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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勞動經濟學院,北京 100070)
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影響因素研究*
—— 基于政府就業援助視角
李棟華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勞動經濟學院,北京 100070)
“福利依賴”現象極大地浪費了人力資源的再次利用,政府就業援助不僅解決了就業困難群體的生活保障問題,也為緩解“人口紅利”的消退帶來了積極影響。通過對北京市502位就業困難者進行了問卷調查,并通過列聯表和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了影響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因素。研究發現性別、受教育程度、家庭規模、家中就業數、家中是否有照顧的老人、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或身份、家庭平均月收入及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收入來源對就業困難群體是否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影響是顯著的,年齡、婚姻狀況對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影響不顯著。
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政府就業援助;二元Logistic模型
據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發布的《2015年度人力資源社會保障事業發展統計公報》顯示,全國城鎮登記失業率為4.05%,城鎮失業人數為966萬人,較上年度增加14萬人。北京市城鎮登記失業率為1.4%,城鎮失業人數為7.85萬人。種種跡象表明,隨著就業困難群體的進一步擴大,大量有勞動能力并在勞動年齡范圍內的就業困難群體賦閑于家,一方面造成了巨大的人力資源浪費,另一方面對社會穩定構成了一家影響。為了解決就業困難群體的生活保障及社會穩定等問題,政府相繼出臺了一系列救助制度,如低保救助福利、失業保險等。然而,這種給予型低保救助福利提升了低保受助者失業的可能性,降低了低保受助者再就業意愿,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城市低保救助導致“福利依賴”現象的出現[1]。為了緩解“福利依賴”、人力資源浪費及失業率高等社會問題,政府基于就業援助的目的,組建了社區公益性就業組織及各類公共就業服務機構。2013年,這類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幫助5.3萬戶零就業家庭實現每戶至少一人就業,180萬就業困難者實現就業[2]。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為此本研究試圖分析影響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各種因素,從而改善“福利依賴”現象及影響,提升對就業困難群體人力資源的利用。本文認為,研究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因素可以分為人口統計特征、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特征、家庭特征及收入特征等方面來進行。
在理論方面,探究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主要理論為馬克思就業理論、工作搜尋理論及人力資本理論。陸燕春(2001)基于馬克思就業理論指出,促進勞動力市場化、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將有利于緩解下崗職工的再就業問題[3]。朱鏡德(2002)運用工作搜尋理論提出了“虛幻技能工資”假說,認為下崗工人陷入再就業難困境是由于原企業“工資信號”的長期失真[4]。此外,丁煜(2005)指出,人力資本存量的嚴重不足也是實現下崗失業人員再就業的重要障礙[5]。
針對哪些因素是影響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主因,國內眾多學者主要從人口統計特征、收入特征、家庭特征、社會資本等方面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王欣(2011)認為,年齡與就業困難群體求職意向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即年齡越大的未就業人員其求職意向越強烈[6]。王增文(2012)認為,性別、年齡等個人特征變量對農村社會救助群體的再就業意愿存在顯著性影響[7]。除此之外,龔文娟(2007)認為,家庭總收入越低的失業者再就業意愿會更加強烈[8]。劉暢(2011)等研究發現,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會影響其是否接受政府就業援助[9]。吳蕾(2012)指出,家庭因素抑制了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即家庭負擔越重的失業者越不愿就業[10]。趙延東(2002)指出,在勞動力市場制度建立前,社會資本對下崗職工再就業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但是在勞動力市場確立后,其對處于社會底層的下崗職工來說,更多的是消極作用,即使用社會資本并不會給就業困難群體帶來更好的工作機會[11]。齊心(2007)實證研究卻發現,社會資本對求職意愿具有正向作用,即低保未就業者擁有的社會資本越多,其再就業意愿越高[12]。同時,有的學者還從其他角度研究了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影響因素。慈勤英(2003)發現低保等社會援助既有正面激勵,又有負面效應[13];慈勤英(2006)還認為,個人失業責任認知會對失業者再就業具有正向影響[14]。
當然,上述研究有助于了解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的基本情況,掌握該群體整體的變化趨勢。但是,缺少對政府就業援助意愿的考察,將導致很難準確地把握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鑒于此,本文將利用2016年北京市調查數據對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再就業意愿(以下簡稱再就業意愿)進行初步探討,并基于上述學者的研究成果,將影響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因素劃分為:人口統計特征、家庭特征、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特征和收入特征等。假設如下。
