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及影響因素研究*
—— 以河南省新鄉市為例

王 爽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

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及影響因素研究*
—— 以河南省新鄉市為例

王 爽

（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

基于對河南省新鄉市4個縣（市、區）1000名農民工的問卷調查，利用Logistic模型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進行實證經濟。研究發現，農民工的參保意愿較強烈，有90.7%的農民工表示愿意參與社會保險。在個體特征方面，農民工的年齡、學歷、收入對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有顯著影響并呈正相關；在制度認知方面，農民工對社會保險政策的了解程度對其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有顯著影響并呈正相關；在企業行為方面，企業對農民工參保的鼓勵程度對其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有顯著影響并呈正相關。因此，在針對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制度設計中，不僅要充分考慮農民工的保障需求水平和繳費能力，還要從農民工個人特征、制度認知、企業行為的差異入手，有針對性地提升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

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愿意；Logistic模型

一、引言

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6年全國農民工總量28171萬人，比上年增長1.5%，增速比上年加快0.2個百分點。其中，本地農民工11237萬人，增長3.4%；外出農民工16934萬人，增長0.3%。[1]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農民工數量的日益攀升，為農民工提供全面社會保險已成為學術領域的研究重點。近年來，相關部門出臺了一系列鼓勵農民工參加社會保險的政策措施，體現出政府和社會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問題的重視。然而，在現實生活中農民工社會保險政策的實施效果并沒有達到預期，存在諸多問題，例如參保率低、退保率高、覆蓋范圍窄等。[2]僅就養老保險的參保率來說，統計數據顯示，2015年外出農民工社會養老保險參保率遠低于同期全國城鄉居民社會養老保險參保率，僅為18.7%。[3]農民工參保率低的現狀值得深思，盡管已有部分學者對此問題從政府缺乏全面的社會保障制度和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漠視對農民工的社會保障兩個角度出發作了相關研究（李高芬，2014），[4]但是許多學者認為，農民工自身參保意愿不強是導致農民工參保率低的主要原因。因此，研究農民工參保意愿及其影響因素，促進農民工社會保險的參與度，是當前及今后一個時期學界亟待解決的重要議題。

二、文獻回顧與述評

農民工是伴隨著中國經濟體制轉型而出現的特殊群體，他們有農村戶口，卻進城從事非農工作，其社會保險水平不足一直是制約其發展的一個瓶頸。很多專家學者關注到農民工群體的社會保險問題，取得了許多的研究成果，為相關部門建立農民工社會保障制度提供了參考與借鑒。學者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研究從以下層面展開。

（一）農民工社會保險低參與意愿的現狀及其原因分析

多項研究表明，目前我國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參保率總體上是比較低的（陳冬梅、袁藝豪，2014；張玲玲、房宏君，2016）。[5][6]部分地區已經參保的農民工紛紛退保的現象也層出不窮（張小強，2015）。[7]其中一項關于浙江省的調查顯示，農民工參加養老保險比例只有50.8%（唐一素、陳野等，2016）。[8]學者對低參保意愿背后的原因進行研究，得出農民工自身收入不高、自我保護意識缺乏、企業參保意識欠缺、社會保險制度設計缺陷是農民工參加社會保險積極性不高的主要原因（孫啟泮，2014）。[9]此外，基于有限理性理論，農民工作為有限理性的個體，由于對未來不確定風險存在非理性預期，對自身抵御未來風險的能力認識不足，從而不會表現出強烈的參保意愿（孟穎穎，2011）。[10]

（二）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差異性分析

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工傷保險、失業保險和生育保險共同構成了中國的社會保險體系，并且各險種呈現出不同的繳費方式、保障類別以及補償方式等，因此農民工對5大險種的參與意愿也呈現出差異化的分布特征。其中，工傷保險是農民工最為青睞的險種。通過選取不同地區的研究樣本，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保意愿進行打分，發現農民工社會保險項目的序位為工傷保險、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和生育保險（顧永紅，2010）。[11]2013年全國農民工工傷保險參保率28.5%，居于各險種參與意愿之首，其它依次是醫療保險（17.6%）、養老保險（15.7%）、失業保險（9.1%）和生育保險（6.9%）（凌云，2013）。[12]雖然，由于各學者選取研究樣本的差異，得出各險種參與意愿不同的序位，但均能證實各險種之間確實存在差異化分布特征。

