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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對海外進入模式影響
——來自中國跨國企業的經驗研究

2017-07-18 11:54:13吳曉波隋易宏
關鍵詞:制度環境企業

吳曉波 李 競 李 文 隋易宏

(浙江大學 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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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對海外進入模式影響
——來自中國跨國企業的經驗研究

吳曉波 李 競 李 文 隋易宏

(浙江大學 管理學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盡管中國企業海外投資已進入加速階段,母國與東道國之間制度環境的差異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企業的投資決策,但現有文獻對制度距離與企業海外投資進入模式決策關系的結論并不一致。以2008—2012年間中國上市公司海外投資事件為樣本,實證結果表明:(1)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傾向于采用獨資模式進入東道國;非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傾向于采用合資模式進入。(2)當中國企業進入制度環境比自身完善的東道國時,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正向關系被強化。(3)隨著企業過去積累的東道國經驗的增多,非正式制度距離與合資模式的關系被削弱。

海外進入模式; 正式制度距離; 非正式制度距離; 正式制度距離方向; 東道國經驗

一、 問題的提出

在“一帶一路”戰略推動下,中國企業海外投資又掀起了新高潮,但與此同時,海外投資依然面臨著復雜的外部環境[1-2]。制度環境的差異性是導致很多跨國企業無法適應海外環境的主要原因。據波士頓咨詢公司(BCG)報告*參見衛一夫、利嘉偉、羅英等《迎接中國企業海外并購新時代》, http://www.bcg.com.cn/export/sites/default/cn/files/publications/reports_pdf/BCG-Gearing-Up-New-Era-China-Outbound-MandA-Sep-2015-CHN.pdf, 2016年3月17日。,難以識別海外投資風險、對海外業務環境以及文化的差異性缺乏了解是目前中國企業海外投資面臨的主要挑戰。

作為跨國企業海外投資的關鍵決策之一,進入模式,即選擇通過合資還是獨資方式建立海外公司,無疑會受到國家間制度環境差異的影響,這已成為國際商務領域的研究重點[3-4]。但現有的研究卻存在不一致的結論。有的研究認為,制度距離會增加風險與不確定性,企業傾向于通過合資模式獲得分享當地企業的資源、信息與網絡的機會以及在當地的合法性,以降低運營風險[3,5-6];有的研究則認為,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愿意通過獨資模式獲得更高的控制權并進行更快的決策,避免距離增加所導致的關系治理成本[4,7];還有一些研究結果顯示,它們之間存在非線性的關系[8]。

導致研究結論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有:第一,過去的研究采用交易成本理論或制度理論,基于效率或合法性的視角,解釋機制的側重點不同。第二,過去的研究對制度環境的論述基于不同的分類體系,大多關注某一特定類型的制度環境,較少對不同類別的制度環境的特征和區別進行比較,導致對不同類別制度距離的影響產生混淆。根據North的劃分,制度環境分為正式制度環境和非正式制度環境[9]。正式制度環境通過法律規章等明文規定,決定了經濟活動的規則,這類制度環境更容易被接觸、理解和學習;而非正式制度環境通常是在人類活動過程中發展起來的規范與價值觀,蘊含的知識更加隱性,只有長時間融入當地環境中才能習得。因此,在不同的制度距離下企業采取不同的應對策略,從而影響企業的進入模式選擇[3,5]。第三,過去的研究忽視了對制度環境非對稱性的考慮,即缺乏對制度距離方向的關注。已有部分學者提出,我們需要對這一非對稱性作用機制加以關注[10-12]。與發達國家相比,像中國這樣的新興經濟體所處的正式制度環境質量是中間水平的,中國企業可以去比自身制度環境更完善的國家投資,也可以去制度環境不如中國的國家投資。因此,即使中國與兩個東道國的制度相對距離數值相近,如基于世界治理指數(WGI),2008年中國與意大利的制度距離值為1.09,與阿富汗的制度距離值為1.16,但在意大利和阿富汗投資的中國企業所面臨的風險是完全不同的,對應的海外投資決策也不一樣*參見白旭波《資源組合、組合能力、多維制度差異與國際市場進入模式選擇》,浙江大學管理學院2013年博士學位論文。。因此,本文將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解決不一致的問題。

