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碧
重拳出擊 整治村霸
朱 碧
近年來,“村霸”成為部分農村地區害群之馬,不僅對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帶來傷害,對社會產生惡劣的影響,也嚴重損害了法律的權威性。近日,中央紀委強調,加大對“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的整治,決不允許橫行鄉里、欺壓百姓,侵蝕基層政權。

北京警方舉行打擊流氓惡勢力處理大會。。(CNS/圖)
近段時間,有個群體總是出現在媒體的報道中,這個群體就是“村霸”。有記者日前調查發現,在部分鄉村,“村霸”、宗族惡勢力猖獗,“土皇帝”橫行一方,違反黨紀國法,操縱選舉、暴力抗法、霸占資源,群眾對此敢怒不敢言。1月,中央紀委七次全會強調,加大對“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的整治,決不允許其橫行鄉里、欺壓百姓,侵蝕基層政權。1月19日,最高人民檢察院印發《關于充分發揮檢察職能依法懲治“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犯罪積極維護農村和諧穩定的意見》,強調各級檢察機關要堅決依法懲治“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刑事犯罪,突出打擊為“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充當“保護傘”的職務犯罪,決不允許“村霸”們橫行鄉里。
“獲批一萬,到手五千”、“坐等村民送雞上門”,這是媒體報道的一些地方農村危房改造惠民資金被基層干部侵占的亂象。
民生工程淪為“斂財工程”,再次凸顯了基層貪腐的嚴重。
在部分農村地區貪腐歪風盛行的背后,則是農村政治生態的破壞。一些地方宗族勢力干擾村務,黑惡團伙、村匪村霸為害一方;一些地方邪教活動和利用宗教組織進行的非法活動突出;甚至還有一些地方存在敵對勢力與我爭奪群眾的“松土工程”。
在河南省漯河市舞陽縣孟寨鎮澧河村,原村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張健國是個婦孺皆知的“名人”,號稱“萬歲”,其知名度建立在他為非作歹榨取村民利益上。
2013年6月13日,澧河村100多名憤怒的群眾集體到縣政府上訪,拉開了查辦張健國嚴重違紀問題的序幕。
2013年12月,舞陽縣紀委給予張健國開除黨籍處分,并將其涉嫌違法問題移交司法機關處理。2014年12月,舞陽縣人民法院一審判處張健國有期徒刑17年,并處罰金25萬元。
張健國任村干部初期,熱心為群眾辦事,工作積極主動,很快將澧河村由一個“臟、亂、差”村變成基礎設施完善、各項工作靠前的“明星村”。但隨著個人欲望的膨脹,他為群眾服務的熱情沒有了,儼然一副“官老爺”架勢,常常以勢壓人,索要他人錢財,動輒打罵群眾。
2013年7月,調查組掌握了張健國一定的違紀事實后,決定與他見面談話。談話過程中,張健國的一句話,驚呆了調查組的同志。張健國說:“別看你們正在調查我,我現在回到村里,村里的人還得喊我‘萬歲’!”
以“萬歲”自居,正是張健國獨斷專行、唯我獨尊、作風粗暴的典型表現。在澧河村,對于與其意見相左或稍有矛盾的村民,張健國時常采用打罵加威脅的“高壓手段”。
作為澧河村的一把手,張健國以“萬歲”自居,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無人敢捋其“虎須”。村里的集體資產儼然成了“自留地”,任其處置。
只要是有利益的事情,張健國都不放過,可謂“雁過拔毛”。從他上任初期的出租土地、出售地皮等,到后來的建設新社區農村飲水工程等,他都能從中攫取私利。而緊鄰澧河村的澧河河道里的河沙,也難逃其“魔爪”。據查,張健國在未取得許可證的情況下,私自在澧河河道內非法開采,其所采沙價值達183萬多元。張健國靠盜采河沙發了財,而被其“擾動”的這一脈清流的護堤,則變得傷痕累累。
2014年7月,舞陽縣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張健國一案,而被告席上,其他4名村干部赫然在列,全部成為被告,他們涉嫌的罪名均為敲詐勒索。2014年10月,法院以貪污罪一審判處張健國有期徒刑7年。
