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英語語境中的多義性普通詞語漢譯

劉國生

摘要：

法律英語中的許多法律術語來源于多義性普通詞語。法律語境不但制約多義性普通詞語的語義，還可以排除其歧義，制約其句子。多義性普通詞語因受語境的影響而導致準確翻譯存在很多困難。在法律語境下，要準確翻譯多義性普通詞語，得熟悉專業知識，做到忠于原文與語境，熟知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專業中的意義。邏輯思維和注釋在翻譯中也能起到適當的作用。

關鍵詞：法律英語；語境；多義詞；普通詞語

中圖分類號：

H0-05

文獻標志碼：ADOI：10.3969/j.issn.1008-4355.2017.02.12

一、前言

英語詞匯的多義性是英語語言的重要特征之一[1]85。在英語語言的發展過程中，詞義演變十分復雜，詞匯不斷在交替變化中演變成多義詞。這些多義詞在不同的語境中，往往有著不同的含義，就如英國語言學家Firth指出的那樣，“每一詞在一個新的語境中就是一個新詞”[2]58-65。法律英語是從普通英語中獨立而來的語言分支，故法律英語中的許多詞語也是來源于多義的普通英語詞語。這些普通詞語在法律英語中有著新含義，不能按照日常用語中的意義去理解。有些詞語失去了普通詞語的語義，成了特色性很強的法律術語。有些詞語仍保持多義性，在普通英語和法律英語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普通讀者與法律專業人士會有完全不同的理解。因此，要準確理解和翻譯法律英語，有必要了解這些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語境中的特殊含義。本文從語境理論出發，旨在探討法律英語中的多義性普通詞語的特殊意義及法律語境對多義性普通詞語翻譯的影響，分析普通語境和法律語境中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漢譯情況，進而提出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漢譯原則。

二、法律語境對多義性普通詞語翻譯的影響

對語言意義的研究而言，語境的作用不可替代。波蘭語言學家Malinowski在1923年提出：“話語和環境緊密結合在一起，語言環境對于理解語言來說必不可少。”[3]Firth進一步發展其語境理論，提出了“情景語境”（situational context）概念，即語言和社會環境間的關系[2]58-65。Halliday對前兩者予以繼承，深入研究語境因素類別以及其作用，提出了“語域”（register）概念[4]。胡壯麟（1994）在Halliday的框架上又將語境分為語言語境、情景語境和文化語境[5]。語境理論在語言學研究和具體應用方面有著重要價值和地位。翻譯難，法律翻譯更難。語境學的研究會對法律翻譯研究產生現實的指導意義，它將引導法律譯者在探索法律文件語言環境的基礎上，結合法律文件產生時的情景和環境，分析法律文件作者所處的文化環境，最后作出符合語境的正確翻譯。語境決定著交際類型和方式，因此，語境對語言的語義和語域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影響和限制作用。制約功能是語境對語言的主要功能，所有語言應用和交際都是在限定的語境內進行的，因此，法律英語的詞語、語義、句子結構等都會受法律語境的影響和制約。

（一）法律語境制約多義性普通詞語的語義

所有語言交際的內容都是由語境決定的。交際內容的語言含義都被語境制約，在不同語境中，每句話、每個詞語都傳達著不同的信息。 例如，issue既是普通詞語，又是法律術語。作為法律術語，其所處的語境必定是法律語境。以“dispositions not to fail because issue have died before the testator” 與“the local government and the enterprise could not agree on the issue”為例， 如何翻譯兩句中的“issue”？先要分析issue所處的語境，但如何判斷詞語所處的語境？Firth曾指出“意義取決于搭配”，詞語搭配是解決詞語多義性的一種主要手段。從第一句分析，基本可以確定這是關于民法中的遺囑問題，據此認為其所處語境屬于法律語境，從“die”判斷，“issue”是人，正好與“testator”（立遺囑者）具有對應性，根據這種搭配，加之該語境的制約，作為法律術語的issue只能顯示出一個意義，即遺囑中的“子嗣”；同樣道理，第二句是普通英語語境，issue作為普通詞語，確定其意思為“（富有爭議性的）問題”。按照普通詞語的意義還是法律術語來翻譯這些具有特殊意義的普通詞語，并非易事，但可以從詞語的搭配確定其所處語境，從而確定其意義的唯一性。