假設1:男性就業困難者與女性就業困難者相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更弱。在勞動力市場中,性別歧視現象普遍存在。同等條件下,雇主更愿意接受男性就業困難者,相較于女性而言,男性就業困難者的選擇余地更多。而且,女性就業困難者的家庭角色也會促使其選擇更為穩定的職業。
假設2:就業困難者的年齡越大,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可能性就越大。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精力、體力會不斷下降。與此同時,學習能力、溝通能力也會隨之退化,這些因素會使得就業困難者喪失在勞動力市場上的優勢地位。因此,隨著年齡增長,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更加強烈。
假設3:與已婚就業困難者相比,未婚者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未婚就業困難者在求職時考慮更多的是個人的生活問題,相較于已婚者,不需要顧忌配偶給其帶來的經濟負擔。
假設4:受教育程度越高,就業困難者越不愿意選擇政府的就業援助。首先,受教育程度高的就業困難者求職媒介會更加豐富,獲得就業信息更加便捷;其次,文化水平高的就業困難者一般具有某項專業技能,從而擴大了其再就業范圍;最后,文化水平較高的就業困難者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取工作,而不是單純依賴于政府救助。
假設5:就業困難者的家庭規模越大,其再就業意愿越強烈。家中人口越多,其所承擔的支出也就越多。一般來說,家庭支出較為固定,也只有選擇較為穩定的工作,才能長期有效地解決家庭開支問題。經調研發現,與其他就業困難者可找到的工作相比,政府就業援助所提供的工作崗位穩定性更好。
假設6:家中有需要照顧的老人時,就業困難者更不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一般而言,贍養父母成為調查對象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就抑制了其原本強烈的工作意愿,會對就業困難者推遲就業產生影響,也會促使其選擇靈活性較強的工作。
假設7:家中就業人數越多的就業困難者,再就業意愿越低。家庭中的經濟狀況與家中就業人數有一定關系,如果配偶及其子女都已就業,那么個人的經濟壓力相對較小,其工作的選擇將不會局限于政府就業援助。
假設8:職業越不穩定、失業周期越長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越強烈。
就業困難者在加入社會公益性就業組織之前,根據相關政策,其職業或身份大致可分為7類:大齡長期失業人員、殘疾人員、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零就業家庭人員、隨軍家屬,以及除上述人員外享受低保人員、其他固定職業。訪談中發現,在這些職業或身份之中,較不穩定的應為:大齡長期失業人員、殘疾人員、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零就業家庭人員,這類人員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可能性更大。除此之外,與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相比,大齡長期失業人員更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假設9:就業困難者的家庭平均月收入越高,其再就業意愿會變弱。家庭平均月收入較高的就業困難者滿足其日常開銷更加容易,個人的就業意愿也會變弱,進而更加不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假設10:有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再就業的意愿越小。就業困難者在加入社會公益性就業組織之前,其主要收入來源大致可分為7類:打零工、失業保險金、下崗生活費、家庭成員供養、最低生活保障金、原有積蓄、其他固定收入。走訪中發現,打零工的人數較多,相對于從其他途徑獲得收入的就業困難者而言,其收入更不固定,就業壓力較大,這類人更有可能選擇政府的就業援助。
(一)數據來源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2016年課題組在北京市開展的關于社會公益性就業組織發展現狀的專項調查。調查內容涉及社會公益性就業組織人員個人及家庭情況、工作現狀、組織認同及就業滿意度等方面。以隨機抽樣方法抽取600位就業困難者進行問卷調查,在剔除關鍵變量缺失的樣本后,得到有效樣本502份,問卷有效率83.7%。調研時間為2016年7月至9月。
(二)樣本特征
下面,本文通過列聯表分析不同因素在不同情況下時,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頻數分布狀況。
第一,性別。由表1可知,女性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頻數高于男性,說明女性就業困難者再就業意愿更強。由于女性在勞動力市場處于劣勢地位,再加上女性家庭角色限制,所以她們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第二,年齡。將調查對象按35歲以下、35~45歲、45歲~55歲、55歲以上,將年齡分為4組。從表1中可以看出,45~55歲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頻數最大,說明其更愿意接受政府就業援助。這是因為他們的工作技能和體力正處于衰退階段,相較于年輕的就業困難者競爭力更弱,因而從事政府提供的就業崗位可能是較好的選擇。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意愿從事政府提供崗位的就業困難者頻數明顯下降。尤其是55歲以上,由于身體狀況的限制,愿意再就業者趨于少數。走訪中發現,即使是55歲以上的就業困難者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也會從事更為輕松的工作。
第三,婚姻狀況。由表1可知,已婚者和未婚者在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方面的頻數分布幾乎持平,說明已婚和未婚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認知是相似的。
