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研究進展及述評

楊正軍

摘 要：黨要管黨和從嚴治黨是黨的建設的優良傳統。自習近平提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以來，學術界相關研究十分活躍，成果豐碩，集中體現在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實質內涵、現實依據、面臨挑戰、路徑選擇等進行了深入解讀和研究。文章通過對近年來學界相關研究進展的梳理分析，審視研究中的問題和不足，提出深化研究的思路，以期更好地服務黨的建設。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全面從嚴治黨；黨要管黨；述評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7）06-0083-05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圍繞黨的建設面臨的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對新形勢下管黨治黨提出了一系列新部署和新要求。2014年12月14日，習近平在江蘇調研時強調指出：“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全面從嚴治黨這一論斷的首次提出，開創了黨的建設新局面，將管黨治黨的從嚴性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戰略高度。2016年10月24日至27日，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再次高度評價全面從嚴治黨取得的成就，全會總結了我們黨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歷史經驗，分析了全面從嚴治黨面臨的形勢和任務，認為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黨要管黨、從嚴治黨。而自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提出以來，相關的研究也日趨成為學術界關注的重要現實課題。學術界圍繞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一系列講話進行了解讀和研究，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筆者擬在梳理自2014年12月14日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首次提出以來的學界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選取若干代表性文獻進行述評分析，以期更加深刻地認識和把握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進一步推進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研究，為黨的建設提供理論借鑒。

一、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實質內涵

1.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重要在“全面”。全面從嚴治黨，就是要從全局的高度、全方位的廣度和各環節的深度抓好黨的建設。唐棣宣認為，所謂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全面”，就是指治黨要體現到黨的建設的全方位和各個領域。從主體角度看，涉及到各級黨委以及相關組織部門；從客體角度看，包括全體黨員；從內容角度看，涵蓋黨的思想、組織、作風、制度和反腐倡廉等建設；從時間角度看，它是一個永恒主題。[1]劉子平和李衛紅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全面”體現四個方面內容：一是內容的全覆蓋，即囊括了黨的建設的“五個層面”；二是主體的多元，涉及到黨的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三是時間的持久，它是具有長遠性和長期性的戰略部署；四是依據的豐富，黨的規矩和紀律、國家的憲法和法律是其治理的基本依據。[2]江家城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全面”，就是指管黨治黨，涉及方方面面。如主體的全面，包括中央、基層、黨員領導干部和普通黨員；內容的全面，按照“五位一體”黨建布局全面協同推進；依據的全面，包括黨內法規紀律、國家憲法及相關的法律法規；時間的全面，它是一項長期的重大的戰略任務等。[3]

2.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關鍵在“從嚴”。習近平指出：“世間事，做于細，成于嚴。從嚴是我們做好一切工作的重要保障。”劉子平和李衛紅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從嚴”，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黨的建設的現實回應，有三個方面內容：標準要嚴，黨員標準要嚴格，凈化黨員隊伍；制度要嚴，這是我們管好黨員干部的根本準則和有力武器；執行要嚴，要認真貫徹執行黨的各項制度。[2]馬云志和黃寶華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從嚴”，就是對黨組織和黨員干部嚴格要求、嚴格教育、嚴格監督和嚴格管理。具體而言，在工作作風上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在反腐倡廉上敢管敢嚴，在處理黨內事務上嚴格遵守黨的紀律等。[4]江家城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從嚴”有三個方面內容：一是嚴格的標準，如中央提出“八項規定”“六項禁令”“三嚴三實”等高標準；二是嚴格的紀律，如習近平指出：“遵守黨的紀律是無條件的，要說到做到，有紀必執，有違必查。”三是嚴格的措施，如堅持“打老虎”“滅蒼蠅”的高壓態勢懲辦違法違紀。[3]