（二）法律語境可排除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歧義

詞匯的多義性可能導致一個詞項有許多潛在歧義[1]86，排除語言歧義是語境制約語義的他項功能。脫離語言的環境，孤立地分析含有歧義的句子結構和詞語就失去了意義，因為這些歧義句和多義詞語只要處于具體語境進行交際時，歧義就消除了。以“the plaintiff seeks $8，000 in damages from the defendant”為例， 在普通語境中，damage意為造成的“傷害”“損壞”。從與plaintiff（原告）和defendant（被告）兩詞語的搭配分析，本句處于法律語境。缺乏語境分析，damages就會因歧義而被誤譯。作為法律語域的專業術語，damages在此處譯為“損害賠償金”。對于多義詞，需要根據一定語境或上下文才能排除歧義，因此，該句應譯為“原告向被告索要8000美元的損害賠償金”。damages源于拉丁文“damnum”，意指一方當事人的行為致另一方當事人的人身、財產或權益受損害，從而由前者向后者支付的用以作為賠償或補償的金錢。該詞可用于指因侵權行為或違約行為而支付的損害賠償金[6]。《布萊克法律詞典》將damages定義為 “money claimed by， or ordered to be paid to， a person as compensation for loss or injury” （被索賠或判令支付給一方作為損失或傷害的賠償的金錢）。法律英語的同一術語在不同部門法中的意義也可能存在很大差異，極易引起歧義。例如，execution按照普通詞語被譯為“執行”，但在合同法語境中，其意思根本不是“執行”，而是“簽訂”，performance才是合同的“執行、履行”；而在刑法語境中，execution既不是“執行”，也不是“簽訂”，卻為“處決”的意思，如electrocution（電刑）=electrical+execution。 總之，這類普通詞匯只要離開上下文或具體語境條件，就可能產生歧義。在理解和翻譯時，辨清其語境才能避免歧義，從而作出正確的翻譯。

（三）法律語境制約含有多義性普通詞語的句子

法律語境對句子的制約表現在句型、句子結構、節奏以及句子風格上，進而對某些多義性普通詞語的翻譯產生影響。法律語言具有與非法律語言明顯不同的句法特點[7]，法律文本的句法結構復雜，長句、復合句、句中句等現象

特別多見。法律文件起草者怕有遺漏而被人“鉆空子”，因此起草的文件非常煩瑣，意欲面面俱到，做到全面覆蓋。在法律英語中，很多句子都遵循一定的句型和結構，很多法律文本經常會用到情態動詞shall構成的句型。以“the maximum term of an indeterminate sentence shall be at least three years and the term shall be fixed：For a class A felony， the term shall be life imprisonment……”為例加以說明，為什么法律英語的句子結構中常用情態動詞shall，而不用must或者should？如何翻譯shall？因為法律英語語境對句子結構有限制作用。“shall”用法正式，常出現在法律英語的文件和法律條款中，帶有法規的指令性或強制性含義，表示義務，常譯為“應”。shall相當于must，卻不用must，因為must表示命令或說話人主觀認為必須要做某事，側重主觀性，起強調語氣的作用。與will區分，shall不譯為“將”。與should相區別，should表示一般義務或道德義務，不是法律義務，一般譯成“應該”“應當”，普通讀者要區別should與shall確實存在較大困難。在法律翻譯實踐中，“應”在譯成漢語時可以省略。因此，本句應譯為：“不定期刑的最高刑期（應）至少三年，刑期（應）規定：A級重罪，（應）處終身監禁……。”在翻譯帶有“shall”的法律英語句子時，其譯文受其所處的法律語境制約，由此可見一斑。