第四,受教育程度。將就業困難者的受教育程度分為小學及以下、初中、高中、大學及以上4個層次。從表1中不難看出,隨著就業困難者受教育水平越來越高,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就業困難者的比例越來越大。這是由于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就業困難者可以依靠網絡等資源獲取更多有關政府就業援助方面的信息。調研中也發現,
相較于就業困難者可以尋找到的工作,他們更在乎政府工作的穩定性及相關福利,受教育程度高的就業困難者也更信任政府。

表1 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影響因素列聯表分析
第五,家庭規模。將家庭規模分為1~3人、4~6人、6人以上3類。從表1可以看出,家庭規模為1~3人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頻數最大,隨著家庭規模的擴大,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就業困難者比例也在增加,說明家庭規模的大小對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具有直接影響。
第六,家中是否有照顧的老人。從表1中不難發現,家中有照顧的老人的就業困難者更不愿選擇政府就業援助。說明照顧老人的責任抑制了就業困難者的再就業意愿。
第七,家中就業數。將家中就業數分為1人及以下、2人、3人及以上3類。從表1中可以看出,家中就業數越多,再就業意愿也越強,其中家中就業數為2人時,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說明家中就業數將影響就業困難者是否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第八,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或身份。根據相關政府文件,將就業困難者的職業或身份可劃分為大齡長期失業人員、殘疾人員、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零就業家庭人員、隨軍家屬、除上述人員外享受低保人員、其他固定職業7類。從表1可以看出,職業為“其他固定職業”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最強,然后依次是隨軍家屬、大齡長期失業人員、除上述人員外享受低保人員、零就業家庭人員、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殘疾人員。該頻率分布表明,在此之前曾有穩定職業或身份的就業困難者與職業穩定性差的就業困難者相比,更可能選擇政府就業援助。調研中發現,曾有穩定職業或身份的就業困難者一般以依靠政府救助為主,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可以說是“福利依賴”現象的延伸。另外,在穩定性較差的身份中,與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相比,大齡長期失業人員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第九,家庭平均月收入。在發放調查問卷時,根據就業困難者的經濟情況,將家庭平均月收入分為1000元以下、1000~3000元、3000元以上3類。從表1可以發現,家庭平均月收入越高,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就業困難者頻率越高。從中可以粗略判斷出,家庭平均月收入越高的就業困難者,其再就業意愿也越強。
第十,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主要收入來源。結合就業困難者的職業和身份,將其收入來源分為打零工、失業保險金、下崗生活費、家庭成員供養、最低生活保障金、原有積蓄、其他固定收入7類。從表1看出,收入來源為“其他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最強,收入來源為“下崗生活費”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最低,“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愿意接受政府就業援助的人數最多,收入來源為失業保險金、家庭成員供養、最低生活保障金、原有積蓄的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比例相似。從概率分布上說明,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可獲得下崗生活費的就業困難者更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擁有其他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打零工和可獲得下崗生活費的就業困難者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
以上分析,初步解釋了哪些因素可能會影響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下面采用Logistic模型對樣本數據進行二元回歸分析,進而檢驗由上述列聯表分析所得到的研究成果是否成立。
(一)變量說明
1.因變量
本文從問卷提取A16題“失業時您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嗎?”,來考察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再就業意愿。該題項共包括兩個選項:愿意、不愿意。
2.自變量
“性別”為虛擬變量:1表示男性;0表示女性。“年齡”為定序變量:1表示35歲以下;2表示35~45歲;3表示45歲~55歲;4表示55歲以上。“年齡”越大變量的數值越大,為正向指標。“婚姻狀況”為虛擬變量:1表示已婚;0表示未婚。“受教育程度”為定序變量: 受教育程度越高數值越大,正向指標。“家庭規模”為定序變量:家庭規模越大數值越大,正向指標。“家中是否有照顧的老人”為虛擬變量:1表示是;0表示否。“家中就業數”為定序變量:家中就業數越多數值越大,正向指標。“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或身份”為分類變量:1表示大齡長期失業人員;2表示殘疾人員;3表示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4表示零就業家庭人員;5表示隨軍家屬;6表示除上述人員外享受低保人員;7表示其他固定職業。“家庭平均月收入”為定序變量:家庭平均月收入越高數值越大,正向指標。“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主要收入來源”為分類變量:1表示打零工;2表示失業保險金;3表示下崗生活費;4表示家庭成員供養;5表示最低生活保障金;6表示原有積蓄;7表示其他固定收入。

表2 Logistic模型回歸分析結果(N=502)