回看張健國的過去,不難發現,正是由于監管的缺失,才導致了如今局面的發生。上世紀80年代,張健國曾兩次因盜竊罪入獄服刑。正是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靠著自己的“能力”當上了村委會主任,并入了黨,“頂掉”原村黨支部書記,成為村里的一把手,成了“能干事、有魄力”的“明星支部書記”,村民不敢監督,上級監督不到。正是由于監督“真空”的產生,宗族勢力大、“拳頭硬”的張健國一家,逐漸蛻變成魚肉鄉鄰的“村霸”。
除了張健國,“村霸”橫行的劣跡還有許多。
2016年8月,河北定州市人民法院依法對泉邱二村原村主任孟玲芬進行了公開宣判,以尋釁滋事、敲詐勒索、故意毀壞財物、職務侵占等七項罪名被定州市人民法院一審判處有期徒刑20年,并處罰金人民幣15.5萬元。一審宣判后,孟玲芬當庭表示不服,提出上訴。2016年11月10日,保定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二審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寶雞渭濱區李家漕村村支書趙寶榮被舉報霸占人妻五年之久,比舊社會的南霸天和黃世仁還厲害。舉報人白紅利說,五年前開始,趙寶榮與其妻翟桂英發生不當關系,他也曾苦勸妻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但妻子卻滿眼淚水地告訴他,“咱不能得罪有錢、有權、有勢的人。”
不管趙寶榮的妻子是被迫還是半推半就被村支書霸占,從她話中可以看出,底層群眾內心是害怕并臣服于權勢的,面對有錢、有權、有勢的惡霸的欺辱,他們顯得如此卑微,毫無反抗的底氣和能力。
江西撫州金溪縣安吉村原黨支部書記彭榮輝任村黨支部書記1 0多年來,該村培養發展的黨員幾乎全是其親朋好友。20 1 4年村“兩委”換屆選舉時,他拉票賄選,甚至將賄選開支以“務工補貼”的名義報銷。
……
對于鄉村,本應該是人們的美好記憶,然而,因為有些鄉村“村霸”橫行,使鄉村漸漸變了味。
有的“村霸”以宗族、金錢利益為紐帶,組成犯罪團伙,實施違法犯罪行為,有的甚至盤踞一地作惡長達數十年而難以鏟除。據最高人民檢察院反貪總局三局局長孫忠誠介紹,亂政、抗法、霸財、行兇是“村霸”的四大典型特征。
亂政——倚財仗勢、干亂國法、操縱選舉。據記者了解,此前被判刑的江西省某市原人大代表,糾結多名同族兄弟以及社會閑散人員組成犯罪團伙,稱霸一方。20余年來利用暴力、威脅和其他手段,多次實施違法犯罪行為,甚至利用勢力和影響,威脅當地黨委政府工作人員,干擾基層組織選舉。
抗法——暴力抗法、對抗政府、煽動滋事。記者采訪了解到,2016年底,廣西某村支書因妻子在交通事故中喪生,便伙同親屬,當著公安民警的面要活埋肇事司機。當公安民警阻止時,其倚仗人多勢眾進行對抗,當地派出130多名民警才將司機解救。
霸財——強拿強要、欺行霸市、坐地納貢。記者在基層采訪了解到,河南省某村原村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在出租農地、建設新社區農村飲水工程等事情上“雁過拔毛”。河北某村村主任自2012年以來,組成惡勢力團伙,要求所有村民結婚必須“上供”。曾有一村民未照辦,結婚當天竟收到了送到門口的花圈。這名村主任還動用村里的大喇叭對該村民進行辱罵。

(新華社 翟桂溪/作)
行兇--橫行鄉里,違法犯罪,殘害無辜。據記者調查,在廣州某村有一群“村霸”,從2008年起就在村里為非作歹,敲詐在村內經營小店和生活的人員,甚至當街調戲婦女。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副教授王旭認為,由于鄉村法治資源相對匱乏,監督疏漏多,一些最基層的地方“權錢勢”勾結,使個別村官和社會混混異變為“村霸”。
“基層社會生態非常復雜,‘土皇帝’現象背后往往牽涉上級政府、基層選舉、治安管理以及資金管理等問題,許多不安定因素摻雜在一起,治理難度很大。”北京大學廉政建設研究中心副主任莊德水表示。
在一些地方,有基層組織人員為“村霸”充當“保護傘”。最高檢相關部門負責人介紹,“村霸”肆無忌憚,橫行鄉里,稱霸一方,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上頭有人”,受欺壓村民敢怒不敢言,查辦“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備受阻撓,治理難度大。
還有一些地方,基層“兩委”班子選舉制度不健全,不透明,導致基層組織弱化,甚至“兩委”班子成員淪為“村霸”。最高檢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一方面,作為民間糾紛第一道防線的村調解委員會、治保會等面對矛盾糾紛不愿管、不敢管,使得糾紛雙方依靠身后勢力大小解決,無形中促使“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盛行。另一方面,為當選“兩委”而拉攏“村霸”或宗族勢力,從而淪為“村霸”欺行霸市的爪牙,這都給治理“村霸”增加了難度。