本文以制度理論和交易成本理論相結合的視角,首先分別探討正式制度距離和非正式制度距離對進入模式的影響。我們預期,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傾向于選擇獨資模式,因為企業通過母國中介或自身網絡可以較為容易地習得顯性的東道國法律法規知識,并獲得合法性以適應當地的制度環境,因此會傾向于通過獨資模式獲取最大的控制權和收益權以達到較高的運營效率;非正式制度距離越大,如何獲得合法性成為企業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企業就越傾向于選擇合資模式來學習當地隱性的社會化知識,通過獲得利益相關者的認可等來降低經營風險。再者,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關系會受到正式制度距離方向的影響,如果中國企業選擇投資制度環境較中國更完善的國家,由于東道國市場的完善有助于提升交易透明度和程序標準化,運營環境更為穩固,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關系將被加強。此外,企業也可以通過在東道國累積經驗來降低非正式制度距離帶來的風險,因此,本文引入東道國經驗作為調節變量,企業的東道國經驗越豐富,非正式距離與合資模式的關系將會被削弱。

通過對2008—2012年進行海外投資的中國上市企業樣本進行分析,本文在實踐和理論上對該項研究的創新和貢獻主要有:(1)整合了制度理論與交易成本理論的對立視角,區分了正式制度距離和非正式制度距離,從而區分了不同類型的制度距離對企業決策的影響機制,這為解決過去制度距離與進入模式研究的不一致結論提供了可行的解決思路;(2)立足于中國的特殊情境,指出中國這類新興國家無疑都會在不同的制度環境中做出非對稱的決策,對進入模式的選擇也會存在非對稱的影響,彌補了過去研究單純討論母國與東道國制度環境差異的數值大小,對相對制度環境優劣關注不足的缺陷;(3)指出了企業需要培養不同的能力來克服兩類制度距離帶來的風險,企業可以選擇投資制度環境比自身完善的國家來降低正式制度距離帶來的風險,但是對非正式制度距離的克服則需要企業自身積累的國際化經驗,在國際化運營中了解東道國的社會文化和習俗,培養適應當地運作的能力,降低國際化決策風險。

二、 理論基礎與假設

制度距離指的是母國與東道國兩個國家制度環境的差異[13]。在現有研究中,最常見的分類有基于Scott[14]的制度環境三大支柱而劃分的規制距離、規范距離與認知距離[4,13],以及基于North[9]的正式與非正式制度環境而劃分的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兩個維度[7,15-16]。在兩種分類方法中,規制距離與正式制度距離類似,而規范距離、認知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相對應。本文采用North的分類,以避免在使用規范距離和認知距離過程中出現概念重疊的問題[17]。

(一) 制度距離對市場進入模式的影響

海外子公司往往面臨著雙重制度壓力[18],即母公司的全球布局要求子公司復制其組織結構與經營實踐以獲得競爭優勢的內部一致壓力,以及東道國環境要求外來者遵守或符合東道國的規制與規范以獲得合法性的外部壓力[16,19]。制度距離的增加會同時增加獲取合法性與轉移組織實踐的難度[15]。

跨國企業通常傾向于通過國際化獲取東道國的特有資源,并充分挖掘公司本身的資源能力以擴大優勢[20]。而隨著制度距離的擴大,東道國能提供的資源與跨國企業母公司的資源能力也會有顯著不同,因此,企業有更多的機會從制度套利中獲益[4]。與此同時,制度距離會增加跨國企業由于對環境的不熟悉或是與當地伙伴的合作關系問題而在新市場運營過程中所面臨的競爭劣勢和額外成本[4,21]。通常情況下,為了緩解這種風險,跨國企業往往會尋求與當地企業合作,通過合作企業獲得當地的市場知識與關系,并學習當地企業的經營慣例,從而加強其在當地利益相關者眼中的合法性,進一步獲取其他資源[6,22-23]。但這一戰略將會增加企業管理合作關系的難度與風險,給跨國企業在整合母、子公司經營業務及組織體系的過程中帶來許多監督與協調成本[7]。