(二)回歸分析結果
為了全面考察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再就業意愿的影響因素和驗證回歸結果的穩健性,本研究通過逐步納入自變量并加以控制的方式進行逐步回歸(統計軟件為SPSS23.0)。表2是模型的回歸結果,表中數據是優勢比exp(bi)。
將性別、年齡、婚姻狀況、受教育程度等人口統計特征納入回歸,作為基本的回歸模型,見模型1。該回歸結果顯示,較女性而言,男性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再就業意愿只為女性的0.51倍,并且這種差異在5%的水平下顯著,也就是說女性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更強烈。這一結論驗證了假設1。這可能是因為較于男性而言,女性在就業市場本來就屬于弱勢群體,就業渠道有限,而且其經濟獨立和自我保障能力方面遠比男性差,再加上家庭角色的限制,所以會使其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年齡對就業困難群體是否選擇政府就業援助不存在顯著性,說明年齡的高低不會對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產生影響。婚姻狀況對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不具有顯著作用,說明結婚與否不會影響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意愿。相對而言,初中文化水平、高中文化水平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意愿分別是大學文化水平的0.40倍和0.52倍,并且這種差異在5%的水平下顯著,也就是說受教育程度越高,就業困難群體越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這是由于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就業困難者可以依靠網絡等資源獲取更多有關政府就業援助方面的信息。調研中也發現,相較于就業困難者可以尋找到的工作,受教育程度高的就業困難者更在乎政府工作的穩定性及相關福利。
為分析家庭特征對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影響,將家庭規模、家中是否有照顧的老人及家中就業數三個因素納入回歸模型,見模型2。在控制其他因素的前提下,發現家庭規模越大,家中就業人數越多,就業困難群體越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由此假設5得以支持。而這可能是由于家庭規模大的就業困難群體,所承受的經濟壓力及負擔也重,為此更愿意選擇收入較為穩定的政府就業援助。此外,經調查發現,就業困難群體對政府就業援助的整體評價較高,一般家中一人選擇就業后對其他未就業人員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具有促進作用,故而使得家中就業人數存在顯著性。然而對于家中有需要照顧老人的就業困難群體,其再就業意愿較低。一般而言,贍養父母作為調查對象不可推卸的責任,抑制了其原本強烈的工作意愿,會對就業困難群體推遲就業產生影響,也會促使其選擇靈活性較強的工作。這一結論驗證了假設6。
在控制其他因素的前提下,發現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或身份對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影響具有較好的穩定性,見模型3。該回歸結果顯示,剛登記失業一年以上人員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再就業意愿僅為大齡長期失業人員的0.55倍,并且這種差異在10%的水平下顯著,即大齡長期失業人員較于剛失業人員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更強烈。這表明失業時間的長短對于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具有重要影響。年齡較大、失業時間較長的就業困難者在勞動力市場上本就不具有競爭力,其就業要求也會隨之下降。雖然政府就業援助的資金不高,但其提供的崗位較為穩定,增強了就業困難者的安全感。而對于剛失業人員而言,其選擇面更廣,更愿意嘗試其他就業途徑。該結論部分支持假設8。
為考察經濟特征對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影響,將家庭平均月收入和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收入來源納入回歸模型,見模型4。第一,家庭平均月收入對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具有正向影響。可能收入越高的就業困難者,獲得政府就業援助方面的信息越便利,又由于政府就業援助時會附加額外的社會保障,如三險一金,故使其更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第二,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可獲得下崗生活費的就業困難者更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這可能與打零工的收入不穩定有關。另外,擁有其他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根據訪談發現,其他固定收入者的收入來源一般為房租、利息收入等,這類就業困難者之所以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是因為其更看重政府就業援助時所提供的社會福利保障。
本文基于2016年北京市就業困難群體的微觀調查數據,利用列聯表和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了影響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因素。人口統計特征為:和男性就業困難者相比,女性就業困難者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意愿更強烈;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的可能性越大。家庭特征為:家庭規模越大,越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家中就業人數越多,其再就業意愿越強;家庭中有照顧的老人會阻礙就業困難群體選擇政府就業援助。加入公益性就業組織前的職業特征為:大齡長期失業人員與剛失業人員相比,再就業意愿更強。收入特征為:月收入越高的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越強;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可獲得下崗生活費的就業困難者更愿意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擁有其他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較于打零工的就業困難者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此外,年齡、婚姻狀況對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意愿的影響不顯著。