3.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核心在“治黨”。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核心和根本在于“治黨”。劉朝暉認為，“治黨”是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要義所在，是轉變黨風，實現科學發展、跨越發展的迫切需要。具體而言，一要做到辨證施治，有的放矢，綜合施策，以科學的思維方法保證全面從嚴治黨順利推進；二要做到標本兼治，以作風建設為突破口，破除各種關系網、利益鏈，使黨的作風全面純潔起來；三要做到厲精為治，把堅定理想信念作為安身立命的主心骨，作為修身立業的壓艙石。[5]江家城也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核心和要旨就是“治黨”，并歸納為八個方面的內容：紀律面前人人平等、落實從嚴治黨責任、從嚴管理干部、嚴明黨的紀律、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深入改進作風、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把握從嚴治黨規律等。[3]張榮臣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之核心是“治黨”，并提出全面從嚴治黨的目的。他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是與黨的歷史任務聯系在一起的，其根本目的就是把黨鍛造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6]

二、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現實依據

1.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必然要求。黨的建設偉大工程是各個時期黨的事業勝利的重要保證。早在革命年代，毛澤東就明確將黨的建設比作一項“偉大的工程”。新形勢下，全面推進黨的建設的偉大工程，是保證我們黨和國家永不變色的重大舉措，而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則是現階段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戰略決策。李紅權認為，高度重視自身建設是中國共產黨的一大法寶，把“從嚴治黨”上升到“全面從嚴治黨”，表明黨的建設進入新階段。全面從嚴治黨從戰略高度對黨的建設進行謀劃和部署，不斷夯實黨的執政基礎，不斷積蓄黨的執政資源，不斷鞏固黨的執政合法性。為新時期全面推進黨的建設偉大工程指明了具體方向、明確了主要任務、提供了基本思路。[7]趙凌云和李景友認為，習近平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是中國共產黨黨建理論的新發展，開啟了黨風廉政建設理論與實踐的重大創新，開啟了黨和國家發展戰略布局的重大創新。[8]馮書泉和郇雷也認為。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提出的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把黨的建設提升到新的戰略高度，充分體現習近平對于新形勢下加強黨建工作的高度重視，是習近平對新形勢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新思考，是現階段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9]

2.順應廣大人民群眾期待的現實需要。中央紀委在向黨的十八大工作報告中指出：“必須順應群眾期待、回應社會關切，抓住反腐倡廉建設中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有針對性地開展專項治理， 著力解決發生在群眾身邊的腐敗問題，以反腐倡廉實際成效取信于民。”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也指出：“我們黨來自人民，失去人民擁護和支持，黨就會失去根基。必須把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作為加強和規范黨內政治生活的根本要求。”張書林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提出是順應廣大人民群眾期待的需要。眾所周知，公平正義始終為人民群眾所推崇。然而，當前一些黨員干部以權謀私、權力濫用、權力不作為等造成對公平正義原則的背離與破壞。而推進全面從嚴治黨，能夠在權力行使層面滿足人民群眾對公平正義的渴求。[10]劉意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是取信于民的承諾。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以切實解決黨自身存在的突出問題為出發點，提出和創新的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承載著取信于民的承諾，彰顯中國共產黨人服務于民、發展為民的政治本色。通過管黨治黨贏得黨心民心，獲得廣大人民群眾真心支持和擁護。[11]

3.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根本保證。“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是新一屆黨的領導集體治國理政的重要內容。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是“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關鍵所在，是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根本保證。肖貴清和楊萬山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一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根本保證，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理論支撐；二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內在需要，確保全面深化改革穩步推進；三是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必然要求，全面依法治國只有在黨的領導下才能順利推進。[12]桑學成和王同昌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既立足于“四個全面”的內在邏輯，又立足于管黨治黨現狀。當前，只有堅持全面從嚴治黨，才能為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提供方向指引，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提供堅強保證。[13]馬云志和黃寶華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是“四個全面”戰略布局順利推進開展、各個環節層層遞進的根本保障，能夠為“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提供正確的發展方向、科學的發展目標和堅強的政治保證。[4]歐健則從理論和實踐層面總結了全面從嚴治黨的意義。在理論上，創造性地提出了“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相結合”“嚴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等等，這些思想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從嚴治黨理論。在實踐上，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解決了黨面臨的風險和考驗，并取得了巨大的成效，是新時期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的行動指南，是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根本保證。[14]