不同類型以及不同水平的制度距離對企業自身對當地企業伙伴的需求以及關系管理的交易成本的影響程度也有所不同[7,18]。本文運用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的劃分方式分別討論其對企業進入模式決策的影響機制。

正式制度距離通常是指跨國企業母國與東道國在法律、法規上的差異[9,24]。正式制度往往提供清晰成文的法律法規,即使出現沖突也能夠通過法庭等仲裁機構公開解決。正式制度傳遞出的直觀透明的信息相對更容易被外來者所理解,因此,投資企業能夠憑借自身的能力對法律法規進行較為全面的了解[25],即使在較大的正式制度距離下,跨國企業通過自身努力仍能獲得一定合法性,對東道國本土伙伴的需求壓力相對較低。而如果采取合資模式,盡管能獲取合法性,但合作伙伴在不同法規體系下形成的不同組織慣例會增加擬定合資協議的難度,缺乏經驗的公司反而會在交涉過程中面臨成本增加、效率降低的問題[7]。因此,當選擇不與東道國本土伙伴進行合作時,跨國企業可以按照公司內部的組織體系選擇獨資模式以獲得對子公司較高的控制權,轉移母公司的知識與實踐,進行更快的決策,且避免關系管理造成的成本[4],從而獲得較高的收益。

假設1a:正式制度距離正向影響企業進入模式,即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傾向于獨資模式。

區別于正式制度的強制性、顯性特點,非正式制度所包含的社會規范和認知通常嵌入在社會環境中,對外來者更為隱性,相關信息的收集與理解也相對困難。在這種情況下,跨國企業自身獲取合法性的能力較弱[25],因此傾向于尋找當地企業建立合作關系。同時,通過直接且密切的互動與合作,跨國企業能夠分享合作企業的資源、知識與商業網絡,加速企業的學習進程,積累對當地環境的經驗知識,有助于企業逐漸克服非正式制度距離帶來的障礙,降低適應成本[15]。此時,對跨國企業來說,尋找當地合作伙伴的需求十分迫切。盡管隨著非正式制度距離的增加,尋找和評估合作伙伴會帶來成本上升的問題,在合作過程中合作伙伴出現投機行為的可能性也會增加,但考慮到合法性是跨國企業在進入模式決策中首要考慮的問題,我們假設非正式制度距離對進入模式有相反的影響,即:

假設1b:非正式制度距離負向影響企業進入模式,即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非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傾向于選擇合資模式。

(二) 正式制度距離方向的調節效應

隨著制度距離在國際化研究中的深入,學者們也開始關注制度優劣的影響[11,26]。國內學者還提出制度逆(順)差這一概念以描述正式制度距離的方向,即企業從特定制度環境進入到更完善或更不完善的制度環境中[12,27-28]。對中國這樣的新興經濟體國家而言,在正式制度環境方面既存在比中國更完善的發達國家,也存在比中國更不完善的欠發達國家。而在中國企業海外投資的過程中,即使制度距離大小相近,相對于母國更完善的制度環境和更不完善的制度環境對企業進入模式決策的影響也是截然不同的[29]。

當企業進入正式制度環境不完善的東道國時,政府、政策對市場的干預等制度約束,產權保護等法律制度本身的不完備以及制度環境發展與變革中的不可預測性等問題,給外來企業的運營增加了難度[30,31],且會影響重要的技術轉移環節[32]。如中國企業在希臘、墨西哥等國的投資突然遭遇“變卦”,也都與東道國政局動蕩有著重要關聯*參見佚名《“變卦”的海外投資》, 2015年2月9日, http://news.xinhuanet.com/house/cd/2015-02-09/c_1114298618.htm, 2016年3月17日。。制度不成熟的東道國市場對外來者通常設定了較多限制,因此企業迫切需要東道國的合作伙伴以獲得合法性[33-34]。與東道國企業進行合資能夠充分利用東道國企業的關系網,幫助外來企業更快地融入當地環境[35]。因此,在正式制度環境不完備的東道國投資時,隨著制度距離的增加,企業更傾向于選擇合資模式[28]。