（三）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影響因素的分析

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影響因素的分析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即：宏觀原因分析和微觀原因分析。第一類宏觀原因的分析。例如制度性因素，就是制約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重要宏觀因素（劉晉飛，2013），社會保險制度完善與否會影響農民工的參保意愿。[13]社會保險制度越完善，農民工就會表現出越高的參保意愿。若社會保險制度存在一定的缺陷，社會保險制度相關的政策、法律法規體系還不完善，農民工就會表現出較低的參保意愿；第二類微觀原因的分析，主要體現為定量分析。定量分析主要采用問卷的方式獲得微觀數據，對農民工參保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相關性分析。通過對陜西、青海、貴州3省獲得的問卷數據進行分析，發現影響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參與意愿的個體因素有年齡、婚姻、學歷、政治資本；工作因素有就業地區；養老預期因素有養老區域選擇；政策因素有政策知曉度等（吳玉鋒、張忠業，2015）。[14]基于對武漢市和南寧市兩地農民工養老保險參與情況的調查，發現在影響參保意愿的因素中，主要有工齡、年齡、企業是否為職工參保、家里是否有人參保4個因素（王翠琴、韋翠娜，2015）。[15]

現有研究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進行了理論與經驗分析，側重從宏觀層面和微觀層面探討影響農民工參保意愿的各個因素，對研究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具有一定借鑒意義。但是，這些研究也存在以下不足：第一，現有研究中的基礎理論設計欠缺，尚未能選擇一個合適的切入點來探討農民工的參保意愿，缺乏對基礎理論的研究與貢獻。第二，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及其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一般以描述性研究和定性分析為主，較少運用規范的計量檢驗，對社會保險政策法規的了解程度、企業行為等宏觀因素沒有進行實證檢驗。因此，本文仍以農民工參加社會保險的意愿為研究對象。

鑒于以上不足，本研究的研究重點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以勒溫的場論為理論基礎分析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影響因素。根據場論的思路，將影響因素具體分為個體特征變量（如農民工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和婚姻狀況等）、制度認知變量（如農民工對社會保險政策的了解途徑、了解程度等）、企業行為變量（如所在企業對繳納社會保險的鼓勵程度等），從三個層面構建分析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框架。第二，將三個層面的影響因素，細化為不同的變量，并用二元Logistic模型對農民工的參保意愿及其影響因素進行實證研究。

三、調查方法和樣本描述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選取河南省中小私營企業發展比較成熟的新鄉市為調查地區。首先，對河南省新鄉市所屬的縣區進行簡單隨機抽樣，進而確定本次調研的牧野區、鳳泉區、紅旗區和衛輝縣四個地區。其次，按照系統抽樣的方法，抽取每個抽樣地區的中小私營企業。最后，按照簡單隨機抽樣的方法，對中小私營企業的農民工發放調查問卷。本次問卷調查的樣本總數為1000份，經清理后的有效問卷有871份，有效回收率87.1%。

（二）樣本描述

1.樣本統計特征

將經清理后的數據錄入SPSS 數據庫，并進行了統計分析。通過對主要變量的頻率分析，結果如表1：

表1 調查樣本的基本情況

2.農民工參保意愿構成

通過對農民工“是否關注社會保險”的頻率進行分析，可知“非常關注”占調查對象的13%，“關注”占調查對象的49%，“不關注”占調查對象的14%，“根本不知道有這項內容”占調查對象的24%。從數據可知，新鄉市農民工對社會保險的關注度還是比較高的，“非常關注”和“關注”共占總樣本的62%，進而可以得出新鄉市農民工的參保意愿較強烈。