三、全面從嚴治黨面臨的現實挑戰

1.當前“世情”的復雜變化對黨的執政帶來挑戰。當前，雖然和平與發展已成為時代的主題，但國際局勢仍處于深刻而復雜的變化過程中，國際力量對比出現的新態勢，不斷地給全面從嚴治黨帶來新的挑戰。鄭又賢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是應對國際形勢的新挑戰而提出。一是蘇聯解體、東歐劇變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陷于低潮，由此所帶來的人們對共產黨及其事業的某種漠視態度；二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所推行的“普世價值”“歷史虛無主義”等，在意識形態方面和平演變社會主義，使不少人對共產主義最終能否勝利憂心忡忡；三是出現“民主社會主義”和“第三條道路”等思潮，也對中國的社會主義改革具有一定的沖擊或干擾作用。[15]安靜認為，波譎云詭的國際局勢給我國帶來新的挑戰。如地方性沖突、多元文化交鋒、國際力量較量等充滿了不確定性因素，使中國共產黨的執政面臨著多重考驗。特別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加緊“西化”和“分化”圖謀，對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合法性帶來新的挑戰。[16]

2.當前“國情”的各種新常態給黨的執政帶來挑戰。習近平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指出：“發展中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問題依然突出，科技創新能力不強，產業結構不合理，發展方式依然粗放，城鄉區域發展差距和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社會矛盾明顯增多，教育、就業、社會保障、醫療、住房、生態環境、食品藥品安全、安全生產、社會治安、執法司法等關系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較多，部分群眾生活困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問題突出， 一些領域消極腐敗現象易發多發， 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這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我國國情的深刻認識和分析。周金堂、廖進球和舒前毅認為，從國內形勢來看，現階段中國經濟社會發展進入到新常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利益調整期、矛盾凸顯期、經濟換擋期，黨的執政所面臨的新考驗和新危險，使得全面從嚴治黨變得比以往任何時期更為緊迫、更為重要。[17]劉寧寧和汪海燕認為，當前我國全面改革已然進入深水區和攻堅期，我國發展正面臨著一系列突出矛盾、挑戰和考驗，如貧富分化比較嚴重，社會階層固化趨勢逐步顯現，權力尋租現象嚴重，腐敗現象嚴峻等。[18]

3.當前“黨情”的深刻變化給黨的執政帶來挑戰。“打鐵還需自身硬。”全面從嚴治黨，提高黨的領導水平，鞏固黨的執政地位，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根本政治保證。當前，由于我國制度缺失或體制不健全所暴露出來的一些消極因素，使黨的執政能力受到削弱和質疑，給全面從嚴治黨帶來了挑戰。鄭又賢認為，當前的“黨情”變化給黨的執政帶來了嚴峻的挑戰：一是接受西方意識形態主張的青年黨員在增多，但明辨西方意識形態的滲透較弱；二是黨章的學習明顯偏少，黨員的自覺性也有所減弱；三是共產主義理想信念趨于淡化，個人主義膨脹，甚至一些黨員干部恣意發表違背黨的政治立場和觀點的言論等。[15]安靜認為，當前，一些個別黨員干部共產主義信仰動搖，世界觀、價值觀發生了扭曲；部分黨員干部懶政怠政、不作為和亂作為現象，背離了人民公仆的身份和使命，降低了黨和政府在人民群眾中的威信。[16] 吳懷友認為，當前黨內也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如部分黨員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脫離群眾，特別是近年來“四風”問題、腐敗問題愈演愈烈，使黨的政治生態環境受到污染，削弱了黨的執政能力。[19]