而當企業進入正式制度更完善的東道國時,由于制度環境更為穩定,產權保護等法制體系更加完備有效,跨國企業的權益能得到更好的保障,所面臨的不確定性與風險也相對較小[25]。正式制度通常更容易被觀察與解讀,因此在完善的制度安排下,企業可以通過嚴格遵照法律法規來獲得在東道國的合法性,同時能夠更有效率地通過市場進行交易[2]。在這種情況下,盡管正式制度距離增大,但企業對東道國伙伴的需求并未顯著增加,選擇獨資模式的概率增加[27]。綜上,我們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若企業進入正式制度環境更加完善的國家,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關系將被加強;反之,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關系將被削弱。

(三) 東道國經驗的調節效應

國際化經驗往往影響跨國企業的海外股權進入模式決策。其中,東道國經驗能夠增加企業在東道國投資中選擇獨資模式的概率[36]。非正式制度中的社會規范、信仰與文化通常是隱性的,外來者需要花費時間與精力逐漸嵌入環境,了解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37]。當跨國企業在特定東道國運營一段時間后,能夠通過不斷的經驗性學習形成適合東道國環境的有效組織形式與能力,并獲得一定的合法性,從而緩解非正式制度距離在后續投資項目中所帶來的不適情況[36,38]。另一方面,當跨國企業醞釀在東道國新一輪投資時,此前建立的子公司的資源能夠被更直接快速地調用以處理可能的文化沖突[7]。當跨國企業在特定的東道國中具有較豐富的運營經驗時,企業的外來者劣勢將減少,尋找當地合作伙伴的需求已經不大,非正式制度距離對企業的進入模式決策影響較弱[7,15]。從合法性獲取來看,豐富的東道國經驗會削弱非正式制度對合資模式的作用。此外,經過一段時間的運營與學習后,東道國環境為企業帶來異質性資源的優勢會逐漸減弱;同時,防范合作對象投機行為的成本與阻礙也會上升[4]。在這種情況下,企業也不會傾向于合資模式。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3:東道國經驗負向調節非正式制度距離與企業合資模式的關系。即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東道國經驗越豐富,非正式制度距離與企業合資模式的關系將被削弱。

三、 方法與數據

(一) 樣本選擇與數據收集

本研究重點關注跨國企業的海外進入模式,考慮到數據可得性與質量穩定性,本文基于“商務部境外投資企業(機構)名錄”數據庫與A股上市公司名錄的匹配結果,選取在2008—2012年期間進行跨國投資的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以其境外子公司的投資事件為研究樣本。在進一步篩選過程中,本文剔除子公司注冊地在港澳地區或以英屬維爾京群島、開曼群島為代表的“避稅天堂”國家(地區)的投資事件,以及母公司在子公司中股權比例低于10%的投資事件,最終獲得280家公司的772項境外投資事件。在此基礎上,公司層數據基于國泰安數據庫以及公司年報和相關公告獲得,國家層數據來自世界銀行、國際風險指數(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 ICRG)以及Berry等提供的國家距離數據庫[39]。

(二) 變量測量

1.被解釋變量

本文的被解釋變量為跨國企業的進入模式,即跨國企業采用合資還是獨資形式進入東道國?,F有研究根據母公司在子公司股權中所占比例來劃分合資與獨資,有以95%為界[40],或分別以5%和95%為界[41],或以10%和90%為界[42-43]。本文采用第三種方法,股權比例低于10%的投資不計入樣本;將股權比例大于或等于90%的投資事件劃分為獨資模式,賦值為1;將股權比例在10%與90%之間的投資事件劃為合資模式,賦值為0。由于被解釋變量為二分變量,本文采用邏輯回歸分析模型。