農村黑惡勢力對農村社會造成的巨大負面影響不可小視。
干擾破壞村民自治,嚴重阻礙基層民主建設。20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村級組織采取村民自治的民主方式,實行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一些黑惡勢力,在鄉村換屆選舉過程中,采取暴力手段威脅群眾、吃喝拉攏、金錢賄賂鄉鎮干部,操縱選舉。一些有一定宗族勢力和家族背景的人,依靠同姓同族或家庭兄弟拉幫結派來控制基層政權。農村黑惡勢力還把不支持或者反對自己的黨員干部、群眾及其他候選人都當成“眼中釘”,采取種種手段進行威脅、恫嚇、打擊、報復,對當事人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構成了直接威脅。在個別黑惡勢力的操縱下和威逼利誘下,黑惡分子“強行入主”村民委員會,農村民主被扭曲,選舉流于形式,基層民主建設得不到真正實現。
借助黑色力量,控制農村經濟培植黑色產業。牟利斂財,既是鄉村黑惡勢力的首要目標,亦是其賴以存在和膨脹的基礎,因為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作后盾,他們就寸步難行。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研究所史衛民教授接受記者采訪時指出:“在整個中國農村的經濟社會發展中間,黑惡勢力在有些地方非常活躍,它主要的表現一個是大量的涉足經濟領域,包括土地承包、流轉,甚至包括向農民征收一些他們認為所謂的保護費等等。”一些地方的農村黑惡勢力采用種種手段參與社會利益的再分配,從事非法經營,阻礙農村市場經濟的健康穩定發展。一些黑惡勢力或者利用暴力、威脅手段,或者與農村基層干部相互勾結,相互利用向經濟領域滲透。他們不按市場規律辦事,而是秉持暴力,用“黑色法則”,敲詐勒索,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壟斷市場,搶占基建工程,甚至非法占有和開采國有礦產資源。
依靠暴力稱霸一方,使基層政權陷于癱瘓。史衛民教授說:“在宗族家族勢力這方面,他們也有很強烈的表現。壓制農民表達意見的良好愿望,在整個農村它不是按照法律法規來做事,而是自定規則,有自己的一套組織系統。”于是,“第二工商所”、“第二派出所”屢屢出現。湖南某村的村支書因六合彩做莊被判刑5年、村委會主任因涉黑案件被通緝,竟導致村內工作停滯。湖南省湘潭市雨湖區先鋒鄉的農村惡勢力頭子趙修果當選先鋒村村主任后,結黨營私,排斥異己,先后五任村支部書記被迫辭職,致使該村基層黨組織長期處于癱瘓狀態。北京大學教授康樹華指出:“中國一些極個別基層政權已經山寨化,其主要職能不是為公共服務,而是為體制內的權力人物牟取私利,同時不惜傷害守法村民的合法權益。”
以經濟實力為后盾,腐蝕黨政干部尋求政治庇護。非法聚斂了大量財富、完成了所謂的原始積累后,黑惡勢力就會在以黑護商、以商養黑的同時,拉攏腐蝕黨政干部,撈取政治資本、尋求“保護色”。一些鄉鎮領導干部在利益的誘惑下,喪失原則,不僅對這些人的違法犯罪行為視而不見,而且還給他們戴上種種耀眼的“光環”,成了這些人的“保護傘”。湖南省湘潭市先鋒鄉農村惡勢力頭子趙修果,在換屆選舉中私拉私買選票,暗中操縱選舉成為村主任后,還通過種種手段,混得了區、鄉兩級人大代表的榮譽。
北京德衡律師事務所律師張興寬認為,“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在農村長期存在不僅危害村民的利益,破壞農村社會的穩定,而且還會嚴重影響黨和政府的形象,導致民眾對基層政權和自治組織信任不足,影響中央一系列大政方針在農村的具體實施。
近年來,“村霸”成為部分農村地區害群之馬,不僅對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帶來傷害,對社會產生惡劣的影響,也嚴重損害了法律的權威性。更加令人擔憂和不安的是在一些地方,“村霸”已成村干部的代名詞,有的村干部竟然成了與群眾對立的“鄉匪村霸”。如以“萬歲”自居的河南省漯河市舞陽縣孟寨鎮澧河村原村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張健國,被稱為“洪興十三妹”“最牛女村主任”的河北省定州市大辛莊鎮泉邱二村原村主任孟玲芬……這些“村霸”擔任村干部后,貪贓枉法、損公肥私、尋釁滋事、敲詐勒索、欺行霸市、巧取豪奪、打擊報復,甚至有的要挾政府、妨害公務、對抗法律。廣大群眾對此深惡痛絕,民憤極大,但懾于他們的淫威卻又敢怒不敢言,更進一步滋長了“村霸”的惡膽。