四、貫徹落實全面從嚴治黨戰略的路徑選擇

1.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的緊密結合。黨的作風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剛柔并濟、雙輪驅動。正如2014年10月8日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指出：“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從嚴治黨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剛，要同向發力、同時發力。”石仲泉認為，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是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要義所在。二者能夠相輔相成、同向發力、互相貫通。[20]張培認為，全面從嚴治黨的關鍵就是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緊密結合。一要以制度治黨促進思想建黨成果的轉化。如改進和完善治黨制度，不斷督促領導干部在制度范圍內優化自身行為實踐。二是將思想建黨優勢植入制度治黨過程之中。如在黨建制度設計中貫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強化思想武裝，堅定廣大黨員的理想信念。[21]張樹林認為，全面從嚴治黨需要發揮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的合力。一方面發揮思想建黨的統攝力，依賴于黨組織持續的思想灌輸和教育，引導全黨同志從思想上認清全面從嚴治黨的現實緊迫性；另一方面，發揮制度治黨的威懾力，展現全面從嚴治黨的制度“硬氣”，為全面從嚴治黨構筑制度保障。[10]陳安杰和丁曉強認為，全面從嚴治黨需要建構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相結合機制，把加強思想教育引導機制和健全規章制度制約機制有機緊密結合起來。[22]

2.堅定不移地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加強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也是我們黨一貫堅持的政治立場。建黨95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作為重要的政治任務來抓，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反腐倡廉實踐，推動了黨的建設的發展。黃小軍和朱勇認為，堅決反對腐敗，是我們全面從嚴治黨必須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務。一是要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的頂層設計，強化反腐敗體制機制創新，保持懲治腐敗高壓態勢；二是要嚴明黨的組織紀律，加強組織管理，執行組織紀律，增強全黨的組織紀律性；三是要大力加強反腐倡廉思想道德教育，筑牢拒腐防變的思想道德防線。[23]李紅權認為，面對新形勢下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嚴峻形勢，全面從嚴治黨思想需要在實踐路徑上采用以正風反腐為突破口的策略舉措。一方面，深化作風建設，馳而不息糾正“四風”，醫治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病癥；另一方面，高壓反腐，堅決遏制腐敗蔓延勢頭，清除黨的健康肌體的毒瘤，著力營造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政治氛圍，逐漸形成了反腐新常態。[7]

3.嚴明黨的紀律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2016年7月1日，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指出：“我們要加強和規范黨內政治生活，嚴肅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2016年10月24日至27日，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也指出：“黨要管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管起，從嚴治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紀律嚴明是全黨統一意志、統一行動、步調一致前進的重要保障，是黨內政治生活的重要內容。必須嚴明黨的紀律，把紀律挺在前面，用鐵的紀律從嚴治黨。”鐘憲章和溫金童認為，嚴明黨的紀律、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是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重要內容。全面從嚴治黨首先要從黨內的政治生活嚴起，各級黨組織和黨員干部要把對黨的無限熱愛融入到工作生活中去，每一位黨員干部都必須嚴格遵守紀律。[24]齊衛平認為，全面從嚴治黨，需要嚴肅黨內生活，嚴明黨的紀律，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嚴肅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強調黨內要講規矩，從而打造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格局。[25]李紅權認為，嚴明黨的紀律、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抓住了全面從嚴治黨的“牛鼻子”。嚴明黨的紀律，就是為全體黨員劃出不能突破的“底線”，將紀律和規矩挺在法律的前面，充分運用執紀“四種形態”，抓早抓小、防微杜漸；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就是嚴格執行黨章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各項規定，弘揚正氣、抵制邪氣，從而凈化黨內政治生態。[7]