2.解釋變量

根據回歸假設,本文的解釋變量為正式制度距離和非正式制度距離。

(1)正式制度距離

現有研究中正式制度距離(規制距離)的測度大部分基于國際組織發布的國家指數,包括世界銀行發布的國家治理指數(Worldwide Governance Indicators, WGI)[11,28]、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全球競爭力報告(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GCR)[5]、美國傳統基金會發布的全球經濟自由度指數(Economic Freedom Index, EFI)[2,15]以及PRS Group發布的國際風險指數[44]等。而國家治理指數提供了從1996年起,全球范圍內209個國家或地區各年的治理環境信息,包括六個維度:公民呼聲和政府責任、政治穩定性和無暴力沖突、政府管制質量、規制質量、法律體制以及腐敗控制程度,比較系統地反映了各國政府治理環境的質量[11],分數越高代表治理質量越好,是更具綜合性的指標。因此,本文借鑒Hernández、Nieto的測度方法[11],首先采取國家治理指數作為國家正式制度距離的測度基礎;其次,考慮到投資企業制定進入模式決策一般早于投資公告,本文獲取了各投資事件所對應的東道國在公告前一年的指數,然后對指數的六個維度取平均值,再與中國相應年份的治理指數作差,取絕對值,可得到各投資事件所對應的正式制度距離數值。

(2)非正式制度距離

非正式制度距離的測量與認知距離、規范距離以及文化距離的測量都有交叉?,F有研究中的測度有基于Hofstede的四維“文化距離”[15],有基于Ronen和Shenkar[45]對國家群的分類[46],或基于House等[47]的GLOBE九個維度[44]。近年來,Berry等[39]基于馬氏距離的計算方法所創建的國家距離數據庫被廣泛運用,其中的文化距離被許多研究者用來代替非正式制度距離、規范距離或認知距離[11]。由于包含的國家特征較為全面,并且一直更新,涵蓋的國家范圍也比較廣,故本文選擇Berry等數據庫中的文化距離來測度非正式制度距離。

3.調節變量

(1)正式制度距離方向

對正式制度距離進行測量時,在對兩國治理指數平均值之差取絕對值之前,本文參考制度順差、逆差的概念[12],采用虛擬變量表示正式制度距離方向:當中國的治理指數平均值與東道國的治理指數平均值之差為正時,即中國正式制度環境優于東道國,則此距離為正向,虛擬變量賦值為1;當中國的治理指數平均值與東道國的治理指數平均值之差為負時,此距離方向為負向,虛擬變量賦值為0。

(2)東道國經驗

企業的國際化經驗從區位上可以分為:全球化國際化經驗和在東道國的經驗。本文選取后者作為調節變量,測量方式為:統計每個投資事件公告年份之前,該企業在該東道國進行的總投資次數。

4.控制變量

本文從國家、行業、企業三個層面對模型進行控制,控制變量共有九個:東道國GDP增長率、東道國勞動力水平、東道國專利申請量、東道國自然資源存量、東道國經濟風險、所屬行業、企業規模、企業資源冗余以及國有股權比例(詳見表1)。

表1 控制變量測度

四、 結果分析

本研究采用的樣本共計772項海外子公司投資事件,其中制造業企業的海外子公司投資事件占樣本總數的四分之三,超過70%的子公司采用了獨資模式。

表2給出了變量的描述性統計以及各變量間的相關關系,反映出變量間不存在明顯的共線性。模型的回歸結果反映在表3中,其中模型1為包含了所有控制變量的控制組,模型2加入了解釋變量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以驗證假設1a、1b,模型3與模型4通過分別加入正式制度距離方向與東道國經驗兩個調節變量及其與對應制度距離的交互項來驗證假設2與假設3。