事實上,政府就業援助的初衷主要是基于促進就業、維持社會穩定等目的,同時也希望能夠緩解“福利依賴”現象。但就目前來看,就業困難群體對政府就業援助的認知差異性較大,政府的宣傳力度還比較有限。另外,對已獲得政府就業援助的就業困難者的審核力度也不足,致使高收入者及其他固定收入者依賴政府救助。鑒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幾方面的政策建議:一是加強政策宣傳、引導正確的社會福利觀。作為政府的基層部門理應積極地組織就業困難群體再就業的宣傳活動,加大宣傳力度,讓具有再就業意愿的就業困難者更加便利地知曉政府就業援助政策。在此基礎上,也要正確引導就業困難者的社會福利觀和工作倫理,避免已獲得社會福利救助的人員再次接受政府就業援助。二是完善就業援助對象的瞄準機制和退出機制。研究結果中不難發現,月收入較高、擁有其他固定收入的就業困難者更傾向于選擇政府就業援助,為此應以低收入、非穩定收入來源為主來確定政府就業援助對象的瞄準機制,進而剔除月收入較高、有固定收入及已接受社會福利救助的就業困難者,同時在審查過程中,要強化各政府部門之間的信息交換,推動公民信息聯網化,還可以靈活采用實地走訪調查等方式核實就業困難者的真實情況。此外,應加強對退出機制的落實,對已經不滿足政府就業援助政策的就業困難者要及時管理,避免政府資源的浪費,提升政府就業援助的效率。三是推進政府就業資源的分類管理。為了使政府就業資源利用最大化,更具針對性,應以就業困難者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先前的職業特征及收入特征等為依據合理配置政府就業資源,使得政府就業援助切實滿足就業困難者的現實需求,從而達到精準援助的目的。四是擴充政府就業援助范圍。政府就業援助不能僅以提供公益性就業崗位為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適度擴充政府就業援助范圍。一方面,政府應提供職業指導和職業介紹等服務,改善勞動力市場信息不對稱的現狀,為就業困難者融入社會提供更多機會;另一方面,基層政府部門應加強對就業困難者的能力救助,重視教育及培訓等人力資本投入,采用在職教育、技能培訓、工作輔導等方式把就業培訓項目與就業困難群體的再就業緊密結合起來,進而提升就業困難者的勞動技能及就業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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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ing Factors of Employment Diff i culty Group Reemployment Intentions: Based on the 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Perspective
LI Donghua
( Capital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Beijing 100070, China )
“Welfare dependency” phenomenon greatly wasted human resources to use again, 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not only can solve the problem of employment diff i culty group life safeguard, also has brought the positive inf l uence with easing the“demographic dividend”. A questionnaire survey to 502 employment diff i cult people living in Beijing was carried out. The reemployment determinants of employment diff i culty group selection 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were examined using contingency table and binary logistic model.Studying on the gender, education-level,family-size,number of employment in the home , have or haven’t take care of old people in the family ,occupation and identity before joining the public welfare organization,monthly family income and source of income before joining the public welfare organization will have a signif i cant effect on choosing 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 In addition, age, marital status, are not determinants of employment diff i culty group choosing 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employment diff i culty group;reemployment intention;government employment assistance; binary logistic model
C913.2
A
1673-2375(2017)04-0064-09
[責任編輯:簡 潔]
2017-04-08
李棟華(1992—),男,新疆庫爾勒人,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勞動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勞動經濟學、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