我國的社會保險體系是由醫療保險、養老保險、工傷保險、失業保險以及生育保險這5大支柱構成。但是由于各險種應對的風險不同，農民工對各險種的參保意愿也會有所不同。因此，需進一步研究農民工各險種的參保意愿，具體得出農民工參加社會保險的原因。結果如圖1所示。

圖1 各險種參保意愿百分比

從圖1可知，新鄉市農民工對各險種的參與意愿由高到低依次為：養老保險（25.7%）、失業保險（22.3%）、工傷保險和醫療保險（均為18.9%）、生育保險（4.9%），商業保險僅占2.9%。顯然農民工對社會保險的參與意愿要明顯高于商業保險，可見社會保險對農民工有更大的吸引力，這也說明社會保險已深入、惠及到農民工這一群體中，從而使農民工對社會保險有較高的認同度。

從數據中可看到，農民工對失業、工傷保險有較高的參保意愿。經濟學中“短視”的理論即可解釋為什么農民工對失業、工傷保險有如此高的需求，這是因為作為一位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經濟人，會從自身利益出發去做出對自身最有利的選擇。并且經濟人會更加強調自身短期利益的實現，因為畢竟自身的能力有限更加在意能看到的短期利益。因此，農民工對參保能減輕自身失業風險、為自身工作帶來保障的失業保險，以及能保證其有安全工作環境、給其遭遇工傷提供保障的工傷保險有較大的參保率。所以，為了提高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制度的頂層設計應多遵循農民工的意愿，從而擴大社會保障的覆蓋面。

四、模型和結果分析

（一）模型設計

根據調查數據的特征，本研究的解釋變量為農民工個體特征、制度認知、企業行為等特征變量，被解釋變量為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的意愿。因為被解釋變量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的意愿，是一個二分變量（愿意和不愿意），因此采用二元Logistic分析方法，設計構建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意愿的實證模型。設被解釋變量為y，影響y的解釋變量個數為 k(1≤k ≤10)。設 p(y=1|X )=pi表示農民工愿意參保的概率，1 - pi則表示農民工不愿參加社會保險的概率，則回歸模型可以表示為：

上式中，α為常數項，k為解釋變量的個數，βi是解釋變量的系數，反映解釋變量影響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意愿的程度。

根據上述模型設計，所選變量的賦值情況如表2所示。

（二）模型結果分析

將問卷調查所獲取的871份有效數據，導入SPSS22.0統計軟件，并用二元Logistic構建回歸模型，對數據進行分析。采用向后篩選法，進行二元Logistic回歸，即將性別、年齡、學歷、收入、工作年限、企業規模、是否了解社會保險、了解社會保險的途徑、是否宣傳繳納社會保險、企業鼓勵參與社會保險等10個變量導入方程，共建6個模型。模型1、模型2、模型3分別分析了加入個體特征變量、制度認知變量、企業行為變量與參保意愿的關系。文獻研究表明，農民工工作單位的所屬行業和工作單位性質也可能會通過多種渠道影響其參保意愿（姚俊，2010；謝勇，2009）[16][17]，因此將兩者作為控制變量加進方程，構建了模型4和模型5，最后將以上所有變量加入方程得到模型6。模型自動分步驟剔除無關變量，將顯著的變量留在模型中，最終使留在模型中的變量均通過顯著性檢驗。通過對每個模型的運行結果進行分析，發現所有模型均通過檢驗，模型6 Wald檢驗的顯著性水平比其他模型高。因此，對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意愿的影響因素分析以模型6為主，其他模型由于篇幅有限，估計結果在此略去。

表2 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的賦值與均值

從表3可以看出，學歷、年齡、收入、了解程度、鼓勵程度5個自變量的回歸系數均通過顯著性檢驗，模型6具有統計學意義，可以得到如下回歸方程：

P= 4.794+0.372x年齡+0.581x學歷+ 0.317x收入+1.311x了解社會保險+1.892x鼓勵參與社會保險。具體統計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回歸模型6的統計檢驗結果

