣裙嘧⑵渲校瑒?chuàng)作出更多讓人耳目一新的“故事”來。
我們在此建議同學們帶點游戲的心態(tài)寫作文,但有一點需要說明,那就是它只針對于“怎么寫”,而非“寫什么”。寫什么和怎么寫,是寫作的兩個基本問題,前者關(guān)系的是題材,后者關(guān)系的是寫法——帶著游戲的心態(tài)寫作文,只與寫法有關(guān)。而如果在選擇題材的時候就抱著游戲心態(tài),那就很可能導致我們的作品中出現(xiàn)不道德、低俗、暴力等方面的內(nèi)容,讓人反感甚至厭惡。誠如大作家博爾赫斯所說:“文學即游戲,盡管是一種嚴肅的游戲。”在這句話里,他既強調(diào)了寫作的游戲性,也指出了它的嚴肅性。那么寫作的嚴肅性該如何保證呢?最主要的,我想還是要把握好“寫什么”,不讓那些“毀三觀”的內(nèi)容從我們的筆下偷偷溜出來。
課間10分鐘

●老師:蒸一個包子要三分鐘,蒸三個包子要多久?
小明:九分鐘?
老師:你們家蒸包子一個一個蒸呀!
小明:那我問你,吃一個饅頭一分鐘,吃十個饅頭呢?
老師:十分鐘呀!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小明:十分鐘吃十個饅頭!老師,你不怕?lián)嗡姥剑?/p>
老師:出去。
●老師:小明,你用“但是”造個句。
小明:鴨“蛋是”白色的。
●小明:老師,我是全班力氣最大的!
老師:為什么?
小明:因為我能拖全班的后腿。
老師:出去!
●英語老師:同學們,你們認為最好記的英文單詞是什么?
小明 :wifi。
英語老師:出去!
●老師:我們班上有十一位同學。現(xiàn)在老師帶了十個蘋果,要怎么才能平均分給同學們?
小紅:小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