在模型2的回歸結果中,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對跨國企業進入模式的選擇在10%的臨界水平上顯著。其中,正式制度距離的系數為正(β=0.377,p<0.1),而非正式制度距離的系數為負(β=-0.039 3,p<0.1)。這表明,中國與東道國的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采用獨資模式設立子公司的概率越大;而對應兩國的非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采用獨資模式進入的概率越小,即企業越傾向于采用合資模式進入,實證結果支持了假設1a與假設1b。在已有研究中,許多對制度距離影響國際市場進入模式的研究并沒有深入探索不同類別制度距離的內在差別與影響機制。由于正式制度本身具有清晰成文、公開透明的特點,企業在遵從與適應東道國制度環境的過程中所面臨的難度大大降低。相對于合資,獨資模式不僅能夠避免潛在的關系成本,還能夠幫助企業獲得全部的未來收益[4]。因此,即使在正式制度距離較大的情況下,企業也往往傾向于選擇獨資模式以獲取相對更高的收益權。另一方面,當新進企業缺乏對當地非正式制度的了解時,在適應東道國非正式制度環境的過程中將面臨巨大的合法性缺失與適應不良的問題。因此,新進企業通常需要優先考慮在東道國尋找本地企業進行合資。由于企業克服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所帶來的挑戰的方式不同,他們對進入模式的作用機制也有所不同,因此得到的關系截然相反。實證結果也支持本文的假設,即正式與非正式制度距離的作用方向相反。

模型3顯示正式制度距離的大小與方向的交互項系數顯著為負(β=-2.636,p<0.05)。根據變量測度,正式制度距離取值為正(虛擬變量賦值為1)代表東道國正式制度環境較中國更不完善,而取值為負(虛擬變量賦值為0)則代表東道國正式制度環境比中國完善。這說明正式制度距離方向對正式制度距離大小與獨資模式的關系有顯著的負向調節作用(參見圖1)。圖1直觀地反映出,當進入正式制度環境比中國更不完善的東道國時,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正向關系被削弱;而當企業進入正式制度環境比中國更完善的東道國時,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正向關系被加強。假設2得到了支持。這一結果與現有一些關注制度落差的研究結果較為一致[27-28]。當企業進入相對母國具有更完善的治理體系的東道國時,企業所面臨的環境不確定性較低。盡管正式制度距離增加,但企業仍然能相對容易地獲得合法性以適應當地環境,因此企業運營的關注重點更多地放在控制成本與增加收益上。基于這種思路,企業更傾向控制力強的獨資模式。反之,東道國相對于母國的制度環境更不完善,環境的各項約束使企業在適應過程中遇到困難,為更好地融入環境,首先要獲取在當地的合法性,因此,企業傾向于采用合資模式。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礎上,在變量測度中將正式制度距離的大小與方向區分開來[11],充分考慮中國作為投資企業母國的制度情境特殊性,同時關注了制度距離方向與中國不同的東道國樣本,得到的結論將更加清晰全面。

表3 回歸系數表

變量(1)(2)(3)(4)增長率-0.2271.3931.9641.597(2.053)(2.153)(2.271)(2.153)勞動力-0.03510.1010.208*0.0707(0.0932)(0.108)(0.118)(0.104)專利申請-0.000445-0.0462-0.118*-0.0369(0.0426)(0.0526)(0.0691)(0.0511)自然資源-0.301-0.512-0.486-0.629(0.922)(0.937)(0.943)(0.934)經濟風險0.00281-0.0234-0.0303-0.0178(0.0258)(0.0270)(0.0277)(0.0269)制造業0.3770.3740.3130.298(0.252)(0.253)(0.256)(0.241)企業規模-0.0613-0.0444-0.0541-0.0577(0.0943)(0.0931)(0.0911)(0.0930)資源冗余-0.00363-0.00538*-0.00584*-0.00613**(0.00289)(0.00295)(0.00301)(0.00301)國有股權-0.198-0.286-0.204-0.264(0.575)(0.564)(0.565)(0.564)非正式制度距離-0.0393*-0.0382*-0.0336(0.0223)(0.0228)(0.0219)正式制度距離0.377*0.644***0.361*(0.192)(0.226)(0.193)正式制度距離方向-2.478*(1.402)正式制度距離×正式制度距離方向-2.636**(1.344)東道國經驗-0.0199(0.0449)非正式制度距離×東道國經驗0.0255*(0.0133)_cons0.669***0.681***0.724***0.754***(0.209)(0.210)(0.217)(0.195)N772772772772Loglikelihood-454.62-451.05-446.86-447.62Chi27.5715.9423.5124.03