三、不同語境下多義性普通詞語漢譯

（一）普通英語語境中多義性普通詞語漢譯

在普通英語中，這些具有特殊法律意義的多義性普通詞語通常按照其常用含義來理解和翻譯。以下面短文為例：My friend walked into the bar. He was carrying a small case. We had a brief conversation about the weather and then started chatting about last nights football match. I had hardly finished a sentence when he complained that his team had lost because the defense had been really bad. They had played without any conviction. I took a stand against him and said you shouldnt judge a team on the evidence of just one match. 這是一段普通語境中的短文，按照普通詞語的常用含義來理解和翻譯，一般不會有誤解和誤譯。但作為法律譯者，閱讀過程中自然會聯想到一些多義性的普通詞語在法律語境中具有特殊意義，進而發現原來大量的法律術語來源于普通英語。經過分析，上文中具有特殊法律意義的多義性普通詞語多達16個：bar （法庭圍欄，barrister的縮寫，意為“律師、律師界”）；case（案件）；brief （案情摘要、辯護狀、委托辯護）；conversation（性交、通奸）；sentence（宣判、刑事判決、定刑）；complain（控告、申訴）；lose （損失、遺失、敗訴）；defense（辯護、被告方）；bad （證據不足的、法律上有漏洞的）；play（賭博、玩弄）；conviction（定罪、服罪）；stand（法院的證人席）；against（違反、對抗、與……不一致）；judge（法官、判斷）；evidence（證據）；just（公正的）。因此，要熟練地理解并翻譯法律英語，有必要熟悉這些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英語中的特殊含義。當然，不是所有具有特殊法律意義的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英語翻譯中都要按照法律詞語來翻譯，這得看具體的使用情況。

（二）法律英語語境中多義性普通詞語漢譯

許多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語境中有其獨特的意義，甚至完全異于普通語言中的含義，所以閱讀、理解和翻譯法律英語時務必謹慎。在法律英語中，多義性普通詞語的翻譯主要分為兩類情況：

1.按照普通詞語翻譯

相同的普通詞語，同樣在法律語境中，譯文可能存在較大差異，有的按法律術語來翻譯，有的譯為普通意義更佳。例如：The lawyer for the defense charged that she suspected the police of having illegally taped her confidential conversation with her client and then of using the information they had obtained to find evidence that would support their murder charges.本句中的“confidential” “conversation” “information”在翻譯時仍然按照普通詞語來翻譯，盡管它們在法律英語中還有其特殊意義。confidential的普通含義有“秘密的、表示信任的、親密的”，法律語境中可能有“機密的”含義。conversation的普通含義有“會談”等，在法律語言中有“性交、通奸”的含義，如action for criminal conversation（因通奸的訴訟）。information的通常意思是“消息、信息、數據、通知、知識”，在法律語言中有“檢察官起訴書，控告書；情報”的含義。雖然本句屬于法律語境，這三個單詞還是按照普通詞語翻譯更為恰當。

2.按照法律術語翻譯

還是以confidential 和information 為例：She was arrested because of the disclosure of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本句處于法律語境，對“confidential”和“information”按照法律術語來理解和翻譯更為準確，故本句可翻譯為：她因為泄露機密情報而被捕。 再看：Recipient agrees to receive such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on the following terms and conditions. 這是合同法中的常用條款，意思是“接收人同意按以下條款和條件的規定接收此類機密情報（信息）”。又如：A criminal information was a proceeding in the Queens Bench Division of the High Court brought at the suit of the Crown without a previous indictment. 本句中的information為“檢察官起訴書”，本句是對刑事起訴書所下的一個定義。英美法系在犯罪案件中對被告的控告書分為以下三種：一是“complaint”（刑事控告書）；二是“indictment”（大陪審團起訴書）；三是“information” （檢察官起訴書）。再以action為例，在普通英語語境中，action的通常意義是“行動”，在法律語境中的含義是“訴訟”。因此，“some evidence of guilt will be used in the prosecution of a criminal action”應譯為“一些有罪證據將在刑事訴訟的控告中被采納”，此處criminal action是“刑事訴訟”，而非“犯罪行為”（criminal act）。

四、法律英語語境中多義性普通詞語漢譯原則

在法律語境中，具有特殊意義的多義性普通詞語并無定譯原則，因此存在各種各樣的譯法。但無論如何發展變化，要在法律語境中準確把握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意義，作為一名合格的法律譯者，須謹記以下幾條原則：