村干部淪為“村霸”,或“村霸”混入村干部隊伍,導致人民賦予的權力在基層被少數人架空、濫用,成為少數人謀取巨大利益的私器,成為攔截政府惠民利民政策、侵占群眾利益、魚肉鄉民的工具,其危害更甚,不僅嚴重損害了黨和政府的形象,影響了農村的社會穩定,更阻礙了基層民主政治建設。對此問題,應當予以高度重視。
近日,中央紀委強調,加大對“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的整治,決不允許橫行鄉里、欺壓百姓,侵蝕基層政權。在此消息引發公眾強烈關注之前,1月19日,最高人民檢察院印發《關于充分發揮檢察職能依法懲治“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犯罪積極維護農村和諧穩定的意見》,強調各級檢察機關要堅決依法懲治“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刑事犯罪,突出打擊為“村霸”和宗族惡勢力充當“保護傘”的職務犯罪。
對“村霸”,村民往往敢怒不敢言,間或有敢于反抗者,往往下場凄涼,或者快意恩仇前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其實,村干部與村民原不該關系緊張,同在鄉土最底層,兩者有著較大比例的利益重合點,即便存在齟齬也可通過和解實現利益的最大公約數。1998年通過、2010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明確保障村民自治,由村民依法辦理自己的事情,維護自身合法權益,村民為何在惡霸村官面前無能為力,甚至淪為砧板魚肉?
其實,村干部既然能稱霸,總有“過人”之處,比如依托于龐雜的家族勢力,再比如性情乖張、經歷復雜。面對這樣的惡霸,個體村民顯然無力也不敢抗衡。即便村民有心聯合行事,也不敢明著來。在村主任選舉中,“村霸”往往能夠通過恩威并施的手段操縱選舉。特別是隨著城鎮化和工業化的推進,不少鄉村日漸凋敝,變得空心化,稍有能力者大都移居城鎮,這就給“村霸”壟斷鄉村事務以極大的便利,即便在外打工的村民逢年過節回到鄉村,也無法對“村霸”實現有效制衡。長此以往,農村基層的法律信仰被削弱,“村霸”更加有恃無恐。
鄉村治理是個難題,沒有什么捷徑可走。打擊“村霸”、宗族惡勢力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法治。面對日益猖獗的“村霸”,急需高揚法治利器,讓法治精神滲透到農村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徹底鏟除“村霸”和宗族惡勢力產生的土壤。比如,要推進基層民主選舉制度的有效實施,盡可能地確保“惡霸”選不上村干部,或者即便選上,表現不佳時也可通過和平手段將其罷免掉;比如,要強化基層政治治理中的治安努力,公安部門要對日常侵害村民合法權益的行為作出依法及時處置,而不是相反,讓人尋到各種官官相護的跡象;比如,要切實加強對基層自治組織及其干部的管控,加大監督、執紀、問責力度,出重拳、下猛藥集中整治群眾反映強烈的不正之風和違法違紀行為,絕不能讓基層自治組織成為監管的“真空”地帶。
各級黨委、政府必須把建設一支高素質鄉村干部隊伍作為重中之重、抓緊抓實,絕不能讓“村霸”式的干部執掌公權。
必須要高度重視加強基層黨組織建設,以“零容忍”的政治態度抓好換屆選舉工作,把素質高、守規矩、能力強、愿奉獻的同志選進村“兩委”班子,對不符合任職資格條件的人員,堅決取消候選人資格。特別是要選準用好帶頭人,做好大學生村官和選派到農村的“第一書記”工作,推動基層黨組織建設,確保基層黨建發揮應有作用。要健全基層民主制度,完善自治機制和監督機制,推動基層民主決策、民主監督、民主管理,加大黨務公開、政務公開、財務公開的力度,廣泛接受監督,確保村民自治走上正軌,不受干擾。加大對“村霸”的打擊力度,多部門齊抓共治、多措并舉、綜合治理、敢于碰硬,依法嚴厲打擊,堅決鏟除“村霸”“毒瘤”,同時要嚴查徹究“村霸”后面的“保護傘”,嚴懲不貸,確保農村干部隊伍純潔。
村干部是農村發展的“領頭羊”,是黨在農村各項方針政策的直接宣傳者、執行者、落實者,必須具備良好的素質。各級黨委、政府必須把建設一支高素質鄉村干部隊伍作為重中之重、抓緊抓實,絕不能讓“村霸”式的干部執掌公權、破壞鄉風、禍害百姓。
總之,唯有構建更加完善的監管體系,并讓其有效發揮作用,才是遏制“村霸”現象、推進基層自治健全發展的治本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