注:括號內為標準誤;*、**、***分別表示在 0.1、0.05、0.01水平上顯著。

本文的假設3提出企業的東道國經驗將會負向影響非正式制度距離對合資模式的作用。模型2顯示非正式制度距離的回歸系數為負,代表非正式制度距離與合資模式存在正向關系;而模型4顯示非正式制度距離與東道國經驗的交互項系數顯著為正(β=0.0255,p<0.1),這表明企業的東道國經驗減弱了非正式制度距離與合資模式的正向關系(參見圖2),則假設3也得到了支持。這一結果與前人研究一致[4],充分說明了具有豐富的東道國經驗的企業更加了解當地企業的運營模式、當地文化以及溝通方式,有利于新公司獲得合法性,減弱企業對東道國合作伙伴的需求。

圖1 正式制度距離方向調節效應示意圖(獨資模式=1) 圖2 東道國經驗調節效應示意圖(獨資模式=1)

五、 結論與建議

新興經濟體大多處于轉型時期,制度環境相對來說還不夠完善,中國在海外投資中將會面臨非常大的制度差距。因此,探討制度差距對中國企業的國際化戰略決策影響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整合制度理論和交易成本理論,以中國A股上市公司在2008至2012年間所進行的海外投資事件為樣本,分析了正式制度距離和非正式制度距離分別對企業海外市場所有權進入模式選擇的影響。通過實證檢驗,我們發現:(1)正式制度距離與非正式制度距離通過不同的機制影響企業的海外進入模式:由于正式制度環境與非正式制度環境中內含信息與知識的特征不同,企業的戰略選擇也不同,正式制度距離越大,企業越可能選擇獨資的進入模式;反之,企業越可能選擇合資的進入模式。(2)制度距離方向對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模式的關系產生調節作用,即企業在比自身所處制度環境更完善的國家投資時,正式制度距離與獨資進入模式的關系將會增強。(3)東道國經驗負向調節非正式制度距離與合資模式的關系,即當企業積累豐富的東道國經驗時,非正式制度距離與合資模式的正向關系被削弱。

本文通過整合制度理論與交易成本理論,探討了不同類型的制度距離對海外進入模式的相反作用機制,過去一些研究將制度距離視為合法性的威脅和風險,而本文認為這取決于制度距離的類型,不同類型的制度距離具有不同的作用機制,這擴展了過去對制度距離的模糊認識。本文同時引入制度距離方向,不僅填補了過去研究缺乏對制度距離內涵的深入解構,還改善了制度距離研究的非對稱性問題,更為系統全面地探索制度距離與進入模式的關系?;诖耍疚膶ζ髽I及政府提出如下建議:

(1)企業需要充分了解東道國的制度環境,可以通過中介服務機構以及國內的合作伙伴獲取豐富的東道國知識,了解東道國基本情況并注意遵從當地法律法規以提升自身的海外經營合法性,為海外投資的成功奠定基礎。相應地,政府也應當有針對性地扶持服務于“走出去”的中介機構的發展,幫助中國企業在投資前進行盡職調查與風險評估,定期跟進中國企業投資后海外經營情況,及時響應企業對相關信息與資訊的需求。

(2)企業要區別對待不同的制度環境。隨著當前“一帶一路”戰略的推進,中國企業海外投資的東道國范圍越來越廣,尤其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制度環境差異性很大,不同東道國的制度環境與母國制度環境的具體差異也越來越需要被重視。基于本文的研究結論,當企業在相較母國制度環境更不完善的國家投資時,可采取合資進入模式來降低海外投資決策的風險;反之,企業可以采取獨資進入模式,并注意與東道國的監管機構建立良好的關系,充分發揮在母國環境中獲得的經驗并獲取最大收益。政府也需要持續推進與完善境內企業海外投資的法律法規,保護出海企業的合法權益;對外開展積極外交,與各國建立良好的雙邊投資關系,幫助企業降低風險,增強企業海外投資的信心。