（一）熟悉專業知識，忠于原文與語境

研究任何語言現象都必須與它所依賴的語境聯系起來，若離開語境，把一個語言片斷孤立起來作靜態的分析，往往很難確定這個語言片斷真正的結構價值和意義[8]，正確地分析語言現象和翻譯也無從談起。作為法律譯者，必須掌握法律專業知識，了解英美法系與大陸法系在法律用語、概念、制度、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否則難以正確理解原文語境，也無法正確表達出來。作為具有法律后果的法律文件，翻譯時務必要忠于原文及其所處語境，切忌將法律文件翻譯成政論文章。一些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普通語境中的含義與其在法律語境中的含義差異很大，有些詞語甚至在不同部門法中又有不同的含義。對法律英語知識不了解或理解不透徹，都可能產生不良后果。以“lawyer”為例，將詞語“international lawyer”誤譯成“國際律師”不在少數，就是因為不熟悉專業知識。lawyer不一定總指律師，法律英語中的lawyer指“法律人”，包括律師、檢察官、法官、法學家、法學者，而不僅僅是“律師”，因此，international lawyer可以是研究國際法的“國際法學者”。

（二）熟知多義性普通詞語的專業含義

作為法律譯者，都知道法律文件是用專業術語來表達的，其中許多法律術語來源于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英語中，這些多義性普通詞語有其專業含義，有的甚至與其常用含義相差甚遠，導致誤譯時有發生。例如，demise的常用含義為“死亡”，在民法中，其含義是“遺贈”“轉讓”，此詞語常在出租、贈與場合出現，demise premises應譯為遺贈房產。instrument的常用意思是“器具”，在法律語境中意為“法律文件”，如instrument of accession（加入書）。dishonor的通常意思為“恥辱”，“it would dishonor my family if I didnt wear the veil”應譯為“如果我不戴面紗就會有辱門楣），在票據法中的意思為“拒付”，“we found that the bank had dishonored some of our checks”應譯為“我們發現銀行拒絕兌現我們的部分支票”。distress的普通意思是“危難”，“he expressed concern that the ship might be in distress”應譯為“他擔心船可能會遇險”；在海商法中為“扣押貨物”，如distress freight意為扣押貨物充抵運費。limitation的常用含義是“限制、局限”，在訴訟法中的意義是“時效”，limitation of action意為訴訟時效。construction的常用意義是“建筑、建設”，在法律語言中具有“解釋”的意義。consideration通常指“考慮”“體貼”，而在合同法中的含義是“對價”。因此，除了熟悉法律專業知識，了解法律英語術語，還必須熟知多義性普通詞語的專業含義，這樣才可能正確翻譯法律文件。

（三）依據邏輯思維解決普通詞語翻譯疑難

法律翻譯不是簡單的語言問題，還涉及很多非語言問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邏輯。邏輯思維是一個從既得知識推斷出新知識，即從已知概念出發，進行判斷——推理——再判斷——再推理，從而獲得新知識的過程。匈牙利翻譯家拉多·久爾吉博士指出：“翻譯是邏輯活動，翻譯作品是邏輯活動的產物。”[9]作為英語中的一個特殊語域，與文學語言相比，法律英語更具邏輯思維特征。在法律英語翻譯中，作者有其思維邏輯，譯者有其翻譯邏輯，在遇到似乎不合邏輯的語言疑難現象或模糊性語言時，既要從原文的思維邏輯來判斷，還得從譯文的技術邏輯（即翻譯邏輯）兩個方面來研判。適當使用模糊性語言作為一種語言技巧在法律英語中大量存在。對此，要運用判斷和推理手段，對具體詞語的詞義進行選擇，使概念得以正確表達。例如，“demand or tender of delivery may be treated as ineffectual unless made at a reasonable hour”被譯為“請求或提供交付可被視為無效，除非在合理時間完成”。短語a reasonable hour就是模糊詞語，為何不用更為具體的時間，因為規定模糊些可給一些條文的解釋留有回旋余地。再如，“the Buyer shall nevertheless have the right to cancel in part or in whole of the contract without prejudice to the Buyers right to claim compensations”被譯為“盡管如此，買方有權撤銷合同的全部或部分，概不妨礙買方索賠權之行使”。短語without prejudice的含義與偏見無關系，它的意思是“不使合法權利受到損害”。因此，翻譯時如果生搬硬套，違反法律語言的邏輯思維，譯為“一個合理的小時”或“沒有任何偏見”，反而妨礙了交際的進行。邏輯分析指導翻譯全程，運用于翻譯的各層級。運用邏輯思維能卓有成效地處理法律翻譯中遇到的多義性普通詞語疑難現象，從而提高法律翻譯質量。