4.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監督作用。2014年10月8日，習近平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發表重要講話指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真心實意接受人民監督，保持同人民群眾血肉聯系，不斷從人民群眾中汲取智慧和營養，我們黨才能鞏固執政地位，才能充滿生機活力。這是全面從嚴治黨的根本保障。”趙付科認為，依靠人民群眾的監督推進從嚴治黨，是我們黨管黨治黨的一條寶貴經驗。發揮人民監督作用，保障人民的知情權，要把工作、成績、困難和問題都擺在陽光下，讓人民群眾在公開中監督，緊緊依靠人民全面推進從嚴治黨。[26]王志國認為，全面從嚴治黨，貴在監督。全面從嚴治黨需要發揮監督作用，需要建立制度執行與監督的高度協同，因為制度的根本在于監督，監督是制度執行的重要保障。如完善考核機制，加強對制度執行情況進行監督；完善監督制約機制，形成監督合力來強化執行力等。[27]郭倩倩和秦龍認為，全面從嚴治黨需要人民群眾發揮強大的監督作用，通過人民的監督和參與，使黨的政治生活更加公開透明化。[28]

五、評述與思考

綜上所述，自2014年12月14日習近平提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以來，學術界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討，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這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實質內涵進行了深入解讀，一致認為全面從嚴治黨的實質內涵包涵了三個主要內容，即重要在于“全面”、關鍵在于“從嚴”、核心在于“治黨”；二是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現實依據進行了深入分析，一致認為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是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必然要求、是順應廣大人民群眾期待的現實需要、是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根本保證；三是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所面臨的挑戰進行了多元探究，一致認為當前全面從嚴治黨面臨三個方面的挑戰，即當前的“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給全面從嚴治黨和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帶來重大挑戰；四是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路徑進行了探索，一致認為新形勢下推進全面從嚴治黨需要從四個路徑入手，即堅持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的緊密結合、堅定不移地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嚴明黨的紀律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充分發略顯不是揮人民群眾的監督作用等。

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看到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研究尚存在不足或理論困境。一是從研究內容來看，研究內容多以政策解讀和闡釋為主，對習近平全面從嚴治黨的相關講話解讀多，對全面從嚴治黨思想內容的理論深刻性挖掘不太深，在學理上尚缺少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系統性闡述。二是從研究方法來看，研究的方法比較單一，直線思維法明顯，學理思維較缺乏。多數研究成果從全面從嚴治黨所面臨的挑戰入手，然后分析其產生的原因，最后提出相關的策略或舉措，這種直線思維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研究成果的價值。三是從研究視野來看，缺乏戰略思維。多數從作風建設的視角和層面來看待全面從嚴治黨問題，很少站在實現黨和國家的長治久安的高度去研究。同時，比較性研究少，缺乏蘇聯東歐共產黨建設與西方政黨建設角度來進行比較研究，一定程度上導致研究的國際視野還不夠，眼界不夠寬廣。

筆者認為，針對已有研究的現狀及其存在的不足，當前和今后的一個時期，學術界應當從以下幾方面進一步深化相關研究：一是在研究內容上，要加強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整體性研究，學術界應在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產生的理論基礎、實質內涵、現實依據、形成歷程、面臨挑戰、路徑選擇等層面展開整體性的研究。特別是要繼續深化全面從嚴治黨與“四個全面”理論邏輯關系的研究，把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推向新的階段。此外，對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的淵源需進一步拓展，把全面從嚴治黨放到中國優秀傳統廉政文化和馬克思主義從嚴治黨學說中去考察。二是在研究方法上，秉承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思維，以滿足全面從嚴治黨實踐需要的思維開展研究，把文獻研究法、實證研究法和系統研究法等方法結合起來，從而對全面從嚴治黨進行更科學和更深入的研究，使全面從嚴治黨的研究更具現實性和實效性。三是在研究視角上，需要有戰略思維。要從對黨的建設規律和執政規律的高度，立足新的實際情況，從根本上、大局上和戰略上回答全面從嚴治黨的現實問題，把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與黨中央治國理政的戰略布局緊密聯系在一起，使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思想成為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實現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的重要戰略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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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閆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