(3)企業需要重視積累國際化的經驗,積極融入當地文化環境。企業在東道國積累投資經驗能夠幫助提升自身的合法性,深入了解東道國非正式的文化環境,從而增強企業抗風險的能力。因此,為了避免決策失誤帶來的巨大損失,企業依然需要加強自身國際化經驗的累積,不要忽略自身能力的培養而盲目投資。政府也可以嘗試加大政策力度,吸引或培養一批具有海外背景的高素質經營管理人才加入“走出去”企業,提高企業對當地法律法規、文化等制度安排的熟悉度,有助于彌補企業自身海外經驗的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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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s of Formal and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on the Choice of Foreign Entry Modes: Experience from Chinese Multinationals

Wu Xiaobo Li Jing Li Wen Sui Yihong

(SchoolofManagement,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Chinese firms are achieving great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global market by undertaking a series of outward foreign investments and exporting reliable products throughout the world. As a result, several prominent firms come under global spotlight. Although Chinese firms are trying to make the best of global market potentials, the institutional differences between foreign markets and domestic markets would cause uncertainties and risks, leading challenges to them when choosing appropriate international strategy, such as making decision in foreign market entry mode, establishment mode, and investment flow. However, due to different theoretical lens, context dissimilarity as well as the selective emphases of analysis in prior literature, there still exist mixed findings concerning the effects of institutional distance on entry mode choice.

In order to address the impact of institutional distance on the choice of foreign entry mode, this paper used 772 foreign investment projects during the period from 2008 to 2012, which were undertaken by 280 Chinese listed firms. The data was obtained and refined from MOFCOM (Ministry of Commerce). After compiling the firm-level data from CSMAR (China Stock Market & Accounting Research Database) and country-level data from World Bank, ICRG (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 etc., we employed the logistic regression to examine the role of formal and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The empirical findings show: (1) the larger the magnitude of 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between home and host country, the more likelihood firm establishes wholly-owned subsidiary(WOS); however, the larger the magnitude of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the more likelihood firm chooses to establish joint venture(JV) with local partners. (2) When Chinse firms choose a host country with better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the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and the choice of WOS will be enhanced. (3) When parent firm accumulates certain host country experience, the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and the choice of JV will be weakened.

Based on above empirical results, this paper provides rich insights to prior literature. Firstly, we integrate the institution theory and transaction cost theory, delimitat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as well as the influencing mechanisms of formal and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on foreign entry mode choice, which offers solution to past inconsistent results. Secondly, we introduce the direction of 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along with the magnitude dimension,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asymmetric institutional situations of host countries based on China as a reference point, which offers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how institutional distance influence entry mode. In addition, we also consider the role of host country experienc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and entry mode, and emphasize the significance of firm capabilities which could be learned and accumulated through past foreign operations.

foreign entry mode; 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in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direction of formal institutional distance; host country experience

10.3785/j.issn.1008-942X.CN33-6000/C.2016.03.173

2016-03-17

[本刊網址·在線雜志] http://www.zjujournals.com/soc

[在線優先出版日期] 2017-05-15 [網絡連續型出版物號] CN33-6000/C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7123201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資助項目(7147216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資助項目(71372054)

1.吳曉波(http://orcid.org/0000-0002-9663-0693),男,浙江大學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技術創新、企業戰略和全球化制造等方面研究; 2.李競(http://orcid.org/0000-0002-5193-8790),女,浙江大學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全球化制造與企業創新、國際投資等方面研究; 3.李文(http://orcid.org/0000-0003-3934-2545),女,浙江大學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國際投資研究; 4.隋易宏(http://orcid.org/0000-0002-5898-479X),女,浙江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國際投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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