（四）參考注釋與作注釋

在翻譯中，無論闡釋或注釋都是從文化交流角度來考慮的，其實質都在于忠實地傳達另一種語言所表達的思想內容及其所包含的文化信息[10]。本文討論的注釋，包括在法律翻譯過程中既應該參考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注釋，又包括在翻譯時對其疑難之處所作的注釋。在法律翻譯中，翻譯有特殊意義的多義性普通詞語遇到疑難時，應該參考的注釋或簡介最重要的就是英漢法律詞典，或Black Law Dictionary以及各種工具書和教材等，這些資料之中存在大量的注釋或簡介。例如，網絡上的“法律翻譯常用詞匯注釋”就可能有益于法律翻譯，其中對accord的注釋為：在普通英語中的含義是“符合，一致”，在法律英語中則表示“和解或和解協議”，指債務人和債權人達成的、以償還部分債務免除全部債務責任的協議。如reach an accord應譯為達成和解協議，accord and satisfaction應譯為和解與清償等。翻譯這類多義性普通詞語遇到困難時，參考各種注釋對于提高翻譯質量有很大幫助，對法律翻譯具有極為重要的參考和借鑒價值。

注釋法作為一種最重要的補償性翻譯法，起著解惑、補充與說明的作用，在法律翻譯中使用的必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如果原文本身語意不清、難以理解，譯者就應該對那些在段落中沒有特定意思的內容，通過注釋予以指明[11]94-97。有人認為法律翻譯不宜加進解釋，更不能加譯者注，筆者并不認同這種觀點。翻譯要從整體上把握其脈絡，翻譯加注往往是對文化空缺現象、專有名詞、人名事件、模糊詞語或原文明顯錯誤之處等內容進行的補償，法律翻譯也不例外，畢竟中西法律文化還存在巨大差異。恰當地使用注釋法，可以提高翻譯的信息度和有效度，從而大大提高翻譯所欲達到的文化交流度，順利完成交際目的[11]94-97。

五、結語

語境與法學、翻譯學密切相關，對法律翻譯起著重要的規約作用。與一般語境相比，法律語境具有特殊性，這種特殊性使得多義性普通詞語的意義在法律語境中產生偏離。從事法律工作的人員和法律譯者在理解和翻譯法律文件的過程中，一定要意識到多義性普通詞語在法律語境中的語義變化，并予以重視，切不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否則會影響法律翻譯的質量，甚至導致嚴重誤譯。法律翻譯所遇到的難題遠非語境和術語問題，還存在大量的其他語言學問題、法律專業知識和文化問題以及翻譯策略與技巧等。通過本文的研究，希望能引起學界對法律翻譯的重視，吸引更多同行去研究法律翻譯，為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法治建設提供更多高質量的翻譯作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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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世正，張鶴立.邏輯思維與科技翻譯[J].上海科技翻譯，1988（4）：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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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鄭聲滔，鄭聲衡.從文化交流角度研究注釋法在翻譯中的使用場合[J].哈爾濱學院學報，2010（11）：94-97.

Abstract：

In legal English， many legal terms originate from polysemous common words. Legal context not only can constrain the meanings of polysemous common words， but also rid their ambiguity and constrain their sentences. Being influenced by context， its difficult to translate the polysemous common words correctly. In legal context， in order to translate the polysemous common words， we have to be skillful in professional knowledge， be faithful to the original text and context and be familiar with the meanings of polysemous common words in law major. Logical thinking and annotation also can play their proper role in translation.

Key Words： legal English； context； polysemant； common words

本文責任編輯：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