1.年齡大的農民工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模型6的結果顯示，農民工的年齡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1%的檢驗，并且回歸系數（0.372）符號為正。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農民工年紀越大，越表現出對社會保險有較強的參與意愿。年齡大的農民工作為“理性人”，考慮到隨著年齡的增大其身體素質下降，相比年輕的農民工，更想通過參與社會保險獲得老年保障，因此年齡越大的農民工越具有較強的參保意愿。

2.學歷高的農民工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模型6的結果顯示，農民工的學歷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10%的檢驗，并且回歸系數（0.581）符號為正。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農民工學歷越高，越具有較高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因為具有較高學歷的農民工其對社會保險的接受程度越高，相信通過保險可以規避在生活中遇到的風險，所以表現為較高的參保意愿。

3.收入高的農民工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模型6的結果顯示，農民工的收入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1%的檢驗，回歸系數（0.317）符號為正，并且是顯著度最高的變量（顯著度為0.001）。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農民工收入越高，越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通過進一步觀察冪值，可以看出農民工收入每增加1個單位,其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對應增加1.973倍。因為，農民工的收入越高，其積累的財富越多，則社會保險繳費能力也越高，從而表現出強烈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

4.對社會保險了解程度高的農民工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模型6的結果顯示，是否了解社會保險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回歸系數（1.311）符號為正。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農民工對社會保險越關注、越了解，其參與社會保險的意愿越強。因為農民工對社會保險政策越了解，說明其對社會保險的惠民作用認可度越高，所以更愿意參與社會保險。

5.農民工所在企業鼓勵參與社會保險，則其參與社會保險的意愿較強。模型6的結果顯示，企業鼓勵參與社會保險變量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回歸系數（1.892）符號為正。說明在控制其他變量一定的情況下，農民工所在企業如果鼓勵其參與社會保險，則農民工便具有較高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因為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不僅受到個體特征和制度認知的影響，還取決于其所在企業對其參與社會保險的態度，所以如果企業對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持積極態度，鼓勵農民工參保，則農民工理所當然愿意參與社會保險。

6.以上研究發現，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的意愿是基于其對收入、學歷、年齡、了解社會保險程度、企業對參與社會保險鼓勵程度的理性預期。此外，農民工工作年限、性別、所在企業規模、了解社會保險的途徑和是否宣傳繳納社會保險等5個變量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因此，說明這些變量對農民工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影響不顯著，還不能說明這些變量會影響農民工的參保意愿。

五、結論及政策建議

研究發現，被調查地區的農民工具有較強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通過對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意愿的影響因素進行二元Logistic分析，表明在個體特征層面，年齡、學歷、收入三個變量對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具有顯著影響，并呈現正相關關系。在制度認知層面，對社會保險的了解程度變量與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具有顯著影響，并呈現正相關關系。在企業行為層面，企業鼓勵農民工參與社會保險的程度變量與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具有顯著影響，并呈現正相關關系。

基于實證分析及結論可以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一）降低社會保險費率

研究發現，收入是影響中小私營企業農民工參保行為的重要原因。從得到的回歸方程可知，收入與農民工社會保險參與意愿呈正相關關系。因此可以通過降低其繳納的社會保險費，間接提高其收入這一個人特征，從而增加農民工的參保意愿。

（二）社會保險應采取靈活的繳納方式

由以上分析可知，樣本地農民工的平均收入為2096.15元，低于當地平均工資水平。并且研究發現個體特征變量中，收入是影響農民工參保意愿最重要的變量。因此，基于農民工收入不高的現狀，提出社會保險經辦機構可以采用按月、按季等靈活的繳費方式，使農民工結合自身經濟情況來繳納社會保險，從而提高其參保意愿。

（三）社會保險經辦機構要加強宣傳教育

社會保障經辦機構通過宣傳，使農民工對社會保險政策的認識得以提升，增強農民工對社會保險的信任度，加大農民工對社會保險的制度認知，提高農民工社會保險的參與意愿。

（四）立法規范企業行為，用法律的強制性規范企業欠繳、逃避繳納社會保險費等行為

從企業行為層面的分析可知，企業對參與社會保險鼓勵程度影響農民工的參保意愿。但是現實中，許多企業為了減輕人工成本，會發生欠繳、逃避繳納社會保險費等行為。因此，可以通過法律的強制性來規范企業為農民工繳納社會保險的行為。尤其是可以通過大力宣傳普及勞動合同法，增強農民工與用工單位簽訂勞動合同的行為。當農民工有強烈的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的時候，不必面對強勢的企業而刻意隱藏自身的參保意愿，通過勞動合同法來體現自身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維護自身的社會保障權利。

（五）建立農民工險種轉移綠色通道，保障轉移接續工作順暢

通過搭建農民工信息平臺，共享農民工的就業、參保、轉戶等信息，促進信息交換，確保農民工社會保險異地接續能順利進行。規避農民工因轉移接續工作復雜，而減少其社會保險參與意愿等現象，并且通過構建順暢的轉移接續機制，使農民工的個人賬戶基金、社會統籌基金得以及時轉移，保證其賬戶基金的安全性，從而增加其社會保險參與意愿。

（六）明確政府、企業、農民工三方的法律責任

制定相關的法律，進一步明確農民工的社會保障地位，建立城鄉統一的社會保障制度，維護農民工的社會保障權益。同時，可以通過立法，建立社會保障基金籌集機制。該籌資機制應明確規定政府、企業和農民工三方共同承擔的責任，以及具體的繳費比例和三方相應的社會保險費用。

（七）發揮政府、企業、農民工三方主體的優化作用，建立政府、用人單位、農民工之間的利益協調機制

政府作為主體之一，應發揮頂層設計功能，減少農民工社會保障建設的利益障礙，著力提高社會保障的統籌層次，以增強農民工提供社會保障政策的可持續性、整體性、協調性，建立城鄉一體化社會保障制度；企業作為主體之一，應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增強為農民工提供社會保障的觀念。用企業的科學管理和技術創新等措施，來實現企業更高的經濟效益，進而提升企業為農民工繳納社會保險的積極性；農民工作為主體之一，應增強自身的風險意識和法律意識，合理地表達其利益訴求，促使社會保障制度順利貫徹落實。

[1]國家統計局.中華人民共和國2016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1702/ t20170228_14674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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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國家統計局.2015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http://www.stats. gov.cn/tjsj/zxfb/201604/t20160428_13497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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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the Social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 Inf l uencing Factors—— A Case Study of Xinxiang City, Henan Province

WANG Shuang
(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Wuhan 430073, Hubei Province, China)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1000 migrant workers in four counties (cities, districts) of Xinxiang City, Henan Province, Logistic model was used to evaluate the willingness of migrant workers' social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The study found that migrant workers have a strong sense of insured, 90.7% of migrant workers expressed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social insurance. In terms of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the age, education and income of migrant workers have a signif i cant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social insurance. In terms of institutional cognition, migrant workers' understanding of social insurance policy has a signif i cant impact on the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social insurance In terms of corporate behavior, the degree of encouragement of migrant workers' insured has a signif i cant effect on social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intention and is positively correlated. Therefore, in the design of social insurance system for migrant workers, we should not only give full consideration to the level of protec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 ability to pay, but also from the migrant workers personal characteristics, institutional awareness, corporate behavior differences, targeted to enhance social workers'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migrant workers.

migrant workers; social insurance; 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Logistic model

D632.1

A

1673-2375（2017）04-0043-07

［責任編輯：文 沂］

2017-04-16

王爽(1992—)，女，河南南陽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社會保障專業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社會保險、社區社會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